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五斤金子
去之前的晚上，程榛在空间忙了好几个小时，缝了一堆大布袋子，装了粮食。
程榛去大队部开了两天的介绍信，背着背篓下山了，背篓里还有给张静宁二人的每人五斤肉。到了县城，她没有先去找张静宁，反正她也在上班。
程榛先观察了一下地形，找到县城外头的一片空地，从一条小路进去，前面有小山包挡着，她还爬上小山包看了一眼，没人。于是她换装去了黑市。
看门的还在门口，套着军大衣，抽着烟，看见程榛说：“呦，您来了，有货了？”“有。”“多少？”“你要多少？”看门人狠狠抽了口烟，伸出一个巴掌，“五百斤米，五百斤面，五百斤肉。”
程榛看看他，说：“格局可以大一点儿。”看门人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千？”
程榛笑一下，说：“那边能给你们两千斤米，两千斤面，一百匹布。两吨猪肉。但是，猪都是不剔骨的。能吃下吗？”
看门人沉默一会儿，说：“能。那猪的价格？”“一块七。你们不亏，骨头也是可以卖的。米面布料都跟以前一个价。”“可以。”
“怎么交货？”“他们不出面，你们跟我交接，两个小时后城外那片山坡后。但有一个要求，你们老大得出面，要不我不放心。”
“可以。还有什么要求？”“给我带一些票，要钱吗？”“您是谁，不要钱。”“如果能用金子结账更好，没有也没关系。”“成交。”
“那记得时间，去的时候把周围搜一遍，我可不想让人看见，走了。”
程榛离开黑市，走到城外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妈妈的手表，虽然不准点儿，但看时长还是可以的。
然后她放出那辆吉普车，开着往城外走，边走边找地儿。二十分钟后，找到一个一眼望去连棵树都没有的平地。
她环视一周，没人，她把小车放回去，货车放出来，货已经都在货车里了。她开上大车往回走。话说大车是真难开，特别沉。
程榛慢悠悠的开着，四十分钟才到了，感觉到早了，她又在到别的地方停了会儿。
她到的时候，对方人已经等着了。程榛看了看，五个人，还有十来个平板车。
程榛径直把车开到山包后的空地，停车但没熄火，她下了车，问站在前面的看门人：“你们头儿是哪一位？”
这时候小山包一角闪出一个人，诶呀，又是熟人，这是什么诡异的世界，小小的北山村及周边，已经出了两个黑市大boss了。
程榛无语，他是谁？原来他是牛棚那个找药的年轻人，他过来说：“你好，在下陶秉文，我很少在这儿，而且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去，速战速决？”
程榛跟他握了下手，说：“搬东西吧，你们还称重吗？”“不称了，秉武信你，我就信你。”程榛看看站出来的秉武，听名字，这是哥俩？兄弟老大，弟弟看门？
不对，这个秉武绝对不是看门那么简单，他应该是日常看家的二boss。程榛心里沉吟，但面上只诧异了一下，说：“那就搬东西？”“好。”
大家一边搬东西一边算账，面两千斤九百块，大米两千斤八百块，肉两千斤三千四，布一百匹，一匹一百尺，一万四。还是布值钱啊，程榛想。
这时候陶秉文来了，说：“布能不能再便宜点，这个已经很高了，一块三毛五行不行。”
程榛想了想，也行，比那个岑瑜归出价还高呢。“行。那一百匹布就是一万三千五百。”
东西搬完了，算总账，一万八千六百，好大一笔钱。陶秉文来了，拿了个巴掌大的木盒子，说：“你要找票？这些都给你。”程榛接了，还没看。
陶秉文完了拎来一只箱子，“你要的金子，这是小黄鱼，现在金价四块，一条小黄鱼就是一百二十五块，我带来了八十条，整好一万。其他的我给你钱。”
程榛接过箱子，打开看看，一条小黄鱼是3125克，八十条就是五斤。然后她把箱子放在车上，又接过八千六百块钱，开车走了。
开心。为什么呢？因为程榛之前听她爸爸讲过一件事儿，是她爸爸的忘年交的真人真事。
这个忘年交就是七十年代不闲着的那一拨儿。他倒腾了些钱，进了八零年，金价暴涨，他就觉得换金子等待涨价挺好的，但换完了，等来的是暴跌，套了好几年。
现在黄金价格四块每克，到了八零年是三十二元每克，坐地涨价八倍，而且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物价差别不大，没有通胀可言。啧，开心。
程榛把来的路重新走一遍，再开着小车回到县城附近，找地儿收回空间，再步行走回来。
回到县城，她已经换好了装。现在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她背着背篓进了厂区，去张静宁的宿舍敲门，还没回来。
程榛就站在门前等，等了两分钟，张静宁回来了，看见程榛就扑过来，差点儿把饭盒扔地上。
她打算开门拉程榛进屋去，被程榛拉住，程榛把背篓里的野猪肉指给她看，说：“你和郑峰的，要交食堂去吗？”
“你不用给我带东西……”张静宁撒娇，程榛说：“还有郑峰的呢。”张静宁的表情僵住了，然后换了一副怨妇脸：“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别人。”
程榛笑的前仰后合，何必这么戏精啊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