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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惊现临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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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浸染了早已干涸的血,将鲜红打湿,逐渐晕散开来。

    红光四散,她大惊,只听得咔嚓不知什么东西断裂,她目光环顾周围,最后停在那缺了一点的血阵上,咒文正迅速破碎,凝封的身子在光中那么渺小。

    她第一反应是退开,可脚却动弹不得,像是长在了阵中。

    一阵阵眩晕感直冲大脑,她头皮发麻,跌倒在地,逐渐失了意识。

    跪着的凝封也终于倒下,倒的位置刚好与矜盈双额相碰,两具身体缩成了一朵花的雏形,还只是个花骨朵儿。

    在阵法碎掉的最后一刻钟,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红光刹那间包裹了整个大殿,那被炸毁的殿门口站着几只大鬼。

    林以辰无奈的耸耸肩,“我怎么知道那小丫头诡计这么多……”

    含丝白了他一眼,难免有些愠怒,“别当军师了,回去重新练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林以辰还想挽回一点面子,“至少王的计划成功了,据史记载,成功也只有一成不到,真是幸运。”

    朝抑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脸,他目光凝视虚空,缓缓开口:“做事?”

    怜挟神色有异,在他周围聚集了许多怨灵之气,阴森到想要把一切都给撕碎。

    “区区二十万人,竟然敢把王的施舍浪费掉,他们没资格活着了。”

    “还归和堪城不见了,”含丝抿唇,“这阵法损耗王太多修为,会不会是他……”

    “尚无定论。”朝抑将他打断,怜挟则没什么兴趣听下去,转身就走。

    几个大鬼不一会儿便都走了,周遭又变得死寂,殿内的红光逐渐消失,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矜盈头一直昏的不行,她时而觉得陷于水中呼吸困难,时而觉得困于大漠干渴难耐,时而觉得登于极峰冰寒刺骨,多种外界环境快要将她淹没,最后似乎有双手拉了她一下,那沉重感才缓缓散去,她蓦然睁眼,目光所及处是另一番景致。

    她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

    大脑瞬间空白,她身子一颤,无力的倚着身后的墙,正前方是一张金丝床榻,幔帐放下,却不太能遮住外泄的春光,看的她更是呆若木鸡。

    这是哪儿?

    矜盈胃里一阵抽搐,右手捂着嘴当场就往外跑,她连路都不看,直接撞到了个人。

    “啊——”一声尖叫传出,慌乱中她看到旁边有棵树,趴在树干上就发干呕,由于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她撞到的人很快冷静下来,并以一种不敢置信的口吻对她说话:“姣如,你怎么在这?皇呢?”

    姣如又是谁,她吗?

    她又趴到不远处的池边,掬起一把水拍到脸上,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五官,眼睛逐渐清明,她看到了其中的倒影。

    一双迷茫的眼睛,小巧的鼻梁,柳眉薄唇,是她自己。

    她身上穿的却不是原先的衣裳,服饰的纹路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她曾在凝封的衣摆上见到过,陌生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还有最严重的一件事,她的挎包不见了。

    里边装着驱鬼符,她的匕首,还有鬼盘,刚刚理智全无,她都没看看沿途的景致,可她现在看到了,这里几乎就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床榻上的,又是谁?

    矜盈内心惶惶不安,脸色惨白,她正视前方,忽地看到一扇殿门。

    这……

    一股无形的力压着她,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那扇门她炸掉了的,她去找凝封,把门炸开了。

    这里,这里是临乌皇宫。

    有活人,有景致,有生气的临乌皇宫。

    她僵硬地转过身,颤抖着去拉身后女子的衣袖,倔强的开口:“这位姐姐,现在是什么时候?”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矜盈还是不想接受,那位姑娘见她魂不守舍,更是担忧,“姣如,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个样子?我去给你请鬼医,你别动。”

    “不用了,你就告诉我,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

    “子时分。”

    “年号,国历,哪位皇帝?”

    “竭鬼年阴历十月初六,二十八帝凝钰尊皇,姣如,你要不要紧……”

    后面还说了什么矜盈根本就没听进去,耳畔嗡嗡作响,竭鬼年,二十八帝,她难不成跨越了历史,那凝封呢,他在哪?

    阵法,一定是那个阵法,现在还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凝钰皇帝,他是凝封祖上太太太太太,太了不知多少辈的爷爷了,《通古录》上说,他娶的男子,刚刚她莫不是正杵在他皇宫里,那一声酥软的‘哥’,现在回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她会在寝殿,她难不成是那个凝钰皇帝醉酒后临幸,诞下皇嗣的宫女?

    矜盈压抑着心底盛放的怒火,就想骂人了。

    一向冷静的她站不住了,她直直往那殿门走去,“不行,我要回家,凝封这个混账东西做了什么,还害我不够惨?”

    “姣如,你到底怎么了,凝封又是谁,他为什么和王同姓?简直大逆不道其心可诛。”旁边的女子急得满头大汗,拉着她不让她走,“回家,什么回家,这就是你的家啊,你不能走。”

    矜盈真的要抓狂了。

    她在抽回自己手的同时已经退到了几尺开外,还好还好,轻功还在,现在这是唯一能安慰她的了。

    对方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姣如,你什么时候学的轻功?不对,不对,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

    靠——

    矜盈恨不得一掌将她劈晕,可她知道不能这么做,过强的求生欲已经让她跑出去了。

    声音惊动了殿内的侍卫,她足尖轻点,跃到了殿门口,想要快点离开,一只强劲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拽住她的脚踝,力道大的惊人。

    矜盈吃痛地咬牙,她没回头,生怕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身后的人用力一拽,她便被拉到了地上。

    疼。

    她愤然偏头,对上一双魅惑的眸子。

    凝,凝封……

    那双眼中带着戏虐,还有余火未熄的危险,眼尾潮湿,正值春意,他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袍,此刻正是凌乱不堪,露出大片被抓红的肌肤。

    胸膛上的曲线近乎完美,宛若结实的小丘,矜盈脸颊烧的通红,生硬的别过头,这不是凝封。

    他明显就是凝钰皇帝。

    不是在床上吗,出来干什么啊,我真是服了!矜盈欲哭无泪,而且就凭借他的手劲都能判断出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周围的侍卫都安静无声,垂眸不看他,只有她,只有她还敢这么瞪着那个九五至尊。

    尊皇似乎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甚是惊讶,不过惊讶过后是浓浓的兴趣,他仍旧拽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逐渐往上,攀上了小腿。

    矜盈怒目圆睁,当场就大骂出口,“无赖!”

    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愣了一下,凤眸微眯,喉结攒动,极具危险的舔了舔唇,“你敢骂朕?”

    矜盈现在哪还顾虑这些,不依不饶,“把手拿开!”

    “哈哈哈,谁给你的狗胆啊……”凝钰皇帝大笑出声,手指拽上她的衣领,矜盈几乎立刻警惕起来,对方压根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把衣裳扯破了。

    虽说那些侍卫压根不敢抬头,可她还是觉得羞耻,死命的挣扎,“你这个混账东西,滚啊!”

    凝钰仍旧在笑,且动作越来越粗暴,他的手忽然停了,目光落到她的左肩膀上。

    那里有什么没谁比矜盈更清楚,屈辱的泪水溢满眼眶,这都是些什么禽兽,她这辈子怎么可以这么倒霉?凝封,凝封你个混账东西,你简直就该灰飞烟灭,不得好死!

    “果然是恬不知耻的女人,好,好的很,朕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那男人咆哮着去扯她的衣服,她心如死灰,放弃了挣扎。

    恬不知耻?

    凝钰狗皇帝,这是你那太孙干的好事,你们凝家就没出过一个正常人。

    “阿钰,住手……”俨然间想起的一个男声让凝钰立刻止了手,他没动,唇角的笑意再次荡漾开来,矜盈偏头,目光望着不远处站着的人,他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快要被黑暗笼罩。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要我住手可以呀,”凝钰柔声呢喃,“不过哥哥,你得先让我进去。”

    矜盈起初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看见那边的人身子轻颤,脸色苍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

    这是九五至尊?这是一国之君?这怕是什么猪狗禽兽吧。‘哥哥’,那难道真的是二十七帝?

    “好。”男子似乎并不在意这里有这么多人,他单薄得像是一张纸片,看得矜盈都有些疼惜,瘦弱的身子风都能吹倒,而且矜盈发现,那人在看她时,眼底总会泛起一丝酸涩和屈辱。

    这绝对不同寻常。

    凝钰强行扳过矜盈的脸,让她同自己对视,“你也得过来看着,不然我杀了他。”

    杀了,二十七帝——

    矜盈脑子麻木,杀就杀吧,我看你一个早死了几百年的鬼行房事,还不如让我去死!她咬牙,倔强地瞪着对方,宁死不屈的模样很是明显。

    “倔什么?怎的,让你难堪了,还可以让你学着点儿,去别人身下销魂,破鞋。”

    ……

    矜盈甚至觉得地痞流氓都比凝钰懂礼,简直就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姣如,你来看吧。”那边的人也在极力忍耐,“我会克制的,不会辱你耳朵。”

    她觉得那个男人好傻,也有些明白这些人之间的纠葛了,凝封那个阵不是什么正常的阵法,她顺应历史洪流,是不是在经历这一切后就可以回去?

    把初次给那个男人,还要给他生孩子?靠,还不如现在就自尽来的快点。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她略微沉思,凝钰已经不在她这边了,他掠到远处,犹如暴怒的雄狮般抵住那人的后脑勺,急躁地吻了下去。

    “忍,你要怎么忍啊,我的好哥哥……”矜盈视线垂落,那件单薄的外衣落下,她可不想去看那春光,更不想去看那禽兽,干脆就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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