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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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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晏娇一醒,就听平芝喜笑颜开地来说刘旺腿被人打断了。

    “断了?谁干的?”昨晚她身心疲惫早早睡了,醒来却不见自家夫郎。

    “不知道,管她谁干的!”平芝咧嘴一笑,又痛得收住。

    昨日她见到场外恨恨的刘大姐和刘家夫郎,兴许是她们?

    门外一个低沉粗哑的声音,“娇姐儿醒了?”

    娇娘“呸”他一口,“我都当娘的人了,还娇姐儿。”她笑着拧一把亲亲夫郎的脸,“当初来时多怯生生的一个人,话断不敢多说半句的,如今愈发地脸皮厚了。”

    平芝也笑,“敢打趣家主,掌嘴。”

    同床共寝多年的默契不是白睡的,林晏娇直接打发走平芝问他。

    “你干的?”

    云景闷头不作声。

    娇娘看他躲闪的眼神哪里不知?笑着闹他。

    “哎呀呀,谁家的夫郎不仅拿娘子取乐,还敢甩脸子不理人了!我威严扫地啊”她假装生气,“我这妻主当的,半夜夫郎不见了都不知晓,去哪儿了也不知晓。”

    “这被窝冰冰凉凉的,好冷,跟我的心一样冷!”

    哪个女子能有她这般会做戏?云景憋不住笑了,“是我。”

    “你一个人?”

    “我找了春儿他爹一道去的。”

    还不算笨,娇娘伸手搂住他的腰,脸轻轻贴在他心口上,“我又不会怪你,作什么不叫我?”又拉过他检查,“受伤了没?”

    “没。”

    他又补了一句,“她的腿瘸了,好不了了。”

    本来林晏娇也没有忍下这口气的打算,既然村长那里走不通,自然是要找别的办法的。刘旺被打瘸了,杀人未遂换一个终身残疾,林晏娇心满意足了。

    她一边喝着八宝粥一边兴致勃勃地问,“如何打的?”

    “刘夫郎给我望风,我穿过竹林进去,刘旺一个人在后院洗澡。我拿布塞住她嘴,麻袋一套拖进竹林里,和刘夫郎一起给她打了一顿,临走时踢断她右腿扔回去的。”

    踢完还站她断腿上跳了跳,保证断骨完全错位,即便找到神医接骨接回来这辈子也瘸了。山里缺医少药,刘旺又穷,多半那条腿是保不住的,能截掉保住命就不错了。不过云景没说,怕她吓着,只说,“她那条腿废了,得瘸一辈子。”

    娇娘开心一阵,又嫌他讲得不够味,没有说书人跌宕起伏的意味,非追着要更多细节。云景憋不出来被她羞跑了,谁知娇娘到处去跟老爹讲,跟春儿说,惹得一个个的全都跑来问他,吓得云景借口看陷阱、采菌子躲到秋鸣山上去了,天擦黑了才回来。

    刘旺断腿的事便传遍了玉斗村,众人都知是云景做的,奈何林晏娇咬死不认。刘旺家的寻遍了十里八乡的村医也没保住刘旺那条腿,终究还是截了。

    当家的一瘸再做不得重活,刘旺家日子难上加难。刘旺家的四处借钱,刘氏一族见刘旺废了刘旺家成了无底洞,直接撒手不管,连当初村长要林晏娇赔她的五两银子也不追究了。刘旺家的整日为一家子不饿死已脱去半条命,投奔他来的亲爹和侄儿黄老四都狠心撵走,再无多余的精力折腾了。

    过不久,当日出来作证那些刘氏长老,不知怎的家里都生了事,不是家里的牛羊被佃户错杀来吃,就是院里的地窖莫名地塌了,连刘氏族长也栽倒在泥地里折了腿,在床上将养了三五个月。

    云景表示他一个官家夫君,都在家相妻教女,其余一概不知。

    反正他家娘子是对睚眦必报的他爱得不得了。

    至于刘旺家几个在河边洗衣被推下河,黄氏头上破一个大洞,刘二秀当夜一场高烧差点没烧死在床上的事,云景发毒誓说不是他。此等风格,娇娘估摸着是春儿他爹刘夫郎的手笔。

    村里也无人再说娇娘给刘旺五两银子赔款的事,连村长也不敢再提了。

    夏日花正好的日子,云景有孕了。

    一家人喜不自胜不必说,连卢照邻都提着两只团鱼前来贺喜,进门就抱着小肉球狂撸。

    “小丫头,你快有妹妹啦。”

    “妹妹!”小肉球搂着干娘使劲亲,亲得她脸上都是口水。擦了又亲,亲完又擦,两人就这么疯着,小肉球嘻嘻哈哈地坐在她腿上,小肥腿兴奋得快要踢到天上去。

    林晏娇刚想笑她“你赶紧自己生一个”,想起她和云浮青悬而未决的婚事,只能硬生生把话咽下。

    “正巧你来,省了我跑一趟,这些抄完的书你替我送到王先生那里去罢。”

    “林秀才下笔神速啊!不枉我今日又给你背来这一大摞,哎呦,老腰都快给我闪断了。”小肉球听见干娘呼痛,挥着肉唧唧的小粉拳去给她锤腰,讨好的模样惹得她老娘醋意横生。

    “这么稀罕你干娘,干脆跟她家去吧,我跟你爹爹再生一个。”

    卢照邻挥手,“不扯这些个,我今儿可是给你带来一大好消息,要不要听?”

    娇娘抿一口茶,“说来听听?”

    “云氏茶坊隔壁的何家客栈终于要找东家了!”卢照邻不齿,“何家那个小王八蛋终于把家产赌光了,如今赌坊的人要上门来,家里已没什么可卖的了。何姨那么好强一个人,老脸老皮的拉不下来,只能让何叔叫我来问你。”

    她连连唏嘘,“何姨何叔辛苦一辈子,竟最后落得变卖家产,打道回府的下场。唉,养女不教啊!”

    娇娘也只能一声叹息。

    “何姨卖得急,也不喊什么大价钱了,这个数。”卢照邻双手比了个一百五。

    “一百五十两”

    跟市价比确实不算高,可她家里有没有这么多她望着云景。

    当她夫君含笑颔首,娇娘的心就妥帖了,大手一挥。“行,我要了,咱们明日就进城找何姨去。”

    “爽快!”

    “我还有三个多月就孝期满得回郡学了,正愁如何安置这一家老小呢,留在玉斗我是万万不放心的。”

    娇娘笑,“正巧你瞌睡送枕头来了。”

    第二天一早,林晏娇找夫君支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就随卢照邻一起去了何家客栈。

    “我生了个小王八蛋啊”何姨瘦得如同一颗枯死的老树,签下地契那一刻,她紧紧抓着林晏娇的手,捏得她生疼。

    “林秀才,这可是老娘祖传三代的基业啊,你可得好生经营!”

    “放心吧何姨。”林晏娇疼得皱眉也不敢抽回手,“您这个地儿,我还打算做客栈,让我夫君带着一家人经营。院里的老账房,我都留着,决不叫人丢了生计。”

    “好、好!”何姨枯黄的老脸皱成一枚核桃,“周账房也是个苦命人哪,一辈子考学不中,没得个孩子,好不容易娶来的人也跑了。你也是读书人,就当可怜可怜她吧!”

    “何姨放心,这些我都记着,您老没事,也可随时回来看看。”

    何姨摆摆手,被娇娘她们扶上驴车,带着她佝偻苍老的夫郎,颤颤巍巍地拉着一车家什走了。一直到娇娘二人目送老两口离去,都没见到她女儿何小混蛋的身影。

    只余一声叹息。

    “东家,”周账房恭谨垂目,“客栈所有的账目都存在书房,我都分门别类码好了,东家现下可要看看?”新东家虽年纪小,却是十三岁便考中郡学秀才的少年天才。天生才学,灵智通透,是她这种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的人万不敢看轻。

    “走,我先看看后院去。”娇娘这才穿过前面的三层小楼踏进后院,后院三间房,中间正厅两旁耳房,庭中有土有树有水井。

    “往日你们都怎么住的?”

    周账房恭敬道,“何老东家两口子住正厅,她女儿住东厢房,两个儿子住西面,后来都嫁了,西面便拿来堆东西。我们这些帮佣的都住三楼,如今只剩我一人了,格外还有一间书房存放账目用。”

    林晏娇很快安排好了:后院她与景哥哥住正厅,老爹黎叔住东面,春儿平芝带着小肉球住西厢房,客栈三楼的书房、周账房的房间一切照旧。

    “哇——”春儿趴在三楼栏杆上瞪大了眼,“我从没爬这么高看过宛平城,宛平城原来这么大!”

    娇娘笑,“待夜里上了灯,更美呢!还有元宵节,大街小巷都挂了灯,可得美死你!”

    春儿抱起小肉球,“小肉球,你看——”小肉球也兴奋得挥舞着小肥手,咿咿呀呀地吐泡泡。

    平芝赶紧拦,“公子!这里高,仔细把小姐摔着了!”

    黎叔一到后院就开始找锄头翻土,想种点丝瓜小菜,老爹则对中庭的水井万分满意,“自家有井好哇,再不用老远地挑水了。”

    “景哥哥,你可喜欢这里?”

    “喜欢。”

    “真的?”

    “这样你回郡学求学,就可每日归家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依赖一个人,他往日山林打野,几天几夜不见人,不觉孤单,只觉畅快。如今有了家,有了他的小妻主、小肉球和腹中未出世的宝宝,还有老爹黎叔、春儿平芝,这许多人、许多牵挂,竟是让他片刻都割舍不得,半天不见就时时牵挂。

    成亲两年多,他陪着她日日在书房看书抄字,在一旁磨墨,她管这叫红袖添香。她闲暇时教他几个大字,叫他在一旁练,渐渐的他也能看懂千字文、百家姓和一些不太难的书,还把小肉球抓过来教她背。可惜小肉球被春儿带野了拘不住,背不了两页就撒娇耍赖地要走,云景念她年纪小也就放了。

    他只愿余生守在他们身旁,不想离开半步。

    他如今日日夜夜同她在一起,若要留在玉斗村,等妻主回城中郡学了,岂不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一次?他当时一想到这就难受得吃不下睡不好,愈发地黏她,只望三年热孝永远不要过。可女人哪有不外出做事的?他也不好意思将这无理取闹的怨气与她说,还是老爹来开导了他两天,才终究不让她继续担心。

    “你喜欢就好,”娇娘捏捏她亲亲夫君的腰,“要你带着一大家子学做生意,难为你了。”

    “有周账房带着,不难。”

    一家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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