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手把手教人打领带
连夜安排祝桓转院后，已经是夜里2点，段夜白留下了私人医生与两个陪护，带着祝岁然回了家。
坐在车中，祝岁然提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靠着窗户睡着了。
段夜白将人拉过来按到肩膀上，谁知祝岁然蹭了蹭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来，陷入更深的梦境。
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把腿放平，让她躺的更舒服些。
到了公寓楼下，人还没醒，段夜白不忍叫醒她，用外套裹住祝岁然的腿。
下车从另一侧打开车门，探身进去，一手托起祝岁然的背让她靠在肩膀上，一手勾起那双修长的腿，在祝岁然耳边轻唤：“岁岁，回家了。”
一把将人抱起，下了车。
走进潮湿阴冷的停车场，怀中的人不自觉的往怀里缩了缩，被抱的更紧。
一直到进门把人放在床上，段夜白也只是微喘。
给她脱下鞋子把脚塞进被子里。平时签字都要人把笔递到手中的段夜白进卫生间湿了张棉柔巾出来，仔细擦拭祝岁然的脸上的泪痕。
睡梦中的人大概觉得舒服，将脸往他的手心凑凑，这一蹭，让段夜白心头微颤。
把人收拾妥当，关掉灯，段夜白退出了祝岁然的房间。
次日，祝岁然跟李静打了个电话，交代好工作，准备出门去医院。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段夜白坐在客厅里挽着袖子正在打电话。
看到人出来，招手让祝岁然坐过来等他。
祝岁然坐在段夜白旁边，看着他愣神，回想起昨晚给了她许多能量的怀抱。
又往段夜白的方向挪了挪。
三两句交代完工作，段夜白丢下一句话起身。
“等我一会。”
祝岁然不解，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房间。
人在衣帽间，正在系领带，没想到祝岁然会跟过来，段夜白心念微动。
对着祝岁然挑了挑眉，段夜白出声道：“会吗？”
祝岁然摇摇头。
“过来，我教你。”
段夜白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犹豫的伸出双手，莹白的指尖轻触他胸前垂落的领带。
他有些后悔。
这双腕子更适合用这条领带绑起来。
“拿起来。”
段夜白声调低沉，不容人拒绝。
祝岁然一手执起一边，抬头问他：“然后呢？”
轻叹一声，段夜白抬起手覆上她的双手。
段夜白手掌的温度烫到她微凉的手背，祝岁然抽手想躲，被捉住握紧。
“别躲。”又是这样充满掌控的声音，祝岁然耳朵微微发热。
声音从头顶传来，祝岁然被动的跟着段夜白的手一步一步的操作。
“长的在上，短的在下…… 交叉打结……横着绕过去……捏紧这个三角结，拉住下边这条往上推。”
祝岁然中指指关节触到了段夜白的喉结，抬头发现两人此刻距离极近。距离相差不过几厘米。
段夜白正握着她的手，大拇指无意识摩挲她的手背。痒意通过皮肤传进心里。
“这个是温莎结，日常一些，也简单。”
段夜白垂着眼睛正在看她，不紧不慢的说话，呼吸间气息扑面而来。
祝岁然再也忍不了，把手抽出握拳垂在身侧好缓解紧绷的身体。
下唇轻咬，瞬间就被覆上一片水色。更加诱人。
“好…好了。”
白纸一样的祝岁然经不起逗，身体微微发抖他发现了。
伸出双手放在祝岁然身体两侧的台面上，将人圈在怀里，看着下意识往后仰的祝岁然，段夜白缓缓开口：“给我挑对袖扣。”
祝岁然得到特赦般急忙转身，打开面前的首饰柜，又转头看了眼段夜白今天选的鸦青色领带。
温热的胸膛就在她的身后，随着她的动作，隔着衣服轻轻触碰到她的背。祝岁然两只耳朵红透，落在段夜白的眼里。眼神又暗了几分。
祝岁然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看着面前整柜的袖口，最后挑选了一对万宝龙的星空，深底细闪带着光泽，低调又不失奢华。
不放人出来，段夜白直接抬手翻转手腕让她给他带上。
伸到面前的手骨感又漂亮，手指纤长，腕骨突出。
这双手，温热干燥，现在就在她的怀里。
祝岁然视线不敢抬起更不敢四处乱看，帮人把两个袖扣带上调整好袖子。
长舒一口气，终于好了。
“可以了。”
“嗯，走吧，陪你去医院。”
祝岁然抬头看着他，不太明白段夜白的意思。
“这就是让我等你的原因吗？”
段夜白胡诌道：“照顾好你的家人，也是履行婚姻的义务。”
果不其然，祝岁然点点头，相信了，转身回了客厅拿东西。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祝岁然突然开口。
“我昨晚怎么上去的？”
段夜白挑眉看她，带着淡淡笑意。
“我抱你。”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啊祝岁然！自己问的问题，哭着也要聊完。）
“啊哈哈哈，辛苦段总了！我不重吧？”
段夜白看她尴尬的样子，只觉得有趣。
“不重，很软。”
祝岁然转过头，不敢再接话，耳尖殷红。
半晌传出一句：“谢谢夸奖。”
段夜白转头看向窗外，唇角的弧度再也没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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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桓还没醒过来，祝岁然不放心要去找医生问问情况，段夜白跟着一起去了。
主治医生办公室里少见的年轻的身影坐在办公桌前，正对着电脑敲医嘱。
坐姿端正，背影清瘦。
“你好？我是特1病房祝桓病人家属。”
“进”
声音清亮，转过头来时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惊喜。
“岁然？”
祝岁然愣了一瞬，微微皱眉：“庄学长？”
“进来聊。”
被叫学长的年轻医生招呼祝岁然和段夜白进屋。
“岁然，这位是？”
祝岁然看着坐在身侧的段夜白。
“啊，这是我…哥哥。”
说完对着微微愣神的段夜白介绍道：“这是庄君辞，我大学学长。”
段夜白看了看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并未接腔。
庄君辞看了眼祝岁然身边的男人，沉默却处处透露出一种矜贵的优越感，身体侧向祝岁然，靠在沙发上，一侧胳膊打开放在祝岁然身后，一副占有者的姿态。
哥哥？恐怕没这么简单。
祝岁然习惯了他的沉默，开口聊起祝桓的病情。
“学长，我爸爸他情况这么样？什么时候人能醒过来。”
“岁然，我看过病例了，伯父他是由于冠状动脉过度狭窄硬化造成的这次心肌梗死，昨天病发时发现及时，在市一院进行的抢救处理也比较妥当。目前一直没有苏醒一部分是由于麻醉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室间穿孔和二尖瓣断裂，血液循环受阻导致的。”
“昨天我在市医院时，医生有说后续还需要再做手术，我想知道，这是必须的吗？”
“其实你不必太过担心，开胸与心脏支架手术目前技术成熟，风险较小，病人基本都能预后良好。医生会跟你说明所有在手术中可能出现的风险，但是医生也会尽100的努力去保证手术效果。”
“学长，那你是我爸爸的主治医师吗？”
“嗯，昨晚病人转过来时是分到我这里的。你会觉得放心一些吗？”
祝岁然点点头。
“具体的手术时间可以确定吗？”段夜白开口问道。
“手术时间需要等病人醒了以后，根据会诊结果来决定手术时间。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放平心态，岁然你尤其注意，要照顾好你妈妈，也照顾好自己。”
“嗯，谢谢学长，我知道了。”
庄君辞看了一眼祝岁然旁边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的男人，亲昵开口：“岁然，别老学长学长的叫了，叫我名字就可以。”
祝岁然愣了愣，开口有些迟疑。
“庄…学长，你还是这么优秀。这么年轻就做了主治医生”
“岁然，你也依旧漂亮。”
起身准备告别，被人出声阻拦。
“岁然，加个微信吧，多年不见，有空一起吃个饭。”
“哦，好。”
段夜白抬眼打量了面前的这个名叫庄君辞的医生。
这个医生是昨晚谢江知推荐的，毕业于美国约翰霍普金斯的生物医学博士，回国后年纪轻轻就做了主治医生。
没想到竟然跟祝岁然认识，从见面就透出一股对祝岁然的亲昵和试探，多年不见却对她格外的熟络。
而且，刚刚祝岁然竟然介绍他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