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来一次!
苒芝连忙拔腿就跑,“主子饶命,婢子不敢了。”
二人一路追逐打闹回了客栈,已是二更天。
客栈静悄悄的,二人似猫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
子真听见声响轻轻推开门,“主子,您回来了。”
有了刚刚的挑明,她实在是不想见他。
哪曾想一推门就惊醒了他,顿时支吾起来。
“是啊,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吧,我这儿有苒芝伺候就行。”
子真诺诺的点头,门又关了起来。
方沅松了口气,却见苒芝幽怨的看着她。
这小妮子,真真是太过纵容她了。
苒芝立刻认错,“婢子知错,知错了。主子。”
“少来!给我打水去!”
“是。”
方沅忙碌了起来,天微亮便起,披星戴月的才回,只留下苒芝和子真大眼瞪小眼。
又过了月余,苒芝也跟着主子后面朝出夜归,只有子真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涂涂画画。
这是他即将寄的第四封信,前三封一直未有回信,不知是不是他画的不够清楚呢?
氏州:
“主子,欢侍的身子愈发重了,暑气大吃不好也睡不安稳。”
孟氏将信轻轻放在桌上,“童医者怎么说?”
“童医者说恐是要熏艾了以除暑气,寿胎丸已是加量服用。”
“这般辛苦,我去瞧瞧。”
孟氏将信收于妆匣内,起身去了西园。
欢侍躺在软榻上,浑身酸软无力,这一胎当真是要了他半条命。
“君夫安,欢儿身子欠安不能给您行礼了。”
孟氏怎会怪他,“你这一胎倒是怀的艰难。
我瞧着你的脸色都有些青白了,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下来。
欢侍有气无力的摇头,“君夫,不怪他们,他们服侍尽心。
倒是欢儿无福消受,吃不下睡不好的。”
“你为方家绵延子嗣辛苦,今日童医者来号了脉了。”
“是,说是暑气重,想熏艾祛祛暑气,也让欢儿松快些。”
“也好,我瞧着你着实是辛苦。”
“为妻主,欢儿不苦的。”
孟氏宽慰了几句又严词叮嘱院内的人小心服侍这才离开了。
“仟晖,妻主的生辰快到了吧?”
“是,再有一月。”
“寄封家书传于寒城,沅女缺了两次,这次可不能缺席的。”
“奴省的。”
方沅收到家书之时已过半月,信中言辞恳切让她不得不从,只好来向师母告假。
季笙满不在乎,“去吧去吧。”
她行了一礼告辞了,回到客栈苒芝与子真已收拾好行囊,雇了马车就往氏州赶。
紧赶慢赶的终在前两日抵达。
“爹爹,沅女回来了。”
方沅行了大礼。
孟氏连忙扶住,上下打量着,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瘦了,也黑了,可是拜师辛苦?”
她笑着摇头,“不苦,师母行事怪了些,却是好本事,沅女愿意的。”
孟氏的泪顿时就流下了,“好,好,好,有你这句话爹爹就安心了。”
说着边擦泪边拉着沅女就要坐下。
仟晖端上一杯茶,“小姐一路辛苦了,喝杯茶解解乏吧。”
“多谢仟公。”
方沅捧着茶浅尝了一口,眼睛却四处瞄着。
惹得孟氏笑骂道,“人不在我这,想瞧就回你的院儿吧。”
她被戳中心思脸上一红,“沅女晚间再来给爹爹请安。”
“快去吧。”
方沅脚步生风的回了东院,院门口处有一个青色身影在那里徘徊张望。
“漓儿。”
意檀面上一喜,刚要喊主子就见有道身影从他身边掠过。
周漓紧紧的回抱住方沅,“妻主~”
一声出,眼泪也不觉落下。
方沅轻嗅着这幽香,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低喃道,“漓儿,我好想你。”
“漓儿也想您。”
“有多想?那日出门,怎的不见你来送我?”
她边问边将人往房里带。
意檀偷笑着离得远守着。
真好,小姐没有怪罪主子,太好了,太好了。
天色渐晚,方沅领着周漓去主院给爹爹请安。
孟氏瞧着生龙活虎的沅女又瞧了眼,眉尾满是媚色的周氏,心中甚是欣慰。
这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若是没有子真在一旁伺候就更好了。
饭毕,孟氏接过子真手里的茶。
“子真跟随沅女远去寒城也辛苦了。”
子真连忙道,“奴不辛苦的。”
孟氏抿了一口茶却是看向方沅。
她头大如雷,假装没看见,低头猛饮水,“爹爹这茶不错,不错。”
周漓接过子真手中的茶柔柔道,“子真确是辛苦了。”
孟氏嗯了一声,“时日不早了。”
方沅领着周漓就要告退,他却是摇摇头,“妻主,等一等子真吧。”
人多口杂,她也只好点头。
子真也从主院退了出来抬头就见二人站在那儿,心下不解。
周漓走上前去,“子真,我与妻主等你一道儿回去。”
子真受宠若惊连忙看看主子又看了看少侧夫,羞红了脸。
“奴,奴认得回院的路。”
周漓牵起子真的手,“我不便随侍,劳你受累了。”
“奴,奴有愧。寒城多是苒芝伺候,奴,奴倒是自娱多些。”
方沅轻轻咳了一声,“子真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子真如获大赦,连忙就退下了。
“子真”
方沅一把搂住周漓的腰,靠在他耳边轻问。
“怎么?我才刚回来,你就把我往外推?”
周漓忍着酥意,“漓儿没有。”
“还没有?那你叫子真做什么?”
“漓儿只是想问问妻主在寒城的日子如何?”
“何须这般麻烦,直接问我。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良久雨歇后,周漓靠在方沅怀里,仍记挂着公爹的提点。
忍不住小声的提醒,“妻主久未收了子真,怕是”
方沅亲了一口怀里的人儿,好奇的问。
“你怎知我未收子真?寒城孤家寡人的。”
周漓羞红了脸,“漓儿是猜的,猜的。”
“猜得这般准?我的漓儿可真聪明。”
她这般说着又偷香了一口。
“我的漓儿真香,如你若言,我可是旷了许久,再来一次!”
红帐翻浪,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