第326章 重归于好
06年的年底。我准备和两个弟媳去天津看妹妹。问女儿去不去,女儿很愿意去。
在妹妹家住了几天,回来乘坐大客。
路上尿憋的难受,发誓以后再不坐大客了。问儿子有没有尿,他说有的话可以带他解决。
儿子回答:“没有。”
好不容易到了营口,可以下去方便一下。
回到车上,车开了,儿子说:“我也有尿。”
我拿过一个饮料空瓶去接,儿子也尿个痛快,只是一半都尿在我手上了。
从天津回来不久,女儿又把儿子接走。
她送启殿回来时,启殿跑在院子里呼叫:“爸爸,我回来啦。”
晚上女儿接到她姥姥的电话,又转交给我。
岳母问我还能不能和玉春和好了?我说不能。
她说她梦见我和玉春和好了,很高兴。又说自己命苦,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也心乱了。可是自己混得房子都没有了,找回婚姻还不是多一个人受罪吗?
冬天载儿子赶集,儿子的脚被车条铰了。
这几天儿子走路一瘸一拐的。我想:这孩子和他姐一样,坐个车也不老实。
女儿来接她小弟,她的手指也被机器扎伤了。
我心里难受,孩子受伤会很痛。可他们心里的痛还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吧。
在稻田的西北角,我很费力的挖泥,填土,形成了一个方状的地基。
准备自己动手盖一个简易的房子和儿子居住。
优点是寂静平和,缺点是没水没电,道路离村子较远,雨天泥泞难行。
景波说:这里以后就叫孙家窝棚。
07年接到大姑电话,说凤波给我准备了三万元钱,让我买房子用。
正好三弟要卖房子,他要三万五。
我俩去大姑家取钱,大姑夫给凤波打电话,凤波送来三万五,我心里感激可是也说不出什么。
大姑身边跟着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好像比启殿还小。
她是文强的女儿,我临走给孩子二百元钱。
大姑带我去饭店看了孙达,他在这里当厨师。
我和三弟回家,爸爸留下的房子归我了,他搬去虎庄居住。
景波说我的彩电太落后了,我说还行。
他借我钱,和我去买了一个二十九寸的创维彩电。
女儿送儿子回来,她说要去天津学美容。
女儿走后,玉春来接儿子,问我还能不能在一起过了。
我们分开四年,又走到一起。
她打电话告诉岳母,问:妈,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岳母说:“我最大的愿望啊?就是希望你和小君和好。”
我接听电话,告诉岳母我和妻子和好了。
岳母当然很高兴。我又打电话给天津的女儿:“孙逗,你干什么呢?”
女儿说:“我爸。我在街上溜达呢,爸,你有什么事?”
我说:“我把你妈接回来了。”
女儿惊喜地问:“真的吗?”
我让妻子和女儿通电话,女儿高兴地哭了。
07年的冬月,我的脚被铁钉扎了,走路一瘸一拐,又担心破伤风。
儿子生气我不爱给他放动画片的碟,说我:“你像个瘸了腿儿的癞蛤蟆。”
这是葫芦娃里的台词。
儿子脚伤了,走路也一瘸一拐。
我也嘲笑他:“你像个瘸了腿儿的小癞蛤蟆。”
儿子动手来打我。
我问他那天为什么会突然跌倒在地中央?
儿子说他用毯子蒙在头上在炕上转圈,结果转掉地下了。
他向我要钱,要自己去买好吃的。
我不放心,但也考虑锻炼一下他自己。就反复告诉他注意来往的车辆。
等了不长时间,听见大门响。看见儿子回来了,脸上挂着成功归来的笑容。
从07年开始,没有去大石桥卖书了。有顾客欠我书的,也有我欠顾客钱的,都不计较了。
也不去文联,也不和文友联系了。不怎么写书了,笔下的文字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但《玄花记》已经有了雏形。
我也没有急着写,我预感到这会是我写的篇幅最长,耗时最久,也许是最后的一部小说。
日子平静的过去,我种地,起鱼,捡杨树枝,偶尔写点诗词文章,自以为集渔樵耕读于一身。
09年夏天,惊闻恶耗:小堂弟孙达在沈阳喝酒后和女朋友争执,竟然跳楼身亡。
这个打击是巨大的,爷爷奶奶都不在了,这个痛苦只有老叔老婶自己承受。
老叔没有追究女方的责任,也不要赔偿。
我能理解老叔的心情,儿子都没了,赔多少钱有什么用?怎么花?
二姑身体不好,大家都隐瞒她这个消息。
二姑很喜欢我和小达。她平时能见到我,过年了没见小达来看她,嘴上不说,心里是有些难受的。
大家只能说小达忙,连家都不回,怎么来看二姑?
这样一年,两年的骗下去。
直到二姑二零一二年离开人世。送二姑火化回来入土,我到家起鱼回来。
韩春江开车来告诉我:“你儿子在学校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我懵了,心里胡思乱想:二姑呀,你喜欢我带我走好了,别找我儿子呀。
赶到医院,看见妻子陪着儿子,儿子在那玩手机。我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晚上搂着儿子温软的身体,真是舒服。最喜欢夏天,孩子可爱的衣服被太阳晒得温暖和身体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抱着最能感受幸福。
妻子可瘦了不少。岳父的肺病越来越严重,妻子抱着我呜呜地哭。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生活本就悲多喜少!
这正印证了那句话:世间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二零一三年春,景波把年近八十的父亲从村部接回家中。
他父亲原来是大石桥大配的工人,因为支援农村建设来到韩家。最初当生产队长,后来在村部服务,一直到年纪大了。
我一边种地,一边买了渔具网鱼。不管鱼多鱼少,每天总是早晨去起回来才安心。
妻子上班,女儿在天津,儿子上学。我有空闲练练绘画,可是下笔太急,总画不好。
绘画是慢工出细活,只有大画家的写意才能一挥而就。
我只好写写书法,这个符合我的脾气,管他好与坏,很快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