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榜样？笑话
“不可能？严阁老向来高风亮节，绝不会是这个少女失踪案的幕后黑手，定是你们查错了！”
陆良才看着五皇子派人送上来的线索，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驳道。
萧寒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终于结束惩罚再次回到萧寒身边的落十一再次做起嘴巴，“陆大人，这可是我们兄弟几个不分昼夜查出来的线索，顾夫人在送两个女儿离京之前确实联系过顾大人的老师，也就是严阁老的首席大弟子，严宽。”
“更是在那之后发现严家改变了每月初查账的规矩，改在七月二十九日的上午召集了古业镇的管事回严府问话，之后的事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落十一履行完嘴巴职责，再次站回原位。
“这只是你的推测，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严阁老就是幕后之人。”陆良才却不肯相信，他开口猜测道，
“或者只是那严宽的手下恶从胆边起，借着严宽和严阁老的名头，在古业镇为非作歹，蒙骗官府给其方便。”
“又或者真是那严宽有问题，但也不代表严阁老就知晓此事甚至是参与其中！”
“更何况，那顾夫人只是恰巧与严府传信，你又怎知是买凶掳走顾二小姐的？要知道，顾夫人可是顾二小姐的亲生母亲！这可是建平侯生辰宴上人尽皆知的事实！”
陆良才能言善辩，多次假设为严阁老洗脱嫌疑，落十一见他说的有道理，不由挠头，随即看向一直岿然不动的萧寒。
“生辰宴。”萧寒只说了三个字，落十一却立刻反应过来，他一拍手，
“对对对，就是生辰宴！”激动地走到陆良才身前，“陆大人当日可曾去过建平侯府的生辰宴？”
陆良才摆了摆手道，“我与建平侯未曾有过交集，不曾去过。”
落十一更是肯定，“你看看，便是你这位与建平侯府没有交集的大理寺少卿都听说了顾家儿女的身世争论，可见此事传播范围之广。”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我家殿下的意思是，顾夫人先前将顾二小姐谎称为双胞胎之一，在生辰宴上被人揭穿，此事在京城闹得风风雨雨，顾家更是在生辰宴第二天就将两位小姐送往古业镇避风头。”
“以顾夫人对养在身边的顾滢小姐的疼爱和对顾家脸面的看重，如何不会买凶掳走二小姐，来一出死无对证？”
陆良才却越听越皱眉头，“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现在不是在谈严阁老的事情吗？你怎么又扯到顾夫人身上去了？”
“再说了，那顾夫人可是顾二小姐的亲生……”
说到一半，陆良才也渐渐没了声音，只因他也发现，不论是在古业镇见到的顾菀提及顾夫人的态度，还是他听说的生辰宴上顾夫人对两个女儿的区别对待，这对母女，当真与他一直以为的母女有很大差别。
他喉头渐渐发涩，“顾夫人当真会买凶报复自己的亲生女儿？”
扭头看向落十一，却见落十一表情复杂地低下头，再看萧寒，在他提及顾夫人时更是一脸疏离甚至夹杂淡淡的厌恶。
陆良才咽了咽口水，“那位顾二小姐，当真如此可怜？”
亲生母亲为了一个顶替自己身份生活十几年的女儿要亲手消灭自己？这是什么世间奇闻？
“可……即便如此……，就算顾夫人的事情是真的，也不能证明严阁老有问题！”陆良才还是坚持自己的信仰，为自己的榜样证明。
“查。”萧寒也不再客气，下达最后指令。
“既然陆大人如此肯定，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查一查严阁老和严宽今日出入的场所是否有古业镇失踪少女的身影，事情就一目了然了。”落十一补充道。
有了目标，大理寺查案的进展飞速提升，不过五日就查明了严阁老和严宽近两个月内的出入场所，其中一所名叫望春楼的青楼更是极其醒目刺眼。
“只是一座青楼，只能证明严阁老为官不清，不能解释他就是幕后之人。”陆良才还是坚持，只是语气不如当初那般笃定。
“今夜，封。”
“殿下说，我们今夜去封了这座青楼一查究竟。”
“好。查就查。”
是夜，望春楼内灯火通明，大理寺的人赶到时，正遇上望春楼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今夜望春楼将会拍卖一群女子的初夜，价高者得。
看着周边嫖客一个个激动地猩红了眼，陆良才忍不住皱眉，“我在这里看见一些熟悉的面孔，全都是朝堂上平日里不算出头的官员。”
萧寒也对这楼里的刺鼻香气过分不适，他蹙起眉头，一声令下，大理寺的人马尽数出动，将望春楼围得水泄不通。
很快便有王春楼的管事，一个犹有风韵的风尘女子走了出来，“哟~，几位爷，这是干什么呀？”
染着猩红蔻丹的手轻轻划过一名士兵手中的刀，“来我们望春楼可用不着拿这些家伙吓人，只需要带上你自己的家伙就够了~”
猩红一路划过陆良才的肩膀，将要移至萧寒身边时，被他周身冷硬疏离的气势吓到，停住动作。
陆良才掸了掸身上看不见的灰尘，别扭的扭了扭脖子，“大理寺办案，我们怀疑你这座青楼与京城最近的少女失踪案有关，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人您说笑了，小女子开这座楼养家糊口都还来不及呢，怎么有本事去做那事。”女人再次伸手想要抚上陆良才，“大人，还是快些收回你的人马吧，奴家快要被吓死了！”
陆良才后退一步避过伸来的魔爪，“若你是正经开店的良民，自然不会有事。”
随后点头示意身后的人马，“给我搜。”
“站住！”妖娆的女人忽然换了风格，从一颗柔弱可欺的菟丝花变成了气势凌厉的母老虎，“我看谁敢？”
“陆大人，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望春楼背后的东家，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大理寺少卿能抗衡的！”
“笑话！”
“我是大齐的官员，依照大齐律法办理案件保护大齐的子民，你背后东家是何人，竟能与大齐律法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