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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路云骁:失礼,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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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把林小娘高兴坏了。

    她添油加醋开始接着唱戏:“夫君你看,她自己好歹也算承认了,今日之事我也有错,不该在外人面前让她堂堂大小姐下不来台,该怎么处罚,咱们宴席结束后再料理吧。”

    韩旭昌不理她,望着此刻昂首挺胸的女儿,又和发妻对上眼神,两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些年对她的亏欠,纵然她全都认下,韩父一时,也很难下定决心。

    就在众宾客在赵兰秀的带头下,纷纷四顾、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之时,韩穗岁却忽然又开了口。

    “阿父、阿母,这些事,确实都是我做的,但每件事,皆是事出有因。”

    她低了低头,装出一副伤心模样,娓娓道来。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有娘生、没娘养,可我总是和自己说,我阿父阿母是大英雄,大英雄本当保家卫国,舍我一个,便也舍得。”

    周念初吸气,抬手抚她发顶。

    韩穗岁深吸口气继续道:“平日里,所有好东西都轮不到我,在外光鲜的韩大小姐,不过是个虚名,在韩府,我所有东西,只要韩宿凤相中了,那是肯定会抢夺去的。”

    “可只有阿母留给我的玉佩不行,我只剩下这一件物事留作念想,她抢,我不愿,祖母看见,不分青红皂白,拿了鞭子就要打我。”

    “也怪我,那时还小,就应该咬着牙生生忍下才好,不该不懂事去顶撞祖母,换来更重的鞭打不说,还气得祖母生了病,是我不好。”

    周念初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她几次顺气,才得以撑着继续听下去。

    韩穗岁又道:“从那以后,我是长了记性的,每次见到二房人,哪怕是个下人,我都能躲就躲的。”

    “直到我去了学堂,日日努力学业,就希望在阿父阿母回来时,能给你们看看岁岁的出息,可是学堂小考,韩宿凤因为怕我考的比她好,就给我下了迷香,我因此迟到,犯了夫子大忌,不再被准许继续学习。”

    “她欺人太甚,当街叫了小姐妹一起嘲笑我,我心性尚欠,就出手打了她,后来我也被林小娘双倍给罚了回来,那一次,我半个月没能下得了床。”

    韩孝周侧头对着林小娘方向,重重地“呸”了一口。

    韩穗岁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林小娘,这次说出的话,却略显犹豫。

    “后来,我辱骂林小娘是真,但我绝非是不服管教,有意报复,只是因为我,我看到……”

    听到前面,韩旭昌面色已经彻底黑沉。

    此时见她似乎有些犹豫,于是开口安抚壮胆:“岁岁看到了什么?但说无妨,我们韩府,行端坐正,一切有阿父给你撑腰。”

    林小娘猛然感觉不妙,可她到底晚了一步。

    韩穗岁特意提高了声音道:“我看到林小娘偷偷摸摸,去药房里抓了药,事后我从孙大夫那里得知,那药是,是……”

    韩旭昌对着孙大夫喊:“是什么?你说!”

    孙大夫抬手布礼,急忙道:“回将军,是碎骨子,女子堕胎用药。”

    这下,满场哗然。

    就连那刚才还咋咋呼呼的赵兰秀,此刻都颇为惊叹,捂着嘴不再言语,并且她似乎也已觉出,今日自己恐怕帮了不该帮的人,逐渐开始后悔,别再惹得自己一身腥。

    韩穗岁接上话:“我一闺阁未嫁女子,不懂这些,只是留了心,那次她抓药喝药,两月之后,又要出府去上元寺,我偷跟上去,原是怕她偷偷摸摸做出对祖母不好的事,可我哪里想到,竟然看到她堂而皇之在寺庙里私会男子。”

    林小娘“扑通”一声跪下,爬到韩旭昌脚边,抱住他的腿直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夫君你要信我,信我啊!”

    韩旭昌嫌恶至极,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这一脚下了狠力,竟然摔得林小娘一连滚了几滚,最后捂着心窝口,边哭边咳,起不了身。

    可笑她滚到的地方,就在韩宿凤身前不远处,但韩宿凤似乎像是听傻了一般,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抱一抱自己娘亲。

    林小娘还在满口狡辩,韩穗岁对着银月微微点头,众人只见自刚刚孙大夫走出来的方向,又走出来一位光头小和尚。

    他先是行了佛礼阿弥陀佛,随后一五一十道:“那是我们上元寺的供菜伙夫,他曾多次借由入寺运菜,对来寺里求姻缘、求子的女菩萨们行不轨之事。”

    “前些日子,还偷了我的钥匙,把银月小施主关在一处僻静屋子,五天后,我们才得以发现,罪过罪过。”

    银月委屈哭诉:“老爷,夫人,你们一定要为小姐做主啊,那次不光我被关,小姐也被锁在房里多日,没人管无人问,一粒饭不给,一滴水不送,若不是我最后逃了出去,小姐如今,恐怕凶多吉少了啊!”

    林小娘似乎已经疯了,发髻钗环凌乱,整个人摇头晃到地仍在嘀咕着:“不是我、不是的,我没做过……”

    韩穗岁跪的累了,加快了进程。

    她又示意银月叫出了三个人,一边介绍一边说尽委屈。

    “这是厨膳房的管事,他可以作证,这么多年,我吃的喝的,永远用的都是最差的,最后无缘无故关我许多天,银月回来救我,去厨膳房找吃的,却被下令说大房人不得进入。”

    “这是账房先生,他可以作证,自我有记忆以来,每月例钱,从没给我发足过,最后这些时日,竟然直接一分不剩,全都占了去。”

    “这是韩府看门下人,他可以作证,林小娘规定了,我是不得私自出府的,可我在自己家里都找不到吃食,堂堂镇国公府,我竟找不到一文钱去买东西。”

    “为了活命,我确实去沿街贩卖了,但我无愧韩府门楣,我凭借自己努力赚钱养活自己,这不是做低,谁规定百姓商贩就是低?若没有农夫耕种,没有艺人制作,没有商人转售,大梁哪有如此康泰?”

    “远的不说,单说今日宴席上拜访的五香瓜子、花生和毛豆,在座各位品尝后皆是赞不绝口,这可是我亲手一步步制作而成,凭本事做事,我不觉有哪里丢人。”

    “阿父,你和阿母长兄,上阵杀敌,不也是为了保护四方百姓,能够正常生活,安居乐业,让我大梁能够长治久安吗?”

    韩穗岁讲得铿锵,可话落之后,却是满堂寂静。

    只有一声“咔吱”声响不合时宜,寻之望去,路云骁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眼眶微红,眼神复杂饱含深意。

    只是他掌下的桌子,却后反劲一般,如椅碎裂。

    “失礼,手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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