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约瑟夫
宴会逐渐进入到尾声阶段。
鲍勃·罗金斯逐一地跟参加宴会的人寒暄，道别。
鲍勃·罗金斯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他准确地叫出每一位宾客的名字，即使是遇到新认识的人，也熟络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寒暄半晌，鲍勃·罗金斯送他们离开，像一只优雅的蝴蝶一样轻松地穿梭在这名利场之中。
珍妮有些害怕，怯生生地跟在鲍勃·罗金斯身边，小手紧紧攥着鲍勃·罗金斯的食指，把鲍勃·罗金斯的手指攥得出了汗，握起来滑溜溜的。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鲍勃·罗金斯朝着孤儿院院长招了招手，把一个物件塞进这个弓着腰像是一只虾米的老男人手里，蹲下身子，和珍妮平齐。
“珍妮，跟我回家吧，哦，抱歉，我应该先寻求你的意见的……”
鲍勃·罗金斯轻声说道，格外温和，小心翼翼，仿佛眼前的珍妮是一件易碎的瓷器，稍微声音大了些就会开裂一般。
“先生，我愿意，我愿意。”
珍妮鼓起勇气，踮着脚尖说道。
“鲍勃，我的名字，你以后可以用这个名字称呼我。”
鲍勃·罗金斯把珍妮抱了起来，把脸埋进珍妮的肚子附近，轻轻吸了一口，笑了起来。
“走了，珍妮，我带你回家。”
……
鲍勃·罗金斯的别墅里。
灯火通明。
珍妮一丝不挂，躺在一个大得吓人的席梦思床上，用小被子裹紧自己。
床的四周，摆满了小臂粗细的香薰蜡烛，正熊熊的燃烧着，散发出甜得有些发腻的香气。
按照鲍勃·罗金斯的说法，这是为了消毒，杀灭珍妮身上的细菌病毒。
这是一个仪式，一个圣洁无比的仪式，在主的光辉照耀下。
咔嚓。
屋门被推开了。
鲍勃·罗金斯推门走了进来。
此时的鲍勃·罗金斯和宴会上的鲍勃·罗金斯完全不同。
脱掉了高档西装，换上了一身纯黑的长袍，胸口挂着一个亮银色的十字架。
而在十字架上，耶稣正在受难。
“先生……”
珍妮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声说道。
“都说过了，要叫我鲍勃，不听话的孩子可是得不到糖果哦。”
鲍勃·罗金斯柔声说道，手上动作不停，缓缓拉开珍妮的小被子。
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珍妮侧过身体，用双手护住了关键位置。
珍妮虽然年龄小，但是已经有了一点男女性别之间的认知。
“我有点冷，鲍勃。”
珍妮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后，刚才邻家温暖大哥哥一般的鲍勃·罗金斯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马上就暖和起来了。动起来就暖和起来了。”
鲍勃·罗金斯对着年仅十岁的可怜女孩说道。
“您要做什么？”
珍妮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
“给你洗礼啊，乖孩子，这样你才能真正成为罗金斯家族的一员。”
鲍勃·罗金斯笑着，手上力道逐渐加大，把珍妮的遮掩的手脚尽数掰开。
“迎接新生吧，珍妮，我会带你进入全新的世界。一种你完全陌生的、从未领略过的快乐。”
鲍勃·罗金斯脸上依然带着和煦的笑容，在珍妮的眼中，却变成了狩猎者的狞笑。
珍妮推开鲍勃·罗金斯的手，缩在角落，双手抱住双膝，瑟瑟发抖。
“不要，鲍勃先生，求你了，我不要在这里了，让我回去吧。”
“说了多少遍了，要叫我鲍勃，你不听话，不够乖，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鲍勃·罗金斯飞扑上前。
珍妮发出一声尖叫。
很难想象，如此娇小的身体居然能发出这么高分贝的声音。
鲍勃·罗金斯被珍妮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连脸上的笑容顾不得保持了，一把薅下身上的神父服，只留下一个银制的十字架在胸口丁棱当啷乱晃。
“在主的面前忏悔吧，小家伙。”
“咔！”
窗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好了，就拍到这里吧，再拍下去就没法发到网上了。”
鲍勃·罗金斯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
珍妮也望了过来，眼泪汪汪的，按照故事书的套路，这时候应该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拯救落难的公主。
可惜，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农具。
窗户被暴力撞开，吉姆翻身闯了进来，肩膀上扛着一架摄像机，摄像机是开着的。
“嘿，吉姆，别把我忘了，该死，我快滑下去了，吉姆，救我。”
约瑟夫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吉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摄影机放稳，这才伸手把约瑟夫拉了上来。
“乔治！”
鲍勃·罗金斯大声喊道。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肚子和西瓜差不多大的白人壮汉的话，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
吉姆冷声说道。
“顺带一提，这栋建筑物所有能动的东西，全都被打晕了，包括你养的泰迪狗。”
约瑟夫努力拍打着身上沾染的灰尘，笑嘻嘻地说道。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鲍勃·罗金斯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也不想这种东西泄露出去吧？”
约瑟夫拍了拍摄像机。
“格林先生需要得到罗金斯家族的全力支持。金钱上。政治上。所有，一切。”
吉姆拿出手枪指着鲍勃·罗金斯。
“我做，我同意，别杀我，求你了。”
鲍勃·罗金斯连忙说道。
“看来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吉姆，把胶卷收好，至于你……”
约瑟夫斜睨了一眼鲍勃·罗金斯。
“你可以继续了。”
“继续？”
鲍勃·罗金斯愣住了。
“当然，格林先生心里装的是整个哥谭市，区区一两个人，怎么会被他放在心上，你随意，我们先走了。吉姆，走吧。”
约瑟夫拉了下吉姆，没拉动。
“走吧，吉姆，你这样让我很难堪，很没有面子。”
约瑟夫又拉了下吉姆，小声说道。
吉姆一把推开约瑟夫。
“格林先生吩咐，如果你真地还想继续的话，就在这里干掉你。”
吉姆说道。
约瑟夫讪讪一笑，一脸尴尬。
他显然并不知道这一点。
看来，这个黑鬼说得对，自从他上次自作聪明之后，便永远地告别了这个团队的核心。
说完，吉姆便恶狠狠地瞪了鲍勃·罗金斯一眼，找来珍妮的衣服，等到珍妮穿完，这才牵着珍妮离开，完全没有理会约瑟夫的样子。
鲍勃·罗金斯的卧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许久。
鲍勃·罗金斯开口，声音沙哑。
“看出来你们俩不是同一条心。”
“只是有点小摩擦罢了。同事之间的小摩擦。”
约瑟夫的话很平淡，语气却并不轻松。
显然，这个记仇的中年人已经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吉姆一笔。
“我该怎么做？”
鲍勃·罗金斯问道。
“只要你支持格林先生，就不会死，放心吧，格林先生的信誉一向很好。”
约瑟夫说道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鲍勃·罗金斯走下床，看着约瑟夫的眼睛。
“我该用什么办法，让你从敌对的人，变成我的朋友？”
鲍勃·罗金斯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在约瑟夫的耳边响起。
约瑟夫看着鲍勃·罗金斯，眼睛越来越亮。
“钱，非常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