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动心一次,难忘一生
而这句话配合白雪那满是恨意的眸子,瞬间点燃南嘉则的怒火。
“是吗?”
南嘉则攥紧她的手,眼阔阴狠的缩紧。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我的人?既然嫁了我,就再也没办法和傅严词在一起了,不是吗?”
“你便是心中挂着他如何?”
“他还会要你吗?”
“说不定在他的心中,你不过是个残花败柳!”
这些肮脏的字眼刺激了白雪,眼泪“刷”的从眼眶流出来,盛怒之下,一个巴掌狠狠拍在他脸上。
售货员和路人们诧异的目光在凌迟着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眼看傅严词察觉到她这边的动静,抬步要走过来。
白雪面子上挂不住,飞快的逃离了柜台。
南嘉则脸色阴沉,几乎没有犹豫,就照着白雪的背影追了出去。
徒留下售货员在身后“哎”“哎”的叫着。
“什么人呐都是!”
“买首饰的时候挑三拣四,摆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会却逃单了!”
“呸呸!”
“人家都结婚了,还水性杨花的惦念着呢,丈夫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是个强奸犯!”
这些碎碎的念叨,系数落入缓步而来的傅严词和温暖耳朵里。
温暖下意识看了眼傅严词。
他峻挺的面庞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好似这些事情已经翻篇,但通身弥漫出来的寥落,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空气一秒秒的窒息下来。
温暖开口打破沉默。
“走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并不给傅严词沉溺在情绪中的机会。
即便他沉溺,她也愿意给他时间独处。
人都要有翻篇的能力,可以难受,可以不甘,也可以愤懑,人毕竟不是机器,是需要一些情绪的。
但是悲伤过后,要朝前看。
她看人一直很准,相信傅严词会很快缓过来。
温暖走出去的时候,恰好将白雪和南嘉则之间的拉扯看在眼底。
白雪脸上全是愤怒,而南嘉则的脸上明显挂着一个五指山,可想而知,白雪那一巴掌下去的时候有多大的气。
南嘉则的盛怒并不比白雪少。
几乎是强硬的把白雪塞到了汽车里。
司机启动车子的同时,白雪的双手被束缚在南嘉则的掌心,他强硬的吻了下去……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纠缠。
温暖发誓,这比她看到的任何琼瑶剧都要带感。
正唏嘘着,耳畔落下一道低醇。
“在看什么?”
“看戏。”
温暖下意识的回答,而后一回头就撞入傅严词深邃的眸底。
“白雪和南嘉则的戏?”
他揶揄了句,“没想到你心还挺大。”
温暖斜乜他。
她并不想解释,并不是什么心大。
人如果一直挣扎在生死边缘,连温饱都尚且困难,怎么会有余力把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呢?
闪婚嫁给傅严词,她只花了60秒做抉择。
她今生所有的情爱,都只允许放在那60秒内。
温暖温暖,她的名字和笑容像太阳。
可是她的人生不是。
之所以取这样的名字,不过是缺什么就补什么罢了。
但是就像被白雪误会一样,她也并不介意让傅严词误会。
她深信每个人都是孤岛。
有些夫妻哪怕同床共枕一辈子,也不见得了解对方。
每个人都有一层一层的面具和心防,谁能进到每一道门外,那都是要顺其自然的。
“对,我心的确大。”
就是因为生平遇到的挫折太大了,所以这点小挫折她压根没放在眼里。
“挺好。”
傅严词不知道从这几个字品出什么,轻笑一声,攥紧了她的手。
“走吧,回家复命,你的婆婆一定等太久了。”
温暖并不排斥傅严词这种调侃的口吻,可以凭空把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
吉普车在傅宅停下。
踏入傅宅门口,温暖首先感应到的就是一股和素日不同的热闹气息。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
“妈,你是不知道,原来外国人是这样憨的,我算是彻底的刷新对她们的认知了。”
温暖困惑的看向傅严词。
傅严词,“我妹妹回来了,她在美国留学。”
原来如此。
温暖只是从傅夫人的嘴里说过这个小姑,傅榛榛。
在美国留学,是家里人提起来就骄傲的竖大拇指的人物,虽然是个姑娘,却见识不俗。
总之,灌入耳朵的都是溢美之词。
“第一次见面,我好像应该准备点见面礼?”
温暖问。
“你等一下。”
傅严词拽着温暖从侧面绕过小楼,从后门进入三层。
进入房间后,傅严词从书架上轻车熟路的拽下一个红包袋子,然后随手抽出一本书,从里面掏出一沓钱塞了进去。
“把这个给她。”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温暖意意思思的推拒。
手却没有客气的拽过了红包。
傅严词被她逗笑。
“你呀,可真是个小财迷。”
温暖笑眼弯弯,只不过并不真心,皮笑肉不笑那种。
能不爱吗?
她身后没有靠山,从此以后,能让她以为倚仗的就只有钞票了呀。
“你真相了,傅先生,我的确是很财迷,你现在要死后悔的话,暂且还来得及。”
“没打算后悔。”
“财迷好,以后能好好的当我的钱匣子。”
傅严词淡淡的说了句。
说实话,男人在某些时候要比女人要现实多了。
在决定和白雪结婚之前,傅严词也是经过多维的考量的,其中扣分的一点,就是白雪太阳春白雪了。
不够接地气,对钱财的把控没什么观念,如果结了婚,他是不打算让白雪理财的。
但是温暖不同。
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存在,理性居多。
这样的人有一点好,那就是可以当个贤内助,唯一的不好就是太理智了,难免会少了一些旖旎的感觉。
和白雪在一起的时候,傅严词曾经深切的感受过那种悸动。
动心一次,恐怕就难忘一生。
“你想的美,傅先生,要我当理财师的话,你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虽然和傅严词结婚了,但温暖从美打算当全职太太。
她有自己的事业规划,而且也觉得很多观念要在婚前多碰撞碰撞。
“什么?”
傅严词大大的不满起来。
长臂一曲,抵住书架,把温暖围困在方寸之间,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