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野蛮生长
星灵？
江辰心底一震，之前觉醒情绪之力的时候好像就提到了“星灵”这个字眼。
可是，如果按照匡豹的说法，这个世界是无神的世界，自己又怎么会觉醒星灵的情绪之力？如果是无神的世界，灵兽使的玉佩又是受谁赐予？难不成是完全随机的吗？
虽然满腔疑惑，但他至少还有思考的方向。反观另几人，包括周小妖在内，大家此前压根就没听过星灵这一字眼。
因此，不等江辰继续，周小妖便忍不住道：“意思是，异能、灵兽这些本质上都来源于星灵的馈赠？”
“可以这么理解。”
匡豹回答。
“那现在呢？那些星灵去了哪儿？”
“我毕竟只是夜城巡夜人分部部长，又不是什么高层的大人物。”
匡豹笑了：“关于这些，我也只是听说，了解不多。”
说的也是。
江辰深吸一口气。
明明提出的三个问题都得到了回答，但也正如此，更多的问题随之生发、相继浮现在他脑海，如同一团团挥之不散的阴云。
这个世界…似乎，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三个问题到此结束。最后，我再送你们一门我们巡夜人内部改良后的呼吸法，它可以更好地辅助你们吸纳灵能。”
匡豹自然知道柳红缠就在旁边，但他并未在意，当场通过邮件将呼吸法具体内容传给了江辰，江辰后续自然会将它分享给柳红缠。
刚从母体子宫分娩出的胎儿，他的第一声啼哭往往就意味着自主呼吸的开始——对于神眷者来说，他们的修炼其实也像呼吸一样自然。一旦开始，即使不主动控制，身体也会自行吸纳周围空间中的灵能。
不过，在此基础上，如果能配以优良的呼吸法作为辅助，便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柳红缠手里有一门呼吸法，并且将这门呼吸法传给了江辰。只是相对来说，巡夜人这边的呼吸法肯定更高级。
“谢谢。”
江辰点头道谢，并未在这种事上故作矜持，没必要。
他当然知道对方这种行为是一种善意的示好，可既然有白占的便宜为啥不占呢？
没再多聊，很快，周小妖便跟张磊两人离开江家。夜深了，柳红缠没骑车过来，她也不愿再坐周小妖的豪车，所以便在江辰家暂住一晚。
刚好是江家是三室一厅，江辰主卧江漾次卧，还空了一间客房。
江辰出去送客，走到楼下，张磊摆摆手：“到这儿就行了。”
说完，犹豫片刻，他低声道：“说实话，我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如果是我的亲人遭到那种事，我心里也一定会记恨。”
“如果她还是不消气，麻烦帮我转述给她，就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那头恶魔并击杀他，算是给我哥赎罪。在那之后……”
顿了顿，他下意识看了眼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
“任由她处置。”
“…好。”
江辰点头。
虽然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可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审视，他的心情依旧有些复杂。
和江辰分别，周小妖又拨通了匡豹的号码。
“老大，你真就这样放过他了？”
周小妖没想到自家老大在这事上这么佛系，她无奈道：“一年可不短，鬼知道中间会出现多少变故。别说他一年后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一年后他甚至未必能活着。”
“当然，一年后，说不准我们也嘎掉了。”
“没事，就这样吧。他是个很有个性的人，有自己的思量和想法。既然他做出决定，与其再用手段威逼利诱，不如放手。”
匡豹淡淡道：“一年而已，我等得起，巡夜人也等得起。即使没了一个高序列的异能者，难道巡夜人还能因此崩溃吗？”
“就让他们野蛮生长好吧。夜城这片天，不小，足够他们驰骋。”
……
上楼回家，柳红缠还在沙发上坐着，好像是在发呆。他跟对方说了浴室的位置，然后单独拆了一套牙刷出来。
至于毛巾……
“你要是不嫌弃，就用我的吧，蓝色的那条。”
“嗯。”
这边解决完，铺好床，他又敲响妹妹的房门，还得跟那边解释几句。
解释完后，待会进房间还要修炼，事情真多。
心累。
……
次日。
江辰照常上学，但柳红缠没去学校，半路就跟他分开了，说是有些自己的事要做。
对她来说，翘课早退是常态，老师早就放弃了这个学生，所以也用不着帮她请假。
一二节课下，中间有一个大课间。待会是语文课，不出意外老师应该要讲上周布置的卷子。于是，赵子龙掐着点拿着白卷溜到江辰身旁。
“兄弟，江湖救急！”
江辰瞥了他一眼，好笑道：“四天过去一张不做，这会儿还要来抄？”
“这…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赵子龙厚着脸皮：“书同文，车同轨，文化大统一！”
“江同志我警告你，上次语文小考全班平均才101分，你这家伙居然考了129分，严重脱离群众路线。再这样下去，组织上将不得不考虑对你进行处分！”
好家伙，反客为主。
江辰懒得跟他贫嘴，将试卷借给他。接过试卷，赵子龙这才注意到江辰脸色有些难看，甚至能看到明显的黑眼圈。
“歪日！兄弟你这是咋了，黑眼圈这么明显，看着好虚啊！”
“没睡好。”
“这是一句没睡好就能解释的了的？”
赵子龙一拍桌子，痛心疾首：“我兄弟被女人给榨干了，我好没面子！”
“不想抄，就还我。”
完成文化大统一后，赵子龙跑过来完璧归赵：“今晚有时间不，咱俩组个队，去祓除恶鬼？”
江辰无语：“中二病犯了？”
“真要说犯病也轮不到我。跟我来。”
说着，他带着江辰来到田沐这边。田沐身旁还有一个女生，周欢欢，她的闺蜜。
“我家…闹鬼了。”
周欢欢低声说道。
随后，在她有些惊惧的描述下，江辰很快搞懂了来龙去脉。
近一周来，每天晚上，周欢欢睡觉时都能听到屋外传来奇怪的声音。有时是类似树叶翻动的沙拉声，有时像是防盗网颤抖的嘎吱声。
她最初以为是老鼠，可她早上查看情况，并未看到有老鼠活动的痕迹，而且防盗网也很结实牢固，没有破损。
这样的话，这些诡异的声音又是从哪儿来的？
她越想越怕，越想越睡不着，连续多日睡不好觉，这会儿黑眼圈比江辰的还要明显。
按照赵子龙的说法，江辰是被榨干了，而她已经变成了渣子本身。
所以，她向田沐求助，让田沐过去陪她住两天。田沐不想拒绝好闺蜜的请求，可听完对方这番描述，她也有点怕，所以又让赵子龙来帮忙。赵子龙答应下来，现在又准备拉上江辰。
“这不太好吧？”
田沐有些犹豫：“毕竟江辰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有啥啊？”赵子龙毫不在意：“他又不是单独一个人过去，身边不是有我监督吗？”
田沐白了他一眼，就你？
而且，两男两女…感觉更怪了。
想到这儿，她俏脸脸红。
不过，听完他们这番话，江辰陷入短暂思考。
换做之前，他不会考虑太多，可现在，难免想到了恶魔。
这事会不会跟恶魔扯上关系？如果真是这样……
柳红缠今天有事没来，但自己也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她。
想到这儿，他做出决定：“行，我今晚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