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师娘
苏启的三个师兄，张雪和映月，庞任和许颖都停下手上在做的事看着樟树下的三人。苏启吩咐二女几句后，便带着二女回到灶房。二女俏脸上有羞红正浓，还带有一丝古怪地跟在苏启身后。
进了灶房，二师兄问：“小启，你们这是？”
苏启清清嗓子说：“各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师娘答应我和英儿、小虹在一起了！”
壮壮问：“师娘，哪来的师娘？？”
二师兄往着壮壮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说：“师娘就是莲姑，莲姑就是师娘！这还用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后，皆都看向苏启。
苏启往前一步说：“听我说，一会我们吃饭前，等师父和师娘坐下，我们这般……”众人听后狐疑地看着苏启。
杨勉问：“小启，你别不是拖我们一起方便你少受责罚吧？”
“哪能呢，我又没犯错，哪来的责罚？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害你们！”苏启信誓旦旦地说。
见得师兄和师嫂还是不大相信，苏启重重咳了一声说：“放心吧！我不会骗你们的。师父和师娘一直端着，我们得帮师父师娘一把。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理？”
好说歹说，一致同意了苏启所说之后，七脚八手没多会做好晚饭，苏启颠颠跑到老头子木屋外，见木屋关着门，苏启在小花园前轻咳一声，见没动静，又轻咳一声。
老头子拉开房门眯着眼盯着苏启！苏启低着头不去跟老头子对视。直到瞄到莲姑从屋里走了出来才开口说：“师父，师娘！徒儿特来请你们用饭。”
莲姑展颜一笑说：“好，我跟你师父就来。”
苏启朝着老头子“腼腆”一笑，转身快步朝灶房跑去。
灶房里的众人见老头子和莲姑走来，迅即站成一排。
袁英英和苏启上前拉了有些不明所以的老头子和莲姑坐到并列的两个座椅上后，二人回到师兄弟身边，在老头子和莲姑相互问询的眼光中，十个年轻人跪成一排齐声连连喊：“恭祝师父师娘有情人终成眷属！恭祝师父师娘有情人终成眷属！恭祝师父师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老头子盯着苏启，莲姑抿嘴笑着，眼睛却是溢满泪水。老头子见莲姑哭，慌忙想要帮莲姑擦泪，手到半中却是没再往前伸去，就在老头子想缩回手时，莲姑抓着老头子的袍袖擦了泪后说：“你要是敢凶小启和孩子们，我跟你没完！”
老头子先是很不自然，之后看着莲姑眼睛的泪水又欢快起来，于是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莲姑又抓了老头子的袍袖把眼泪擦干后，微笑着起身走到跪成一排的众人面前一把扶起苏启，之后又扶起了袁英英和柳虹等人。
待众人落座后，莲姑笑眯眯地看着一众徒儿后辈说：“开饭！”
苏启夹了两只鸡腿放到袁英英和柳虹碗里，两女羞红着脸小口啃着，莲姑一双凤眼向苏启投去赞赏的眼光，又将眼光投向老头子，老头子把筷子在苏启给他舀的汤里涮了涮，找了一块鸡脯肉夹到莲姑碗里，才又去夹了菜放到自己碗里。
一众小辈憋得脸上通红。
苏启扭回头去狠狠平复了一番，咽下嘴里肉食说：“师父，我们应该拿酒来庆祝一下！”
老头子拿眼瞄了一眼身边的莲姑，见莲姑没有反对，而是小口在吃着鸡脯肉，便对壮壮说：“去拿酒来。”
壮壮抱了两罐酒屁颠颠跑出来，先给老头子拿了酒杯倒上，又给师兄弟们倒酒，轮到庞任时却被拒绝：“师兄，我从不喝酒，我一喝酒全身就起小红点。你们喝就好。”
莲姑听了对壮壮说：“小任的体质确实不适喝酒，你们喝吧。”
壮壮点点头提着酒罐回了自己座位上。
饭后，苏启跟莲姑说老头子有珍藏的好茶，想要亲手冲泡给师娘尝尝，老头子狐疑地看着苏启，莲姑一脸不善看着老头子，老头子无奈只好带着莲姑和苏启前往自己木屋，听着苏启在自己身后把莲姑哄得乐呵呵的娇声不止，又是气苦！心里又是感激自己这个关门弟子。
几女完成收洗后，袁英英拉上一众姐妹就往莲姑木屋走去。
几女进了莲姑屋里，袁英英把苏启交代帮莲姑搬到老头子屋里这事说了，众女纷纷赞成！一边叽叽喳喳说着话，一边仔细收拾着莲姑屋里的被褥及物品，一阵收拾好，在袁英英的带领下抱了被褥及物品就往着老头子屋里去。
苏启在给师父师娘煮茶，老头子脸色凝重地问：“莲……儿，你所说的四原、六梁两郡一事我怀疑跟二皇子有关！”
“二皇子？”莲姑不解。
老头子点点头后，把苏启一家被灭门到送信去青川给霍玉柱之事一一说给莲姑听。莲姑听了凤眼里怒意冲天，看着苏启的目光里除了赞赏更多了爱怜。
苏启抬手擦去眼泪说：“师娘，我相信岳父他们必定能阻止战祸发生！并且我的家人很快就能见到一众贼子凶手到地下给他们赔罪！”
老头子点头认同说：“当今陛下励精图治，大炎在一步步强大富足，百姓的日子也有了很大起色。支持二皇子的是在陛下革新当中利益受损的那些人，这些人虽代表不了大炎，却依旧扼守着大炎近七成的财富及人才！这一次，这些人遭殃已是必然！至于这位瑞王爷，就看陛下是否会大义灭亲了。”
莲姑神色黯然说：“没想到！堂堂皇子一人之下，掌六郡兵马还不满足，居然为一己之私不惜置大炎百姓于水火！”
老头子悠悠叹道：“向来权势丧人心！好在陛下雄才大略，杀伐果断！二皇子是不可能得逞的。能不能活命，全在陛下心意！”莲姑和苏启听完都不由点头认同老头子所说，只是苏启心里在暗想，若是皇帝不杀瑞王，那么就留待自己将来结果他。
莲姑才要说话，却听得脚步声传来，并且老头子及苏启神情各异，不由也转头看向屋外，当看见袁英英带着其余四女抱着自己的被褥及各类物品走进屋来，不由得羞红了脸！低垂臻首瞄了瞄老头子。
老头子明显是怔住了！被几个小辈这么摆明面上将军，心里五味杂陈。
拒绝肯定是不能的，更是不想的！一来若是自己但凡面露一丝不快，莲姑真可能一走了之，并且二人再无相见之日都有极大可能！可这么快跨出这一步，是不是太快了点？
老头子难得老脸上泛起臊红，指了指自己茶杯说：“小启，武学一途跟这茶是一样的道理，杯子空了再往里倒，周而复始，但终归是装到了肚子里。”
莲姑抬眼看着老头子，娇羞之色更浓！
苏启朝着袁英英使了个眼色，袁英英“无视”师父及师娘的反应各异，径自带了一众姐妹把莲姑的被褥物品放到老头子屋内并收拾起来。听着屋内几人说说笑笑在收拾，老头子及莲姑不约而同抬起头来看着苏启，眼里的情绪复杂，有些难为情，有些窃喜，有些埋怨苏启的大胆替自己二人做这主，有些对苏启的这份“不尊”感到头疼，但二人怎么都感觉这小子越看越顺眼呢！
苏启带着五女走出老头子木屋后，老头子重重“哼”一声说：“这个臭小子！无法无天！居然如此不尊师长，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敢！小启还不是为了你我，依你的性格，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你一起？恐怕等我老掉牙了都等不来！”
“可这终归有点……是不是太快了。”老头子软软地说。
“怎么，还是不想接受我？”莲姑逼视着老头子。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老头子有些委屈地说。
“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老头子起身才朝卧房跨出一步想去看看，莲姑娇嗔：“你让我空守这么多年，就不能抱我进去？”
“呃……”老头子转身笨拙而小心地抱起莲姑。
腊月二十八申时不到，大师兄夫妇从李子镇回到茶园，与庞任及许颖见礼后，大师兄迫不及待给众人分起过年的新衣裳来，莲姑外出时就有提及会带一个女孩回山，虽说不知这个女孩身高及身材，傅蓉在做衣裳时小手一挥，给茶园的每个女孩都多做了几身，许颖来茶园后，应该总有能合穿的吧。
庞任不在计划之内，但身材与杨勉很是相近，杨勉从自己的新衣裳里匀了两身给庞任，庞任拒绝不过也就收下了。
连刀夫妇分完众人的新衣裳后，老头子及莲姑双双抱着衣裳往老头子木屋走去，一路还说说笑笑不停。
夫妇二人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壮壮看着呆愣当场的大师兄夫妇嘿嘿笑着说：“师兄，师嫂，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惊喜？”
连刀愣愣点头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样了？”
傅蓉嗔怪地说：“什么怎么就这样了？师父师娘都对彼此有情，早该这样了不是！要是早早在一起的话，孩子都快十岁了吧！你想想那该多好！话说，怎么就这样了？”
壮壮很是兴奋地说：“这得多亏了小师弟，这一切都是小师弟包办的。”
众人全都看着壮壮，壮壮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众人没再理壮壮！包办这词你是这么用的吗？
连刀看向苏启的目光很是赞赏！傅蓉直接朝着苏启竖起了大拇指说：“哎呀！小师弟要是早来几年，师父和莲姑就不用那么辛苦地空守着对方了。”众人听了不禁连连点头。
张雪这时也开口说：“你们发现没有，自从师父师娘住到一起，师父师娘都好像年轻了十岁呢。”
傅蓉连连点头附和说：“是呀！是呀！我就说第一眼看到师父及师娘都很是诧异，还想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呢。”
腊月三十这一天，茶园里的十五幢木屋的正堂门框上都贴上了大红的春联，春联由苏启执笔写就，众人看着贴上的春联都不由得赞叹苏启不但记忆力万中无一！天赋万中无一！这手行书行云流水，极具风骨，很是飘逸豪放！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柳虹及袁英英看着苏启一副副春联美眸里俱都是神采飞扬，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映月和许颖眼里异彩连连！
贴了春联后，大师兄带着师兄弟及共六人把年饭要吃的肉食杀的杀，剖的剖，好不热闹！而傅蓉则是带着一众姐妹六人捡菜、捡佐料、做素食、蒸饭等。
老头子及莲姑想要去帮着做点什么，却被一众晚辈拦住，让老两口一边看着就好。老两口索性搬了两把椅子坐下来，一边给小辈们泡茶，一边乐呵呵看着小辈们忙活。
酉时，荤菜及素菜拢共近二十道菜摆了两份到长条的餐桌上，忙活了两个时辰的众人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全都吞咽着口水。
壮壮和杨勉二人各抱着两罐酒放到桌上，坐在主位的老头子两手一抬说：“好了，菜齐了！人也齐了！美酒管够，我们开吃，老头子可是快被口水给填饱了。”
莲姑凤眼弯成了月牙，笑眯眯地看着老头子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说两句？”
老头子咽下口水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孩子们，今日大年三十，是个喜庆的日子！今日可以开怀畅饮！给来年争给好开端，我跟你师娘希望你们来年功夫都大有精进！好了，不说了。实在是馋了！”
一众晚辈俱都大笑起来，随着老头子夹了一大块鱼肉到莲姑碗里，又贴心地盛了一碗汤给莲姑，一众小辈便纷纷朝着各式菜品下筷开吃！
饭后，众人一起收洗了碗筷后，老头子朝着傅蓉说：“蓉儿，把为师给你们的礼物拿来。”
傅蓉应了一声去了自己屋里，没一会就提了一个篾篓出来交给老头子。老头子起身来掀去一块红布，众人见得篾篓里装了满满的金条。
老头子说：“过年了，我作为你们的师父，给你们的一点小礼物。”说完走到一众小辈面前，往着每人手里递过去两根金条。
边递金条，老头子边说：“不能拒绝，虽说山里用不上，可这是为师和你们师娘的心意。”
一众晚辈接过金条纷纷朝师父师娘道谢。
老头子发完金条后说 ：“好了，为师和你们师娘去走走，你们年轻人玩吧。”说完牵着莲姑而去。
一众年青人看着老头子牵着师娘，是那么的自然！二人那甜蜜劲，让一众徒弟心里欢喜不已的同时，也感慨师父师娘不易！
袁英英和柳虹把金条塞到苏启手里，袁英英凑近苏启耳边小声说：“小坏蛋，快去烧水，我和小虹要洗澡。”
“那你还把金条给我，你们俩谁收着？”苏启问二女。
袁英英干脆地从苏启手里接过金条说：“也就是拿给你过过手瘾，我和小虹一人管三根。去吧。”
映月拉着许颖走到苏启跟前，二女把自己的金条放到苏启手上又拿了回去！四女看着苏启捂嘴笑得看呆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