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还没完，都得死
“你！”女人一噎。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五品小官，便是今天死在这里，我望春楼也是不怕的！”
“是吗？那就试试吧！”说罢，陆良才就赶紧躲在了萧寒身后。
女子眼角微眯，认出萧寒的脸之后嗤笑一声，“哼，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当老娘是被吓大的吗？”
当即冲上前来要抓住陆良才，被早有准备的萧寒一击挡了回去，之后二人便开始缠斗。
一刻钟后，往日里富丽堂皇，令人醉生梦死的望春楼已满是狼藉，所有嫖客尽数被羁押，待做完记录洗清嫌疑才能被放回家中，而那为首的叫春娘的女子，竟是怎么都不肯说出严阁老的名字。
所幸，此番还有一个收获，便是今夜被拍卖初夜的女子中有三名是古业镇消失的少女。
经过对受害少女的一番问话，结局很是明了，原来那掳人的贼人竟是严阁老府中管家的养子，自幼习武，以轻功尤甚，十分受严阁老信重，只是从去年八月起，那男子忽然不知所踪，严府对外的解释是此人惹恼了阁老，被赶出府去。
巧合的是，京城少女失踪案也是从去年半月开始发现的，起初只是当做平常失踪案上报，并未移交大理寺，直到今年年初时，下方官员发现这些失踪案加起来已经有十几起，这才发现不同寻常，上报给大理寺。
从那之后，失踪范围越来越广，从京城内部蔓延到京郊几个城镇之中，大理寺感到棘手，陆良才接手此案时已是七月初，却也对此案没有头绪，无从下手，期间还听过一耳朵建平侯府的笑话。
直到萧寒主动请缨帮助大理寺查案，前往古业镇调查，经过顾菀的误打误撞这才有了眉目，即便如此也是经过好一番波折才将真凶锁定在严阁老身上。
理清这番线索，陆良才也不得不承认严阁老与少女失踪案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终于下定决心，前往严府询问，临出发前，带上了武艺高强的萧寒。
……
“不知五皇子和陆大人一同登门拜访，所谓何事？”严府的管家和善开口。
陆良才僵着脸，“大理寺办案，怀疑阁老与今日京城女子失踪案有关联，特来查问一番。”
管家的眉头微动，很快恢复平静，“哦，原来是这样，我家老爷今日应了李大人的邀请去鉴画，稍过一会才能回来，二位不如在此等候片刻，我这就派人去请老爷回府。”
“多谢。”陆良才点头。
管家笑着应声向厅外走去，彻底背对二人时，眼角的笑容骤然消失。
等了快一刻钟，桌上的茶水都被陆良才喝尽了，还不见严阁老的身影，陆良才不禁疑惑，“这李大人家与严阁老家相隔甚远吗？怎么还没回来？”
转头见萧寒正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不禁开口道，“唉，别睡过去了，咱们还要查案呢。”
萧寒睁开眼，“有人来了。”
“二位远来是客，严某在此有礼了。”
本等得有些急躁的陆良才听到声音，连忙转身望去，不正是他们一直在等的严阁老。
严阁老年有六十，看着却像只是不惑的年纪，“管家特来告知两位找我查案，不知是何案件？”
“是关于近日来京城的少女失踪案。”陆良才正色道，“自去年起就开始有少女失踪，起初是在京城内部，后来引起大理寺的怀疑之后，作案地点转移到了京郊的几个城镇中，直到近几日我们才有些收获。”
陆良才顿了顿，又道，“不知阁老与京城的望春楼有何关系？”
“望春楼？”严阁老认真地听完陆良才的话，捋了捋自己半花的胡子，皱眉沉思，“似乎去过。”
陆良才见他神情疑惑，又补充道，“望春楼的老板是一个叫春娘的女人，不知阁老可认识？”
听见‘春娘’二字，严阁老耳朵微动，抬手拿过一杯茶，“似乎也见过。”
陆良才一听，连忙盯着严阁老，“阁老认识？”
“啪——！”
“自然认识。”严阁老摔下手中杯盏，就在陆良才疑惑之际，客厅内已经涌进了大量的严府门客，各个手执利器，凶神恶煞。
“呵呵，没想到你们竟能查到春娘身上。”严阁老不再隐藏身份，微叹一声，“哎，女人就是麻烦，口口声声说会为我而死，到头来这么快就供出我了。”
陆良才睁大了双眼，看着不再隐藏身份的严阁老，惊讶出声，“阁老！您……你……”
“我？没错就是我。”严阁老理了理衣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严真，寒窗苦读几十载，一向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现如今不过是找几个女人陪着我，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你不该将那些无辜少女掳走，你若想纳妾，按照正常程序纳妾就是了，无人会阻拦你！”
“那怎么行，我可是阁老，是寒门学子的榜样，我身上不能有污点的，我怎么能广纳妾室，更不能流连青楼，只好找人将那些女子请来，彻夜长谈……”
陆良才见他一脸淫笑，心中一股恶寒，忍不住后退一步，却撞在了萧寒身上。
回身看见萧寒更是脸色煞白，一头冷汗，似乎在受着什么折磨一般。
严阁老见两人都对他露出鄙夷的眼神，怒火中烧，不再言语，大手一挥，门客们朝着两人一涌而上。
“五殿下，这次，你要被我害死了。”陆良才一边尽力抵挡，一边忏悔道歉，“都怪我。”
萧寒抽出腰间软剑与人对抗，抽空回复，“还没完。”
“是还没完，我的殿下。”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个五品小官，在我严府，死了就死了！”从他踏进这府门那刻起，他就没想着让两人活着走出去。
严阁老不知何时站在人群之外，眼中全是疯狂，他手拿劲弓，搭起一支箭瞄准了正在与人对抗的萧寒。
“咻——！”
“五殿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