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傅太太,你这可有点没良心了。”
“帮我理财都不行?”
傅严词皱眉。
说实话,母亲对温暖太好了,好到他这个亲儿子都有些嫉妒的份儿上,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该对傅家感激涕零才对,而他这个丈夫自然是第一受惠人。
显然她并不这么想。
啧。
温暖偏开脖颈,视线没落在傅严词峻挺的脸孔上,因为那种蛊惑力太大了。
温热的气息均匀打落脖颈,层层酥麻从身体翻涌出来。
“想让我理财不是不行。”
“但现在的筹码显然不够。”
温暖就事论事,“阿姨对我的好,和你对我的好是两码事,傅先生,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些分清一点。”
傅严词不饶她。
她太理智太冷清,忍不住让他生出摧毁欲,想看看她不理智不冷清了是什么模样。
目光一寸寸的在她的脸庞上检索着,直到发现她耳根略有泛红,才心情极佳,大发慈悲的松开她。
“我以为……”
傅严词刚起话头,结实的胸膛被用力一推,颀长的身形一个踉跄。
“你这么轻易就给一个人下定义吗?”
温暖目光不羁,尽管身高没傅严词高,这会的气势却丝毫不比他少,可以说是睥睨着他。
“我是不是打破你认知了?”
“抱歉,傅先生,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妻子。”
“如果你期望我做什么事情,恐怕得和我做条件交换才行。”
傅严词挑起了眉毛。
若他是单纯的大男子主义的人,一定会认为温暖的这番话是挑衅。
而且还直接挑衅到最核心的位置,操控和被操控,几乎是大男子式关系中的常态。
傅严词不是。
他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激出了好胜心。
白雪和温暖截然不同。
她和傅严词在一起的时候,看似因为是美女占据主动,但整个关系一直是傅严词为主导。
他操控着白雪,白雪甚至从没有过反抗的意识。
温暖不同。
她看似温顺,实则一声反骨,傲骨。
啧。
让人生出征服欲,想要看看她折断傲骨什么样子。
很好。
“说说看你的条件。”
傅严词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受虐体质在身上的,和白雪在一起的时候,白雪求着管理他的钱财他都不肯。
这会他双手奉上,没想到温暖却根本不领情。
“这不是我想争取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什么条件打动。”
温暖提气,“所以,竞拍是竞拍者的事情,我不负责这项工作。”
她傲娇的说完,抓着红包转身就要走。
傅严词之前是诚心帮温暖解决难题的,这会看着那个红包却觉得刺眼的很,也生出逗弄她的意思。
“等一下。”
他抓住温暖的手,径直从她手心抽出红包,“既然傅太太乐意斤斤计较,那红包钱……”
温暖直接撒手。
“随意。”
“仔细想想,即便包了红包,得到利益的也是你妹妹,我除了得到一个好名声一分钱不剩。”
“算了,我觉得好名声并没有那么重要。”
说完她耸耸肩,径直往外走。
傅严词简直服了!
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
他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赶忙追上去,红包再度塞到她的手里。
“得!我跟你开玩笑的。”
温暖轻笑,对傅严词的识相很满意。
两人绕回正门进屋,踏入门槛后,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的脸庞上。
“暖暖,快来。”
“这是榛榛,是我的女儿,在美国留学刚刚回来,你们年纪差不多,一定能有共同语言。”
温暖的目光落在傅榛榛身上。
她端坐在傅夫人的左手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毛衣套裙,长发扎成马尾,脸庞圆润,一双滴溜溜灵气十足的大眼睛。
傅榛榛是比白雪还要娇养长大的存在。
所以可以在和温暖相仿的年纪,还生着这样一张天真的面孔。
“你好,我是温暖。”
温暖乖顺在傅夫人左手边落座,对傅榛榛点头。
“你就是嫂子温暖?”
傅榛榛比想象中要热情,见她不伸手,直接攥紧她。
“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但是你的眼睛很漂亮,看起来很坚韧,我喜欢你。”
傅榛榛想来应该从傅夫人的口中知道她的故事了。
所以一开口就是夸她坚韧。
唔。
温暖可不觉得坚韧是什么好词。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想当个废物一辈子。
谁不想被宠爱呢。
“榛榛,第一次见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和严词斟酌了下,给个红包吧。”
说着,把红包递给她。
傅榛榛一点也不抵触,接过来就开开心心的拆红包,看到金额后开心的眉眼弯弯。
“我喜欢,嫂子,你这份礼物真是送到我心坎儿去了。”
“大哥对我都没这么好,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嫂子!”
温暖笑笑不说话。
只是看了眼傅严词。
看得出来,傅家的家庭氛围很好了。
傅严词接人待物也极有分寸,拿捏人心拿捏的稳准狠,一下子就戳中了傅榛榛的心巴。
不过也不排除傅榛榛也会做人,所以接一个礼物也接的人这么开心。
“见钱眼开,你这个财迷劲儿啊,和你的嫂子是不相上下。”
傅严词调侃了句。
“财迷怎么了?”
傅榛榛不乐意听了。
“财迷才能把日子过红火,你懂什么?”
傅榛榛这是连温暖的话也一起说了,不愧最佳嘴替。
“行行行,你们最厉害了。”
傅严词不胜其扰。
一家人今日算是大团圆,傅严词和傅亦寒虽然在外面的领域各自叱咤风云,在家里却没有什么架子。
男人照例要在女人们面前露一手,在厨房忙活的不可开交。
温暖被傅榛榛和傅夫人簇拥着,开始就婚礼的细节,以及挑选婚纱的事情讨论。
这些东西对温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一个形式。
对她而言,更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她人生中最温暖的莫过于奶奶。
之前的执念是没能在奶奶走之前结婚,让她安心。
现在她走了,这些东西都变成了浮云,无足轻重。
她更想做的,是带着傅严词去给奶奶上坟,但这样的话显然不适合在这样喜庆的氛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