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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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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初皇后为了帮着太后支持卫氏坐下这储妃之位,可是亲自传唤了萧予。

    传着传着,萧予倒是成了皇后身边的熟人儿,真叫人费解啊。

    不过只要阿予能脱困,那便是叫好事。

    齐绾吊着的一颗心还是没能放的下来,因为这会的局势对她来说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齐绾压下性子向皇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可皇后无动于衷,脸上甚至挂着盈盈淡笑,这反而让她更加心觉不妙。

    “早有听闻,平湘郡主与阿予多有不和,如今看来,确有此事。”皇后委婉道。

    齐绾想解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说白了,这卫卿绾就是个纸老虎,还有点蠢。

    “郡主既然想进来这长锦宫,那本宫便准了。”皇后冲门卫懒洋洋睇过去一个眼神,“将宫门关上,若有外客,就传本宫在此歇脚,多有不便。”

    侍卫应声将大门缓缓关闭,齐绾惊恐地看向门外湛蓝的天空,心头生出一丝无言的崩溃,她竟从未觉得太子宫外的景致如此美好过!!

    呵,无所谓,本郡主会自己嘎!

    日落西山,天将覆幕。

    出宫的马车,萧予已经乘上。归家的路上一同在旁的还有齐绾。

    萧予拿出马车上的备用药盒,搭住齐绾的手替她上药,“委屈郡主了。”

    “嗯,还真有点”齐绾毫不遮掩,甚至有些泪眼巴巴地,“不过比起阿予从前受的罪应该算不了什么吧,都是平湘的错。”

    “郡主不必这么说。”萧予垂着眼,像是真的不在意她说的话,“皇后娘娘一向极少插手后宫之事,今日估计也只是想给你个教训罢了。”

    齐绾迟疑道:“真是只是给我教训吗?”

    “你懂便好,今日之事自然是越过你,指向卫氏。”萧予不迟疑地道,“毕竟宸亲王府最近的动作实在太过频繁,太过扎眼。”

    齐绾深谙她的话,“不过我今日受了这一遭,必定有人向成宸我阿爹阿娘告状,你也在场,太后和皇上那边”

    萧予眼皮都不抬一下,“郡主无需担忧我,倒是郡主自己,支开府上婢女,擅自和我跑出宫,怕是不好交代。”

    “无碍的,这么多次了都我早熟悉了,自有本事处理好。”齐绾乐呵呵地拍拍她肩,“这次麻烦你带我出来,主要是想见见已随。一来真有些想她,二来有些事也想问问她。阿予可有消息?”

    将药盒收好,萧予正色摇摇头,“已随阿姐至今无消息,谢将军也不知。”

    齐绾神色喃喃地道:“还无消息”

    知道了秦已随如今已经不在萧府且还暂无下落时,她心中便已经有数,并没有在萧予的马车上再过多逗留。

    她让萧予在一处鲜有人迹的巷口将自己放下。

    齐绾没有朝着宽阔的大街而去,反倒是转身一头栽进巷子里。

    马车仍在原地停靠着,萧予掀开帷幕朝外看了眼郡主远去的背影,她重新坐回车里,凭空道:“叫人跟好郡主。”

    那个深巷的后一带是城里的贫民住所,所见皆是密集破旧的矮屋小院。

    行出巷子后,齐绾熟络地走向一户人家,可还未行至大门,便瞠目立在了原地。

    这户人家院门敞开着,院子里竹竿上晾了些正在滴水的衣裳,旁边的石墩上坐着位拄拐杖的老妇,想必也是刚做完活歇脚。

    老妇两眼无神空洞,没有聚焦的点,视线落在院内各处,最终停望向破院的矮门。

    而院门后正弯身躲着一蒙面男子,偷偷摸摸朝院中深望了几眼,便紧急收回视线。察觉到齐绾的到来,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脚踩过地面的碎石,人迅疾逃离。

    院中老妇慌然站起身,颤颤巍巍地向院门口走来。

    齐绾收回神,也动了脚步迎上去,扶过老妇道:“婆婆是我。”

    老妇摸摸她的手腕确认,“绾绾来了。”

    “婆婆,这次我又给你带了些好东西。”齐绾将自己从宫里顺的东西塞到老妇手里,边扶着她进去,“我先扶您进去。”

    老妇顺着她的脚步,边嗔怪道:“唉,我一个孤家老婆子,你怎么三天两头就给我送些东西来?”

    齐绾不在意,笑着反驳。

    等到齐绾从老妇家里出来的时候,她站在门前朝蒙面少年远去的地方望了望,心中安放不下,还是抬步前去想看上一看。

    结果行至一处草垛,脚上的绣鞋染上血迹,那蒙面少年已经昏然倒地,齐绾提起裙身,急切地上前。

    “谭漆!”

    不知过了多久,谭漆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醒来,床边趴着平湘郡主,正酣然入睡。

    谭漆人一动,系在二人手腕的那根细绳就动了,将齐绾从梦里唤醒。

    “谭漆,你醒了!”迷迷糊糊睡醒,都还没顾得上擦嘴,齐绾眼睛瞬间一亮。

    谭漆颔首:“郡主。”

    齐绾将他扶坐起,“哎呀你不要叫我郡主,叫我绾绾就好。”

    谭漆没应她的话,齐绾又接着追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不曾跟在谢将军身边吗?”

    三个问题,谭漆皆沉默。

    “他会受这么重的伤自然是因为费劲才逃出了太尉府。”有道声音推门而入,二人扭头,看见程拘端着药碗踏进门。

    “程校尉。”谭漆看见程拘,松了口气,“这里是何处?”

    “我将你救下后,找了程拘帮忙,这里是他的宅子。”齐绾解释说。

    谭漆眉眼微动,疑惑地看向程拘。

    程拘无奈地睨了眼齐绾,将药碗放下,真正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是谢起觉买的。他一直不曾告诉任何人,是最近才告知我。我和他这段日子偶有的联系都是借了这府邸之便。”

    要说新宅,程拘倒是有心想出太尉府自立,可舅父是谢遥舟,借他一百个胆子怕是也不够!

    闻言,谭漆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蜷缩起。

    “为何救我?难不成程校尉还愿意相信我?”

    程拘将药碗端给他,不甚在意地开口答道:“不是我。救你且相信你的是郡主。”

    谭漆侧眸看向齐绾,齐绾莫名被他这种眼神看的不好意思,摆摆手道:“不必在意,我一直都相信谭漆你本性良善,况且你是向着你们家谢将军才如此的。”

    “不过啊,那谢遥舟人看着斯文高品,背地里竟是这等暴戾之人,怎么能将你伤成这样。”齐绾眼里划过愤懑和心疼。

    程拘在一旁跟话道:“不死已经是庆幸了,谢起觉叛出,舅父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必赶尽杀绝而除之。至于谭漆你嘛,我不管你之前背着我们做了多少,如今你拼死逃出太尉府,应当是知晓了我舅父下的死命令。你也没有必要再留在那里了,若是回去更是难逃一死,就先好生养好伤吧。”

    “别忘了,你还是凌云骑的首领。谢起觉那小子可是把整个凌云骑都交托于你的。”

    “谢遥舟要杀谢起觉?现在?”倒是齐绾率先坐不住了,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愕,“为何这么突然?谢遥舟为人父这么多年,应当了解谢起觉,必定也知晓该如何对付他。如此痛下杀手,难道就半分不顾及这么多年的父子情谊吗?”

    齐绾泄了口气,“虽然只是作给外人看的表面父子可也不至于,这么狠”

    外人眼中,谢遥舟虽掌兵权之重,却造不成什么威胁。正因为他并无实际的子嗣,所收的这个义子不过也只是把他趁手的利刃。

    谭漆眼眸沉了下来,作势要起身,“我昏迷了多久”

    程拘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承受了遍他身上伤口撕扯的痛感,忙叫嚣着将人一把按回去,“行了消停着些吧,谢起觉没死。”

    “谢将军不会死的,谭漆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齐绾坐在床边,神情闪着眸光肯定道。就算是死,时机也不对,她道:“已随不可能让他就这么死在谢遥舟手下。”

    齐绾虽弄不懂究竟出了何变故,谢遥舟就突然要杀谢起觉了,最近还明目张胆弄出不少事,完全不像他的风格。不过,她只记得秦已随说过,这趟来她不想看见谢起觉死,她会救人。

    “对啊,说到秦姑娘”程拘将目光重新转向谭漆,“这段日子,一直下落不明。”

    谭漆如实相告道:“抱歉,自我带她去了太尉府离开后,人就不见了。”

    “什么?!”程拘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重复道:“秦姑娘见了我舅父?”

    谭漆点点头,程拘瞬间无法冷静了,倒是齐绾似懂非懂,像是明白了为什么谢遥舟最近会如此作为,想来一定和秦已随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和这大反派说了些什么。

    听谭漆的话,她猜测秦已随这趟回现世,也是被迫。

    果然是受了伤所致吧。人一定是平安活下来了,否则这个世界早将不复存在。

    “好了,都冷静些。”齐绾道,“已随你们不用担心,她肯定相安无事,并且一定会回来的。”

    虽不知齐绾为何会这样笃定,但其余二人听了她的话,都不约而同静了静。

    “大家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平安,才能有找到他二人会和的可能。”齐绾拧眉道,“程拘,你应该是最危险的那个吧,毕竟你现在仍住在太尉府,在谢遥舟的眼皮底下。”

    “不必担忧我,我早已成为我舅父的弃子了。”程拘苦笑道,“如今我还能相安无事地活着,怕是舅父还念着最后的血亲之情。”

    齐绾复杂地看向他。程拘这人随意惯了,但想必心里是不好受的。毕竟那人是他亲舅父,教他成长,赋他官职,对他的用心程度可比谢起觉那个名不副实的义子要多多了。

    要让他彻底与舅父反抗决裂,怕是心也如刀割吧。

    齐绾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抚。

    “不说我了,眼下最要紧的两件事我还未曾告知你们。”

    程拘说着,又将二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道:“你们应该记得冒尔顿逃出诏狱一事。当时怕引起民间大乱,宫里封锁了消息,暗中派人去抓捕,结果人还没抓到,阙氏在前几日无端死在了牢狱中。”

    谭漆眼眸也是一缩,“阙氏死了?”

    齐绾道:“怎么什么都提前了这下完了,阙氏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冒尔顿的命门,一直不曾让人知晓,如今就这么明晃晃地死在了元齐,那边境不日就要大乱了。”

    她声音喃喃带着虚,其余二人震惊之余还带着几分审视狐疑的目光落在齐绾身上。这郡主究竟和秦姑娘什么关系,为何她知晓的好似比他二人还要多?

    比起怀疑齐绾,谭漆更多担心的是自己主子的安危,“传唤将军的旨意怕是不日就要下达,太尉不会顺利让谢将军入宫的,眼下要打仗,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这是他给元齐布下的局。”

    “是啊,所以一直驻守南州的四皇子,已经在归城的路上了。”程拘叹了口气道。

    “承德王?”谭漆皱眉。

    程拘点点头道:“这就牵扯到另一件事了。南斛太子一行人找到了,被藏在隐池寺。”

    “可惜,去晚了一步,全都死了。隐池寺的住持连同大批僧人被抓,刑审的时候有僧人招供说曾看见住持和一陌生男子多次私下接触,后面查出来那人是泷郡军事都尉于辛兰。”

    谭漆脸色微变,“于辛兰是三殿下的人。我与将军境北归城时的确在幽州城见到了三殿下。”

    顾文屿出宫的轨迹图与时间点,再加上僧人的证词

    “是啊,如今人全在诏狱大牢了。”程拘神色难辨,语气悠悠地道:“如今局势真是叫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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