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受害者无罪
回了苏府，再次迎面碰上苏墨兰，只是这次，苏墨兰规规矩矩垂着头，改了相遇的方向，往府中另一处走去，既没有找麻烦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可恩欣慰的点点头，很好，是个懂事的。
笙笙已经见到，苏府的守卫目不斜视的放可恩进来，她拉了拉可恩的衣角：“你是苏府的小姐吗？”
可恩诧异的看她，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我就是个护卫。”
笙笙都呆住了，那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带回来了，为了恩人的安危，笙笙着急的说：“我不能连累你，我去外面自己想办法就行，谢谢你带我出来。”
可恩把笙笙拽进自己房间，“我能带你回来，说明这个方案就是可行的，今天开始，你先跟我一块睡。”
这个美人和组织接线员曲桃桃有一拼，细高挑，又成熟美丽，就当抱着桃桃睡了。
笙笙愣住了，“恩人，奴家是花婉楼的。”
花婉楼是那青楼的名字。
可恩不解的道：“我知道啊，我亲自把你带出来的我能不知道吗？”
笙笙小心翼翼的提醒她：“奴家，脏。”
可恩瞪她一眼，说：“瞎扯。”
她问笙笙：“你有夫君吗？”
笙笙摇头：“没有。”
“有婚配吗？”
笙笙还是摇头：“没有。”
“有心仪之人心动对象吗？”
笙笙头都快摇晕了还是说：“也没有。”
可恩一摊手：“那不就得了，又没出轨没犯法。”
笙笙鼻子一酸，“可是那些官人大多都是有家室的，那些夫人们来时，第一个骂的，就是奴家们脏。”
可恩问：“你们都是自愿进青楼的吗？”
笙笙苦笑摆手：“恩人，哪有姑娘愿意进楼里，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自家女儿去那种地方。
奴家八岁就没了爹娘，在贫民窟里逃窜了好多年，十四被青楼给骗进去，吃食是有了，可凡事都有代价，身子给了青楼，也算是奴家唯一有的。”
听完笙笙的话，可恩用极为平淡，又极其认真的语气告诉笙笙：“那你们就是受害者，受害者是无罪的，有罪的是有家室还管不住自己的废物。”
笙笙的水眸看着可恩，一滴清泪滑下，可她却又哭又笑的，恩人，你这话真该叫楼里的妹妹们都听听，哪有人站在过她们这边，傻恩人。
在青楼一天到晚的卖笑脸，那帮姑娘若真有选择的机会，那必然不会去那，尤其是极其注重声誉的古人。
谁不想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官家小姐啊。
可是总不能人人都是小姐。
就像笙笙说的，若非迫不得已，谁又愿意进楼里。
这个时代存在青楼，是这个时代的瑕疵，没有绝对完美的律法，也没有绝对公平的准则，青楼只是一段时代产物，笙笙也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脏不脏什么的，可恩并没那么多想法。
不过确实有存在妇科病的可能，她是理性的，既然把笙笙带回来了，她自然有数，一碗药一碗汤，她监督着笙笙喝下去。
可恩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她知道和有妇科病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不会传染的。
所以喝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是脏不脏的问题，是对她自己和笙笙都负责。
安顿下笙笙，可恩没有着急问她纸钟楼的事，白天嘛，人都太过于理性。
问情报这事还得是晚上有氛围。
为了让笙笙晚上有精神，可恩推着她去睡觉，笙笙担惊受怕多天听了可恩的话沉沉睡过去。
她很多年没睡过这么安稳了。
等笙笙睡下，可恩从系统x那弄来一堆胭脂水粉，抹抹画画好一会，一张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小脸出现。
不丑不甭，大众脸。
这可是组织用ai重合很多人的脸所组成的“大众脸”，每个成员都掌握的简单易容技巧。
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可谓是完全淹没人群。
至于为什么要画成这样，可恩露出恶趣味的笑容。
曲禾，我来看望你了。
京城中央繁华的铺子中，屹立一座高楼，帷幔门帘，古色古香的雕花，栩栩如生的壁画。
正是清月阁的楼，沐慎打听之后告诉她具体的位置，每月这日的午后到夜间，曲禾都会亲自来看拍卖。
清月阁是做生意的，拍卖为主，一个江湖发展起来的势力，做的丝毫不比皇宫的直属拍卖行差，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可恩带着系统x，腰间已经挂上一袋钱，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门口，赫然是清月阁缉查她的画像。
经过的时候可恩还仔细瞧了瞧，一块进来一人也看了看道：“这女人怎么惹到清月阁身上去了，胆子真大。”
可恩附和点头：“就是。”
进去后给掌柜的扔下一把金叶子，可恩霸气一挥手：“来个包间。”
金叶子险些晃瞎掌柜的眼，手里的账本都不要了，小胡子一捋，弯腰笑脸相迎：“好嘞姑娘，这边请。”
等可恩舒舒服服坐在楼上包间里时，掌柜的招来两名侍女端着精致的玉盘，搓着手，眼都笑的眯缝起来说：“都是些当下姑娘们爱吃的点心，小的让人端来给您品品。”
可恩懒散的抬眼看了看满满两大盘东西，吩咐：“辛苦了放下吧，都退下。”
“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掌柜看两名侍女轻轻放下东西，急忙招手：“走了走了，别在这打扰姑娘雅兴。”
恭恭敬敬的轻手轻脚合上门，可恩捏起花瓣状的糕点，一口半个，看着下面渐渐落座的人们，她来也来了，给苏修竹的生辰礼物顺道买回去吧。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包间的帘子都盖上了，说明皆有人落座。
楼下也坐满了客人，大多是男人，脸上都神采奕奕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曲禾一身丹青色的常服，温润如玉的摇着折扇走到拍卖台上，边走边道：“诸位贵客的到来让我清月阁蓬荜生辉，在下也不耽搁大家时间，今日正是各位期待已久的莲香姑娘回归举行本次拍卖。”
折扇一闭，曲禾又道：“还有各位最为关心的玉雕，将在最后压轴呈现。”
过段日子便是年，这时候家族氏族皇宫的送礼就格外重要，清月阁制作的这玉雕自然是拿的出手的。
曲禾的扇子指向上台的台阶，可恩还算熟悉的身影正穿着一席黑裙款款上台。
手中剩余的糕点因为享用者不由自主加大的力度而落下几块碎渣。
可恩眯眯眼看着拍卖台，涟香还负责清月阁的拍卖？
她的伤口恐怕刚愈合，不惜挺着病弱的身体也来举行拍卖，太敬业了。
那日刚觉得涟香气色不错，今日就复工了，曲禾还真是个压榨员工的黑心商人。
可恩把那半块糕点扔进嘴里，不急不慢的细细品尝，不得不说，确实好吃。
涟香拿着小棒锥，比起之前当护卫时的冷漠，现在看起来，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味，颇有点尤物的意思。
可恩十分感兴趣，不同的身份，涟香让她惊喜都不少，她现在更加期待涟香的表现了。
“第一件拍卖物，天骨瓶。”
在红绸子掀开的一瞬间，台下就已经惊呼。
等到惊讶的嘈杂声小了些，涟香才笑盈盈的走到天骨瓶旁解说：“正如各位所见，数十种鸟类脊骨磨成的粉末打制而成，瓶底刻有我清月阁的纹章作证…”
拍卖热火朝天的开始了。
可恩盯着瓶子看了一会，她也不知道苏修竹喜欢什么啊。
“x，资金有限制吗？”
系统x骄傲的回答：“无限。”
想了想这女人的手法，系统x又补充：“但是你不能仗着资金无限过度破坏情节，比如弄出一国库的钱干扰剧情走向这种事，系统会自动判定你恶意阻碍任务的。”
可恩表示自己知道了，伸出手来：“那给钱吧。”
“……好。”
系统x好像隐隐约约有点意识到她要干什么了，很微妙的猜测。
可恩按下包厢了里桌子上的按钮。
这清月阁还挺高级，按下之后门口立刻进来一位侍女。
“您要参与本次拍卖吗？”
“给你。”
一小袋子金币扔到侍女怀里，侍女迷茫的眨眨眼，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质感，她结巴了一下出声：“这…这太多了，您具体出价奴婢帮您竞拍。”
可恩又塞了好几袋，直到侍女拿不动为止才停下。
侍女已经麻木了，京城的有钱人很多，但是这么个金币当糖往人怀里塞的还是头一个。
可恩帮着侍女开了门，她指了指台下：“只要有人出价，就给我翻两倍叫价。”
侍女麻木点头，手腕上沉重的金钱的份量让她说不出话来。
在金币袋子碰撞的声音中，侍女迈出两步，可恩还不忘在身后加一句：“所有商品，我都要了。”
在一群人火热的竞拍中，小侍女机械的不停的举牌，只要有人出价，她就两倍，碍于她穿着清月阁侍女的服装，又没人敢说什么，谁知道她代表的是哪位大人呢。
不一会，完美无瑕的天骨瓶就出现在了可恩的手边。
紧接着，镯子，卷轴，古琴，玉佩，丹药…还有一只银毛猫。
全都堆在了可恩的包间里。
在众人看不到的走廊里，侍女们如同流水宴上菜一样将一件接一件物品送进可恩的包间，眼见门都要关不上了，管事的又命人在门口放了架子，专门放置可恩拍卖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