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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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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已随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计划顺利进行到这,其实怎么算她都会赢。只是当下的局面,她可能要有些吃亏。

    “你是州府派来的人?”周易安冷笑了声,他加快手上的力道,秦已随腰间的桎梏很快松了,“想算计老子,那也得看看老子愿不愿意。”

    秦已随觉得自己被不轻不重调戏般地捏了下,顿时犯了生理性恶心。她闭了闭眼深思,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撞门动响突然停了,不仅停了,就连房外吵嚷的人声也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如果色欲和金钱当前,周易安一定会图一时之快,毫不犹豫地选择色欲。

    老实讲,秦已随是个很怂、怕疼又怕死的人,这个想法清晰地在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秦已随再也忍受不了,一脚狠狠踩在周易川那只没有穿鞋的脚上。

    身后响起一道震天的惨叫。

    秦已随怀里还死死抱着那只鞋,掀开帘帐,闷头撞进一个人的怀抱,似曾相识的熟悉温度。

    谢起觉不知何时闯进阁内的,抬手护了下秦已随撞过来的额头,象征性地扫了眼她一眼,没敢再看,而是举起述白剑,隔着缥缈的帷幔,对准了还在龇牙咧嘴吃痛的周易安。

    秦已随看见他浑身线条都绷紧了,那只举剑的手手背腾起了根根分明清晰的青筋。

    他只是站在原地,格外愤怒又隐忍,活像只炸了毛的野狼。

    “就知道州府那帮人不会轻易放过我。”周易安上下打量谢起觉一眼,目光最终定格在他的长刃佩剑上,他轻蔑一笑,“你是他们派来捉我的?”

    听见他主动开口,秦已随注意到谢起觉那只抓着剑柄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手指攥紧得泛白,要生生将剑柄碾碎一般。

    此刻的谢起觉竟让她觉得,这人并不是来捉拿嫌犯的,他身上分明生出了股带着孩子气的愤怒。

    秦已随顿时觉得不太妙。

    于是乎,她便听见谢起觉开了口,而后提刀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走过去。

    “与他人无关,是我单纯想杀你。”

    周易安怔愣了一秒,显然还有些不信邪。

    然而不信邪的下场,就是被谢起觉不容挣脱地箍紧两只罪恶的手,人往桌案那拖,而后将他的双手交叠死死按在了案板上。

    周易安刚刚开始慌,心想这毛头小子该不会真的对他动了杀心,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他手里那把剑的剑心插了下来,狠狠从他双手手掌中央串联着刺穿而过,根本没有给丝毫的时间求饶。

    周易安来不及傻眼,整个人抽搐,爆发出痛苦的哀嚎。

    看着他这双手被血淋淋地洞穿,谢起觉眉头疏解了半分。

    这下反倒是秦已随傻眼了。

    她刚整理好腰间的衣物,连忙提着裙子跑过去。

    “谢起觉,你给我住手!”

    谢起觉眉梢一挑,很听话地松开手,做了个乖乖投降的手势,甚至看着她后退两步。

    而述白剑没有半分松动,剑心已经穿透周易安的手掌,稳稳立着,刺进了案板之中。

    秦已随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气不打一处来。

    谢起觉动用私刑,无法无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周易安一边哀嚎着,一边求助地看向秦已随。

    察觉到他的目光,谢起觉半弯腰,直勾勾看着他,眼中不带情绪,“你看什么,我说要杀你就是要杀你,再看、这把剑刺的就是你的眼睛。”

    周易安流了满头的汗,慌里慌张地紧紧闭上眼。

    谢起觉见状勾了下唇。

    “谢起觉,我说了不准杀他。”秦已随看向他,语气不太好,“你跟过来做什么?”

    “哦。”谢起觉环起胸,不带犹豫地空出一只手,将述白剑又一下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很好,人家直接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秦已随:“”

    谢起觉倒吸了口凉气,堵了半边耳朵,半蹲在桌案旁,从胸口的袋子里摸索着些什么。

    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药粉布囊。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不能杀你,我帮你治伤。”说着,企图为自己挽回些善意的谢起觉,亲自帮他上药。

    药粉洒在手掌伤口的那一刻,原本就要如愿以偿晕厥过去的周易安,被痛意再次刺得清醒过来。

    这简直是上刑现场,周易川人蜷缩起来,痛呼到嗓子已经无声。

    谢起觉无害笑笑,“啊,不好意思啊,拿错了。”

    话落音,人彻底晕厥了过去。

    秦已随:“”

    另一边,幽州城的后街上,雁辞正挎着包袱打算沿着原本计划好的路线逃跑,不曾想,身后醉生苑的打手小厮动作如此之快,一帮人闹哄哄地抄着家伙对她就追了上来。

    这若是再被逮回去,她一定是会被活活打死的。

    雁辞抽空回头看了眼那帮越来越近的打手,狠狠一咬牙,加快了脚下步伐,偏离了原本的逃亡路线,拐了弯从小巷里穿向大街,顺手将路边的货架摊子拉倒,拦在了小巷中央。

    入了大街,从闹哄哄的人群身边擦过,四下纷扰,百姓举目远望,似在有意等待什么。

    雁辞只顾着疯狂逃命,没有注意到他们不寻常的期待举动。

    很快,她便迎面撞上从城门而入的一列车队,四周士兵披肩持剑,将中央一辆马车围得紧密。

    这是从凉都城来的车队,车里的人非富即官。

    雁辞在奔跑的过程中,忽然回忆起秦已随同自己说的话。

    贵人?这就是她逃亡过程中的那个贵人?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雁辞心底一动,毫不犹豫地冲那辆马车而去。

    “站住!”预料之内,士兵很快持刀将她拦下,“你是何人?!怎敢如此冲撞宋大人!”

    姓宋,看来果真是没错了。

    雁辞眼看那帮追兵就要从小巷子里追过来了,她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民女有冤,还请大人开恩相助。”

    四周看戏的百姓越聚越多。

    话落音,马车内就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别伤着幽州城的百姓,都退下。”

    这些将士的刀剑刚收回去,雁辞瞅准了时机,一溜烟直接冲上了宋书礼的马车。

    不光是那些不予防守的将士,就连被掀帘而入的宋书礼也愣了下。

    四目相对,雁辞直勾勾地盯着宋书礼那张清俊的脸,片晌后听到自己心脏口闷闷撞了两下。

    马车里居然还坐着另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雁辞余光瞥了眼那个小姑娘,心中意味不明。

    还是不要多在意的好,重点解决当下的事。

    “宋大人,还请您出手相救!”雁辞眼泪婆娑,诚恳跪求道,“雁辞必当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宋书礼又是一怔,抬头茫然无措地看了眼对面坐的那姑娘。

    ……

    秦已随没眼再去看谢起觉的所作所为,将周易安的鞋子拆解之后,不负所愿地找到了那把钥匙。

    “这是那把废弃医馆的钥匙?”在她寻钥匙的过程中,谢起觉已经百无聊赖地在桌案前的台阶上坐下。

    正对她撑着下颚,神情懒散如常,见她低着头还在擦那把钥匙不回话,又只好自顾自道:“周易安来到幽州城没多久,进股了一家医馆,成了那儿的半个东家,可惜今年八月的时候医馆忽然就开不下去了,也不算是废弃倒闭吧,听说是入不敷出所致。”

    秦已随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谢起觉:“你觉得周二进股的那个医馆有问题?”

    “谢将军可知这医馆原本所属何家?”

    “”他刚来幽州城,又怎会知晓这些。

    秦已随笑着,意味不明地看他,“将军怎会不知,原先老板姓杨。”

    谢起觉配合她,很浅地勾了下唇,“奥,沈容身边那个门亭长便是姓杨这人,我记得似乎,是张卓远在幽州的舅舅。”

    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已随也不想再多话,将钥匙擦干净之后,她站起身。

    谢起觉便也跟着她起身,认真打量她这副穿着打扮,眉头不禁皱了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不自觉上前几步,走到她的跟前,冲她脸颊脖颈处抬起手,想要触碰,准确来说是查看人是否无恙。

    而秦已随却下意识退后一步,甚至拿手挡了挡。

    “”谢起觉手在半空中一顿,缓缓垂下。

    他抿了抿唇,声音忽而冷涩下来道:“秦已随,我不管你背着我干什么,劝你别把本将军算进你的计划之中,当成你的试验品,一再挑衅本将军的底线。”

    “我何来计划可言,不过是不确定的想法,不敢让将军陪着我冒险,只好亲自走险一番。”秦已随道,“这次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凑巧这周二有问题罢了,倒是谢将军差点坏了我邀功的好事。”

    “你背着我见周易安,是想去和谁邀功?”谢起觉冷哼,“顾文屿?”

    秦已随甚至有些不太想再和他交流,深吸一口气,余光瞥了眼周易安双掌被洞穿的场景,手在身侧抖了抖。

    “谢起觉,你知不知道若是今日换了别人,比如一个身体孱弱的姑娘,你这样不知分寸地动手,人早就死了,你会坏了大事。”

    谢起觉好笑地道:“不知分寸?秦已随,你可知现在不知好歹的是谁?”

    秦已随低下眼,“谢起觉,你为何不听我劝,不需要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常人根本接受不了你般让人畏惧、讨厌。”

    谢起觉神色一顿,瞳孔缓慢地缩了几分。

    常人无法接受,畏惧、讨厌……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现而过,她方才下意识退后躲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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