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泰大壮
取完钱之后克里米亚大摇大摆地跟着无人机来到了繁华的市中心，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张灰色的卡片，亚光色调的冷灰色加上黑色的‘10000’，大世界银行透明的logo显得很现代简约，而且像笔记本外壳的那种高级的质感看上去也像是真正的贵重品。在地面上这种银行卡基本是见不到的。他把这张卡随便地揣在了兜里，和那些地面上带来的皱皱巴巴的零碎钞票，卫生纸一起塞在一个烂兜里。就似乎把它当成了24便利店开出的发票一样随意蹂躏。
市中心其实分了很多个，就像大都会下面不同的洲负责不同的海军基地一样，现在登记上来说因为出生地在华夏国，所以被安排到了所谓的‘东亚区’，‘东亚区’是亚区的一个分支，此外还有‘南亚区’、‘西亚区’，这两个地方的居民主要以赤道地区和中东地区为主。这边的东亚区仿照了唐朝的建筑格式来建造的，每个区市中心的正中央都有一个喷泉，上面可以设置立体的地标式全息投影。此时眼前是一座二十米高的红脸谱青铜龙纹关公像，整个雕像飘飘欲仙，呈现一股泰然之势。 “真是酷毙了”克里米亚不停地嘟哝这一句烂话。
在雕像和建筑之外，还有一些日式装饰来装饰这座城市。在每条街头都有很大的粉红色樱花树，这些花树在开放时都会有很多人拿来没写字的红色锦带，系在这些绯色的花下面以表自己对这些花的爱慕，并且还有祈求好运的作用。远看上去每一棵树下都有迎风飘摆的红丝带，颇为壮观。街头不光有花束，还有红牌楼下面用全息投影做出来的粉红色长灯笼，上面写画着霸气的行书和樱花的图案。地面的铺设都是哲和国的装饰公司ikawa制作的，也是利用莹白的哑光金属和合成黑橡胶填缝制作的，中间的缝隙低下去铺设了led灯，粉红调的灯通过流向来区分出顺行和逆行，在环岛的地方还用心在金属地面上单独突出一些祥云的图案。
在这样浓厚的东方韵味之下，别说是家乡是天朝的克里米亚，就是一个从未见过天朝的外国人也会立刻就爱上这里，被古东亚的雄浑霸气的阳刚和优柔寡断的阴柔所深深折服。
无人机一直从机场接送到住宿区。然后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从这个环岛进去然后在第二个出口离开，然后到达住宿区报导。”无人机的声音打断了在大街上发呆的克里米亚。
走出环岛后，一面高大的牌楼横立面前。牌楼上面用很多闪亮的绯红和青铜色琉璃瓦来装饰，而且还在玻璃里面装上了粉红色的led灯，中间的红色横梁也有用花瓷和琉璃立方体拼凑成的像素龙凤图案。横匾是标准的蓝底金字，用行书霸气的写着‘锦官城’。里面透露着未来感的红黑色东方塔楼若隐若现。
大概这个‘锦官城’就是住宿区了，居然起了这么霸气的名字。仔细看的话，毕竟需要容纳整个东亚区的学生和工作人员，所以抬眼望去整个庞大的东方宫殿群落几乎能比故宫还大很多吧。左右都是不见底城墙塔楼，隐匿在雾里。在眼前最大的黑瓦红墙的大雄宝殿前面的汉白石砖台下，有很多人像蚂蚁一样聚集在一起。拿着表格一类的东西，不消说这些新生都像克里米亚一样是前来报到的。他从那帮人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目光，那种充满未知与好奇的目光，逐渐变成了锦官城下一种美丽的风景。那些新奇的目光，有一种能清洗一切的能力，在薄雾下的城市中放射出来，而优美的建筑形成的烟柳满皇都的氛围使一切都变得和谐与神圣，人们仿佛回到了风华绝代的大唐盛世，纷纷观察着前来东渡的遣唐使。
“目的地在您右侧，本次导航结束。”旁边的无人机响了一句，离开了克里米亚。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的逃走了，看样子应该是去迎接别的远洋新手。
克里米亚见状，立即跟着这群新生排了队。拿着空白的登记表格和自己的身份卡和夹在里面的护照，出于初到的紧张连眼神似乎变得很唯唯诺诺。为了不出岔子，他决定挺直胸板摆出一副神气的样子，面带微笑的像个骑士一样朝前面走去。结果周围的人看到这副模样，都以为是个有经验的霸气学长来了，齐刷刷的目光扫视下还让出了一条道。最里面一条很长的中式长桌后坐着一位灰白胡子的老人正低着头拿笔在名册上记表。
这一折腾克里米亚都吓傻了。但是面子还要撑住，不然上来就露了怯，如果给这些平届新生献丑的话这辈子都可能没法在这里挺直腰杆了。于是他一边努力控制着往前走的脚，一副木乃伊身体跌跌撞撞却又大步流星一般的向前栽去。明明很硬气的步子踏出来都想踩在棉花上，就像那个已经很老的日漫‘红辣椒’里面人们栽倒在扭曲的地板上一样。
真是超逊诶！
有的时候像这种情况发生了最好一边忍受着高温的同时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做完它才是最优选择。就像大厂游戏的内测玩家一样，明知道会有这种问题，仍旧希望靠运气来让官方和自己的意识来修正。结果经过了上天无应地下自受的残酷洗礼后，游戏问题还是该在哪在哪，骂人的本事却见涨了不知多少。
“呃…寝室报到应该是在这里吧……男寝，预案编号21000710。”心里念着千万别出岔子，千万不要出岔子！我不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这时花白胡子老头右眉毛跳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头，把探照灯样的目光杵到他身上。“新来的不知道排队吗，呃”
他几乎插不上话，老头又突然看着他的眼睛。“你是……那老家伙的长子!…真是好久不见了。”他灰白色的眼睛又露出无限怀念的感觉，不到一秒转瞬间温暖的光芒又收了回去，换回了原本尖利的鹰隼目光，“是我多嘴了。”他眨巴着眼睛，从身边镂空雕花的多层橱柜里仔细地找了一把干净，却有些残破的钥匙卡，上面也刻着21000710的编号。
“给你这个，破成这样可能是你运气不好。毕竟这个房间很久没开了。”克里米亚接过了钥匙卡，只有小拇指长的一张钥匙卡，磁条卡的另一边被弥漫样的染上了钴蓝色和黑色的小边，有磨砂质感，似乎是因被腐蚀了才产生这样的纹理。看上去似乎不吉祥。
“弄完了这档子破事，赶紧去应用商店买点游戏卡吧。”拿着钥匙卡，他走进了大堂，寻找着电梯。
整个古风大楼如果从上鸟瞰的话，就会很清楚的发现是斜着的大写‘chi’，华夏国的缩写字母，整个城都是在这个大字母的基础上建立的。彼此之间用廊桥和悬空广场花坛来连接，而红白装饰的玻璃长廊也不会破坏原本大楼的字体。房间卡正面是个人的编号，后面刻着“”，代表着在i区域的顶楼108层北侧住房001处。i区域是整个三个大楼里最高的一栋塔楼式建筑。而这个顶楼角落的房间就显得非常的稀有，位于亚区的东南方，整体大楼每天第一缕阳光会从东北方毫无遮拦的第一个射进顶楼这个的房间的玻璃内。克里米亚注定是每天东亚区第一个看见太阳的人。但是他很不甘心的想到自己恐怕不会看到什么日出了，迟到大师是没资格看日出和呼吸黎明的空气的。
透明电梯依次穿过了下层的购物区和美食街，中间的休息区、娱乐室和酒吧，到了最上层的核心机关和宿寝区只用了不到两分钟。除了耳朵会有麻木，吞几下口水就能解决。分层的直达型电梯针对于那些四处奔波，与时间赛跑的人来说真的很合适。由于游戏还是电影唐人街或者休息区的背景都被弄成紫红色的,所以休息区的墙布也做成了红紫相间的竖纹。各个区域的编号用不同的纹理印在墙上，所以很远就能看清。渐渐电梯来到了顶层最安静的住宿区，这是一个环形结构，出了电梯就会发现在住宿区已经把大楼中间都掏空了，只有四周才是客房，像跑道一样的宽过道铺上龙纹地毯把彼此连接起来，从大楼顶的天花板中央装了一个大全息投影机，这可以让大楼中间掏空的地方有一个很大很绚丽的全息装饰，也可以用来播报通知。
环形带的客房一目了然，所以找到自己的房间也很简单。不光有电梯口的标志牌，每个人住房的号码也有像之前区域标识一样的特殊纹理印在墙上。像克里米亚的房间左手边就有整个墙壁高的‘001’竖排纹理。
长时间无人拜访，结果虽然外观干净但是设备的更换却被人一直忽视。克里米亚刚用卡刷开了门禁拉住把手准备开门，横拉门的把手就掉了。
“淦！ ”克里米亚愤愤的说道，掏了掏口袋，找到了一双昨天吃剩泡面的筷子，把筷子抵在把手轴的两边，双手再握住筷子的两头，最后把门禁卡叼在嘴里再去刷一遍门禁。就像拧闸门那样，因为筷子上的红油打滑废了好几次功夫他才拧开了这扇铁门。
“嘿，我的兄弟，你张牙舞爪的在门上干什么呢。”一个很敦厚的声音传来。一个很黑很庞大的影子倒映在门上， “你从哪里来。”
“从白金汉宫的大街上，我的朋友。”克里米亚转过头说道，一个梳着平顶短卷发的黑家伙正看着他。这个家伙很黑很壮，就像一头黑牛，光滑的皮肤，头发也又细又光滑。下巴的胡子也和头顶一样被烫成小卷。眼睛窝在深邃的眉弓里，像两点寒星，嘴唇也很厚重。
“嘿，你真的是‘华夏国人’吗，我觉得你是不是来自非洲。”克里米亚站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他粘上卷心菜色的白跨栏背心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显然和自己一样是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去买衣服。
“你误会了，哥们，我只是个混血。”黑家伙盯着自己的运动鞋。“别人都笑话我像黑猩猩。我虽然体块很大，但是真的没什么恶意。”他抬起头，抓了抓头发，显露出一股淡淡的委屈的说道。“哥们哎，要不要一起去搬落地的行李。我就住在你隔壁。”
“好极了。”两个人走向电梯口。“我叫克里米亚，你呢。”
“泰大壮。”
“这名字可真接地气。”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天空中的缘故,偶尔会有高层云来穿过城市,这是天空不是蓝色而是灰白色,有时太阳光会涂抹上一点点草莓奶油蛋糕一样的亮粉色。当两人走到廊桥时，一阵云穿过了锦官城，所有东西变得雾蒙蒙的，绯红的霓虹灯和橙黄色的指示灯糅合到了一起变成毛玻璃，当云飘过的时候克里米亚意识到这不是一缕一缕的细云而是一个大家伙。在高度的优势下初夏的闷热早就管不到天上来了，四周突然变冷，大家也都纷纷裹起衣服来遮蔽。不一会四周变成了热带雨林那样浑浊蒸腾的样子，更确切来说就像身处浴室。两个人又从中间折了回来，躲避风雨过去。周围的金属框上已经起了细密的水珠。
“你看这个桥，地上和周围的透明块不是玻璃，而是一种能量力场。当时我还被吓了一跳呢。”泰大壮指着其中一块所谓的‘玻璃’ ，“这上面可没有排水管，等会立场关闭的时候水就会‘哗’的一下落下去。”
云终于过去了。所有的地方都像之前的金属框上面，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在过去的云雾引出的太阳下，闪着鱼子酱一样金灿灿的光。图库拉和克里米亚的衣服上也满是水珠，像早晨的花一样。这时门口的橙黄色指示灯闪了两下，发出了‘嘟嘟’的提示音。于是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闪到了一边等待隔离力场展开。等力场完全将桥上的人清空时，那些由能量构成的玻璃都猛然消失了，所有水珠构成的一个个三角形的水面果然就像泰大壮说的那样——它们瞬间都一起沉了下去。这些水做的平面因为只有一层水珠，所以很快成为了一阵清凉的雾气在阳光下消散了。等防水框架上的水也都流干之后，半透明的能量力场又铺满了地面，隔离墙也随之消失了。
“啊，是不是非常的惊讶，我是一个搞科研的，这些利用电产生的能量让我非常感兴趣，这简直太神奇了。而且这里轻轨的高速通道不用地上的那一套，而是规划好一个个中间电子基站，加上两头的能量发射源，一瞬间，只需一秒钟就可以建好这一整条铁轨，下了班之后关掉电源，这条路就又消失了！说真的，每条铁道要是用地上的科技，这里都是上百层的建筑，十年都不一定能建完这一个亚洲区的交通，毕竟一个地方要建好几条不同高度的路线呢。”泰大壮如梦似幻的看着桥下驶过去的一辆列车。“那个是运送氢气的货车，这些电都是氢气产生的，就连货车的燃料不是电池就是液氢。这真是神奇的地方，之前我学习的时候液氢仅仅用于运载火箭上。人们口中的尖端技术在这里变得如此平民化，真是了不起的新世界。”
人群又缓缓流动起来。廊桥上也再次变得喧闹。穿过力场廊桥，再坐上一百零八层向下的电梯，他们到了锦官城的“h”部位。在这里他们又通过一个长长的红色扶梯到了地下一层，取走他们的行李。取行李用的地下一层占地面积没有地上建筑那样广阔。，但是也像个购物中心停车场的一层那么大了，而且灯火通明。很多灯开着，就连双脚正下方的投影都因为四面八方的光线照的几乎看不见。
“你都带了些什么啊，这么重。”克里米亚走到传送带面前，传送带的样子还和以前的机场一样，只是换成了白色的，带有微弱的四棱锥形防滑的金属版面。令人感到高兴的是，这些运送过来的行李都被像纸一样的白色塑料膜包着，所以看不到里面的样子，因此完全不用担心看到别人或者自己羞耻的审美。每个包裹上面都贴了一张很大的，快递单子一样的颜色块和数字码。发到克里米亚和泰大壮手机上的颜色块都是黄色，克里米亚仔细的打量着所有有黄色块的包裹，很快就找到了大壮的包裹。“这真是太沉了。”克里米亚想到，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整个行李箱大的包裹里面有把手，管子之类的配件，大部分东西都是金属做的，隔着袋子皮肤也能感受到冰凉的重量。
“这是我的伟大发明！”泰大壮自豪的说道，“你以为这种地方还需要自己带牙刷和被子吗？”他不久也找到了克里米亚的包裹，泰大壮接过这个软绵绵的包裹感到了疑惑，于是他使劲捏了一把。“啊，你这个笨蛋居然真的带了被子！”
“是的，聪明的家伙，我还带了自己的衣服。结果看看现在人们的打扮它根本派不上一点用场。而且我早该知道他们会给我们工作服穿的。”克里米亚努力的举起泰大壮的包裹，扔向他。“接着！大发明家。”
泰大壮赶忙放下了被子，接住了他的宝贝。“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东西摔坏了可麻烦了！这是一个原型！”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把它放在地上，“这玩意我就造了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不过我可以让你看一眼。”
“走吧，在没别的东西可拿之后。我们回宿舍看。”克里米亚找来了两把手推车，把东西放下。
又经过一段长长的路，他们回到了泰大壮的宿舍。这时泰大壮找来了一把小刀，划开了塑料袋子之后，一个黝黑的机器展现在他们面前。这个机器是圆片形的，形状就像一块切得很薄的牛尾巴。上面有着精密的纹路和刷好黑色漆的铁线圈。圆片四周均匀分布着四个接口，不过这种借口似乎不支持任何网线和充电的线。整个机器很重，足足有一个整开画板大。“你身材还蛮结实的嘛，这么大的东西也能举起来扔给我。”泰大壮赞叹道。他把这个东西举起来端详了一遍，检查有没有坏的痕迹。“你把这个大飞盘扔过来的时候我都吓到了，想不到你也是一个莽汉。”
“所以，你发明了一个没用的充电宝？这玩意什么网线都插不进去嘛。”克里米亚抚摸着侧面的接口，把手塞了进去。“谁会用这么粗的线来充电啊！”
“ndc的第一课，请高尚一点，遇到奇怪的东西应当是请教而不是嘲讽，这也是美德之一。”大壮昂头说道。“这是一台给飞机用的发动机。”他拿出了包裹里面的一条带字一样的线。“想要让发动机起作用，我们需要将所有的接口都连上。不过这种线又大又笨重，所以我就带了一条。”
“你现在就打算申请专利了？还是说你来ndc只是为了这个？”
“不仅仅是，ndc有我需要的技术。另外，有了它，我将会变得很了不起，大概就是那种写进教科书的级别吧。”泰大壮把这个圆盘发动机立在墙上，“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克里米亚的房间因为很久没有人住了，所有物体表面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土黄色的，桌子上还有水杯印子。泰大壮走了进去，地上的灰尘立刻刮起了一阵旋风，把灰撒到他的眼睛里。
“啊！这太糟糕了。”泰大壮揉着自己的眼睛，他发现这种干燥的地方哪怕用吸尘器也一定会迷眼。于是他到自己的屋里接了一桶水，把地面和墙壁都泼满了水。
最后，两个小时的汗水和一杆拖把，几块抹布，脏了的衣服，换来了这一整个屋子的整洁美丽。“这看起来干净多了。我感觉这样下去我的强迫症总有一天能治好。”把最后一块抹布洗干净，克里米亚甩了甩手。
在他们打扫完之后，这个长方形房间终于清楚的展现出他的全貌。在房间长边的正中央才是推拉门，门的左右两边多加了一半的墙，形成了玄关。左边墙后面是烹饪的地方，依靠着左墙和吧台围在里面，吧台对面——也就是另一长边的左侧，带鱼屏的计算机连同主机都镶在墙里。右边墙是沙发床，对面还有一台电视，也是镶在墙里的。
让他们感到可疑的是在进门直面的那面墙上，也就是计算机和电视的中间，挂着一张画。这张画在打扫之前和其他的灰尘搅和在一起，这时他们打扫完才发现这张黯淡的画。
这是一张古画，是著名的‘神奈川冲浪里’。
“它怎么在这？”泰大壮仔细端详着：“这是一张拿纳米布高清印刷的仿制品。这应该是上任屋主留下来的，难道他们在清点东西的时候没有把这件东西拿走吗？”
这时已经是下午了。随着一阵难隐的叫声，泰大壮望着画中的海浪说：“我饿了！”然后他还用力的弯下腰，故意做出上厕所努力的声音，指着肚子说：“伟大的发明家要饿死了！他把钱忘在了银行里，没有取出来！”
他们把东西放下，离开了。这时那张古画渐渐的变亮，发出了微弱的电流声，但是在关闭的厚重横拉门外，谁也没有听到。几句语音消息在古画后面闪烁着，古画只是个显示器的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