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指鹿为马
经过一番交涉，格林终于跟节目制作者掰扯清楚了。
出场费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了一倍。
至于参加节目的时间……
格林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间去，只要提前一周通知对方就可以了。
格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口才并没有退步，如果当不成市长做不了生物学家的话，当个金牌销售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挂掉电话后，格林看了眼手机。
“戴安娜怎么还不回来？这都一个多小时了。”
格林伸了个懒腰，随手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久坐让格林身体有些僵硬，在舒展身体的同时，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恰在此时，格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吉姆紧走两步，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凑到格林耳边。
“您好？”
“您好，格林先生。”
一个口音有些奇怪的男声从听筒传来。
“我觉得，自我介绍是一种美德，你说呢？”
格林坐直身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单方面通知你，有个叫戴安娜的肥妞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想得到几百磅肉沫的话，就在今晚十点前来蝮蛇街区105号废弃仓库里。期待与你的会面。”
啪！
对面挂断了电话。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留给格林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格林的目光严肃起来。
“出事了。戴安娜被人抓走了。”
“被谁抓走了？”
约瑟夫问道。
“还不太清楚，不过，我最近得罪的人……除了布鲁斯·韦恩，就只有唆使利亚姆陷害我的幕后黑手了。”
格林双手交叉，托着下巴。
很显然，首先排除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是个好人。
这也是格林敢反复跳脸的底气所在。
布鲁斯·韦恩绝对不可能做绑架这种事。
至于韦恩集团……
这个庞大的企业是哥谭市最有能量的利益复合体，韦恩集团要是想针对自己，直接来硬的就行了，找个刹车失灵的货车就足以让格林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犯不着绕一个大圈绑架戴安娜。
所以，绑架戴安娜的凶手是谁，已经十分清晰了。
“都怪我，格林先生，要是我坚持跟着戴安娜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吉姆低头道。
“这不能怪你，你要是去了，我们当下的任务，就从拯救戴安娜变成拯救戴安娜和吉姆了。对方准备得很充分，这一点很明显。”
格林安慰道。
约瑟夫却从格林的话里发现了盲点。
拯救戴安娜？
“格林先生，或许这么说有些不人道，但是……我必须要提醒您，戴安娜的作用非常小，她是‘可替代的’，我们没有必要为了戴安娜跟几十个甚至是几百个帮派分子火拼。”
约瑟夫有些急切地说道。
约瑟夫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
而聪明人，从来都不会为了别人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
更不用说约瑟夫跟戴安娜一点都不熟，两人认识的时间还不超过一周，妥妥的陌生人。
“约瑟夫，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
格林提醒道，随即站起身来。
“今天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放弃戴安娜，明天，如果被绑架的人换成了你呢？或者是吉姆？”
“再次强调，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不会放弃戴安娜，也不会放弃你们。他们要战争，我们就给他们枪与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妥协这个单词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词典里。”
用一个长句结束了自己的看法，格林感觉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学会的新词汇都快用光了，大脑空空荡荡的。
“可是，格林先生……”
约瑟夫还想说些什么，格林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有个建议，约瑟夫，不如我们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上帝。”
格林从怀里拿出一枚亮闪闪的硬币。
“如果是正面，我们就去营救戴安娜。如果是反面，我们大家今天就准点下班回家睡觉。你觉得怎么样？”
格林看着约瑟夫的眼睛，微笑道。
“我……我觉得……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约瑟夫咽了下口水。
卑鄙的家伙是会互相理解的。
约瑟夫敢肯定，格林的微笑虽然看起来和善，但绝对是不怀好意。
约瑟夫甚至怀疑如果他拒绝了格林的建议，等待着他的将是慈祥和蔼老板的m1917美国制史密斯维森。
于是，这位过期的绅士果断地选择了认怂。
至少有一半的机会不去营救戴安娜，不是么？
约瑟夫安慰自己。
格林把硬币高高抛起。
啪嗒！
硬币砸在地面上，转了几圈，这才啪嗒一声停住。
“正面。”
格林微笑着。
约瑟夫揉了揉眼睛。
反面朝上。
约瑟夫担心自己眼花了，再次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
还是反面朝上。
“格林先生，您确认？”
约瑟夫小心翼翼地说道。
“格林先生怎么会看错呢？约瑟夫先生，请不要自作聪明。”
吉姆说道。
约瑟夫看着吉姆那张黑脸，很难想象，约瑟夫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农具上看到了智慧的光芒。
“不，吉姆，我不是在质疑格林先生。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反面。”
“正面。”
“您确定吗？”
约瑟夫后退了半步，从怀里摸出个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再度确认了硬币的朝向，这才问道。
“当然，我从不撒谎。”
格林说道。
“啊……太好了。看来上帝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格林先生，我已经等不及要踏上拯救小戴安娜……好吧，大戴安娜的旅程了。”
约瑟夫说道。
“约瑟夫，看到你这种炽热的、像是烈火一样熊熊燃烧的积极性，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好，那我就成全你，给你打头阵的机会。”
格林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我什么时候要打头阵了？要命啊！
约瑟夫脸都绿了。
“格林先生，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是先去买军火，还是先去黑市买情报？”
吉姆问道。
格林一笑，拿起手机，按下9，1，1。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是哥谭警局么？我要报案，有人绑架了一位勤劳善良的纳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