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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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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们喝酒去。”张师说。

    “为什么不管男人女人失恋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去喝酒?”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一些感情失败者、婚姻破裂者,不成熟失恋者,能不能在悲伤的时候玩一些高档的、有情调的玩意?能不能不是喝酒就是泡吧,然后找一个异性作践自己?我们是高等动物,有智慧、有情操,不能跟猪狗之流去比。”

    “猪狗失恋了喝酒吗?”张师讥笑着问。

    “我看你们猪狗都不如。”我说。“它们那一些畜生失恋了,悲伤起来最多嚎几声、咬几个人发泄一下,早就不借酒消愁了。”

    “请问。”张师说。“猪狗它们也恋爱吗?”

    “……”

    我不理张师,发现她就是一个思想单纯的弱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又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是饿狼当道,专吃像她这样的羔羊,难怪她被人骗了财又骗了色。我带着林大头往我家里去,她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回家你跟着干嘛?”我说。

    “跟着你们回家。”张师说。

    “大头,你也回去吧。”我说。“你一个大爷们失恋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还能忍受、抵挡住,像她这样的女人,悲伤疯狂起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完全没法抵挡。你们都回家去,你们去我家非把我家给拆了,让我图个清静。”

    “王坤同志,作为兄弟的我,慎重声明一下我目前的状况。”林大头说。“我现在是一个感情匮乏,婚姻破裂,神经受到严重刺激的情绪悲伤者,我已经极度受伤了,失去了我幸福的家庭,以及我爱的老婆。我觉得今天对于我而言,是一个黑暗的日子、悲伤的日子,我到了生与死的边沿,我相信只要给我一根稻草,往我背上一推,我就能够掉进万丈深渊。我不想把你这个兄弟失去,我也不希望你成为葬送我的那一根稻草,我也同样始终地坚信,你会将你温暖的港湾借给我喘息,舔舔伤口的。”

    “大头。”我说。“我现在觉得你也应该去死。”

    回到家里,林大头就开始颓废,将一个极度失败者,以及婚姻破裂悲伤者的悲观情绪放开,颓废地蹲在我沙发前,趴着茶几就抽烟。

    我将电视机打开,到厨房里给他们烧水泡茶。

    张师饶有兴趣地打量我的房子,然后就爬到我的酒柜前,拿起一瓶我在甘肃带回来的威龙黑比诺红酒。

    我忙小跑过去将她手里的酒夺回来,放到原来的位置,严肃地瞪她,说:“你知不知道你喝酒之后,我们的处境很危险。”

    “你们两个有什么危险?”张师指着我和林大头说。“难道你们两个大爷们怕我把你给吃了?”

    “你吃了我们,我们倒是不怕,”我说。“我就怕你喝醉之后,借着酒后乱性的名头,把我们给强办了。你一个失意者把林大头那个婚姻失败者强奸了,倒是没什么,还觉得图了一个快乐,找到了一个心理平衡。你要是把我弄个三长两短,我要死觅活地在楼上跳下去,你们也不会伸出援手拉我一把,到时候我不是只能委屈往肚里吞?”

    “你这人嘴真贫。”张师横眼望我。

    “酒就别喝了,大家围在一起喝茶谈心事也一样。”我说。“遇到不愉快的事情说出来,反而效果更好,借酒消愁愁更愁,不是吗?”

    开水好了,我找出茶叶泡了一壶,三个人就围着茶几坐了下来。谈心事一般都是感情丰富以及受伤害的人最先发言,因为他们具有优先发言的资本。

    林大头和张师抢着发言,一开口就是眼泪汪汪,向我们倾诉他们的委屈和痛苦。

    我安守本分地做一个旁观者、倾听者,只听不说话。他们两个说到动情的地方,完全就将我忘记了,两个失败者抱头痛哭,伤心落泪,将我冷在一旁。

    我起身到卧室将上网本拿出来,登陆了我的邮箱,有几份新邮件要查收,大多都是工作时候的合作伙伴发过来的,说又有一个好项目让我过去和他们一起合伙干了。

    我目前还没有想法,看过之后就关了。最后一封是刘知秋发给我的,只有寥寥数字。

    王坤:

    我突然好想你了。

    我将这一封邮件看了三四遍,眼眶湿润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将邮件删除,也没有回复。

    我已经知道,过去的爱情始终算是过去了,虽然我的内心里一直过不去,但是本质和灵魂早已过去了,只是我们还在假装念念不忘。

    “我很爱她,可是我不知道离婚以后,我该如何面对她。”林大头说。

    “你们还可以以老朋友的身份见面。”她说。

    “分手了的男女朋友都成了陌生人,再一次相见,磨牙怒视,恨不得把对方撕了,哪里还可能成为朋友?”林大头说。“更别说离婚的前夫前妻了,只有咬牙切齿的恨,绝对没有成为爱恨纠缠,无话不谈好朋友的可能性。”

    “不对,分手了的男女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交往的。”张师据理力争。

    “你在胡说八道,说梦话吧。”林大头说。

    张师伸手拉我,说:“你说分手之后的男女还可以成为好朋友吗?”

    “我强奸了你,你还会爱我,愿意嫁给我吗?”我说。

    “不会。”张师一脸嫌弃地说。

    “我看你们聊得挺投机的,哭过、倾诉过、吵过、闹过,现在脸上虽然还挂着泪花,但是也有了笑容,想必在失败的悲伤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不少。”我说。“要不你们也就别再说了,我们来玩牌吧。”

    “三个人玩什么?”林大头说。

    “那跑胡子吧。”她说。

    我在房子里找了没有找着字牌,就让林大头和她聊一会天,我下去买牌。

    我下了楼,小区一片寂静,我的拖鞋在楼道里发出蹬蹬蹬的回声,回荡纠缠,久久不散。

    走到小区的大铁门处,有两男一女在外面进来,推着铁门。铁门已经锁上,用一条中指粗的铁链,铁链的长度正好够一个人侧过身钻过去。

    我站在铁门一旁,让他们三个钻进来,我再钻出去。

    小区外是一个货运部,成排的大货车停在一方,一排6路公交车停在对面一排。

    货运部的旁边是一个小型的玻璃厂,不过现在已经停业了,招牌还在亮着辉煌的霓虹灯光。

    右边是一个卖海鲜的小超市,左边是一个湘川菜的小饭店。

    海鲜店旁边是一个杂货店,杂货店旁边是一个农业银行,农业银行旁边是一个宾馆,宾馆旁边是一个家具城。

    我在杂货店要了一副字牌以及一箱子啤酒,还要了一条芙蓉王就抱着上了楼。

    打开门林大头和她在咬耳说一些什么,好像是与我有关。见到我来了他们立刻结束谈话,张师频频向我看来,竟然露出一丝微笑。

    我将字牌丢在茶几上,林大头慌忙拿起打开。我打开酒箱,在酒柜上找到启瓶器,然后打开了三瓶酒,每人跟前放了一瓶,又将芙蓉王打开,掏出三包一人面前摆了一包,然后坐下来。

    “看样子你是准备作战到底啊。”林大头说。

    “你一个男人我倒是可以安排你睡觉,现在插进一个女的我怎么安排?”我说。“安排跟我睡,你肯定不乐意,说我这个做兄弟的见色忘友。如果安排跟你睡,又怕你将我这里当成强奸现场,被公安来来往往地取证,打扰我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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