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泼脏水
萧长乐的表情一收。
“私会？”
她简直要气笑了。
先不说她才12，严谆才9岁，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只一点，一个当娘的，自己往儿子身上泼脏水？
王氏没脑子她是知道，可蠢成这样子，真叫人无语。
萧长乐眼中光芒一冷，身上的气息都为之一变。
“是谁在侧夫人面前造谣？竟敢如此污蔑我和严谆？我不过是和严谆在方存阁看书而已，光明正大得很，只有内心龌龊之人，才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人。”
她冷冷的语气，让侧夫人王氏一愣。
但紧接着，她就眉头大皱，面上的不喜更甚了。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委实厉害。”
“侧夫人过奖了。”
萧长乐面不改色，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扫视一圈，发现好几个躲避自己眼神的。
“侧夫人若真为令郎着想，就赶紧将那诬告的小人处置了吧！身为府里的下人，竟丝毫不顾主子的名誉颜面，这样的人留着，还不知会做出多少祸事。”
“我言尽于此，先告退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萧长乐也不管王氏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
等走出珍珑院，萧长乐脚步一顿，对紧跟上来的巧灵说道。
“找人问问，到底是谁在侧夫人身边进谗言？”
巧灵急忙应声。
两人回到绿芷院，萧长乐叫来了赵姑姑。
“最近这府里，可有什么传言？”
赵姑姑迟疑了一瞬。
“姑娘想知道什么？”
萧长乐双手十指交叉，搭在下巴上，将侧夫人叫自己过去后所说的事说了一遍。
她一说完，赵姑姑脸色就变了，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蠢货！”
也不知是在骂谁。
萧长乐全当没听到，继续刚才的问题。
“此事不可能空穴来风，必然早有人传开了，赵姑姑最好找管家合计一下，好好查一查。虽说我在雍州无亲无故，但也不允许有人如此算计毁我名声。”
赵姑姑脸色白了白，额头都滴汗了。
“姑娘放心，此事必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说完急匆匆而去。
萧长乐向后一靠，望着房梁出神。
这事，总觉得透着古怪。
若是要毁自己名声，用其他人不是更好？严谆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这事传开去，无非就是下人们议论几句，本身都不叫个事儿。
可偏偏王氏却好像当真了，还特意把自己叫过去询问……
这王氏就真这么脑残？
再傻也该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吧？
要不然，她能混到今天这地位？
总不会是严甫就喜欢傻白甜吧……
萧长乐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春芳端着茶和点心进来了。
“姑娘，大厨房送来了您爱吃的糯米果，要尝尝吗？”
萧长乐收回思绪，看着那一个个小巧玲珑的彩色糯米团子，坐直了身体。
“绿色的那个，什么口味？”
“好像是什么蜜瓜味儿的。”
萧长乐来了兴趣，就着茶吃了两个。
春芳见她还有心情吃，不由露出笑来。
“还是姑娘大气，没有生侧夫人的气。”
萧长乐哼了一声。
“怎么没有生气？我是生气来着，但气归气，事情真相还是要弄清楚才行。”
也亏得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
想想看，若是原主遇到这样的事，不是羞愤与死，就是大闹一场，然而这样做对谁都没好处。
萧长乐自认为，自己没什么特别大的本事，唯一的优点，就是足够冷静了。
严府这破地方，她早就待够了。
若不是担心严府会对楚氏和阿满她们不利，萧长乐早就逃出去了，哪还会容忍那些人这么对待自己？
春芳不知道萧长乐心里转过的念头，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
“侧夫人也是……先前姑娘帮了她那么多，她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姑娘，也太让人心寒了。”
话里话外，直为萧长乐叫屈。
萧长乐扯了扯嘴角。
“她不重要，这件事本身的重点，也不在她身上。”
这话并不假，在第一次见到王氏时，萧长乐就知道这女人性子不好，当初是为了赚钱才奉承王氏，后来帮王氏打严元娘，也是为了挑唆。
萧长乐自己是不认为她和王氏是一边的，但身边人貌似不这么想。
萧长乐也不去纠正，反正是不是的，并不重要，她从未将王氏当回事。
这府里，真正让萧长乐忌惮的，只有严甫一人。
没办法，形势不如人，只能低头。
萧长乐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脑海中却想着，得赶紧想办法让阿满带着楚氏离开雍州城。
只有楚氏和阿满成功逃离，自己一个人，行事没那么多顾忌，能方便很多。
其实要是萧长乐自己，逃出严府并不难，她能利用的人很多，下人、丫鬟、王氏、严谆，甚至严元娘和久病不愈的申氏，都能利用。
可她一直没有行动，就是投鼠忌器。
想到这，萧长乐长长地叹了口气，转头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还有几日就过年了？”
春芳数了数手指头：“不到十日了，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买些东西，你能出府吗？”
萧长乐看着她。
春芳摇摇头：“赵姑姑不会同意的。”
赵姑姑对绿芷院的这些下人管的很严，尤其是如今年关将至，更不可能放她们出去了。
萧长乐歪了歪头，摸出一个荷包来。
“你寻个空，去找珍珑院的夏香，让她帮我买些东西。”
春芳没有起疑，接过了荷包。
萧长乐说了几样东西，最后话语一顿，凑到她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春芳就出去了。
到了傍晚，赵姑姑还没回来，巧灵却带回了消息。
“姑娘，我打听到了，是珍珑院的菊心将此事告诉侧夫人的。”
“菊心？”
萧长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是王氏身边的一等丫鬟，但鲜少露面，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子里做绣活。
“我都没和她接触过，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巧灵很快给出了答案。
“菊心已经定亲了，最近几个月都在做嫁衣，她定亲的对象，是吴奶娘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