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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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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淼迷迷糊糊的被人扛进了家门,心里还不忘暗骂卓安安是猪:自己只是想要奚郁辰送自己而已,可是并没有真的想喝醉啊,这下可好不装醉也不成了。奚郁辰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怀里“睡得香甜”的人丢在了床上,巨大的冲击使余淼本能地瞪大了双眼。

    “郁郁,你差点把我摔晕了!”余淼故作委屈地说道,她的床垫和简版蹦蹦床似的,再加五分力她也会毫发无损,“装醉有趣吗?”奚郁辰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道,聪明去他一早就看出余淼和朋友们耍得小把戏,看破不说破算是给他们一群人留了面子。

    “我不是想让你送我回家吗?”余淼蔫蔫地坐起,她可不敢再装下去了——这孤男寡女的他一生气把自己从二十四楼扔下去,自己找谁说理。奚郁辰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总之当时的情景让他有种被一群人针对的感觉,而且带头的还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余淼,他和她们一群人怎么都格格不入。

    “你躺一会吧,我去帮你煮一碗醒酒汤。”奚郁辰并没有像余淼想的要大发雷霆,他能想得到余淼只是做事欠周没有任何恶意,进了厨房奚郁辰就切实地明白什么是巧夫难为无米之炊了,满冰箱的速冻食品,种类齐全花样繁多,翻了许久他才找到冲泡就可以的醒酒茶剂。

    “你以后肯定是个贤夫良父!”余淼把杯子捧在手里甜蜜地说道,奚郁辰的细心体现在小事上着实让人感动,滚水冲的茶剂被他折了几次,入口不冷不热刚刚好。“快喝吧,喝完多睡会!”奚郁辰被她一句话说得不自在,年轻气盛的他能想到的未来里,贤和良两个字形容他的妻子更合适,可能是他稍稍有一点大男子主义,他希望在家里是男主外女主内。

    余淼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海音已经闭寝了……难道说今晚她就可以和奚郁辰同睡一个屋檐下,瞬间有些想入非非,毕竟第一次同在一个屋檐下奚郁辰酩酊大醉她伺候他还忙不过来,而第二次还有一个洛筱颜,那这次……不行不行,太快了。

    当余淼从痴笑中清醒过来时奚郁辰已经换好鞋要往外走了,“奚郁辰,已经闭寝了!”余淼趿着鞋追到奚郁辰身后大喊。“我去宾馆住。”奚郁辰没有停止住动作,只要还有选择他就万不会只和一个女孩住在一间房子里,传出去对谁名声也不好。

    “郁郁是怕了?怕我国色天香、怕自己不够坐怀不乱、怕我们都在干柴烈火的年纪、怕……”余淼搜肠刮肚地找着合适的成语,好久没调戏她家小朋友了,自顾自说着却没注意到小朋友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光华升起。

    奚郁辰邪笑着逼近余淼,正值血气方刚年华的他被她这么取笑,自尊心像是着了魔一般催促他做点什么找回面子,终于余淼被逼到了墙角。“不能坐怀不乱的我是应该对国色天香的你做点干柴烈火的事!”奚郁辰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且每多说一个字都再靠近余淼一点。

    余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甚至怂的直吞口水,“接吻时要闭眼”是她仅存的念头,可眼睛闭到一半她又猛地睁开了——今天她自己喝了太多酒、太容易意乱情迷,两个人还没到那个地步。

    “有两个客房,你随便选一间!我、我累了,先去睡了!”余淼一弯身钻出了他挟制她的臂弯,然后落荒而逃。奚郁辰看到她闭上双眼索吻时,心里暗笑狼外婆终于漏出了狼尾巴,可当她窘态百出逃走时他才如释重负,随口骂了她一声“怂”进了客房。

    两个房间里的人都辗转不眠,直到被困意敲晕才得以睡上两三个小时,奚郁辰是被饭菜的香气叫醒的,慵懒地走出房间想一探究竟时发现了餐桌前忙碌的小身影,忽然间心里竟然暖暖的,她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去洗漱吧,然后尝尝我的手艺。”余淼瞟到正在发愣的人甜笑着说道,她还以为他被她的厨艺惊艳到了。奚郁辰坐在餐桌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忽然有点疑惑一个满冰箱速冻食品的人会不会有这样的好手艺,于是若无其事地打开冰箱门,看着一如昨晚的顺序他觉得他明白了什么。

    “我的手艺怎么样?”余淼还不知道自己漏了馅,满脸期待地邀功,奚郁辰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满足她这点小骄傲,一起吃早餐、一起去上班的感觉让余淼有些飘飘然,她觉得自己这是快要等到了,所以连上班时都面带笑意。

    生日一过她再没有放纵下去的理由了,海音最近很少去但是偶尔还是会到松叔的小咖啡馆坐坐,喝单头马车似乎成了她的习惯,喝的多了喝的久了连中层的黑咖啡也不觉着有多苦。奚郁辰还在履行着自己的诺言,每日和洛筱颜做着朋友有余、恋人不足的事,这样奇怪的关系引来了许多多事的人的议论纷纷,还好两个人都不是被流言所扰的人,但是话传到盛源大楼里那个人却坐不住了。

    “南溪,系统最近又更新女朋友了吗?”余淼和吴南溪谈完事情失神地问道,她懒得搭理卓安安的女朋友们,她这是搞不明白自家小朋友病急乱投医来了。“人事部新来的叫楚慧儿的小姑娘,青春靓丽、多才多艺!”吴南溪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她对他了如指掌又怎样,不照样管不住他每天留宿哪里。

    “刚来的小蹄子就欺负到吴特助头上来了,明儿就开掉!”余淼没想到卓安安玩到公司来了,以为他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出息还是有的呢。“你不必插手,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吴南溪倒看得开,自打她认识卓安安一来那人换的女朋友一辆大巴也坐不下,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我就纳闷了,冷若冰霜的你怎么了看上卓安安了?”余淼暗叹着真是一段孽缘,不懂一块冰为什么不知死活地去靠近火,撞上他她就化了啊!还真是当局者迷,她怎么不想想自己一团火为什么一门心思地去凑近冰,碰上了他她就灭了啊!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某次你遇了小流氓他挺身而出的恶俗剧情……”余淼眯着眼玩味地看着发呆的人,她一直不肯说是为什么,可总会有个为什么。“大学的时候他老逃课,他被抓了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是班里就评不了优,我身为班长理应为班级解决这一大难,所以就四处抓他,一来二去我就养下了管着他的毛病。”

    吴南溪讲着许久以前的事,那个时候两个人的稚嫩脸庞时常浮现在她的眼里、心里、梦里。“他一副讨厌死我了的模样,可是我家里出了事他一声不吭地出钱出力,我竟然还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他老是咒我嫁不出去,可是有一次真的把我气哭了,他又反过来安慰我说等我三十岁还没嫁出去他也不幸没结婚的话他就娶我。”

    吴南溪微笑着说道,莫名的余淼觉得她的笑有些瘆人——很明显她在等三十岁啊,可是到时候卓安安要不认了可怎么办,不是耽误人家大好青春吗?“你这风险有点大啊!”余淼边吸气边说道,把一瞬间产生的自己也这么对奚郁辰的想法咽了回去,等奚郁辰三十岁她就将近三十四岁了,黄花大闺女都成了凉了的黄花菜了。

    “我最多最多给奚郁辰两年,你可帮我记着点,我不能赔了丈夫又折了青春啊!”余淼没心没肺地说道,还好吴南溪知道她的脾气不和她计较这句听起来有含沙射影意味的话。目送吴南溪出了办公室,觉得她和自己有几分同病相怜余淼越想越气,卓安安啊卓安安,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睛看看你身边的好姑娘?

    “esther,带上新来的楚慧儿过来一下。”余淼一气之下电话打到人事部经理esther那里,她倒要看看这位楚慧儿是何方神圣!“judy”不一会敲门声响起知性优雅的esther带着略显拘谨的楚慧儿出现在余淼眼前。

    楚慧儿的确漂亮,乌黑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标准的瓜子脸加之高高的马尾,透露出无与伦比的青春气息,相比之下吴南溪长相虽没有略逊一筹,但是呆板的气质更不得卓安安的喜欢实属正常。余淼笑着说了声“坐”,面对眼前的甜美可爱的小姑娘自己不棒打鸳鸯还真不太好,新鲜白菜不能被卓安安拱了不是。

    esther在职场里混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余淼真正想见的是谁,适时地找借口退去,剩下的小姑娘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紧张的不停地绞着手指。“你是真心喜欢卓安安吗?”在见她之前余淼很有“除草”的意思,可是真得见了又狠不下心来,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尽量让她看起来平易近人地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楚慧儿惊慌地接过余总裁递来的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余淼挫败地坐回椅子,好吧,在这个年轻的下属眼里她这位与总擦约等于会吃人的妖精,所以尽可能的又柔和了几分。

    “不喜欢,但是他对我很好,也没有强迫我的意思,所以我不敢拒绝他。”在余淼的“严辞逼供”下,最后她竟得出了一个令她哭笑不得的结果——楚慧儿和小高是同学,而且对小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对卓安安就是很崇拜没有别的意思。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余淼致力于一个牵红线的工作不能自拔,这天奚郁辰走进映bar时破天荒地看见余淼、卓安安在吵架,这可是比哈雷撞地球更难得一见的场面。“你这是□□,你凭什么说把人事部的人调到工程部就调到工程部啊!”卓安安跳着脚怒吼道,他刚看上的小姑娘就被余淼调到没有什么工作交集的工程部了,他实在不能说服自己这是个巧合。

    “人家实实在在的重本大学土木工程毕业的,若不是一心想进咱们公司怎么肯去人事部,我这是物尽其用!”余淼也毫不示弱,她这不算乱用职权所以愈加理直气壮。“肯定是吴南溪找你告状,你家小朋友你自己还没拿下呢,能不能别管你哥的闲事?”卓安安盛怒之下戳了余淼的软肋,两个人都没看见奚郁辰已经进来了,所以揪住这个问题越吵越起劲。

    “第一,楚慧儿对小高有心思,我牵个红线让两个人成双成对地为公司效力是理所应当;第二,我家小朋友我总有一天会追到不用你操心;第三,最好别让我听说你去找了吴南溪理论这件事;第四,离有夫之妇远点!”余淼气急败坏地说道,她没想到卓安安会为了一个女生和她吵这么久,而且颇有毫不退让的意思。

    “你呢,你怎么不离有妇之夫远点?”卓安安看着正给自己罗列罪状的余淼似笑非笑地说道,他刚才有些心急才会说那些话。可是这余淼的三条四条也太伤他的心了吧,他卓安安有那么不堪吗?见余淼被自己一句话呛得愣在原地,他自知失言,又千方百计地给她找台阶。

    “你那是玩玩不算,可你哥我认真了啊,不过以后我不再见她就是了!”卓安安安抚着余淼坐下,还给她倒了杯酒谢罪。自大某年某月欺负完余淼后被自己父皇打,他就养成了凡事都让着她的坏习惯,余淼被他这么一弄心里算是好受了点。

    “说起来,我都玩了半年还没玩出个所以然来,等我追到他一定好好折磨他一番,然后要么把他驯得服服帖帖的要么就直接甩掉!”余淼说着还摆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她此言完全图嘴上痛快,却在“痛下杀手”瞬间对上了一双自己喜欢良久的星眸。

    奚郁辰虽然很不堪余淼的打扰,但是念在她坚持了这么久的份上也就不再把她的追求定义为诸如“玩玩而已”、“死缠烂打”之类的消极情感,可今日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被她亲口说出,他觉得他之前为她做的开解很好笑。

    他不介意被爱人管着却讨厌她把自己这份隐忍拿来炫耀,他不介意和恋人好聚好散却憎恨分手了还吹嘘究竟是谁甩了谁,原来这么久她的用心良苦都就只为了一个玩,原来她早就预料好了两个人草草收尾的结局,那正好,趁陷得还不深,就全身而退吧。

    奚郁辰的眸子没有因此暗淡丝毫,毕竟他对余淼并没有多炽烈的真情实感,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一厢情愿地在付出;他甚至没多做任何一个表情,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般径自走向了小舞台,和往常一样唱着《刺》,也的确,一个大男人为了女人的一句话就脸红脖子粗、哭天抢地的实在太可笑。

    余淼愣愣地看着奚郁辰和自己擦肩而过,她一点都不庆幸他给自己留了面子没有发脾气,他是真生气了、还是毫不在乎,余淼信是前者。“郁郁,我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咱俩真成了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那么混账的事!”余淼讨好地按住奚郁辰抚着琴键的手,语气柔和地说道——像是被认为是负心汉的男孩安慰着受了伤的女孩,让人忍俊不禁。

    “余淼,只能说你刚刚的设想很美好。”奚郁辰勾起了嘴角,只可惜这第一步都实现不了,解气的部分也就空想过过瘾吧。“郁郁,你能不能别气了,不然我用话筒给你道个歉?”余淼说着拿起了话筒,她觉得奚郁辰爱面子肯定不会当众这样的,谁知道那小子就坐在那里抱着肩膀看好戏,一副恭候余总裁表演的神情。

    余淼平时是大大咧咧的,可也是这群人里说一不二的人物,要是真的大庭广众之下向小朋友低头,那以后还怎么抬着头做人?可是话筒拿都拿起来了,再放下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乎,余淼把话筒握在手里烧香拜佛一般给奚郁辰鞠了三躬。

    “盛源的总裁是个傻子的事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奚郁辰没说原谅的话,可是这个玩笑证明此事可以就这么过去了,余淼一颗心才算放回肚子里,险些因为自己一时大嘴巴坚持了半年的“追辰计划”就泡汤了。

    卓安安幸灾乐祸地看着余淼被自家小朋友折磨得无所适从的样子,心里的怨怼也就随着余淼的恶有恶报而烟消云散了,余淼发誓以后再也不管他的事,这家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灾星,她这等小妖是招惹不得的。

    余淼自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奚郁辰接连几日的客客气气让她领教了小朋友得记仇本事,她怀疑小朋友是不是天天揣着一个小本本她的一点一滴恶性都被记在上面。“奚郁辰,你怎么才能信我那只是我一时口不择言?”余淼挡住了小绿的去路,这点小事不能拖过一个星期,所有不满、误会都必须在今天解决。

    “你不用证明这个,你只要认清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囊中物就行了!”奚郁辰调转了车头,却在下一秒被余淼封锁了另一个方向,“以后的事你怎么确定,再说我知道你是真的生气,有什么可不敢承认的?”余淼的穷追猛打终于惹怒了奚郁辰,那人立好了车子和余淼对峙,像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你有本事也有资本,可这些东西并不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比如我。”奚郁辰气愤地说道,他真正气的就是余淼以那样玩弄的态度看待他,无论是恋人、朋友、以至于陌生人,他都觉得那是对人尊严的一种践踏。

    余淼自然想不到自己一句玩笑话会这样被上纲上线,她看着奚郁辰这个样子倒觉得是自己委屈更多,既然语言在此时是无力的,那不如来一点实际的,听人说恋人争吵的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个有温度的吻,于是——

    “你低一下,你脸上有东西。”若是哪个导演看了余淼这天衣无缝的演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定为下部戏的女主角,奚郁辰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唬住,将信将疑地低下头,结果莫名其妙的触感由嘴唇传进了大脑,软软的、甜甜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强吻了……

    而且那个强吻他的家伙竟然还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保持着接吻的姿势,还好她也没什么经验,丁香小舌还算老实,不然他一个大男生传出去还怎么做人。这一吻趁着奚郁辰发愣和余淼的不放弃竟然坚持了许久,可是并不是余淼所想的那样有温度,反而被夜风吹的冷冷的唇接触在一起只是加重了彼此的冷。

    “这回你明白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了吧?”余淼的脚尖踮得有点麻才不得不放弃,自己强吻了别人还理直气壮地质问人家,不愧是霸道总裁余淼女士。奚郁辰自认倒霉,都怪小朋友太纯洁才给了小个子可乘之机,轻轻骂了句“神经病”,骑着小绿回了学校。

    余淼一个手扶着方向盘,一个手揉搓着红得不像话的脸,明明是自己强吻了人家,怎么自己害羞的不得了,真是莫名其妙。“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来我做男”余淼不知哪听来的这句话,哼哼呀呀地呢喃出口,这下心跳也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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