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这辈子都休想我喜欢你!
南嘉则憎恶温暖的笃定和从容。
在这场闹剧中,所有人都情绪稳定,傅严词,白雪,温暖,这些人牢牢的控制着他们的情绪和情感,两相比较之下,他就像个疯子。
爱白雪爱到没法收拾的地步。
无法接受白雪曾经的背叛,更不能容忍她和傅严词之间的那段过去。
“是吗?”
他讥诮的笑了笑。
说完这句,他直接略过了温暖,看着白雪问道:“叙旧完了的话,继续挑选首饰吧。”
白雪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
哪怕心脏被匕首翻搅的鲜血淋漓,却还是强忍着刺痛,捏紧手指对傅严词告别。
“严词哥,恭喜你,新婚快乐。”
说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你们继续挑选,我们也该走了。”
白雪看着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
及时退场才是最好的结局。
南嘉则显然不是这么想,挑了挑眉,恶质的笑了笑,“走?”
“可是你的首饰还没挑好,既然遇到了故人,不如一起挑?”
说完,扬起眼眸看向温暖。
“傅太太,介意帮我太太挑选一下首饰吗?你们女人对这些比较懂,想必更能说的来。”
温暖猝不及防被拉下矛盾漩涡,沦为工具人。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落落大方的看向白雪,“好啊,如果南太太不介意的话。”
“她当然不介意。”
“你嫁给傅严词,你们之间的渊源深的很。”
南嘉则是一语双关。
温暖眼瞅着白雪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而后她飞快的瞪了南嘉则一眼。
南嘉则在白雪面前倒是不用顾忌什么形象,咧嘴恶劣的笑了笑。
白雪咽了一口气,而后看向温暖。
“我当然不介意。”
温暖,“好。”
白雪上前,和温暖并肩,一起浏览玻璃下面的首饰。
看似在认真挑选,两个人一副相见甚欢的模样,实际上两人的氛围很微妙。
温暖能清晰的感知到来自温暖的排斥和困惑。
她似乎想和自己说话,但是碍于当着人不好开口。
“你想问什么?”
温暖压低了声音。
从背后两个男人看去,她们更像在讨论哪个首饰更漂亮。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
“你的眼睛会说话。”温暖毫不吝惜的夸赞,“你的眼睛很漂亮,我从里面读懂的。”
白雪脸颊微红,但下一秒还是毫不犹豫的开口问了那个藏在心里的问题。
“你喜欢傅严词吗?”
“他也喜欢你吗?”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温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白雪说。
可能是因为知道白雪是潜在的情敌,绝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去吧,总之是一种直觉,温暖几乎没有迟疑就告诉了她。
而这句话显然让白雪动荡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顷刻间看向温暖的目光就多了一抹怜悯。
“你喜欢什么首饰?”
白雪的话题跳跃的很快。
温暖很快跟上她的思维,“大的,克数重的。”
瞬间,白雪目光中的怜悯更多了,甚至还带了几分并不明显的睥睨打量。
那是一种身在高位者,对比她们地位低的人的一种天然态度。
并非是一种贬义词。
只是一种客观的形容。
“其实首饰还是得看手工,如果是老师傅做的,有更高的收藏价值。”
白雪试图给温暖科普。
温暖比谁都明白。
但是怎么说呢,人的每个思维都和她的处境有分割不开的关系。
白雪家境优渥,即便白家没有之前好,但破船也有几车钉,她当下的任何选择,都和这些倚仗分不开的,所以可以恣意的做自己。
而温暖,身无长物,背后更是空空荡荡。
那种没有倚仗的感觉始终如影随形,导致她做的每一次决策,都要以自己为倚仗。
不是名家不好,那些收藏价值也的确值。
但在温暖看来,克数重,卖的时候更好脱手。
“挺好的。”
温暖在心中忖度了下,对着白雪轻笑。
她眼眸里都是温柔的,难以掩饰的对白雪的羡慕。
能够做自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好事。
但是白雪的意见对温暖并不奏效,她挑选的时候还是听自己的,挑选了克数最大的。
在白雪诧异的目光中,温暖轻轻解释。
“可是我还是更喜欢克数多的。”
白雪惊愕。
那副表情简直就差直说温暖是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了。
温暖忍俊不禁。
但是她也没解释。
被人误会有什么关系呢?
她虽然不能像白雪那样恣意,但也能在准许的范围内当自己。
别人的意见随便听听,决定的时候还是得听自己。
在克数和款式面前,温暖绝对向克数倾倒。
有这个原则,她挑选起来就简单多了。
很快她就挑好了首饰,在问过傅严词的意见后,交给售货员,“帮我包起来吧。”
白雪见到这一幕,内心的惊涛骇浪不断的席卷着。
她也曾经和傅严词一起挑选首饰,那时候他脸上也全然是这样的宠溺。
而这一刻他的宠溺却见她排除在外,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
温暖是正经的傅太太。
从此以后,她和傅严词就彻底的分开了。
她为人妇,他为人夫。
心脏被匕首翻搅着,层层叠叠的刺痛起来。
温暖和傅严词相伴去结账,白雪却捏着一枚戒指,眸光怔忡起来。
“难过吗?”
“你深爱的傅严词也不过如此,在你和我结婚之后,迫不及待就和其他女人领证了。”
“白雪,你还挂着他干什么?”
“他有我对你这样好吗?”
“哪怕你要结婚了,我也没有自暴自弃和其他人在一起,这个世界上能撩动我心弦的人只有你。”
“你现在最不该的,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傅严词,对他念念不忘,你最应该做的是看到我。”
“不如怜取眼前人?”
南嘉则咬着牙说出这样一句。
他眼眸中的痛苦被掩饰在唇角讥诮的弧度中。
可是哪怕他把话说到这样的地步,白雪也丝毫没有动容。
“南嘉则,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情圣?”
“想想你自己干的好事,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一个强奸犯,我嫁给你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指望我喜欢你,不如做梦来的快!”
“这辈子,都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