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不允许他的好姐姐受人欺负
“太子爷问我,那我问谁去?是谁告诉太子爷我房里有男人披风的,太子爷就问谁去啊。”白娮可笑反问,顺便还给他指了条明路。
只要她不承认,他就拿她没办法。
项聪这次听懂了她的意思,转头看向都怡身后的丫鬟问:“披风是怎么来的?”
丫鬟吓得一个哆嗦,脸色苍白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坦白,说的时候还口吃。
“奴婢、奴婢是是路过白姑娘厢房时,看到打开窗户边上落了件像披风的东西,奴婢本想替白姑娘收拾一下,谁知拿来竟是件男子的披风,当时奴婢还闻到了屋子里有一股子奇怪的腥味儿……”
男人的披风,一股子奇怪的腥味儿,
都怡郡主在旁听着,对丫鬟的“供词”很满意,光是这两点就坐实了白娮偷男人的七出罪名。
可她此时的表情却是满脸担忧与怜惜:“白姑娘,你怎能如此……是太子弟弟不够好吗?”
她以为白娮要认罪时,却听她一声轻嗤。
“都怡郡主都说了,太子爷那么好,我为何要想不开去偷男人,是当未来的太子妃不香吗?
还是都怡郡主的丫鬟在诬陷我呢?
不然,空口白牙就将这些子虚乌有的罪证安在我身上?
莫不是……都怡郡主跟太子爷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借此将我置于死地?”
这话让都怡郡主一阵心虚,随即挤出哭腔,委屈地哽咽说:
“白姑娘是在怪我昨夜抱恙,让太子过去看我而生气吗?
对不起,我从小与太子弟弟一起长大,手足感情深,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太子弟弟……
对不起,如果我这样会令到白姑娘误会,那我以后不会再找太子弟弟了……呜呜呜呜我怕自己会坏了太子弟弟的名声……
对不起,太子弟弟……是姐姐不懂事呜呜……”
她越说越泣不成声,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最后哭倒在太子怀里,她和项聪的奸情,绝不能被察觉。
白娮听得一阵无语,好大一朵茶香肆溢的白莲花。
项聪见自己心爱的好姐姐哭成泪人儿,心都揪着痛了起来,不忍心她被白娮如此欺凌,厉声喝斥。
“白娮你够了!”
“都怡郡主是我亲姐姐,她病了,我照顾她很应该。”
“你嫉妒心如此重,女戒七出怎么背的?”
“白家没教明白你吗?”
太子和都怡郡主心虚得跳脚的样子,把白娮给逗乐了。
“呵呵,合着都怡郡主主仆俩可以污蔑我,就不许我反驳质疑,我提出来了就是嫉妒心重,犯了七出是吗?”
项聪被她的话呛得脸红脖子粗,自知理亏,恼羞成怒之下扬手就要往她脸上搧去,但被白娮侧身躲开了。
“白娮——你躲什么!本宫教训你是你的福分!”
她确实没说什么,可都怡郡主向来心思细腻,肯定是因为白娮的话受到了刺激。
他不允许他的好姐姐受人欺负。
“太子说得极是,哪怕您以后要废了我,立你的好姐姐为妃,让她诞下子嗣也是对的,所以蛮不讲理随便动手打人,也是太子赐予的福分。”
白娮阴阳怪气的口吻道出昨晚项聪说过的话,两人当下惊得脸都绿了!
项聪眼神开始躲闪,这些话,他昨晚才跟都怡郡主说过,白娮怎会知道此事?
想到这,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昨晚她去都怡的院子找他了?
这么晚了还出门找他,如此在乎他这个太子,又怎会偷男人。
想到这,他自信倍增,想来也是,他可是储君,未来要登基为王的男人,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比他更好?
且她即将要被赐婚嫁给他了,以后他就是她的天,她只能围着他转。
都怡郡主没想到今日的白娮如此伶牙俐齿,昨晚的跟太子在床上说的话被她听到,短短一会功夫就扭转了危机局面,是她小瞧她了。
她揪住项聪的袖子,轻轻扯了两下,啜泣着唤了声:“太子弟弟……”
让他回神。
她和太子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被白娮传出去,否则,死的就是她。
无论皇后,还是太后,更别提皇上了,那是绝不允许这种不伦的关系存在,破坏整个皇家声誉与颜面。
项聪闻言立即回过神来,同时察觉到了危机。
对白娮厉色警告道:“白娮,管好你的嘴。否则未来太子妃病故的消息,对外面的人而言,也不是不可能。”
白娮听完不屑嘲讽:“太子该不会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吧?倘若我有个什么意外,我可不保证那人会不会替我说出去。”
项聪没想到她还有后手,被呛得找遍脑子都找不到适合的话骂回去,指着她鼻子:“好,你好得很!”
他治不了她,那就让白家把人领回去,重新调教好了再送来。
都怡郡主不想说多错多,依偎在项聪怀里,声音低低啜啜道:“太子弟弟,我头有点晕……可以送我回小院吗?”
项聪怜惜:“好,我送你回去。”
都怡郡主在临走时,给太子小声道:“太子弟弟,披风得拿走回去调查……”
这披风本就是她的丫鬟在白娮厢房里看到的,就不信查不出来是哪个野男人。
项聪唤随从进来捡起地上的披风后,扶着都怡郡主匆匆离开了。
白娮看着狗男女的背影嘁了声,就这?
还想跟她斗?
哼!
都怡郡主才走出院门,就给项聪上眼药。
“太子弟弟,我看白娮今日的样子跟平时不大一样,我怕她……”
项聪知道她担心什么,手轻轻摸着她的背,安抚道:“姐姐放心,白娮肯定不敢说出去。”
都怡郡主虽不知项聪哪来的把握,觉得白娮不会说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必须在白娮把她和太子的秘密说出去前,把披风调查清楚。
只要找到披风的主人,届时不管白娮有无偷人,她都要让白娮坐实偷人的七出罪名。
她一点儿都不想白娮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哪怕她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
太后的皇家寺庙祈福之行结束,一切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白娮刚回到白府,就被下人请去了祠堂见白夫人。
一进门,就被白夫人就唤来两个婆子强行扒去了白娮的衣服,扒到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之后让她跪到列祖列宗的灵牌前。
她的膝盖下连个蒲团都不给垫。
两个婆子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细长竹条,一左一右往她背面用力抽打,一下接一下,
打得她中衣破裂,还在已打出淤青的皮肉反复抽打,打到溅出血雾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