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大份的
“哼！二哥这个家伙就知道在姑娘面前臭屁，一点风度都没有。”盯着杨文英眉飞色舞的样子，李薇薇气鼓鼓地说。
杨文杰岔开话题，转而聊起了张源开来的捷达。他趴在主驾车窗往里看，“车不错，收拾得有模有样的。我家里也停着辆九几年的桑塔纳，没事我就喜欢自己瞎研究，这老车开起来才有范儿。”
“嗯，车没有好坏之分，能分好坏的只有人心而已。”张源随口说道。
他倒是无所谓，对于他来说，汽车这种迟早要淘汰的东西最多也就是拿来玩玩。
未来几年，随着灵能资源逐渐被开发，空间飞行器才是真正的王道。
汽车这种过时的交通工具连时代的眼泪都算不上。
几人又闲聊一会，各自上车出发。
杨文杰自己开着宝马m3，杨文英和于莎坐在r34里，张源和李薇薇开着捷达跟在最后。
临川县离宁州很近，不到两个小时，车队就进了临川。
到了临川地界，立刻就感觉到和宁州市迥然不同的风貌。
宁州虽然近几年发展停滞，整体逐渐落后其他二线城市，但曾经也是北方工业重镇，老工业区的底子还在。
而临川就不同了，由于周边资源采伐殆尽，又没有新的支柱产业，经济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体现出明显的颓势。
街面上总是灰蒙蒙一片，基本没有新开的店铺，随处可见破旧的门房和剥落的红墙。
这里仿佛时间冻结一般，停留在80年代它最辉煌的时刻。
张源一行人来到这里，也算是为整个县城添上了一抹亮色。
他们在县宾馆安排好房间入住后，立刻就有杨家临川县分公司的业务经理前来接待。
众人一起去吃了远近闻名的排骨宴，席间张源终于得知这两位公子哥此行的目的。
这里即将举办一年一度的临川武术竞技大赛。
说是武术大赛，其实不限制格斗种类，规则也较为随意，更类似于张源以前接触过的地下无限制格斗。
奖金虽然只有十万，但对于小县城的普通人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不过听杨文杰杨文英两兄弟席间交谈，这场拳赛不仅仅是比赛赢奖金这么简单。
不少上不得台面的生意还要靠着拳赛来分出高低，也就是俗话说的划地盘。
张源听过不禁哑然失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靠这种过家家般的斗狠来决出商场上的胜负。
也不知道是说民风淳朴好，还是说幼稚可笑的好。
吃过饭后，几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都没有开车。
想是拳赛在即的缘故，原本冷清的小县城竟也偶有豪车驶过，下午街上的人也比他们来的时候多了不少。
杨文杰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不由感慨道：“人都说，大城市是这个国家的幻象，小县城才是它原有的底色。”
右手搂着于莎，杨文英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幻象真相的，要我说还不是吃喝玩乐都一样。”
李薇薇倒是安静地跟在张源身旁，用小手轻轻牵着他的手指。对于她来说，只要有张源在，去哪里都无所谓。
张源此刻正回忆着钢骨拳王许东的工作单位，他印象里好像叫什么临川散打队的，中间应该有个什么名字，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懂什么，咱们这次来一是为了大家乐呵乐呵，二就是看看这宁州附近街面上，是不是像老头子说的那样藏龙卧虎。小源，你说呢？”杨文杰居高临下地问。
张源正看着街边卖臭豆腐的出神，根本就没搭理他，反倒是转过头对李薇薇说：“你吃臭豆腐么？”
抱着张源的胳膊，李薇薇睁大眼睛点点头，“要大份的……”
杨文杰见对方根本没拿自己当盘菜，不免有些尴尬。就在这时，对面走过来一大群人，他们每个人都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将一个穿着老头衫的中年人拱卫在中间。
那个穿着老头衫的中年人正是前几天刚见过的林冬青。
他们这群人出现立即就把这边的人行路堵住了，两拨人都是进退不得。
林冬青抬眼一看，对面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本就没当回事。
但他瞄见他们其中一人时，浑身汗毛倒竖，险些夺路而逃。
怎么自己走到哪都能碰上这小祖宗呢，自己这一身伤才刚好啊……
杨文杰显然是认识林冬青的，他主动拉住杨文英往旁边靠，让出了位置示意对面的人先过。
张源刚想跟李薇薇商量好，抬头也看到了对面的林冬青，他淡淡一笑，“冬青，你也来逛夜市啊。”
林冬青收起手串，拱手示意，挤出一个小脸，“小爷您好雅兴，今天咱们可真是巧遇。”
“那个什么，别废话了，去对面帮我买份臭豆腐去。”张源不耐烦地挥挥手。
旁边人那都是见识过张源的手段，一时间都没敢动弹，林冬青老脸一红，低声喝道：“都特么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帮小爷买臭豆腐去。”
李薇薇从张源身后探出个小脑袋，补充道：“要大份的……”
……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正中间摆着一张5米见方的拳台。
棚顶的几盏射灯将拳台上照得犹如白昼，更显得四周漆黑一片，鬼气森森。
空气中弥漫着二手烟、酒精、呕吐物混合的味道。
台下到处是喝多的醉汉，他们三五成群，手里拿着钞票，不停地叫着酒。
张源皱着眉，独自一人点了杯啤酒，坐在吧台边。
遇到林冬青后，许东的消息也就不难打听了。
只用了一个小时，林冬青就将许东查了个底掉，急忙向张源打电话汇报了他的情况。
自从母亲得了尿毒症后，许东的日子就越发难过起来。
每天除去在散打队训练，还要兼职去一些地下擂台比赛赚外快。
半年前有一次省队的选拔，许东孤注一掷加强训练了一个多月，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一个走关系的新晋队员顶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