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神的世界
“你妹妹……”
周小妖看着江漾小跑进房间的背影，想了一会儿可惜没想到什么骚话，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挺可爱的。”
“还好。”
江辰面无表情。
刚好，江漾主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双方便在客厅沙发两旁坐下。
“有什么事在外面谈不行，非得要进屋说的？”
“啊，其实不是我们要找你，是部长要找你。”
“部长？”
江辰一愣：“他人呢？隐身了？”
“在这儿。”
周小妖从怀中拿出一个平板，解释道：“部长很忙，没空亲至，就只能委托我们过来。直接电话或视频会议的话感觉太敷衍，所以就由我们两个亲自过来传话。”
敷衍点也好，我不在意。
江辰心底嘀咕，接过平板。数分钟后，频道接通，摄像头另一端坐着一个看着体形消瘦、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衣着整洁干练。
首先自然是礼貌性的互相介绍，男人名叫匡豹，夜城巡夜人分部部长。
双方都没拐弯抹角，匡豹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实话说，拥有高序列异能的神眷者确实少见。所以，我真诚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巡夜人。只要你愿意加入，绝对能得到资源倾斜。”
“这些话，周副部长之前都跟我说过了。”
江辰也不客气：“我当时也表明了我的态度。我是神眷者，但我妹妹是普通人，她需要学习、需要参加高考、需要上大学。”
“可是，她现在身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不能只图我自己的发展而牺牲她的幸福、对她的人生造成负面影响。因此，我的想法不变。只有当我妹妹高考结束、上了大学后，我才会考虑是否加入巡夜人。”
其实，周小妖他们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他确实有被周小妖的激情澎湃的演说打动到，本来的计划是如果对方能派专人、拨专款照顾妹妹，自己可以考虑尽快加入巡夜人，只是后面想了想这样不好，才改口说自己要照顾妹妹。
当时还有些犹豫，但现在却已经没有丝毫动摇。当前父母情况不明，自己可以说是她的精神支柱之一。
别看她平日一副没心没肺乐天派的模样，其实心思细腻而敏感。
在这个关头，如果自己也突然离开了，对她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
“嗯，我明白了。”
让他有些出乎预料的是，本以为匡豹还会想办法再做争取，可他却是笑着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就这么没了？
专程让手下人过来带话，就是为了说这些？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是什么？
“不过，一年后，如果你有加入神眷者组织的打算，希望我们巡夜人能成为你的首选。”
“这个自然。”
毕竟是国家组织，再怎么离谱也比那些野路子的组织正经，这个没得说。
“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随后，匡豹话锋一转，江辰突然有种工作面试的感觉，面试即将结束前hr将提问主动权交到了面试者手里。
“这是给像你这样优秀者的特权。你当我是性情也好，笼络也罢，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可以问我，仅限三个，我会尽可能地回答你。”
江辰就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跟匡豹交流，并未带耳机，所以另三个人全程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
说实话，毕竟才刚成为神眷者不久，江辰心底疑惑不少。但对方突然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又感觉无从问起。
想了一会儿，他说：“对于那些违反规章制度的巡夜人，组织内部有制定明确的处罚措施吗？”
柳红缠瞥了他一眼。显然，对方这个问题是帮自己问的。
“有的。”
匡豹点头：“现在，巡夜人的规章制度已趋于完善、并能基本保证落实到位。但我承认，不说更早的时候，即使是半年前，巡夜人内部也还存在诸多问题。毕竟，这是一个年轻的组织。”
年轻的组织？
闻言，江辰和柳红缠都有些差异。此前，他们都先入为主地认为巡夜人应该一个至少已存在了数十年乃至更久的古老组织，深深扎根于大夏。可这会儿听对方这么一说，事实并非如此？
可是，不应该啊！恶魔早就存在，此前如果没有巡夜人的话，难道就没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来应对恶魔或邪恶神眷者引发的突发状况吗？
“难不成巡夜人才成立不久？”
他下意识问道，匡豹却是一笑：“你没加入巡夜人，有些东西我不方便展开说太多。除非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不算。我的第二个问题是，阻断剂的成瘾性是无可逆转的吗？”
“目前来说，是的。不过，据我所知，现在国家正投入大量经费，立志研究出不具成瘾性的阻断剂以及阻断剂上瘾后的相关治疗药物。不出意外，一段时间后应该就能取得阶段性成果。”
“懂了。”
江辰点头。
“第三个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神，真的存在吗？”
是的，这是他自觉醒那日起心底便存在于心底的疑惑。
无他，就是因为“神眷者”这个称号。
用觉醒者或异能者、超能者这种简洁、见名知意的词来称呼我们不是更好？为什么偏偏要称作“神眷者”呢？
此外，有关契约灵兽的那枚玉佩，柳红缠说那是神明赐予的能力，而自己当晚也确实莫名其妙就看到桌上多了一枚玉佩。
所谓的神，真的存在？
可如果存在，自己为什么从未见过？
如果神真的存在且庇佑着人类，为什么祂不杀尽这些恶魔，，还人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还是说，祂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俯瞰世间、爱憎离合。天地为局、众生为棋，祂只是想观赏一场人与魔之间纷争不断、争战不休的大戏？
他不知道。
提出这个问题，别说是他或柳红缠，就是坐在对面的周小妖跟张磊都竖起了耳朵。他们对此也不甚了解，期待部长对于这个问题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神……”
匡豹低吟片刻。
“据我所知，是存在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但，消失了。”
消失了？
江辰一怔：“大夏无神？”
“不，是世界无神。”
“我们的世界，现在，是一个无神的世界。”
匡豹缓缓道：“不过，我这里所说的并非是传统神话中譬如盘古、女娲、宙斯、雅典娜这类神明，而是一种更特殊、更高维、超脱于我们人类主观思想的客观存在……”
“据说，祂们的真名，叫做【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