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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种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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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的答案在杉易预料范围之内。

    三个人都揭开过白卷人的面纱,然而就杉易打开的方式不对,她在梦里看了白卷后面的脸。

    在梦境中接触白卷时杉易感到了发自白卷人身上悚然的气势和压迫融合后强加给杉易的不自在,就如在现实发生的真实感。

    还有杉易未碰到的玉竹竿在白卷人敲击地面的时候,忽然闪出的杉易完整的前生记忆。

    或许是急需吧,杉易对零散记忆这种东西相当敏感。

    其二是云遥所讲,揭开白卷后,她看到了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把她带下乌篷船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袭来,转眼她登上的岛屿变成了一颗巨型头骨,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血。

    血液滚着浪花,一波接一波的打上云遥站的人头骨。

    云遥一味地蜷缩尾巴,争取不让自己的尾巴沾染上这些肮脏的血液。

    当云遥还在爹娘怀里时,爹就有一个好斗杀心特重的朋友,他搂着还在襁褓里的云遥时,渺小的云遥就当即自悟了呆若木鸡技能,不敢哭了被爹朋友身上的血腥味吓傻了。

    那人满身血腥味,呛得幼小的云遥痛苦直从眼里流出,能本分的缩在爹娘怀里哭却因见了爹这位朋友,吓得安静如鸡。

    见着脚下血浪越掀越大,就要冲到自己的尾巴上了。

    云遥无助地回眸想要白卷人的帮助,却跟杉易一样发生了奇怪的事——身后的白卷人消失不见了。

    “谭紫?谭紫,你在哪儿?”知道自己被骗了,云遥喊叫着,一面望着身边即将扑打上来的血水向后退缩。

    忽然背后弱弱的一个声音道:“跟我来!”

    云遥转身看了看身后发声的东西,扫了一眼,除了眼前的腥风血海什么也没有。

    心说,不会是杉易连着谭紫搞的恶作剧吧?

    要知道杉易可是山神,能做出这些幻术戏弄人。

    说到这,两双纯真无邪的眼睛同时凶巴巴地盯住挤在中间的杉易——杉易一脸懵逼‘what?!’

    杉易人畜无害的微微一笑,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我是废物’的气息,卑微的嘿嘿笑着解释道:“幻术?我不可能会幻术的,放心,白卷人绝对不是我,你们的幻境也绝对不是我做的。”

    默认杉易是个废物,不会幻术,云遥接着说。

    云遥退到最后,在巨型人头骨的顶端,居然奇迹般的出现了一间暗格,暗格很深,一眼望不到底。

    云遥寻思着要不要钻进去看看。

    现在已经知道了本身尚存于幻境,就算是死,云遥也能醒来重活。

    在暗格中悚然传出声音,它在里面说:“你要是下来,我就教你如何冲出幻境。”

    扬眉,看着四处的血水作浪,风中弥漫强烈的血腥尸臭。

    回过神云遥想了想:就算下去了死了也没关系毕竟这是幻境,暗格中人不也承认了这就是幻境吗;万一下面说的是真的,真就放她出去了呢?

    抱着对暗格中的可信度,云遥埋下头,对暗格中人答道:“下面深不深啊,你能不能抛一缕烟上来,我下去。”

    栖息在云雾中的人鱼尾巴可是很脆弱的。

    云遥要是直接跳下去,暗格高度浅一点还好,要是深了尾巴怕是要直接跌断。

    说来也奇怪。

    底下暗格在云遥提议后,竟然真的升起了一抹浓密的白烟,持续了很久。

    云遥最后犹豫了一下,蹿进了白烟里,直冲暗格下面去。

    回想当时,下去似乎很久了周围都没有光了,云遥仍然没有感受到地息。

    一路下来她记不清在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当时反正很暗没有声音,她庞大的尾鳍都摆得有些发酸了,却还是感受不到地息。

    毕竟是在暗格中,沿途一片漆黑,离地面很远没了光,到底下还不知有多远。

    白烟太湿,云遥在其中感觉不到人气,不过坚持一条路走到黑,云遥没问话下面也没声。

    刚好云遥要停下来歇息时,在右臂边无形间生出了一条暗道,暗道两边都燃着烛火。

    见此云遥没再往下,而是潜进了突然出现的暗道里。

    暗道也奇怪,里面也出现了供云遥飞蹿的白烟。

    当云遥再说起这事,杉易挠了挠后脑,头皮莫名其妙的开始发麻。

    就像昨天的病态杉易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样,讲真的杉易已经使全力了,病弱的杉易竟然能跟自己五五开。

    云遥终是触到了暗格的尽头,找到了暗格中说话的人。

    那不是人,是一个纸扎的花衣女人,不动唇齿就能发出声音:“嘿嘿嘿,你来啦?”

    云遥不解地瞪着眼前的纸扎。

    怎么它能说话?

    纸扎移步往前,像是暗格中风吹动的,前移得很慢。

    几万年的人鱼,什么没见过?

    云遥道:“哦?刚刚是你叫我?”

    不断往前的花衣纸扎笑笑说:“对对对!嘿嘿!”

    它脸上画好的红色墨蜡没有变化,声音却能从纸中发出,跟活人说话无异。

    云遥不大爱笑,纸扎却总爱发出嘿嘿的阴笑声。

    云遥表示真的很难在它面前客套的笑出来,召出自己的珍珠鞭斜扬,云遥没打它只是问:“先说说,怎么出幻境?”

    “嘿嘿,原来你是下来问怎么出幻境的啊。”纸扎未变的表情,真不理解它是怎么笑出来的。

    “快说!”云遥甩出珍珠鞭使出巨力在暗道中甩出一道裂痕。

    步伐停了,纸扎剧烈颤动。

    大概是纸扎怕了,也可能有谭紫在边上,云遥很快就醒了。

    云遥草率的收尾说得跟真的一样。

    能确定了,谭紫是第一个醒的了。

    话题又转到了谭紫身上,谭紫揭白卷人后发生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谭紫感觉自己应该是晕过去了,做了一个血腥且短暂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不在乌篷船里了,她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不是平川。

    似乎就是天夜山,比天夜山还要高的一个地方。

    梦境中,那座山上死了好多人,血流成河了。

    山上除了谭紫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看不见脸一身白,另外一个根本看不清脸。

    当一批批堆积在黄土后冰凉的肉尸展现在不清脸面前时,声声悲哀的嚎叫,在脸中发出。

    你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跪在尸体中发出痛心的哭声。

    “这就是想谋得庇佑的信徒吗?死得真惨!”

    谭紫浑身一颤,这声音又是从哪儿来的?

    视线把周围都扫了一遍,声音不像是白卷人的方向来的。

    谭紫好奇,制不住的目光投到了,他身下的尸堆里。

    男女老少,全部□□的叠压在一堆毫无遮掩,毫无生气。一山人死绝了。

    “罪过全在他啊!”

    又是方才的声音!

    “谁!?”谭紫猛地一转头,试图找出不知名的声音。

    “一山的人被屠杀了,尸堆埋在自己庙后。”声音在山中荡漾,“可悲啊!可悲啊!”

    谭紫望了一眼失去生命的山民,发自内心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又不是自己杀的,怎么耳边还有鬼叫呢?

    “谁!你快出来!神神秘秘的!”

    “你该怎么办?天神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他们之前怎么做的?你该如何去处理?你在干嘛?”山中的空气传出声。

    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谭紫有些气了。

    “你是谁啊!有种你出来!别在这里鬼叫!”谭紫竖起一根小木棍,时刻警觉周围。

    谭紫现在就想找到在背后神神秘秘说话的人,然后嗖嗖给那人几棍子。

    “要不你找一块风水宝地,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埋了?多少他们也会不甘啊,但是你也没有让杀他们的人偿命了,不是吗?你不愧疚吗?”谭紫猴急猴急了完全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在跟谁说话,空气中的声音接着又道:“他们的贱命,固有一死不是吗?更何况遇上了你?”

    空气中满满的讥讽之意。

    “错了就要补上,哭又哭不出什么花来,也哭活不了他们对不对,嘿嘿对不对?”

    “你是谁啊!你是不是有病啊!”谭紫心里有了想打这空气里的声音的冲动,全然不知空气中的东西真的现型了。

    一阵妖风吹过,紧接着一阵剧烈的阴风铺面而来,一片鬼影冲谭紫扑来。

    谭紫前来不及躲。

    背后玉擦风响追来!

    嘭一声响,鬼影打散了一片。

    周围安静了片刻,从臂膀里谭紫露出一双眼,‘船夫’就立在自己身前。

    谭紫管白卷人喊‘船夫’。

    ‘船夫’摇手转了一圈玉竹竿,她们身前除了尸堆和在嚎哭的无面男人,方才袭击谭紫的鬼影都消失不见了。

    ‘船夫’扬起玉竹竿,手臂猛地打直,迅速举过头顶,高速坠下。

    啊——!

    像是空气中的声音发出来的惨叫,谭紫勾着‘船夫’的衣角探出头去看。

    一只头骨失去了形状的人形血泥正在融化,一滴滴粘稠的泥血拉了很长一段丝后,垂落于地。

    谭紫都要看吐了。

    不想看,谭紫仰头看了‘船夫’一眼。

    微风卷起白卷的一段与面颊的缝隙里,一双平静无神半睁着的眼睛,谭紫甚是熟悉。

    “师尊?!”

    ‘船夫’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转身,不知白卷后面的眼睛有没有在看谭紫,谭紫茫然地盯着‘船夫’,两年未见的下落不明的师尊。

    听到这,正版杉易迷了,愕然叫道:“什,什么?”

    “没错,那个人就是杉易师尊。”谭紫确信。

    真是不敢相信,杉易瞥了眼坐在船头的白卷人,再回头不爽道:“那货能变成你师尊的样子?”

    “是啊是啊,也许不是变的。”谭紫抱着一丝期待对正版的杉易接着说后面的事。

    ‘船夫’师尊哼哼一笑,没有给谭紫回应。

    还来不及跟师尊说什么,睡在谭紫身边的宝宝的哭声把梦吵醒了。

    谭紫惊醒过来,原来自己就杵在宝宝边上睡着了,扭头发现,云遥躺在床板上睡着了都愁容满面。

    女婴饿了,哭声又大。

    喂了女婴一些凉掉的米糊,谭紫轻声哼吟,慢悠悠的将女婴哄睡着。

    船上又安静了,边上的云遥却还是没平息,脸上仍然挂着愁容。

    谭紫先猜是孩子哭从吵到了云遥休息,现在看来不是。云遥不会做噩梦了吧?

    放下刚哄睡的孩子,谭紫真是为了一船人操碎了心,晃了晃云遥。

    一晃没醒,第二次用力地晃了晃,云遥总算是醒了。

    “嗯?我们到了吗?”云遥睡意朦胧,眨了眨眼睛,问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云遥从床上爬起来,捋了捋头发收拾完,云遥对乌篷下的船夫道:“你能把你脸上的白卷摘下来看看吗?”

    船夫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师尊?师尊是不是你啊?”谭紫激动地俯冲到船夫面前,将要伸手捉到她斗笠下的白卷了。

    船夫侧身避开谭紫的小手。

    伸出半截玉竹竿抵开谭紫,并道:“我不是你师尊!”

    怎么白卷后的脸放出的声音又成了一位年迈的老婆婆的声音了?

    既然不让摘,谭紫试探地朝白卷下面望了过去,想看看白卷后面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她变了师尊的样,又伪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船夫用手掩了掩白卷:“你不必好奇白卷后面的脸,等到机缘,我自会打开这张白卷让你看个够。”

    谭紫是个固执人,就算船夫这么说,她毅然想要摘下白卷后的脸看一看。

    白卷人给云遥的感觉不善,毕竟人家变成自己母亲的模样。

    怎么说自己母亲也是管控海域的人鱼女王,白卷后竟呈现了她的脸,真是不可思议!

    “算了谭紫,你还是过来吧。”云遥开始忌讳白卷人了。

    谭紫听一愣抬头朝云遥望去,难道云遥不好奇这人长什么脸吗?

    船夫坐在船头擦拭着手里的玉竹竿,“在我这里待久了,别怪我出手打你。”

    好奇久了人家会打人,所以云遥跟谭紫就没去好奇白卷下的那张脸,只好等着白卷人自己说的机缘之时。

    -

    -

    天色渐晚,天夜山中血雾里的东西又开始爬出来作祟。

    放下了孩子,吕叶红回到山中,血雾弥漫的石阶上她看不清了,摸着黑上山。

    淋了半夜的雨,又受寒,上山途中吕叶红明显有些撑不起腰。

    明知自己归山就是在寻死,硬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吕叶红上山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再见自己的孩子。

    蒙蒙大雾中,一个人影出现在吕叶红面前,她没在意不小心撞上了。

    人影扶着脑袋,天色黑,吕叶红没仔细看,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脑袋被劈开成了两半不扶着就要开了,她还能站着出现在吕叶红面前。

    “你呲……回来啦?”她说句话,嘴里像是含了一块热萝卜,含糊不清不住往外呲气。

    她说话时些许‘唾沫’飞到了吕叶红脸上。

    吕叶红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听这人语气不像是山上的人,像是山下的瘫子说话不清。

    只是应和:“对啊,我回来了。”

    不经意间,吕叶红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

    只有方才说话时,对方把唾沫吐到自己脸上了。

    难不成,吕叶红颤着嗓子低声问对方:“这位是?”

    “颜红,是我呲,千面……”

    喷吐出来的东西更多了,溅到吕叶红脸上,离舌最近的嘴唇上感觉也有。

    吕叶红才张嘴,一滴血从嘴唇滚落到舌尖。

    再尝到这个味道,吕叶红瞳孔骤缩。

    “千面,你,你这是……怎么了?”

    “颜红呲……”血不住的往吕叶红脸上喷,对方猝地扶住两边脑袋挤紧,强忍着道:“我呲……我需要一个脑袋……”

    吕叶红恍然悟到,退了两步,“千面,你的脑袋?怎么了?”

    “山上没人呲……只有你回呲,来了。”对方指明了要取谁的脑袋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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