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段总，有喜欢的人么？
电话打给了谢江知。
段总追求效率，一句废话不多说。
“江知，帮我查查庄君辞。”
谢江知那边有水声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声音。
“你等等，他可是我们家老谢从实验室专门挖来的，怎么？不满意啊？”
“他跟祝岁然认识，关系有点奇怪。”
谢江知长期混迹声色场所，与段夜白这种洁身自好的少爷不同，及时行乐是他的人生座右铭。
段夜白一句话，他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行，明白了。等我电话。”
段夜白听着电话那端距离很近的女人的声音，皱起眉头。
“一大早的你干嘛呢？”
“派对啊，段少爷。人生得意须尽欢～”
段少爷不懂，段少爷黑着脸挂了电话。
回到病房，祝岁然正一边跟宋青玉聊天一边拿着手机回微信。
段夜白退出来在小客厅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又给谢江知去了条消息。
段「他俩曾是大学校友，t大」
谢江知就回了消息回来。
谢谢「ok」
“打扰了，查房”
祝岁然听到声音，从病房里出来，庄君辞带着人正在小客厅里站着。
段夜白对人点头示意后，就继续低头在平板上回邮件。庄君辞反倒是一直在盯着他看。
“学长，你们进来吧。”
祝岁然把人请进房间。
段夜白只觉得今天格外的聒噪。
“病人昨晚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
“真的吗？学长，太谢谢你了。”
说话间，同行的护士和医生从病房中出来。
“学长，你几点下班？我想请你吃个饭。”
段夜白眉头微蹙，手上的动作一停，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
庄君辞转头看了看客厅里坐着的不动声色的男人，给了祝岁然一个笑。
“我今天全天班，下午六点下班，我来定位子吧，这么久不见，没有让你请客的道理。”
祝岁然想到他们最后一次聚餐时，庄君辞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他说：“岁然，你要等我。”
她当时对着庄君辞笑了笑，说：
“好啊”
庄君辞离开后，段夜白集团有事也很快就离开了。
午后，苏菲萌带着一堆营养品出现，两个人在客厅聊天。
“岁岁，你真的再考虑考虑来我工作室。我亲自给你当经纪人。”
祝岁然再次拒绝了她的邀约。
“菲菲，我还是想把画画暂时当成爱好。现在这样稳定的生活我挺满意的。”
“可是宝贝，你明明更擅长美术。”
祝岁然对她摇了摇头，换了个别的话题。
祝桓真如庄君辞所说，下午便醒了过来。看着爸爸醒过来后状态不错的样子，祝岁然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到了晚饭时间，苏菲萌说帮忙订餐，被祝岁然拒绝了。
“菲菲，段夜白安排好让张姨送了，一会就到了。你留下吃，我一会有个约。”
“谁啊？跟你家段总么？”
祝岁然拿出手机给苏菲萌看。
“是庄学长，真的好巧，他是我爸的主治医生。”
苏菲萌接过手机，是祝岁然跟庄君辞的聊天界面。
「岁然，凤见路上青屿餐厅，我定了七点的位，一会下班过来找你」
「好」
苏菲萌把手机递还给祝岁然。
“岁岁，你可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祝岁然把手中剥好的橘子递给苏菲萌，轻声开口：“就是吃顿饭而已。”
“你最好是。”
苏菲萌盯着她那张娇嫩的脸，有些担忧，继续说道：“祝岁然，我跟你说真的，他可不值得你出轨。而且，你老公可不是好惹的主。你别犯傻啊你。”
祝岁然瞥了她一眼，“我真的就是去吃顿饭，别担心了啊，没事的。”
说实话，祝岁然邀请庄君辞吃饭时，并没有想很多。
而她与段夜白的真实关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谁都没有提过。
所以，知道他们是夫妻的，都以为他们是真的夫妻。
坐上庄君辞的车，到餐厅的时候正好七点。
跟段夜白这种出行都格外张扬的人设不同，庄君辞家里做生意，也是个富二代，但是凡事都主张能自己做就不麻烦别人。
开的是揽胜，车自己开，餐厅位子自己定，椅子自己拉，是更接地气的存在。
祝岁然点完餐，就安静坐着，看庄君辞点。
便装的庄君辞比在医院时看起来更有距离感，多年不见，他身上的那种淡漠疏离感更深。
庄君辞当年在他们大学是高岭之花般的存在，长相优秀，成绩优秀，为人低调又神秘。他们结识于英语社团，最初庄君辞对祝岁然是不屑一顾的，后来有一次社团组织的英语辩论上，祝岁然流利的英语口语与缜密的思维逻辑俘获了庄君辞的心。
自此神仙下凡，庄君辞对祝岁然这个人动了心。两个人暧昧丛生，但后来庄君辞很快就出国留学。
祝岁然等了他五年。
最终却没等来一个答案，不了了之。
“学长，这几年好吗？”
祝岁然先开启了话题。
“寡淡。你呢？”
“还不错。”
庄君辞看着面前的女人，娇媚又不失清纯的一张脸，身穿宽肩带抹胸长裙，身材姣好，大概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多看几眼。心跳伴随着多年前的美好回忆一同被唤醒。
他看着祝岁然笑的暧昧：“恋爱了吗？”
祝岁然稍稍迟疑，觉得还是要说清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结婚了。”
庄君辞挑眉，看了眼祝岁然的手。
“是早上那个…哥哥？”
祝岁然笑而不语，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水。
“岁然，真的过的幸福吗？”
祝岁然点点头，笑得很甜。
“真的不错。”
庄君辞垂眸，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在国外怎么样？”
庄君辞讲了出国以后和回国这两年的经历。
典型的海归精英归国流程。
祝岁然讲自己工作上的趣事，两人交换故事，聊的不错。
服务员上餐，打断了两人对话。
祝岁然盛了小碗汤，慢慢的喝着。看着后来庄君辞点的菜一一上桌，都是她曾经很喜欢的。
“学长，有恋爱吗？”
“岁然，我以为你记得，你说会等我。”
祝岁然不再看他，视线跟着手指缓缓划过桌上的餐巾，停在高脚杯底。
轻声说：“我记得”
“那是我还有机会的意思吗？”
祝岁然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酒。
今晚这酒选的不好，果香味太重，她不喜欢。
“学长，等你回来，像这样一起吃饭，不好么？”
庄君辞听懂了，无奈的笑着看祝岁然。
“好，你开心就好。”
祝岁然放下酒杯，点点头。
“嗯。”
晚餐结束时间已经不早，但祝岁然不放心母亲，回了趟医院。
很意外的，段夜白在。
“段总…夜白，今晚没有应酬吗？”
祝岁然脱口而出想要调侃的段总，在看到母亲的眼神时赶紧停住。
“嗯，听说爸醒了，我过来看看。”
祝岁然抿起嘴巴挑着眉毛点点头，喝醉了的祝岁然有些憨憨的可爱。
转头跟宋青玉交代说她明天学校有活动，晚上再来医院，把刚刚听庄君辞说的明天就会组织专家会诊确定下次手术时间的消息告诉妈妈。
又拉着段夜白放在这里的人交代了一大堆需要注意的事项。
祝岁然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走么？”
“好。”
和妈妈告别后，跟着段夜白出了病房。
和他并肩一起走在路上的经历很少。
晚上十点，私立医院高级病房外的走廊格外静也格外的亮。
她和段夜白的影子交汇在一起被拖了好长。
“段总，有喜欢的人吗？”
一起站在电梯前，喝了酒的祝岁然突然对段夜白生出了兴趣。
“有”
段夜白抬手按亮下行键，嗓音低沉，扰乱了祝岁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