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雨腥风
次日，感受不到两臂存在的苏启醒来后，左右转头看了看，心里生出无限柔情！分别在二女额头一吻后，两女美眸微张后醒来，看得自己二人一左一右在苏启怀中，两女娇颜绯红着起身扶了苏启坐起后，给苏启按摩起手臂来。
“公子，是不是很不舒服？”
“小坏蛋，完全没有知觉吗？”
“公子，都怪我！”
“小坏蛋，你怎么都不动一下呢？”
苏启弱弱地问：“今夜还能这样吗？”
两女起身下床，红着脸瞪了苏启一眼，双双去了柳虹屋里梳洗。苏启很后悔！非常后悔！
二月初二，两峰山这片世处之地已然率先回暖！一众男女十二人分工明确，六个女人一大早就用篾筛筛了很大一堆细细的粪料，苏启师兄弟六人往着秧田边上一趟趟挑过去。
师兄弟六人挑完了粪料，下秧田里开始除草堆秧田墒，六个女人把谷种洒在秧田墒上，再由男人从地边传来粪料均匀洒盖在谷种上，最后用提前割来的草盖到粪料层上，等到秧苗抽了嫩叶后，再把覆盖在粪料面上的草清除，日常多加照料秧田里的水就好，
十二人忙活了整整一天！回到木屋时，老头子夫妇已经做好饭食，一个大“家庭”其乐融融！
忙完了这一天后，苏启就被老头子单独提了出来，亲自监督着练功。庞任根基尚浅，由大师兄几人带着在练基本功法。六女则由莲姑带着修习内功及剑术。
苏启的小日子很苦！却也很舒服！舒服到连老头子都有些嫉妒了。虽说苏启练功很辛苦，可是架不住人家有两个小娇妻呀，稍有闲暇，袁英英和柳虹端茶递水，擦汗擦脸。
老头子端坐树荫下，摇头晃脑！莲姑往着老头子腰间就是一拧说：“后悔了吧！让你高冷！要是你早前二十年愿意，还不早就妻妾成了群。”
老头子呲牙深吸一口气说：“莲儿，我这不是担心臭小子被迷了眼吗？你看看，英英和小虹就不说了，映月这小丫头完全就是一副英英跟班的架势呀，喏！喏！你看小颖也喜欢围着臭小子转，这，哎！"
莲姑轻笑一声说：“小儿女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我们看看也养眼不是。你看看，那两个臭棋篓子，你看他们什么时候开窍？”
老头子摇摇头说：“不知道，等小启出去的时候，得让他俩跟着出去。要不然他们都快老了！还有，莲儿你看看是不是跟英儿和小虹说说，可别把臭小子憋坏了！”莲姑往着老头子胸口就是一粉拳！
二月初五，端坐御书房的启宁帝，堆满了御案的卷宗，看了近一日才看完。谷元在一旁看着启宁帝那细小的表情神态变化，心惊肉跳之余又是阵阵的心疼！陛下日理万机，勤政爱民，殚精竭虑！如何抵挡二子相争之下的剧痛？
二月初九，聚英殿。
太后圣诞宴上与群臣共度近一个时辰后，启宁帝担心太后不堪久坐，交待太子与瑞王招待群臣，自己与皇后搀扶着太后回到太华殿。
太后坐软榻上对皇后说：“皇后，你回聚英殿看着点。让皇帝陪我一会。”
皇后与婢女退出屋后，太后拉起启宁帝的手说：“蒙儿，看你这两日气色不好，是不是太过操劳了？”
“娘亲，孩儿是心里苦。”说完拉着太后抚在自己脸上。
“是不是自家之事，跟为娘说说？”太后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启宁帝把瑞王两年多以来所做的几桩大事跟太后简要说了，太后听了后怅然一叹！伸手抹去启宁帝脸上的泪说：“我儿是大炎皇朝杰出的帝王！为娘支持你的决定！去做吧。这天下有德者方能居之。这种不肖子孙想要毁祖宗基业，就是死罪！”
在太后屋里待了一阵，启宁帝告退离开。启宁帝离开后，太后心里一黯，悠悠一叹！苦了蒙儿了，可生在这帝王家，便是命！荣享人间至高，就要担得住这天下。
二月十二，启宁殿。
朝臣见礼后，启宁帝缓声说：“今日，朕只议一事。余者明日再议。谷元，把卷宗都搬到殿上念给列位臣工听。”
谷元应声而去。启宁帝看着殿中惊讶、疑惑、忐忑的朝臣声音变得威严：“瑞王，出列。”
瑞王心里一紧迈前一步躬身而立。
启宁帝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跪下！跪着听，听你的累累罪行。”
犹如晴天霹雳劈下！瑞王跪在殿上，额头的细汗瞬间汇流顺着脸颊往下滴。
十个书记官足足一个多时辰念完了卷宗，瑞王瘫在殿上，连眼里都再无一丝神采。殿上跪着、趴着、瘫倒着近五十个文臣武将！
殿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刘仁周老泪纵横！
启宁帝慢步走到殿中，看着跪了一片的大殿。启宁帝一声长叹说：“列位臣工，我大炎开国近两百年，起起伏伏，数次险遭灭国！能有今日，是我大炎亿万臣民之功！是列位臣工夜以继日，呕心沥血之功！”
启宁帝转身对着瑞王，话风一转说：“瑞王，试问你若问鼎这大炎之主，你能治理好吗？”
启宁帝看着瘫作烂泥的瑞王继续说：“你不能。你心中无仁、无德、无爱！若是大炎奉你为主，你必将大炎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必将让大炎山河变色！你必将让大炎尸横遍野！”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出声！启宁帝接过谷元递来的茶喝干后说：“这么几年，你排除异己，结党营私！不被你所用之人，你不躬省自身不足，却是无所不用其极！”
“观澜苏公，文韬武略！三出穹沿血战大兴，让大兴十余年不敢寸进！苏峰耗尽家财，历经十余载为大炎备下战马四万余！苏家一门忠君爱国之心，感天动地！你却为一己之私一把火把苏家焚为灰烬！”
“梁国舅在你指使下受不住酷刑攀咬太子，买通、胁迫太子府仆从僚属步步紧迫要把太子废除，甚至戕害！要不要朕让梁国舅、薛海等人上殿来向众臣一一说明！”
“我大炎子民供你锦衣玉食！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却为权势之争，变军为匪，把六郡之地多少村落屠戮一空！纵兵烧杀掠掳，奸淫妇嬬！无恶不做！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启宁帝虎目含泪，朝着殿上亲书的爱民勤政四字久久不语。一众朝臣惊骇万状！
盏茶时间后，启宁帝转身再度开口：“朕之过也！”
刘仁周放声大哭，跪倒在地痛喊：“陛下，臣之过！臣之过！”殿中群臣皆痛呼跪地。
启宁帝接过谷元递来的棉巾擦了眼泪后开口：“启宁六年，兵祸、天灾！我大炎死难兵民计七百万！那赤地千里，处处枯骨的景象，朕！永生难忘！朕之有生之年，绝不允再有我大炎子民流血又流泪之事！”
启宁帝转身坐回龙椅发令：“削雷鸣为民，昭告天下其罪行！三日后，飞流门外处斩刑！府中一应人等，交法承司问办。凡与雷鸣勾结之人，严查！诸事，由刘公、薛公、曲公主办，贺通全力配合。六郡之地，重罪诸犯押抵京都尘法办。余罪诸人，量刑就地惩处。”
另！六郡之地理当抚恤的官员、家属，被兵匪屠杀的村落，要一一安排妥当。继任文武官员提名核审。
赠苏原江卫国大将军，赠苏峰忠孝郎将。议其子荫恩受授！
退朝吧。”
朝臣们捂着口鼻走过一些个屎尿傅出的官员出了殿堂，便有殿卫司军士上前一一拖押着一众罪官出了启宁殿。太子看着瑞王泪痕不干。
瑞王被抬出启宁殿后，谷元安排众内侍开始清扫启宁殿。
次日，圣旨下。瑞王生母姜皇妃入冷宫，皇妃一家着法承司问办。
京都半月，可谓是血雨腥风！一颗颗大好头颅滚滚落地！茶余饭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启宁帝是一代明主，大炎腾飞在望！也有少数人心里生寒，尤其是大小官员，启宁帝连亲生儿子都杀，还有什么人杀不得？还有什么舍不得杀？
两峰山，苏启看过霍玉柱派四个紫甲卫送来的信时，失声痛哭！一众师兄弟及六女都在一旁默默陪着流泪。老头子及莲姑向一众徒弟点点头后，回了木屋。
连刀在给四个紫甲卫泡茶，一一倒了茶水后说：“几位多包涵，我师弟……”
年龄稍长的紫甲卫连连摆手说：“言重了！苏将军的事，大将军有跟我几人说过，我们听后也很是为苏将军悲痛！”
苏启发泄了一通后擦了泪水到四个紫甲卫面前躬身说：“多谢几位大哥为我送来军侯手书！”
四名紫甲卫连忙起身躬身抱拳，为首一人说：“将军，您可是我们的将军，我们怎么受得起您的大礼。”
苏启上前扶起四人问：“不知几位大哥高姓大名？”
四人再度抱拳后自报姓名：“禀将军，我叫邓勇，我叫张忠义，我叫张同， 我叫张连。”
苏启的视线随着几人自报姓名后扫过几人脸庞后说：“几位大哥请坐，我们先喝同杯茶，一会饭就熟了。”
吃过晚饭，大师兄安排了四个紫甲卫住下，回到灶房后，老头子待众徒儿收洗后说：“来坐。我有话跟你们说。”
待众人都落座后，映月泡了茶一一给倒上。老头子说：“大家都知道了小启的事，军侯特意请旨把杨仲川留下来等小启去京都监斩，这对小启很重要！这一次上京，由壮壮和勉儿陪小启去，一路的安全，你们要多加小心。去到京都后，小启要进宫面圣，到军侯府去多向你岳母请教，礼数可不能马虎。此次前往京都，快去快回，在你们陪着小启出山之前，小启能突破到四层以后更好！其余人这段时间留在茶园，勤加修习以图更上一层楼，以便你们出去后能更多帮到小启。”
许颖起身朝着老头子躬身施了一礼说：“师伯，我能跟师弟去京都一趟吗？我想去看望姑妈一趟。”
老头子和莲姑对望一眼，莲姑点头说：“也好！是该去看看，明日你就随你师弟一同上京吧。”许颖点头应是后坐下。
映月也起身向老头子及莲姑躬身施礼说：“前辈！我也想跟公子去京都看看我娘。”
老头子和莲姑看了看苏启，老头子说：“臭小子，一路上可要照顾好颖丫头和月丫头。”
苏启点点头说：“是，师父。”
这一夜无话。苏启和袁英英、柳虹睡得很晚！
二月二十九，茶园众人吃过早餐后，苏启朝着老头子及莲姑磕头道别。老头子起身扶起苏启：“臭小子，一路上京多加小心。如今你虽冲破《修一诀》第三层，但须知越是往后，越是要勤奋修习。如今瑞王已经伏诛，上京后你再监斩杨仲川及董良后，可要注意多多修心！令祖及令尊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们忠君爱国，必将流芳百世！你要铭记光耀苏家，光耀为师一生所学。当今陛下，一国之主，尊崇无比！却能大义灭亲，下旨斩瑞王，拿办姜氏一族有罪之人！当敬！人这一生，走这一遭，能造福一方当然最好，纵是平凡一生，也当心中光明。切记！”苏启重重点头。
袁英英及柳虹二人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头子及莲姑。莲姑见状轻笑说：“哟，你两个小妮子，这是还在怪为师不让你们跟着情郎上京呢。”
二女听了这话，嘟着小嘴不说话。莲姑接着说：“小启来回顶多就两个月，两个月后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们苦练武功能更好的帮到小启，不好吗？”
二女点点头，抬起头来看着苏启。苏启上前一步拉着二女的手说：“等我回来。”
袁英英拉着映月走到一边跟映月说了几句话，映月一个劲地点头。小灰一直跟在苏启脚边打转，苏启蹲下身摸了摸小灰说：“小灰，这段时间可要好好听话，等我回来后看着给你找个伴来陪你。”
九人出了山到官道上，苏启拿出一个大金锭塞到为首的紫甲卫手中说：“邓大哥！我还要劳烦你们一事。”
邓忠欲要把金锭塞还苏启，苏启握住邓忠的手说：“邓大哥，劳烦你们去一趟观澜郡，找到西巷的胡老爹，如能把他接到茶园最好，若是他不肯的话，就告诉他我的现状。”
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和一把木柄小匕首说：“若他不肯来，就帮他把银票兑成银钱，告诉他等我回去看他。他可能不相信你们，把这小匕首给胡老你爹看，然后告诉他我很想念他院里的果子。找到胡老爹，还要烦请他老人家带你们去观澜七里台帮我先垒护家父的坟！”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邓忠抱拳说：“将军，属下全都记下了。大将军让我们这个小队跟着将军，还有六人将陆续赶来两峰山。我们办完这事后还请将军示下。”
苏启听了此话后说：“你们从观澜返回后，先在茶园等我。”
四人抱拳应是。
酉时正，苏启五人五马行至李子镇投宿。五人用过晚饭，店家已经按照苏启安排给四间房里都放好了洗澡水。
苏启才要关门去洗澡，却见店家又带着一伙六人进了院内来。六人当中有两人生得高大雄壮，余下四人中等身材，俱都身着粗棉衣裳。其中一个高大男子对店家说：“我们的房是哪三间？”
店家引着六人到壮壮信的一旁房间说：“这九、十、十一就是你们的房间。”
其中一中等身材，年约三十的男子进了九号房屋门后说：“店家，你这房间的床也太小了！”
余下五人也跟着进了房里。房里传出之前说话的高大男子声音：“罢了！今晚就将就歇一夜，劳烦店家给我们备些水来洗洗。”
苏启拉上屋门，走到映月和许颖房门处敲了敲门。映月走到门口朝外看是苏启便拉开门说：“姐夫有事吗？”
苏启小声说：“刚才客栈来了六人住店，你们都听到了吧？”
映月点点头说：“我跟小颖都听到了，姐夫是担心？”
苏启朝着九号房那边看了一眼说：“加些小心总归没错。”
这时，许颖也走到门口望着苏启点点头说：“师弟放心，我们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