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新得征程七
时瑞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了。凌商,我不是君子,我是真小人,但如果你想知道,你尽管自己去问段闽。”
凌商苦涩地笑了一声,他转回身来,将手上捆绑的绑带拆了下来,俯身从地上拿起一瓶水,打开水直接从头淋了下来,然后甩了甩头上的水珠。
他的肌肉扎实,均匀地覆盖在身上,汗珠与水珠同时从他薄削的下颌骨滑下来,顺着脖颈滚入胸口,打湿他身上的体恤,紧贴着他的肌理。
时瑞没忍住,目光在他的身上多转了一圈,然后才收了回来,低着头,出了个馊主意:“如果你去湿身诱惑段闽,我觉得他可能会说的。”
凌商的动作一顿,嘴角稍微抽了抽,想都没有想时瑞的这个提议。
“去吧,段先生找你开会,商量明天的手术。”时瑞转过身来,进了换衣间,换下了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水浇透了的衣服。
她听到凌商的脚步声响起,没提醒他,她也会去开会的。
想到段闽说得那番话,又想了想凌商的态度,时瑞眨了眨眼睛。
对她来说,她看上的东西会去抢,但是抢的手段一定是光明正大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小人行径,至少欺骗是不存在的。
但隐瞒嘛……
她也是个正常人,希望凌商和段闽之间的误会更深一点,最好因为这一点嫌隙,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彻底地走向末路。
所以,她会隐瞒对她不利的消息。
却不会真正的出手来离间二人,这是她能够做到最大度的事情了。
时瑞换好了衣服,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确定这点时间足够凌商和段闽谈心了,才朝着段闽的居所去。
只是刚推开门,她便察觉到空气中隐约不对劲。
段闽的目光深深地探寻在她的身上,在留意到她脸颊绯红之后,便收回了目光,只是神色更冷峻了一些而已。
“这是我做的详细流程,这是你需要做的部分。”段闽将一沓薄薄的资料放在了凌商的手边,又抽出了一张纸来,放在了另一边。
位置刚好是凌商的正对面。
时瑞朝着那个位置走了过去,但却见段闽将那张资料又拿了起来,递给了凌商:“给时瑞的,这是明天她具体要做的事情。”
凌商一愣,略有些茫然地从段闽的手中将资料接过来,朝着时瑞的递过去。
时瑞只好改变了方向,朝着凌商走了过去,然后在凌商的旁边坐了下来,从他的手里接过资料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看了一眼段闽。
唔……
凌商这个蠢货追不到人也是有原因的。
“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时瑞忽然盯着段闽说了一句。
段闽低着头,大概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却又好似时间非常漫长一般,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你已经得到了不是吗?太轻易就能放弃,不要也罢。”
时瑞微微一动,目光反而有几分戏谑地落在了凌商的身上。
奥,懂了。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换的衣服,身上还带着水汽。再看凌商,他的身上也带着水汽,脖颈处还有几道擦痕。
是他们两个对拳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但最后形成的痕迹却十分的暧昧。
段闽误会了。
可时瑞不打算解释。
无论段闽和凌商之间是不是情侣,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到达了怎样的一个地步,新任危机,永远是最难跨过去的那一个。
时瑞手里只有一张资料,她要做的事情不多,给段闽擦汗,听段闽的话。
就这么简单粗暴。
应该是知晓她不清楚具体的手术流程,所以段闽也没有搞太多复杂又晦涩的专业用语。
至于凌商手里的资料则有点多,他本身自带治愈的异能,段闽需要他来应对许多突发的紧急情况。
“记住,背下来。”段闽见凌商已经看得差不多,也没有再多说,他准备的资料已经十分充分,以凌商的聪慧,明天做到辅助他来说,并不难。
难的是,他们对芯片的了解不多,以及郁远航现在有了明显的死志。
心存死志,一旦手术台上发生任何的危险,纵然段闽抢救过来了,可如果小航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欲念,他才真正的是束手无策。
“行了,回去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要打很艰难的一战。”段闽也不打算说太多,拿着自己的东西回了房间。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了凌商和时瑞。
时瑞站起来要走,手腕却被凌商拽住了,她回过头来问:“嗯?怎么?”
“你和小闽说了什么?”凌商的神色称得上凌厉,眉心死死地皱着。
看来也不完全是直男,至少察觉到了段闽的情绪不太对。
时瑞抽出自己的袖子来,笑了笑:“凌商,我说过了,你如果想问,直接去问段闽。”
“他不肯和我说话。”凌商说,“你们两个刚刚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你拿到的东西,指的是我?”
时瑞笑了起来,刚刚他们已经说的如此的浅显,如果凌商还没有明白过来,甚至时瑞也要怀疑自己的目光来。
她一点都不害怕凌商知道,甚至还有点期待,想要看看凌商会怎么化解这一次的信任危机。
时瑞不置可否,她抬手在凌商的脖颈处点了一下:“你真应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就明白段闽在想什么了。”
咔嚓。
段闽房间的门打开了,他手里端着水杯抬头正好将这一对狗男女此刻调情的模样印入眼底。
他的神色淡淡的,抱着臂,依靠着房门,清清冷冷地说:“麻烦你们两个调情换一个地方,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得。
不用看了,这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时瑞摊开了手,对段闽笑着说:“我刚刚确实没有和他调情。”
她只解释了刚刚,却没有否则之前被段闽误会已经和凌商发生关系。
“小闽。”凌商张了张口,解释的话已经冲到了嘴边,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小闽如果不相信,他的解释也是多余的。
可到底是不甘心,还是说了一句:“我没有那么容易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