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联赛邀请
最终身法老师把这件事上报给学校。
以方文青代表的老师们紧急组成了个审核团，全方位对程沐视频进行了审核，又把程沐抓过来谈了许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程沐死也不肯松口。
身法老师急了：“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学校聘你为客座讲师，扣除税收保险养老金，一小时五百星币，每周三节课，一个月六千，不少了！”
程沐心想一个月六千她打一场比赛都能赚回来，但面上不为所动：“这不是钱的问题。”
校长：“一节课六百，你方老师一节课都拿不到这么多钱。”
程沐重申：“真的不是钱的问题。学生太多了，我没办法手把手教到位。”
她可是有师德的人！
就算勉强把他们算作内外门弟子，但如果无法做到亲身督促的话，这笔钱拿起来也不心安。
疯老头对她放养也在时刻关注她的吸收进度。
程沐自觉时间没那么多，也不可能一下子招收这么多人。
即便她让开山大弟子……魏来祝盼等人来帮忙，她俩都还没出师，怎么能够教别人？
程沐：“我的良心不允许。”
小机器人冷不丁吐槽：“崽啊你竟然还有良心。”
身法老师忍不住点头。
程沐瞪了它一眼：“闭嘴。”
身法老师在的苦口婆心中觉得程沐的做法颇有古韵，像极了他看文献里提到的武学传承类的大佬做派。
情急之下，他冷不丁说：“都大学了，自然不可能像中小学那样手把手地教。你不用确保教授，只用出个通识版本的教材，负责把讲清楚，至于学生能够悟出多少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身法老师：“时代已经变了。”
程沐猛然被戳中。
对啊。
现在不比过去山头门派。而且那么多门派传授外门弟子，不也是讲课么？
她直接抛弃陈念把内门心法当外门上不就结了？
——至于确保天一阁的传承——
程沐：“那我把功法讲了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了吗？”
身法老师：？你怎么在纠结这种问题。
但表面上他还是点点头：“理论上没错。”
“行叭。”程沐退让了，“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我要去图书馆阅读老师权限的所有资料。”
程沐算了笔帐。
身法老师提到的天一军校的过去她很感兴趣，根据他的描述，也许这个天一军校还藏有没落的武功技巧。
只要有一丝可能，程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精进武艺的机会。
至于教学——
她可以教内门心法基础篇，确保他们能产生内力辅助感知运行就行了，如果碰到有天赋的再私底下发展成真正的内门弟子。
这样也算广撒网，重点摸鱼。
而且还有钱拿，一个月七千二星币，一学期就是两万，蚊子再小也是肉，还能帮她发展外门势力，这便宜不占就是傻子。
程沐比了个手指：“我还有个要求，他们还是得行拜师礼。”
身法老师：“……”
于是第二天上课，身法老师首先宣布程沐成为本门课客聘讲师，学生们被突如其来的宣布弄得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程沐就率先离开讲台，随机站到前排眼镜仔面前。
她伸手。
眼镜仔还陷入“昨天嘲讽的同学今天就成了老师”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看到程沐伸来的手，下意识回握。
“……？”
程沐：“以后请多指教。”
眼镜仔：“请多指教？”
靠！他到底在说什么？
眼镜仔眼睁睁看着程沐硬是挨个和所有人都握了手，才大步流星回到讲台，拿电子笔用力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大字“内力”。
程沐神秘一笑：“不是想知道感知如何灵活覆盖机甲吗？答案很简单，我们需要引入一种全新的力量体系。”
……
一节课上完，第一次接触到内力概念的同学们大为震惊。
“原来武侠小说里都是真的吗？”
石三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意犹未尽地找到程沐给他的联系方式：“师傅，您现在还缺徒弟吗？可以补交一万学费的那种！”
小机器人代替程沐回得飞快：“不缺了，弟子太多，教不过来。”
石三立即道：“三万！只用把全套内功心法给我！我自己悟！”
“啊这。”
“五万！”石三狠狠心，他简直太想一步到位打出破等级的招式了。
这东西就跟健身一样，仿佛办卡就能变强。
小机器人默默把消息转给程沐看：“他给得实在太多了。”
程沐没想到钱还能这么赚。
她当即回了个“好”，不过残存的师德让她过会儿补充了一句：“有问题随时问，我看到了会解答的。”
就当抽空多收了一个半内门弟子吧。
小机器人：又get了卖课的新方式。
……
程沐就此展开了白天上课，晚上研究新视频动作，课余时间全部泡在图书馆的充实生活。
程沐果然在图书馆发现了大量天一军校留下的身法经验。
这些都是旧机甲时代研究的身法，残留许多武功的影子，但更多都是适合机甲的动作。
程沐将机甲各种型号的功能从头梳理，筛选出每个动作最适合的机甲，分类之后再加以改编。
这个工程非常浩大，程沐一有空就泡在图书馆里，就连祝盼和魏来都只能每天在课堂上才能见到她。
不过她还保持着一周去一次竞技场和出新视频的频率，定期和棒棒糖见面，两周后出了第二个视频。
程沐太过繁忙，以至于她已经无暇了解她这只蝴蝶煽动翅膀造成的飓风效应。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五分钟教你学会打狗棒法108招》已经荣登星网娱乐和教学榜第一，下载量早就破了一亿，星币源源不断地向她账户里涌来。
有了程沐的亲自“敲打”，棒棒糖回到了七杀后在某次模拟战中一跃成了第一，远远拉开与第二名的距离，被问及如何做到了之后，棒棒糖谦虚道：“多亏了我师父。”
“你师父？”采访的同学原以为自己会等来勤奋刻苦天赋异禀之类的答案——毕竟面前这货向来骚包，没想到得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是的，非常感谢我师父。”棒棒糖神情地说，“如果没有她的鞭策，我恐怕只能拉开第二名三分的差距。是她让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棒棒糖补充道：“要谦虚。”
采访的同学：“……”我看你是嚣张得欠打。
“那你师父是……？”
棒棒糖为难地说：“我师父她不喜欢被人知道她的身份。”
同学们议论纷纷：不会是现任军方的某个高级长官吧？
被冠上高级长官名头的程沐已经好几天睡在图书馆了。
要整理的资料太多太杂，她人都没了。
“醒醒。”方文青从芯片堆里捞出程沐，看见她脸上厚厚的黑眼圈，决定不计较她连续三天的逃课行为，“要睡回宿舍睡。”
程沐勉强睁眼：“方老师？有什么事吗？”
方文青：“我来送邀请券。”
程沐揉着眼睛：？
“联赛邀请券。”方文青反问道，“你知道联赛吗？”
程沐茫然了一会儿，然后想起来了。
联赛是各大军校每隔三年举行的比赛。
目的当然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也为了重洗军校排名。
和小儿科的选拔赛不同，军校联赛彰显的是每个军校各自的打法，明确作战，军纪严肃，每每都能给星网公民呈现出无比精彩绝伦的赛况。
“联赛邀请券？”程沐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方文青手里的offer上，“给我的？”
“不让学长学姐去吗？”
一般学校会派出实力最强的学生参赛，而参赛成员也以完成了四年学习的大四学生为主。
“也会带一些有潜力的新生，为三年后备战经验。”方文青说，“一般要通过选拔，但你的实力有目共睹，所以学校经过商讨，决定直接给你名额。”
程沐只觉得脑袋有点懵：“这不是走后门？”
方文青：？
别人学生求都求不到，到你这里就成了走后门？
“不想去就算了。”方文青威胁。
程沐点点头：“好。”反正参加也没什么好处。
方文青：“……”就没见过这么不求上进的学生。
他嘴角一抽，循循善诱：“前四名有奖金。”
已经坐拥上亿资产的程沐认真看着他：“方老师您认为我会在乎这点小钱吗？”
方文青：“……”曾经谈判讲座要工资的你，是的。
“老师您还是找别人吧，我还有很多技能没整理好，我先……”
听到程沐的推辞，方文青福至心灵：“参加联赛，可以和四大学校交手。”
程沐歪头：“所以？”
方文青说：“七杀和破军都是从过去天一军校独立出去的，其他军校也多少受过天一军校的恩惠，他们或许还残留一些旧技巧的影子。”
虽然天一军校断档了，但天一军校的影子无处不在。
程沐：“你的意思让我偷师？”
方文青轻咳一声：“联赛的宗旨是交流，借鉴，和学习。”
巧了。
她可不就擅长“交流”“借鉴”和“学习”吗？
方文青诧异：“所以你同意了？”
程沐点头又摇头：“不过我要先参加校内选拔。”
偷师可以。
走后门不行。
程沐郑重地说：“我很有原则的。”
和收钱才发挥功效的师德一样，方文青原称之为薛定谔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