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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多谢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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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芝兴冲冲的交了银子,就等夜幕降临了,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来主子。

    夜渐深,子真急恼不已,“苒芝,你去季掌事家中瞧瞧,瞧瞧。”

    苒芝哎了一声就要往外走,转头就瞧见主子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了。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子真早已冲到跟前,搀扶起主子。

    方沅摆摆手,一句话却无。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月余,她终在沉默中爆发,拦住了就要离去的季笙。

    “季掌事,您对小女的考验如何了?小女是否已通过?”

    季笙先是一愣转而恼羞,“这般沉不住气如何做老妇的徒女,速速离去的好。”

    方沅拂袖离开。

    季笙气的跳脚,破口大骂,然人已走远,骂也是白费。

    骂够了火气也散了,心下又有些懊恼。

    这姓方的小女品行倒是不错,也许能继承她的衣钵。

    可如今,这考验尚未成功,这人撂挑子不干了,实在是气煞我也。

    一边走一边叹息,当真是看错了这人!

    方沅冷不丁的从转角冒出来,弯腰行了大礼,“师母安好。”

    季笙吓了一跳,又见人她这副模样,哪能不明白。

    气骂道,“不曾想老妇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罢了,老妇收你了。”

    方沅一喜,腰弯的更深了。

    “多谢师母。”

    “且慢。做老妇的徒女考验尚在,明日起,便与老妇一道上山吧。”

    “啊?这还要上山?”

    她郁闷了,这已半月余都往山上跑,美名曰强身健体,认识原料。

    季笙粗眉一挑,“怎的,这刚拜了师,就不遵师命了?”

    “不敢,不敢。师母说上山徒女就上山。

    别说是上山,就是下火海,徒女也去的。”

    “原本瞧你品行端正,不曾想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倒是为师识人不清。”

    “非也,师母慧眼识珠,反悔已是不成。”

    “高兴太早了我的徒女,为师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季笙说完扬长而去。

    方沅松了口气,富贵险中求,她这一招,胜了。

    来这寒城已有两月,却是一点进展也无。

    不说拜师,却是连与染坊有关的边儿都没摸到。

    整日里不是做奴仆清扫屋舍就是上山下山。

    也能猜得这些皆是考验,只是她只有半载时光,再耗下去定是要不得的。

    便有了这兵行险招,好在是胜了。

    拜师已成,也稍松了口气,

    回到客栈直接带上苒芝去了清音楼。

    不知今日是谁登台呢?

    往日热络的清音楼,此刻略显清冷,只有小厮站在楼前迎客,瞧着没精打采的。

    苒芝上前,“请问这戏还唱吗?”

    小厮来了精神,上下打量了后头的客人,轻笑一声。

    “客人,有的,不过这价钱嘛”

    方沅如何不知何意思,示意苒芝。

    苒芝掏出一锭银子递上。

    小厮连忙恭敬起来,“客人里面请。”又朝着门内喊去,“贵宾一位。”

    方沅被领着上了楼,卷帘隔开的一小间,只有一张桌椅。

    “客人,酒菜稍候就上。”

    “这,这如何看的了戏?”

    小厮笑着答,“客人请稍后,自是能看到的。”

    她正疑惑着,只见朝门的帘子被拉起,正对着楼下的台。

    这倒是是个瞧戏的好位置。

    只是酒菜已下肚了,这戏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莫不是匡她?

    左侧传来些许声响,一抬头。

    身着淡粉衣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明明是极为淡雅的装束,却也遮不住那艳丽无比的面容,一双凤眼媚意天成。

    莲花移步来到帘前,柔柔俯身。

    “奴家溪亭见过客人。”

    “好好好,溪亭,快过来,过来我身边坐。”

    “是。”

    又是柔柔娇娇的一声。

    方沅与苒芝对视一眼,这,这说好的唱戏,怎么变成了

    “咳咳”

    她呛了一口酒。

    一只素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她咳的不能自已,一回头却见一张俊颜放大在眼前,顿时吓了一跳。

    连忙退后两步,险些打翻了桌子,却也是无意将碗碟摔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哗啦的响声。

    糟了

    掌柜的听见动静连忙上楼查看,一见若清呆愣在一旁。

    又见客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立刻发难道。

    “若清,你是如何陪侍的?”

    说罢又连忙向客人道歉,“贵客多多包涵。”又向若清使眼色。

    若清上前一步屈身赔礼,“奴家服侍不周,还请贵客见谅。”

    贵客一脸懵圈,眼瞅着众人都瞧向她,一个激灵连忙摆手。

    “无妨无妨,说来不怪他,倒是我自己醉酒,出了糗。摔碎的照价赔偿。苒芝,结账!”

    说罢急匆匆的下了楼,徒留楼上一众看戏之人。

    方沅直跑出了老远才停下脚步,真是糗大了。

    苒芝在后面好不容易跟上了,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主子,您怎么跑的这般快?”

    “你说我是为什么?”

    方沅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她的脑袋。

    再不走岂不要犯错了,她可是有家室的人。

    也不知漓儿有没有想她?

    苒芝瞧着主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也瞧出不对。

    “主子,夜深了,回吧。”

    “苒芝,你说,咱住的这儿书信能来吗?”

    她又连忙自答起,“算了算了,回吧回吧。”

    苒芝可算明白了,主子这是想少侧夫了。

    少侧夫远在氏州,子真倒是在身边,也可暂聊慰藉。

    她这般想着,也这般说了。

    得到的是主子严厉的爆头。

    “你当我是什么?子真还那般小。”

    苒芝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

    “不小了,子真已满十四了,况且君夫安排子真前来便是让他服侍您的。”

    方沅一梗,“谁,谁教你说这个话的?”

    苒芝小声嘀咕,“还要谁教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

    您却是要装不知,白负了子真夜夜湿枕巾。”

    这越说越离谱了,方沅撸起衣袖要揍她。

    “好啊,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编排起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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