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道意想不到的圣旨
“属下是担心您才瞎编的,您又不说是怎么回事”
“王爷消气,怒火伤身,刚林侍卫火急的来请我,我便顺手带了点冰凉的甜点来,您尝尝,没准气就消了。
柳川拿着一盘水绿色的糕点出来,上面铺着一层白白的细粉,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到是有几分像雪媚娘。
我挑眉,接过糕点“绿色的好”
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入口香草弥漫,带着点微甜,口中清凉,软软的一下就化开来,的确很好吃。
“柳师傅有心了”
“哪里哪里,能为王爷分忧,乃是我的福分”
“林北牙,你明日去趟林御使府上,确定下她是否有个叫林千的儿子,有的话顺道把人的肖像给带上来,若没其他事,就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林北牙行礼应是,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若不是我不会画画,哪里用的着如此麻烦,早在第一次见,就已经派人寻人了罢。
口头上说是休息,到底还是一夜未眠,起了个大早就去了趟御林营。
趟御林营在皇城外,距离皇城也不远,军队人多住在城内御林府,训练时就会外出皇城,来到御林营。
我一路驾马人还未到,就听到了那气吞山河的口号声。
“王爷早”
我到了地,停下马,就把马交给了出来迎接的人。
一路向营帐走去,正在训练的人见我都高喊,“王爷早”
我路过一个正在舞剑的士兵,停下示意她过来。
“你把几个领队都叫到营帐来”
“是”
我坐在营帐内的长桌上,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八个人,这八人是林北牙底下的分队小队长。
“本王现在有个计划,内容便是制一批假货,把黑市买卖真家伙都换了,这事情赶在冬猎前办完就可以了,然后就是紧急事件,协助大理寺探查七夕游船案”
长得很黑的一队回道
“大理寺那边已经暗中关押了久菊店长,内头应是没审出有用消息,现在在还在找那批火药的出处,同时对方还探访了白丞相府,以及言国公府,线索似乎没进展”
“白丞相府?”我想了会,不理解大理寺探访他是做什么
扎着高马尾,脸白而消瘦的三队开始质疑。
“王爷人家大理寺都没查出来,我们行吗”
我手撑起下巴,正色道
“那批火药的包装独特,款型以前下淮阳与蛮人做买卖的时候见过,你们从那头找到淮同语,一同查找,置于人证,抓久菊店长可没用,应当抓的是他们店的管事和花魁。把她络从彤捅到大理寺去,我倒要看看,她们母子如何收场”
八个人听完都目瞪口,一个又一个的开始发言。
“王爷的意思是,这背后谋害陛下的,是五殿下”
“这可是大事件啊,够带劲”
“王爷英明”
有着两条细小小八胡的八队上前问。
“这种事情王爷怎么不让林侍卫来说,还特地跑一趟,我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我起身“没事我就不能来,林侍卫派出去办事了,今早没见回来,火气过大,就自己来了”
几人一听我火气大,慌得不行,马上就是端茶倒水,扇风捶背捏肩。
“得了,把事办了”
我拉开背上咸猪手,出了营帐,驾马而去。
回到酒楼,上床睡觉,直到深夜,门被敲响,林北牙传话说,皇帝要见我。
我穿带整齐,看着门口的林北牙“叫你查个人,倒是把自己查失踪了”
“属下,那个,查到了画像在这”林北牙话语间言语有些闪躲,拿出画轴时怀着几分不情愿。
这倒有趣,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会去问她,事情完成有好好交差便是。
我接过画看了眼,并不是他,画中人温文雅尔,嘴角含笑,眼神明亮,倒是个不错的小郎君。
我把画丢给了林北牙,就启身前往皇宫。
御书房内储帝正坐在塌上,喝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向她行了君臣礼,她叫我平身入座。
络晟衣把碗放到了中间的桌子上“老五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我罚她扣俸禄禁足了,这事朕给她瞒下去了,你替朕劝劝大理寺简深,让她别把事情闹大”
“陛下五皇姐可是意图谋杀您,罚她扣俸禄禁足这事就了了”
络晟衣瞥眼看我“她是你皇姐,也是皇子,给点教训,就够了”
“陛下其实没料到简深能那么快查出来罢,毕竟您或许早在当夜,暗卫就把青楼的事情汇报了,您知道后从中阻止了大理寺查案,甚至销毁了很多证据,孩儿可有猜错”
“所以事情会发生成这样,还是你从中挑拨了”络晟衣抬高语调,不满看我。
“陛下不觉得自己偏心得厉害,若是儿臣,您不会这般轻易就过去,甚至是护着”
“十一啊,你五皇姐,没了父后,自小同她弟弟二人,本就可怜,皇子相争都是常事,她也不过是想越过太子,某得一位,挫挫其锐气,这事也就过了”
我勾唇一笑,我知储帝心中所爱,无非就是一个已死的叶君,连带着他子女一起宠着,若不是皇太后,旨意要络子沫做太子,怕如今的太子就是她络从彤了。
但这些不是我生气的,我气的是我心中所爱,跟着这人跑了,最后却因为这所谓的偏心,放过了这狗比,之前游船上,络从彤明显就不关心他林千的死活,把人当棋子用呢。
“母皇的话会帮你跟简深说的,不过你女儿得罪了儿臣,你可得好好护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放肆,你是翅膀硬了,敢威胁朕”络晟衣被气的不轻。
淮小虎忙上前给其顺背“王爷,你也是大人了,就少惹陛下生气,陛下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不必了,我怕受不住,母皇若是没什么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儿臣想,您也不希望事情发展得太快,她简深把事情闹大吧”
络晟衣平下气,对我摆了摆手。
我出宫去了大理寺,同简深老友相遇,二人把酒言欢于大理寺的屋檐上,夜晚的月照出我二人的影子。
“这几年你这大闲人都在忙什么,有空都不来找我,这次的案件多亏了你,畅快”
简深一席高领白衣,头上绑着黑色护额,仰头喝酒,动作洒脱。
“大闲人自然是睡大觉,你最近也挺闲的不是,也不见得你来找我”
“哈哈哈,我哪有你闲,大案没有琐事多着呢”
“今儿来找你,是为了给陛下托句话,你可能不爱听”
“陛下啊!说来听听”
“她要保络从彤”
简深闻言脸色微变,坐直了身子“陛下这是把自己的安危当儿戏,她置我等朝臣于何地”
“爱子心切,她不想的事情,你捅出去顶多大闹一场,也不能怎么样,反而招恨”
“可笑,我知道了,买你面子,这事就这样”简深猛的灌酒,又对我道“今儿不醉不归”
“好,来干”
我拿起酒壶,同她干杯痛饮。
迷糊间好像是林北牙把我带了回去。
我醒来头痛欲裂,还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扎我脑门,脸上各处,伸手就要去抓,手却被人抓住了。
“王爷最好不要乱动”
是公孙止的声音,我睁开眼,只见他手拿着一盒针,正在为我行针。
“你怎么又来了”我抽出了我的手,不耐道。
“林侍卫见你昨夜喝高了,担心您的身体,第二日早晨就把我请来了,我说王爷,你不为您自己,您也该多为您身边人想想,酒是可以随便碰的,就不怕自己真就变成只能坐轮椅上的废人”
“偶尔喝点,没事的,我自己有分寸,就是真废了,也没什么”
我无所谓道,在我的世界观里,活得随意自在才是重点,是死是残,其实都没什么。
我身上的旧病,是在那年八十八道鞭刑留下的,偶尔会腰骨酸痛,陈太医说我还年轻,一时半会还是正常的,年纪大的时候就不能保证了。
这旧病要养好,就得忌酒,忌劳,多锻炼,以及不得在度受创,保养得不好,我随时可能提前变废人。
公孙止闻言陡然手上针扎到我的手指甲里,“王爷你别忘了,我师父归隐时,可是把您这个病号拖给了我,您自己不负责,可不代表就没人管了”
我痛得眼泪都飚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劳公孙嬷嬷费心了”我心疼的拿回自己的爪子
“嬷嬷?怎就把我比成嬷嬷了,可是有什么深意吗”
公孙止一脸怪异,他在我这听到的怪话太多了,偶尔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时,就会发问。
我拔出手上的针,“没什么,就是嬷嬷喜欢用针扎人而已”
“哦”公孙止了然,行完针又叮嘱了我,就告退了。
我歇息了一会,起身整理自己,瘫在摇椅上看书,近午时的阳光照进窗,撒在我的身上,格外暖和。
“砰”
关着的门又毫无防备的被推开,林北牙手上拿着黄金卷轴,满头是汗。
我臭着脸放下书看她。
“王爷,圣圣旨,还是淮公公带的,花影在王府代接了”
“嗯,我是时候该,让你到御林营领赏了”
“王爷关键不是这个,是这个圣旨它它,毫无人性啊,陛下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怎么就把万千男子心中倾慕的对象,和万千女子追求的对象,给绑一块了”
我挑眉看她,示意她说人话。
“就是您跟白丞相,白千穗定婚了,还是两日后就大婚的那种”林北牙怕我不信,直接把圣旨交到了我手中。
我打开了圣旨,里头所诉的主要内容,大概就林北牙说的这些。
林北牙双手抱着脸,一副难耐的模样。
“本王都没你反应大,你至于吗”
“王爷,您就要成婚了,您怎么如此淡定,过段时间消息传开,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
“储帝做事情,从来不是平白无故的,想来是被刺激到了,不过这个新人白丞相到底是什么人”
“属下知道,此人传闻貌比天仙,性子高冷,但追求者不仅国内众多,就连它国也如是”
“这么有名,怎么没见过画像”
“谁敢画他,这个美人心狠手辣,又位高权重,深受陛下恩宠,否则也不会被人追到如今都没到手,它国的人,也是在宴会上得一见全貌,才如此的,话说王爷您不是……”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娶就娶,你回去跟配合花影张罗下,下聘礼到他丞相府去,人接回王府就告诉他,我与他各过各的,不要惹出什么不良影响的事就好”
“啊,王爷这不太好吧,好歹您也得走一走婚礼流程才是”
“让你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