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教子
哥谭市警方但凡有一点用，也不会一点用没有。
距离格林报警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哥谭市警方还没有到。
这办事效率已经低到令人发指了。
于是，无聊的格林从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拽出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游戏机，和约瑟夫打起了电子游戏。
“真是难以置信，戴安娜被敌人抓走生死未卜，我们居然在这里玩游戏。格林先生，跳起来，啊……蘑菇溜走了，没办法变大了。”
约瑟夫疯狂按着游戏手柄，语气里满是兴奋。
在游戏机被翻出来的时候，约瑟夫明显松了口气。
格林还有心情打游戏消磨时间，由此可见，他拯救戴安娜的心情也没有多么急切。
如果遇到大队敌人，格林很可能扭头就走，放弃拯救戴安娜的计划，约瑟夫无比确信这一点。
约瑟夫很满意，至少不用跟犯罪分子拼命了。
“嘿，吉姆，能把桌子上的那杯水递给我么……谢谢。”
约瑟夫从吉姆手里接过水杯，浅酌一口，看了眼吉姆蒲扇大的手掌，愣了一下。
“你在发抖么？吉姆。”
约瑟夫嘴角微微上扬。
“是的，是的，是的！”
吉姆的音调一声比一声高。
最后一声几乎已经是吼出来了。
约瑟夫嘴角抽搐，揉了揉耳朵。
声音太大了。
约瑟夫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亚马逊丛林，有一只红毛猩猩在冲自己嘶吼，耳膜都快要被这只猩猩的大嗓门震破了。
“淦，小点声，吉姆，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听力不好。”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我实在……太兴奋了。”
“兴奋？你在兴奋些什么？”
可怜的水管工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食人花吃掉，格林果断切断了电源，并假装无事发生，迅速切入了约瑟夫和吉姆的对话。
“格林先生，一想到能把那些家伙的肚子里肠子扯出来勒在他们脖子上，我就兴奋有些发抖。”
吉姆压抑着声音里的激动。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暴力份子。”
约瑟夫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吉姆。
约瑟夫感觉自己对这个每天不是扛着杠铃练块就是瘫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保镖有了新的看法。
“肠子断了不会摸一手屎么？”
格林问道。
约瑟夫脸上表情一僵，刚想吐槽两句，就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
“警察来了，我去开门。”
约瑟夫放下游戏机手柄，站起身来。
吉姆拉住了他。
“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吉姆指了指身后。
约瑟夫扭头看去。
“兰妮薇尔女士的办公室？”
约瑟夫看着格林问道。
“我把兰妮办公室的门锁上了。她这种单纯且圣母的家伙，在电视剧和电影里一般都是担任团灭发动机的角色。为了我们这次行动的安全，还是让她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吧。”
格林扔掉游戏手柄，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是……”
吉姆一时语塞。
约瑟夫接过话茬，老脸上的表情逐渐精彩起来:“可是……格林先生，兰妮薇尔女士如果要解决生理问题该怎么办？”
“忍着，或者，她可以就地解决。”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格林先生，停下吧，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再说下去我就吃不下晚饭了。”
约瑟夫急忙说道。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格林站起身来，一把拽开大门。
一个足足有门框两倍宽白人警察正站在门口，带着一个足足遮住半张脸的硕大墨镜，嘴角还留有一点浅褐色的残渣。
“嘿，嘿，嘿。我认识你，你是哪个电视上的格……格温。我是你的粉丝。”
胖警察一见格林就大呼小叫起来。
“格林。”
格林纠正道。
“没什么区别。伙计，我是你的粉丝。”
胖警察侧着身子，想要从门口走进来，不出意外地卡住了。
“我叫威廉，嘿，伙计，帮下忙，拉我一把。”
在格林的帮助下，威廉这才从门口挤了进来，毫不客气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呼……这一路累死我了。阳光这么烈，警车的冷气还坏了……好吧，言归正传，报警人是谁？”
威廉气喘吁吁地说道，仿佛刚跑了十公里又下泳池游了三小时，连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格林冲约瑟夫使了个眼色。
约瑟夫立马挪到威廉旁边，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威廉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不断在上面记着什么，时不时还提问几句。
啪！
威廉合上小本子。
“好了先生们，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绑架案，性质极为恶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当然，你们有新消息也要通知我。”
“等一下，你这就走了？”
约瑟夫一愣。
“对啊。”
“不对啊，你不是警察么？现在有一场绑架案啊，大案啊，你就这么走了？”
约瑟夫说道。
“这位秃顶的老先生，最近警力严重不足。自从布鲁斯先生一回来，这座城市就热闹起来了。我很忙，记录完这个案子我还要赶往下一个街区，那里还有一个杀人藏尸案需要我处理。”
“被绑架人你也不管了吗？”
格林问道。
“我的朋友，未来的市长先生，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这就是哥谭，这就是哥谭警方。”
威廉说道。
“是的，这就是哥谭警方。”
格林和威廉对视了一眼，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约瑟夫和吉姆面面相觑，一黑一白两张脸上写满疑惑。
这两个人怎么莫名其妙地就笑起来了？
“他们两个……”
威廉环顾四周。
“自己人。”
格林点头。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威廉，威廉·克劳德。”
威廉站起身来，伸出胖手。
”格林，格林·费舍。”
格林也伸出手来，和威廉的手握到了一起。
等到格林收回手掌的时候，掌心上多了一把汽车钥匙。
“教父托我向您问好。”
威廉站起身向外走去。
“还有呢？”
“不要吝惜子弹。”
“我会的。”
格林起身送威廉出门，威廉艰难地钻出大门，站定，在身上的口袋摸索半天，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忘带零钱了，市长先生，借我五十美元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