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我等了一分钟，朱竹班望着我岿然不动。
“齐城、李加旺、林泰你们三个呢？”我说。
一分钟过后他们也是没动。
“办公室替朱竹班、齐城、李加旺、林泰四位项目经理办理辞职手手续，财务部处理好四位项目经理财务问题，如有情况根据公司程序办理，多退少补，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办公室到人民法院起诉。”我说。
“李龙武你的选择呢？”我说。
李龙武犹豫一阵站起来，将辞职报告接过去然后当众撕了，说：“既然王总这么说了，我也相信公司不会亏待我们，我愿意试一试新的制度。”
“徐国兴你的选择呢？”
“我愿意试一试。”
“杜解放……”
辞职的还有四个施工员，他们四个开始急了，项目经理的辞职报告全部念完了，现在我手里就剩下四个施工员的辞职报告了。我将这四份辞职报告递给办公室主任老吴，说：“吴主任，还有这四位施工员因为个人原因请求辞职，你连同四位项目经理一同办了，并准备招聘项目经理和施工员的事情，至于项目经理人数以及施工员人数我和工程部协商之后通知你。张董，我的事情处理完了。”
“那就散会。”
“姐夫你好有魄力，四个项目经理你一句话就给赶走了。”在张然的办公室里她对我嘻嘻哈哈地说。“姐夫，一下子赶走八个人对公司会不会有影响？”
“我盘算了一下，项目经理人满为患，如果我们实行项目经理承包制度的话，项目经理肯定多了，他们四个辞职了正好省得我想法子赶人了，还可以起到威杀作用，正可谓是一石二鸟。”我说，“至于施工员，现在要找几个施工员跟吃饭一样简单，你不知道外面多少本科施工员在家啃老骨呢。”
“姐夫你好厉害，难怪我姐会爱上你。”
“你也别老在家里待着，没事呆在公司里，这公司毕竟是你的，你要学会管理学会驾驭。”
“有你在会有我什么事情？”
“我是一个懒惰的人，不会呆很长时间的，这段时间可把我累坏了，还好我是答应帮你一段时间。”
“姐夫你不会是不顾我姐的遗愿，要把我甩开吧？不帮我了是吧？”
“我是刚来有一股子冲劲，其实我可是一个很懒惰的人，有吃有喝，我就不想工作，更不想动的人。时间长了我非把你家的公司拖垮不可。”
处理好之后我就回去了，突然想下厨自己做一顿饭吃，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哼着张师教我的曲子，想着张师教我做饭时的场景，我泪流不止。张然回来得较晚，我一直等着。
“吃过了没？”
“没。”
“正好我把你的饭也做上了。”
“哇，姐夫你还做饭啊？”
“你姐教我的，刚上手，可能不好。”
张然吃得很夸张，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姐夫你手艺真好，很好吃。难怪我姐会喜欢你，会爱你，如果你不是我姐夫，我恐怕都会喜欢上你，爱上你，嫁给你。”
“好好吃饭，别胡说八道。”
在建工程实行工程管理部以及财务部实际跟踪进度支付进度款之后，果然为公司带来了不少的利润，那三个工程与三个资历最老的项目经理签署了项目经理承包任务书。第一次施工员考核完毕，有五个人考核不通过被辞退，在没有实行项目经理承包制度的几个项目重新分配了施工员，然后让办公室随时与他们保持联系，在他们那里得到项目实际进度以及实际情况。
张然也渐渐地上手了，变成了一个基本合格的董事长，许多事情我不再为张然出面，有她自己出面处理。在副部长以上中高级管理层考核的事情上，张然就发挥得很好，工程部部长由于考核不合格，并未予以辞退，而是降为工程部部长助理，工程部部长由原工程管理部部长接任，工程管理部部长在一个工程管理部副部长提升，工程部一个副部长平调至管理部副部长职位，市场部部长助理调任至办公室，取消工程管理部部长助理，原部长助理提升为实习副部长。
这样的调动可以说就很好，工程部由原管理的高管任职，在工程初步计划决策的时候就会详细，管理部有工程部的高管在，就会是管理更加明细。
冬季的第一场雪，是在圣诞节的晚上下起来的，挺大的，不过半小时地上就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张然早就回去了，我约了吴昙一起吃晚饭。
街上已经摆满了圣诞树，张灯结彩，玻璃窗上贴着圣诞老人的彩纸，用彩色银光粉写上了“圣诞快乐”的汉字和英文。热恋的男女结伴出行，在积雪里感受圣诞节的热闹。圣诞节本来算是一个烂漫的节日，在白雪的点缀下显得有一些暧昧。
我和吴昙坐在一家意大利餐厅里，餐厅里播放着圣诞歌曲。
“张然那孩子不错。”吴昙说。
自从张师死后，吴昙变化很大，她不再大大咧咧，马马虎虎，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她变得沉默寡言，尤其的安静，眉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愁。
“是挺不错的，难怪张师放心交给她一个小女孩。”
“她不错也是你调教有方，我听张师说，你可是一个出名的大懒人，宁愿窝在床上睡大觉，也不愿意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对了，张师说你除了有意义的事情不愿意干之外，其它事情你都乐意干。”
“我的确是一个这样的人。”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什么打算？”
“我是指感情上和婚姻上。”
“我还没考虑这一些事情。”
“哦。”
“你呢？”
“也还没想好。”
“那晚那事……”
“其实我们根本没发生什么，你不要记在心里。”
“我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晚我喝得很醉，怎么可能还能够发生什么。”
我们陷入沉默，我端起红酒与吴昙碰了一下，然后喝一小口，望着几对亲密的情侣经过窗前，看到他们成双成对大秀恩爱，我满眼羡慕。
“我本来计划圣诞节的时候带张师去香港过，明年去巴黎。”
“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很烂漫的人呢。”
我笑笑不语，低头吃了几口牛排。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说。”
“张师不让我告诉你。”
“那你就别说了。”我对于很多事情，现在兴致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