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钢骨拳王
一气之下许东向队里领导反映情况，却被人家一句话开除出散打队。
好巧不巧，几天后地下比赛来了个生面孔，一出手就下了狠招，将许东左腿打断，并扬言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勉强养好伤，为了生计，许东只能辗转于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酒吧，每天靠着一场二百块的出场费辛苦养家。
一片嘘声过后，许东一瘸一拐地走上擂台。
他上身光着，下身穿着的运动裤已经破旧不堪，手上冰红茶瓶子里装的是白开水。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一身壮硕的肌肉，眼睛斜睨着许东，喝了一口脉动，转头吐在旁边的红色塑料桶里。
张源眉宇之间拧成了川字，他叫过一个服务员，耳语了几句。
服务员先是惊讶，然后一路小跑到许东旁边，在他身旁耳语几句。
许东听过后瞪大眼睛向吧台方向看来，两人目光相遇，张源举起酒杯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比赛开始，许东左支右绌，勉强进行走位。
对手趁他行动不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抬手就是一顿疾风暴雨似的组合拳。
许东在硬挨了两记直拳后，找准一个空档，上勾拳，直击对方下颌骨。
对方仰头摔去，身体重重倒在擂台上。
又是一阵嘘声，许东晃着身子，慢慢走到张源旁边坐下。
“刚才你跟小吴说的是真的么？”
张源尴尬地笑笑，他实在看不了这种场面，曾经性烈如火的一方霸主，在十几年前竟然有过如此经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没法相信，这就是后世让人闻风丧胆的钢骨拳王。
眼中透着一丝感伤，张源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顺着桌面推了过去，“当然是真的，这里面的钱你数数。”
许东将信封里的钱抽出一小部分，又用拇指拨过每一张的边缘，才终于相信眼前这个少年说的是真的。
“你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事先说好，违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干。”
张源心中有些苦涩，却表情冷漠地说：“我的要求已经跟那个服务员说完了，只要你赢下这场比赛，钱自然就是你的，再没有其他要求了。”
“可……可……这可是一万块钱！”许东满脸不可置信。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就跟我打一场吧。不论输赢，这钱还是你的。”张源起身向酒吧门口走去。
许东听完，小心翼翼地揣好信封，狐疑地跟着张源走出了喧闹的酒吧。
后巷，街边的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细长。
“小兄弟，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手下的功夫可还在，你确定要打么？”
“多说无益，开打吧。”张源不等他回答便欺身向前。
许东刚开始是收着拳劲，可他越打越是心惊。
倒不是对手这个少年的身手多么惊人，而是对方出招的路数和拳法底子与自己别无二致，简直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甚至一些用劲法门竟然对他有着不少启发。
五分钟后，许东更是惊叹于对方的身体素质，在持续的高强度对攻中，竟然丝毫不见体力衰减。
自己虽说一条腿行动不便，可多年训练积攒下的体能也不是谁都能抗住的。
就这样又打了一会，对方主动放慢攻势，也让许东缓了口气。
“不打了，不打了，小兄弟你果然有两下子。”许东双手扶着大腿，边喘边说。
张源没说话，只是尽量用冷漠的表情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同样的场景下，张源依稀记得这个男人对他说过。
“小兄弟，你这身古怪的装备的确有点厉害。”
“不过，身手嘛，就马马虎虎，关键时刻会拖你后腿。”
“这样，你跟我练两个月，保证你上一个台阶。”
“以后出去就跟别人说你是我钢骨的兄弟，道上的朋友怎么也会给个面子。”
初秋的晚风吹落枝头的枯叶，张源默默走到许东身旁，伸出手托起了他的身体。
“许大哥，你还想回擂台么？我是说真正的比赛擂台。”
许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而变为落寞，“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我说可以呢？只不过要冒一些风险。”张源从兜里掏出一个发出蓝色光芒的小玻璃瓶。
随着玻璃瓶里液体的晃动，许东眼中渐渐泛起炽热的目光，“这……这里面是什么？”
“一种改变世界的东西，它为那些有着坚强意志并且勇于付出代价的人准备，喝了它，你有可能身体恢复如初，也有可能承受不住它的力量而疯狂致死。但最重要的是，你会重新找回属于你的尊严。”
张源没有隐瞒灵能化合物可能带来的后果，他相信那些有着远大目标的人，也从不会因为风险而放弃努力。
在蓝色光芒的映衬下，许东的表情不断挣扎着，最后他一把夺过瓶子，嘴里嘀咕道：“死就死，艹特么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咕咚咕咚！
喉头滚动，许东仰头喝下瓶子里的灵能化合物，一滴蓝色液体顺着嘴角溢出，他用手胡乱抹了一把，砸吧砸吧嘴，“这玩意儿怎么没什么味……”
还没等他说完，一股剧烈的疼痛从骨头里猛然迸发而出。
许东咬紧牙关，额头青筋直冒，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在他的体内，蓝色能量涌动在血管之中，流遍全身，无数能量颗粒附着在他的骨头上。
多年训练沉积下来的旧伤迅速恢复，一块块骨头在能量颗粒的改造下逐渐泛出金属光泽。
当许东再次睁开眼睛时，惊奇地发现左腿恢复如初，再也没有那让人心烦的隐痛。
他皮肤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阵微风吹过，顿时让他浑身一凉。
四下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少年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摸了摸怀里的信封，牛皮纸传来厚实光滑的触感，让他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