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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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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肖杰正开着车送王盈回家,林宛看见更是悲痛交加,等肖杰开车走后,劈头盖脸的向着女儿:“又死到哪里去了,不争气的孩子。”

    “妈,怎么啦?我们到欢乐谷玩,过山车、极速之旅,直够疯狂的。”王盈今天玩的高兴,不在乎妈妈难看的脸色。

    “以后你再和他来往,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林宛一脸的决绝和怨气。

    “妈,到底怎么啦?”王盈觉得事态严重,妈妈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更不用说这么绝情的话,她拉住妈妈的手,孤儿寡母的早已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啊。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他来往,他家岂是我们能交往的,人家爸妈都跑到江西调查我们的情况,你还不知死活的。”林宛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

    “妈,这有什么可怕的,谁家还没有个一灾二难的,谁人又能活得像玉一样洁白无暇,又不是谁硬要的,瞧不起人,谁离开了谁还不活了,我还瞧不上他家,不就是个婚姻嘛,还查人家八辈子的历史,真是可笑。”王盈心里也无名火三丈高,同样委屈的眼眶湿润。

    “话虽这么说,我们比不上人家,就要知趣的避开。”

    “又不是我追他,是他死缠烂打、围着我不放。”

    “你今后见着他,躲得远远的,我们好不容易在这儿站住了脚,千万不要惹出是非来。”

    “妈,我心里有数,不用为我担心。”

    “记着,你要是再有个是非,你叫我们如何处世。”

    “妈,我记着,你也放开些,什么大不了的事,人不能老活在过去里。”王盈心下在说,妈妈也太小心翼翼了,都是世事磨的,自己绝不能像妈妈这样活得太累。

    “妈,我单位上还有点事,我去一下,晚点回来,不要做我的饭。”王盈怕她尽叨唠个没完,肖杰爸妈的行为,确实让她心里难受,憋在家里愈发难过,不如找个借口透透气。

    “不要太晚了。”林宛心里也非常不安,想回到牌桌上,暂时忘掉这件堵心的事。

    一踏进人人乐夜总会,王盈便对江丹妮说:“今后要是见到肖杰来这里,就直接说我不在。”

    “怎么,俩人闹意见了?”江丹妮瞪着她问。

    “他爸妈,势利眼。”王盈拉着她往ktv包房走去,她想用歌声抒发心中的悲凉和感慨。

    “不就是有几个钱嘛,还拉大装势,不理就不理,下次妹跟你找个更好的。”江丹妮利索地说。

    “这是谁呀?”王盈路过一个包间,眼里好像瞥见一个熟人,她停下来问江丹妮。

    “我也不认得,来过几次,还打听过你。江丹妮也跟着王盈退后两步,朝房内看。

    “打听我,啊,是杨警官。”王盈惊讶地望着里面。

    “你们认识?是个警察呀,他好像是专门寻你的,说是听到你有时会来这里玩,可是你近半个月没来。”

    “唉,最近单位事多,应酬过了晚饭,就好晚了,便没过来,找我,不会有事吧,我得会会他,今晚正好叫他请客。”

    “行吗,这些人大多不付账,他几次都是快散时,叫他人来埋单的。”

    “放心吧,我们是老乡,他不付,我就请他。”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算了,我来请,你哪有这个闲钱。”

    她们推门进去,杨慧林即惊讶又高兴,互相介绍后,王盈要他多关照她最好姐妹,杨慧林愉快地应着,“那是自然。”江丹妮安排好后,知趣地退出去,招呼其它生意去了。

    “杨叔,你怎么来了?”王盈调好他要唱的歌后,回座位,端起红酒敬他。

    “小王,我有这么老?”杨慧林笑着看她。

    “对不起,那叫你杨大哥,行么?”王盈本想叫得尊重一些,人会高兴,想不到他不喜欢当叔。

    “这还差不多,”他拿起高脚杯,和她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我听说你经常会来这里帮忙,我便也过来凑热闹,谁知这多时不见你。”

    “消息这么灵通,听谁说的呀?”王盈笑问。

    “听我自己说的呀,几次朋友请我们来这里玩,我看着好像是你,又见你忙着,就没有打扰你,你可能没注意到我。”

    “是吗,那请你原谅我的眼拙,真没有看到你,不是故意怠慢你啊,我再敬你一下,赔罪了。”王盈端起酒杯站起来。

    弄得杨慧林跟着站起,“说哪里话。”

    之后俩人看着画面,整个一首歌在没有人陪唱的情况下结束了。他们互相对笑一下,“我去重放一遍。”

    唱完一首又一首,俩人互唱、合唱,累了跳几圈舞。王盈借着酒兴和音乐,很是放纵了自己一回,她不在乎杨慧林怎么看她,她只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

    “时间差不多,我先回去,”俩人尽兴后,杨慧林停下来,“你的歌声和舞姿是我见到最好的。”

    “谢谢,你这么说,我真开心,不到之处,还望大哥指正。”挺实在的他,还能让她这么自信。

    走到总台,杨慧林硬是抢着结了账,江丹妮也不客气照常收单。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杨慧林一有空便会光顾人人乐夜总会,有时一个人,有时和朋友一块来,一个人来时,没见王盈,他便打道回府,王盈在时,又是俩人唱跳一场,酒喝得多,消费自然不少,可没有一次让王盈买单。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江丹妮笑着对王盈说。

    “没有的事,老乡呗,关照生意。”王盈推了江丹妮一把,她心里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江丹妮哪能知道这其中的故事。

    “要不,他就是想吃你的豆腐。”江丹妮笑说。

    “你就只会胡说,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哦,哦,我不乱说,你们的事你自己处理。”

    王盈也确实在心里想这想那,为什么他对自己这样,按理他是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请客也是她呀?难道是看在白飞和她妈妈的份上,也没有这个必要呀,也不可能这么用心。

    他这样的举动,实在让王盈想不明白,又不能直接问他,她便趁着这回的唱跳,主动放开些,可他跳舞的手始终规规矩矩,甚至有些避让的意思。

    酒能让人现出原型,她大口地和他猛喝对饮,三瓶红葡萄酒下肚,俩人自然都有醉意,王盈干脆醉倒在沙发上。

    “王盈,醉啦,叫你不要这么猛喝,不听,你看醉了吧,说的也是,我天天泡在酒里的人,都昏昏沉沉的。”

    “哎,不醉,喝,喝。”王盈的身子歪在沙发上,眼也不睁,嘴里只哼着。

    “你真是豪兴,还喝,我叫江丹妮来扶你去休息。”

    “不要嘛,不要嘛。”

    他不听她的,叫来江丹妮。

    “哇,醉得这样啊,你也不怜香惜玉,把我姐弄得这样,是不是占人家便宜了?”江丹妮佯装责怪。

    “没有呀,你问她,是吧。”杨慧林连忙解释。

    “还没有,你蠢啊,还不快扶我姐去棋牌室床上休息一下。”

    “好,好。”杨慧林这才和江丹妮一人一边搀扶王盈去休息。

    “我还要招待客人,你服侍我姐睡下,还看着,去倒杯水呀。”江丹妮边说边退出,关好门。

    倒好矿泉水的杨慧林,把杯子端到她身边,“这有水,还能起来喝吗?”

    “我不喝。”王盈双手乱划,不知怎的抓到他的手,急得他忙缩回了手。

    杨慧林一直牵挂着王盈的命运,自己算是知道她秘密的人,很同情她,后来见她活得很滋润,根本不像有很多故事的人,不是他想象的,沉闷在过去的不幸中不能自拔的人。她真是一个乐观向上、一个人见人爱的人,他便放心多了,很高兴和她来往,只是满足内心的需要。而她本来不想见他,他却总想见她,她甩不脱他,便想封他的嘴,看来还真是错怪了他,小看了他,直到现在,王盈对他颇有敬意。

    这时杨慧林的手机响起。

    “呀,我师傅的。”杨慧林忙去抓手机。

    “白叔叔的?”王盈并没有醉昏。

    他接完电话后,“是,白所长叫我去他家一趟,你自己照顾自己哈。”

    “你去吧,我没事。”王盈等他走后,自己也爬起来到江丹妮身边。

    “他这就走啦,他到底什么意思吗?”江丹妮不解。

    “什么、什么意思?”王盈瞪了她一眼。

    “这样看来,你们有戏?”

    “又胡说。”

    “但凡殷勤的男人,都有他的目的,你别跟我装傻,都是过来人哟。”江丹妮拍拍她的肩。

    “你就乱想吧,凡事都有个例外。”

    大门没有上锁,杨慧林叫了几声没人应,自己便走了进来,听到卫生间有水响声,他便高声打过招呼,白飞叫他等一下,自己先自便。

    坐了一会儿,杨慧林还是喜欢白飞收藏的小件红木,看了几次还觉不过瘾,见房门开着,又去参观,里面的品种还真不少,看来是花了不少功夫。油光精巧的红木小件,看上去让人心旷神怡,摸一摸更有玉的质地感觉。

    白飞交代过他,只能看不能摸,平时其他人也难得一见,他是个例外,他一件一件地数着看,红酸枝文房四宝,海南黄花梨文房用品明式笔筒山水纹,印度小叶紫檀瑞狮手把件,大叶黄花梨小苹果手把件,印度小叶紫檀蜗牛手把件,越南沉香木南瓜茶壶……

    有一个长约50—60公分、直经6公分棒槌似的物件,杨慧林用戴着手套的手,试着拿一下,觉得它比铁还沉重,更是好奇到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木头做的,拿都拿不起?”

    “这是铁桦树木头做的。”回头见白飞围着浴巾站在门口。

    “不认得铁桦树,生长在哪里?”杨慧林一脸茫然。

    “它主要分布在朝鲜南部和中国接壤地区,俄罗斯南部海滨一带也有一些,现在很难见到了。”

    “又重又硬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它非常坚硬,比橡树硬三倍,比普通的钢硬一倍,子弹打在上面纹丝不动,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人们把它用做金属的代用品。苏联曾经用它制造滚球、轴承,用在快艇上,过去连士兵用的武器和盾牌都是它作的。由于它质地极为致密,放到水里就下沉,长期浸泡在水里,它的内部仍能保持干燥。”

    “这么硬,那砍伐不是很困难吗?”杨慧林好奇的心收不住。

    “以前炼钢技术不如今天发达,钢材的质量也不高,古人就用火把,把铁桦树烧热,然后趁它冷却之前来砍伐。”白飞很是得意自己的见识,在部下面前显摆一下,自有他的满足之感。

    “哦,这个东西很贵吧?”

    “不肖说,现在很难收藏到,据我爸说,他收过来的时候就一百元一斤,折算到现在要过一万元一斤。”

    “真是个稀罕物,但我看它,也没有什么用?”

    “蠢子,谁还用得动,是个收藏物件。”

    “你过来,”白飞回到厅堂沙发上坐下,“我明天早上6点的飞机,去上海出差,今天喝多了几杯,你帮我把这些海鲜送给林老师,放到这里久了就不好吃,记得明早来送我去机场。”

    “好的,那我这就去。”杨慧林平日里几乎成了他的司机,他也很乐意为师傅做事。

    敲开林宛的门,见是杨慧林,虽然很晚了,林宛并不觉得惊讶,他经常代白飞过来做事,“进来,快进来。”

    “白所长叫我捎几样海鲜过来,他明日去出差。”

    “小杨啊,你回去告诉白飞,不要有好东西就往我这里送,让他自己留着用,”林宛接过东西放下,请他坐下,“他最近很忙吧,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他。”

    “对了,我师傅上个礼拜转正当所长了。”杨慧林像自己有喜事似的,高兴的有些激动,在他看来,师傅有进步,他就更有希望。

    这时王盈从布帘后面出来,杨慧林看见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几乎明白她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对呀,快给你大哥倒杯水。”林宛这时才记起了这个礼节。

    “不用,不用,不渴,”嘴上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干巴巴地等着她端过来的水,“谢谢。”

    “哦,那是好事,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你要好好支持他。”

    “林老师放心,我一定会的,”杨慧林喝了一口水,望了王盈一眼,站起来,“林老师,我回去了。”

    “嗯,小杨啊,问你一个事,南昌那边的事,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林宛很是犹豫,还是说出了口。

    “前不久,当年办案的刘君和辛茗来这里出差,找白所长玩,我也在旁,便也问了他们这个事,他们说,两个案子,至今没有一点头绪,成了积案,放一边没人管了。”杨慧林不好说,当时白飞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以他的理解是不该提过去不高兴的事。

    “十来年过去了,想起来还是……这不成了无头案。”林宛看看女儿又看看杨慧林。

    “时间久了,要解开迷团确实很难,不过公安部门,会定期处理一些积案,随着科学的进步,各项破案技术的提高,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所突破,但希望是很小的。”

    “那么刑事积案有追诉时效吗?”林宛也说不清,案子是破了好呢,还是永远破不了好,那个家伙就该死,可宋铭老师不该遭此厄运。

    “如果杀人的案件,一直没有被发现的话,过了20年就不再追究了,如是发现了,就是公安机关已经展开了立案侦查,但由于犯罪嫌疑人比较狡猾,一直没落网的话,就不受时效的限制了,如果被特赦也不用追究了,如果20年后发现嫌疑人死了也不用追究了。”

    “哦,这样呀,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好的,我明天还要送白所长。”

    “路上慢点开。”林宛站在门外,目送他远去,返回屋内。

    “妈,你怎么又提过去的事,多好的时代,我们向前看。”王盈有些责怪妈妈,今天许多事令她不爽。

    “女儿说得对,可你妈上了年纪,老是近事记不住,远事忘不掉,对啊,肖杰今天没去找你吧?”

    “妈,你说了,我不会再理他的。”王盈边说边掀帘进去睡觉。

    “那就好,傍晚时,我又见他在我们家门口晃来晃去的。”林宛见他,就内心不安。

    “那是人家的自由,我才不会理他。”

    近段时间以来,肖杰发现王盈总是躲着他,像避瘟神似的,老远见他就闪身不见了,去办公室,人人乐夜总会,也不见人影,问她身边的人,都说没看见,她家门口也不见她的身影。

    自从他妈找他作了一次长谈后,情况就变成这样,他猜他妈也一定跟她家说了什么,闹得他几乎不理妈妈了。

    越是见不到王盈,肖杰越是想她,他才不管条件不条件的,他只晓得喜欢她就行,几个月不见的相思之苦,终于让他鼓起勇气提起笔来。

    几天后,王盈在办公室收到一封寄信人内详的信件,她觉得好奇,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寄信,中学、高中、大学时,她倒真收到过表达爱意的条子和信件,那都是青春冲动给闹的。

    而如今,会是怎么回事呢?她迅速打开信封,还果真是求爱信,不过是肖杰呆子写的,这既在她的预想之内,又出乎她的预料之外,他居然会有勇气吐露心声。

    “王盈,亲爱的王盈,你好,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不然,我不知道怎样称呼你,首先恕我冒昧,给你来信,我实在没有其它办法,否则,我就没有活路,自从认识你,你就牢牢占据我的心身,我一刻也不能没有你,闭眼睁眼,你的容貌,你的身影都在我脑子里活灵活现,让我寝食不安,这么多年来,你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美好,我要永远谢谢你,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灵魂也离我远去。

    “近来老是见不到你,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当面提出,我保证改,为你我愿做一切,请你相信我,如果是我妈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理她,她不代表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斗胆向你求爱,说内心话,我非你不娶,请你给我这个机会,相信我会让你幸福的,这是我长期以来的心声,现在我们都大了,参加工作也三年了,应该谈婚论嫁,也应该……”

    王盈越看越紧张,心怦怦地响,脸上火辣辣的,这个呆子洋洋洒洒、反反复复写了十多张纸,不下四千言。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他这样孤独一掷,今后即使要做朋友都不可能了,可眼下应该如何打发他呢,她真没有这样的经验。

    一旦遇到难事,她就想起江丹妮,她喜欢和这个闺蜜交往,都有一段忘不掉的经历,而且凭长相与她相处不会抢自己的风头,也不会丢自己的脸,红花要绿叶陪衬,江丹妮又能给她带来不同领域的趣事,书本与社会互补,理想与实践结合,才能让她相得益彰,才是她完美的人生。人啊,至少要有一位闺蜜或知音,才能渡险闯滩。

    王盈拿着来信,来找江丹妮共商对策。

    “这是好事啊,这个人外表有些木,其实人非常不借,可靠,值得托付终身,何况条件优越。”江丹妮净往好上说。

    “他一厢情愿,你不知道,他爸妈生死也不会同意的,”王盈嗔怪她,“人家来跟你讨主意,你净说些风凉话。”

    “怎么是风凉话呢?依我看,你顺势投怀,生米煮成熟饭,他爸妈反对也没用。”江丹妮拉着激动的她坐下来说。

    “你不知道情况,不可能,我也不会害他。”

    “这是什么话,你成全他,怎么是害他?”江丹妮不敢苟同。

    “我们不往这边想,想想有什么办法,让他死了这条心,说真的,我很担心他,一旦遭到我无情拒绝,怕他干出什么傻事来。”

    “有这么严重,看不出,他还真是个痴情种,也说明人家对你一片真心,”江丹妮递过一杯水给王盈,“照这样的情况,还真要想想万全之策。”

    “就是嘛,据了解,他又是第一次谈恋爱,虽然是单相思,估计没有任何承受能力,内向的人,自尊心还特别强,一旦受打击过重,怕他走极端。”

    “你这么说,是让人有些担心,社会上这样的事例很多,万一出现什么情况,虽怪不到你头上,但内心也难安。”

    “名声还会被他搞坏,尽管我们什么也没有,可禁不住他人乱想,今后找对象就难了。”

    “对,对,你说得对,要不我来找他好好谈谈,就说你们不合适,如何?为了你,我不怕他嫌弃。”

    “谢谢你能为我挺身而出,做这样令人厌恶的事,只是恐怕他不会相信,会猜是对他的考验。”

    “哪怎么办?”江丹妮再无良策。

    “哦,你那个相好,田润在呗?”王盈狡黠地对她一笑。

    “你想借用他呀,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他在成都一下子回不来,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还说他这么久在外鬼混,再不回来就不理他,你知道成都的美女多,他对天发誓,一直是规规矩矩的,真的抽不开身。”

    “你看,你原来的孙虎成吗?我想他可以震得住他。”王盈不好说,孙虎后来又单独约了自己几次吃饭,她都推脱了。

    “他啊,不行,不行,他现在当了个傀儡总经理,人模狗样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江丹妮似乎对初恋意见不少。

    “也是啊,人家现在是大人物。”王盈原来心下认为孙虎可能会卖她这个面子,既然江丹妮反对就算了。

    “对啊,怎么把你的黄白金给忘了,叫他不是顺理成章的事,预演都不要,他一定会配合得最好。”

    王盈连忙摇头,“我也想过让他出面,可又怕勾起他的胡思乱想,本是我有负于他,再让他做这样的事,于心不忍。”

    “我说一个情况,你不要放心上,听说追求他的女职工很多,生活滋润得很。”江丹妮注视她的面部表情变化。

    听到这个消息,确实让王盈心下一沉,好一会儿才说,“那是人家的权力和自由。”

    “怎么样,叫他行吗,你自己决定哟。”江丹妮思来想去也觉不妥。

    王盈起身去方便,回来的路上,脑子里突然现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她满脸笑容地对江丹妮说:“你还记得那个杨慧林吗?”

    “那个常来找你唱歌的呆子,有心人?”

    “什么有心人,说得这么难听,我老乡,我大哥。”

    “他会帮你做这种事说来也是哦,这种事好玩又刺激,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你就乱想吧,我这就来联系他。”

    “祝你们弄假成真。”

    “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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