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阿卡姆新用户
办公室里。
格林看着吉姆拎着的小女孩，瞪大了眼睛。
“我什么时候让你把她带回来了？”
“可是，把她一个人留在一个人渣身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格林先生，我记得您一向很宠爱小孩。”
吉姆吞吞吐吐地说道。
格林长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的，没错，我很喜欢小孩子，他们破坏你的家具，给你的玩偶收藏带来灭顶之灾，用尖叫磨损你的耳膜，甚至上厕所都要人帮忙，哦，对，我喜欢小孩子，喜欢极了。”
格林一口说道，走到珍妮近前，蹲下身子，看着珍妮的眼睛。
珍妮打了个冷颤，垂下目光，把身体往吉姆的方向靠了靠。
“您……好像吓到她了，格林先生。”
吉姆小声说道。
“闭嘴，吉姆，如果你是想玩《这个杀手不太冷》那种养成套路，我劝你放弃，等到她长到十八岁，镌刻在骨子里种植园经营者的基因就会苏醒，到时候你正好年老体衰，或许我们可以拍部电影，《老黑奴》，你觉得怎么样？”
格林说道。
吉姆低下了头。
“嘿，嘿，别装的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精神点儿，伙计，抬起你的头来，你有五秒钟的时间编个理由说服我。否则，你就和你的里昂梦一起去睡大街吧。”
“她很……很可爱，格林先生。”
吉姆想了半天，缓缓说道。
“bingo！”
格林看着珍妮。
“笑一下，女士。”
珍妮顺从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变故，这个十岁的可怜女孩已经彻底懵了。
现在，她能不能留下，完全取决于格林对她的印象。
带着前途未卜的忐忑，珍妮努力地想让自己笑得甜美些，就像勾搭忏悔者的堕落修女一样，可惜，珍妮高估了自己对于面部肌肉的控制力，一番操作反而使得笑容更加僵硬了。
格林盯着珍妮，许久，站起身来。
“确实挺可爱的，戴安娜！”
格林高声叫道。
戴安娜在两秒之后推门而入。
“您叫我？格林先生？”
戴安娜在格林面前站直了身体。
“你看起来，比昨天更瘦了，有点像一根秸秆了，你昨天做了什么吗？”
格林问道。
“我吃了鸡胸肉沙拉，还做了有氧运动。”
戴安娜小声说道。
“听起来不错，看起来也很有成效。听着，女士，我需要你把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格林把珍妮推到戴安娜近前。
戴安娜仔细打量着珍妮。
“编一个可怜的身世，按照韩国电视剧的那个套路编，越悲惨越好，然后，把她推销给兰妮薇尔，那位家世不凡又爱心泛滥的女士会给她找好位置的，预备女仆，或者其他什么的，她的家族应该会欢迎一位知根知底的新成员的。”
等到戴安娜带着珍妮离开办公室，许久，格林才叹了口气。
“吉姆，我给你留了面子，你知道的。”
“我会为您献出生命。”
吉姆单膝跪地。
“你本来就该这样，我付给了你钱！”
格林生气地说道，过了两秒，突然又跟自己和解了。
“算了，算了，我跟你生什么气啊，你们毕竟成功完成了这个任务。站起来，别搞什么骑士礼，在欧洲骑士在沃土上纵马奔驰的时候，你的祖先还在非洲大陆呢，学他们的封建糟粕干什么？”
格林揉搓着眉心。
“格林先生，那鲍勃·罗金斯……”
吉姆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说，我们要让鲍勃·罗金斯一直逍遥法外吗？”
“不，当然不。”
“教父给我牵线鲍勃·罗金斯，是想让他在市长竞选上给我帮助。”
“教父是好心。”
“但是，我，格林，从竞选的第一天开始，就是完全依靠自己，依靠自己的努力，从来不靠别人的帮助。”
“罗金斯家族，呵呵，也就如此而已。就跟汉堡里面的生菜一样，吃了也没什么味道，扔了也有些可惜。”
格林一口气说道。
“那我这就去干掉鲍勃·罗金斯。”
吉姆兴奋地说道。
“回来！干掉鲍勃·罗金斯很简单，但是，干掉他之后，罗金斯家族肯定会彻查到底，这会给我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我早有安排。”
格林说道。
“不愧是格林先生，您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吉姆说道。
“呵呵，戴安娜没告诉过你，你恭维人的手段很拙劣么？”
格林冷笑道。
吉姆讪讪一笑，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了。
“我把布鲁斯·韦恩的摄像头粘在摄影机镜头上了，你们看得到的，他也看得到。”
“要不了多久，蝙蝠就会拜访他。”
“阿卡姆很快会迎来一位身份高贵的新患者。”
“至于我们，我们只是路过买菜的普通市民罢了。”
格林说道。
“格林先生，还有一件事，约瑟夫跟鲍勃·史密斯聊了很久，他很有可能已经出卖了我们。”
吉姆说道。
格林坐了回去，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背上。
“这也在意料之中，不，不如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
韦恩大厦。
布鲁斯·韦恩正在拜访韦恩集团真正的掌权者。
威廉·厄尔。
威廉·厄尔带着一副眼镜，头发花白，看起来不像是个逐利的商人，反倒是像一位知识渊博的大学教授。
“我只是想借用一下生物实验室和一部分数据而已。”
布鲁斯·韦恩说道。
“布鲁斯，公司正在筹备上市，每一笔资金流向都会受到调查，每一个项目的展开和结束都要受到审批。那不是一部分数据，那是公司财产。而且，你之前说过，你只去应用科学部实习。”
威廉·厄尔说道。
“你在担心我会夺权？”
布鲁斯·韦恩说道。
“不，当然不，你是好孩子，布鲁斯。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威廉·厄尔笑了，看起来很慈祥，但语气格外坚定，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意味。
“我曾经说过，我不会干涉公司的事务。我已经做出了让步。”
布鲁斯·韦恩说道。
“是的，你曾经说过，人总是会变的，小韦恩先生……”
威廉·厄齐站了起来，走到布鲁斯·韦恩面前，仔细端量着。
“你真像他。”
“一样的才华横溢，一样的天真，一样的固执。”
威廉·厄齐说道。
“我已经答应了我的朋友。”
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
“朋友这种东西，越少越好。身为你的长辈，我必须教给你，朋友是一种奢侈品，他们意味着，麻烦，金钱上的损失以及时间上的占用。”
威廉·厄齐说道。
“那我该怎么答复他？”
“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