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胆敢背着本宫偷男人!
院内深处,越靠近厢房,越能听清楚里面传出来的动静。
摇得嘎吱乱响的床榻,女人像被欺负惨了般抑制不住的低吟,急促地换着气。
男人卖力的节奏声,不时还对白上两句不堪入耳的话。
“都怡姐姐真好……爽死我在你床上得了……”
“嗯~太子弟弟你今晚在我这留宿…白姑娘会不高兴吧…对不起,都是我影响了你和白姑娘的和睦关系啊啊……”
“别提她,她算什么东西,她若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教训她……”
“可白娮是钦天监算出来的未来太子妃,还能旺国运唔…以后她怀上了你的子嗣,我到时候就找个庵庙绞了头发做姑子,夜夜为太子弟弟和你们的孩子祈福啊啊……”
“不用,父皇如今病重……等我登基后,我就废了白娮,立你为后,让你给我生下龙子,立为储君,将来让他继承我的皇位,都怡姐姐先忍忍,委屈一下……”
“…我怕会怀上弟弟的孩子啊~,明日我就偷偷让下人下山去买避子药,我怕对不住白姑娘……”
“没事,怀了就生下来,有我在,会护你和孩子周全的……别怕……嗯……”
是都怡郡主和太子没错。
两人在屋里打得火热忘我的境界,完全没有察觉到月光将屋外两道身影映在了门窗上。
项骁站在厢房门前,饶有兴味地看着白娮惊愕地站在台阶上。
今晚十六的月儿圆大亮堂。
映在白娮此时略显苍白的脸上,更显惨白,房里的声音在剧烈冲击着她的三观,心脏受到刺激后咕咚咕咚撞击着胸口,那一下下快节奏的心率似在耳际鼓动。
若不是亲耳听到的都不敢相信,如此荒谬的话是从太子嘴里说出来的。
简直是脏了她耳朵。
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大步离开。
项骁还以为她会有何大动作,没想到就这么无趣的结束了,多少有些扫兴。
等走出院门时,白娮突然察觉到异样,看了看院门四周,是刚才倒地的守卫不见了?!
“白姑娘,可还满意?”
项骁的话从背后响起,这话让白娮呼吸一窒,她没表态,而是希望:“八王爷,今晚之事还请您高抬贵手,保密。”
深知与项骁谈交易是与虎谋皮,即便如此,她也想试一试。
却听到项骁吊人胃口的回应:“也不是不可。”
白娮早料到了:“八王爷是有何条件吗?”
项骁起初并未想过谈何条件,既然她都这么说,他岂能拂了她送来的美意。
“不急。”
白娮知道没这么好谈,只要他不拒绝,便还有得谈。
“既然如此,民女便耐心等候八王爷的答复。今晚月已快升中天,便不耽搁王爷回去休息了,告辞。”
项骁没再出声阻拦,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在转角。
他突然唤了声:“赵品。”
眨眼后,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闪身出现在他身侧,恭敬作揖:“爷,有何吩咐?”
项骁:“处理一下首尾。”
“是。”
赵品作揖应完,身影一闪,眨眼后已隐入浓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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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
白娮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控制不住地回放着今晚让她受到刺激的画面。
没想到太子居然是这种德行之人,不仅跟自己的亲姐姐苟合,还将皇帝病重的话随便说出来,他就不怕隔墙有耳?
记得原著中开篇那几章里提到过,项骁武功高强,手握项国的一半兵权,几乎与皇帝平起平坐,如此人物将来必是一方枭雄。
项聪在他面前,稚嫩得就如同三岁小孩,日后项骁对皇位有想法,还真没太子什么事了。
白家如今的态度看似已站队太子项聪,以后新帝登基之人非项聪,白家肯定是必死无疑的,甚至都有可能活不到新帝登基的那天……
届时,她要如何保全自己?
绕着这些破事,白娮瞪着眼看着床顶,直到天微微亮起,屋外的山鸡开始打鸣……
“啯啯啯——”
她无奈闭上眼,睡不着,就当闭目养神吧。
大概是身体撑不住,终于有了困意,慢慢地睡了过去。
刚过去一个时辰,屋外就传来了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每一脚仿佛都像要把地砖踩碎。
紧接着,白娮就听到房门“砰”一下,被来人用力打开。
白娮被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狠的后,心脏出现短暂负荷,心率狂飙,胃也随之出现了几下痉挛,躺在床上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来。
“白娮——你个贱女人!胆敢背着本宫偷男人!”
当听到太子的一声破口大骂后,接着是都怡用娇柔的声音安抚他情绪:“太子弟弟,先别动怒,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娮听得火气也随之蹭蹭蹭地涨了起来,翻身坐起开始穿衣服。
“行,那让她滚出来给本宫好好解释一下,这男人披风是哪来的?!”
披风?
什么披风?
白娮完全记不起来有这茬,可随即想起来昨晚项骁来过……
该死!
她昨晚压根没留意!
穿上鞋,头都顾不上梳了,起身走出内室小门,就看到小厅里,
都怡郡主扶着太子坐到貂皮长椅处给他轻拍胸口顺气。
太子项聪看到白娮走出来,愤怒的情绪瞬间跟点燃了的爆竹似的,拿起披风就往她身上劈头盖脸地砸去。
“说!这件男人披风是谁的?”
披风砸在白娮脸上,一股令她印象深刻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果真是项骁的!
心说:项骁自己少了件披风,他不知道吗?
披风在她厢房里,都能引来项聪,不用猜也知道是都怡郡主安排的人,手段玩得可真脏。
她冷笑着扯下披风,眼下让白娮火气大于心虚,阴阳怪气反驳:
“我房里有披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此行皇家寺,我连个丫鬟都没带过来,却有人一大早跑去给太子说我房里有男人的披风。
莫不是提前安排好了我都不信,也不知这人是在耍我,还是耍太子呢?”
“你什么意思?本宫让你解释这件披风是谁的!”
项聪听着白娮的话感觉有点绕,多少有点没理解明白,但火气明显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