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心着凉
拉链没拉上的部分露出光滑细腻的肌肤，于烬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拉链跟头发上，在不断尝试拉动拉链的时候，手却总是不可避免地会碰触到那片柔软的背。
“嘶……”
顾思微被扯得痛，于烬手下又放轻了些，终于把头发全部扯出来了。
“好了。”
顾思微回过身来，脚下不注意打了个虚滑，于烬却速度极快地伸手过来抓住她的胳膊，顺便搂住了她的腰。
封闭昏暗的房间里，热气弥漫，还未散尽的水雾迷住了人的眼睛，叫嚣着沉沦下去。
顾思微光着没受伤的那只脚踩到于烬的鞋上，仰头看着他，眼神从他的眼睛一路往下滑，最后停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随后，吻了上去。
她感觉到，于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顾思微的腰间一紧，于烬把人抵在墙角，俯身看着她。
他的眼神里有欲望，但顾思微看到了更多的克制。
于是她伸手从于烬的衣摆下摸进去，碰到了他灼热的肌肤，沿着他腹肌的线条慢慢游走，忽地一个打转，手往下面探去，停在了他的皮带扣前。
于烬一只手仍然搂着她的腰，盯着她的嘴巴慢慢靠近，近得好像轻轻擦了一下彼此，他就移到顾思微的耳畔去，空着的那只手也扣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当心着凉。”他声音有些低哑，说着关心的话，暧昧得诱人。
不过片刻，于烬松开顾思微稳住她的身体后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晦暗不明。他转身打开门，门一开水雾跟热气就加速消失了。
温生出来倒水，路过窗户边看见于烬从里面走出来，刚想开口喊他，结果又看见顾思微抱着衣服跟着走了出来。
温生惊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不是，他俩啥时候进度这么快了？
各怀心思的三个人陆续回了房间，夜半时洗澡房里传来水声，很快又消失，恢复平静。
清晨，雾重得宛若仙境，一道凄惨的猪叫声划破天际。
几个人合力将一头白花花的猪从猪圈里往外拉，它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运，往常那般渴望自由，却在这时无比怀念自己的小窝。
于是它仰天大叫，叫得撕心裂肺。
顾思微眯着眼一脸迷茫地站在温生身边，温生则显得可兴奋了。
“一二！一二！一二！”
村里大部分人都来帮忙了，不过大多数都还是像顾思微跟温生这样来看热闹的人。
于烬抄着手站在顾思微跟温生的身后，有小孩在后面跑来跑去，眼见着要往顾思微受伤的那条腿上撞去了，于烬弯下腰长手一捞，那孩子就被抱了起来。
“你阿妈呢？”
“闹闹。”
于烬挑眉笑问：“看热闹？”
小孩点头，搂紧于烬的脖子伸着脑袋去看那边的猪。
前面温生跟顾思微在说话：“顾姐，是不是很热闹？”
叫得一声比一声惨烈。
顾思微：“嗯，热闹。”
话音刚落，落地鞭炮一下噼里啪啦地响起来，身边的人都笑着，还有几个阿婆撒糖，小朋友们一窝蜂冲上去抢。
顾思微回过头去找于烬，他抱着一个小孩子正同他说话，不晓得说了什么，他脸上笑意灿烂，堪比灼日。
大年三十儿一早，温生妈就拿了套民族衣服给顾思微，黑色打底，红白相印的挑花刺绣交织。
“这是我们村里有个姐姐自己绣来打算卖的，我昨天去她家串门儿，这莫凑巧就碰上了。”温生妈一边说一边给顾思微编辫子。
见顾思微要开口，温生妈忙打断她：“诶，不是我买的哈，是小于。”
顾思微没说话了，任由温生妈在她头上捯饬，头发弄好后她又翻出化妆品仔仔细细化了个妆，出来的时候温生妈直夸她比明星都漂亮。
“顾姐！你原来这么漂亮啊！”温生平日里见到的顾思微都是没化妆的，而且她穿衣服也随便，虽然也是好看的，但不惊艳，今天这一好好收拾一下让人眼前一亮。
温生妈一听温生的发言，给他脑袋来了一下：“会不会说话呢！”
温生嘿嘿一笑，顾思微朝屋外走去，于烬坐在门口，顾思微站到他跟前儿，居高临下地问他：“漂亮吗？”
于烬抬头扫了她一眼，两个辫子乖巧地垂在胸前，额前戴了个额饰，身上的衣服衬得她更白，明眸皓齿，美得让人心跳加速。
“嗯。”于烬淡定应声，垂下头的时候嘴角却不知为何弯了弯。
晚上吃了年夜饭顾思微就跟着温生他们一块去了村里的大广场，村子里的人基本都围坐在这里，中间架了个巨型火把，火红的光直冲黑夜，点燃了新年气儿。
“温生！这儿！”人群中，阿起跳起来冲他们招手。
温生跑过去，于烬推着顾思微跟在后面。
“来来来，我给你们留了位置！”阿起把顾思微的轮椅拉过来，于烬跟着在一旁坐下，温生坐在阿起的另一边。
“你的朵玛呢？”顾思微凑过去特意逗他。
阿起立马就不好意思了，温生也听见了顾思微的话，瞥见人群中有个姑娘连忙拍阿起的肩膀，嘴里大声说：“你的朵玛来喽！”
他这嗓门大得连不远处的朵玛都听见了，她挽着阿姐的手，不好意思地冲阿起笑了笑，然后就拉着阿姐跑了。
人群中不晓得谁喊了声，顾思微就看见很多年轻人往中间跑去，一个个手拉手围着火把开始边唱边跳。
“走走走！我们也去！”温生扯着阿起一块儿往中间冲，顾思微看见不远处朵玛也被姐姐拉过去了。
阿起跟朵玛被簇拥着撞到一起，两个害羞的年轻人轻轻勾住手，随着大家的热情一起跳了起来。
顾思微偏过脑袋看一旁的于烬，好像越是热闹的场合他就越显得孤单，她脑子里蹦出一个问题，于是问他：“于队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于烬瞥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漂亮的。”
顾思微听了却是一笑，“你早上夸了我漂亮。”
“所以于队长，原来你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