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莲姑
袁英英和柳虹吃着烤肉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在说话，不时二人还传出悦耳的轻笑声。
放了洗澡水后，苏启像是瘫了一样坐在浴桶里，袁英英和柳虹一左一右帮着苏启搓背，服侍着苏启洗好澡穿好衣服，苏启不由得感叹：“有两位娇妻如此，夫复何求？”
柳虹低垂臻首，娇脸羞红！小手抚着苏启衣襟有一下没一下。
袁英英两手抱着苏启臂膀娇嗔：“少爷，我觉得你身边只有我和小虹是不是太单薄了些？”
苏启看着娇媚的师姐，心里暗暗后悔不迭！老话说“小人欢喜必有耳巴之灾”！大意了！别看师姐现在娇媚温柔，兴许下一秒便是惊涛骇浪！
苏启向着两女谄媚说：“两位娇妻这般天姿国色，小生得见已是人生幸事，何况还得享齐人之福……”
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袁英英的威胁下住了声，因为袁英英的一只小手已在苏启腰间蓄势待发！
柳虹收拾了苏启日间下地所穿衣物放到一个盆里泡着，袁英英抬脚出了屋去，苏启委屈爬进被窝里暗自叹息！不妙，非常不妙！离这两妖精远点！吃是吃不到，天天憋得肚子疼。还是多多修习《修一诀》吧。
次日清晨，苏启起了床二女服侍着洗漱后，就要去找老头子请教武学上的困惑。柳虹端了水出屋，袁英英拧着帕子又给苏启擦了擦脸。苏启闭着眼睛任由袁英英折腾。
柳虹进了屋，袁英英朝柳虹投去问询的眼神。
柳虹摇摇头。
二女收拾了一番后出了屋门，刚好老头子与苏启也往着灶房而来。袁英英看到老头子，立时羞红了脸避到柳虹身后半步。
“英英跟柳虹姐妹情深，这么一早就来叫小虹吃早餐，不错！不错！师姐妹之间，就得互相关爱，才能长长久久。”
柳虹和袁英英二女低头齐声说：“谨遵师父教诲！”
苏启倚在门框上不动声色朝着老头子竖起大拇指！老头子捻须颔首，神色如常。
一个早上，苏启带了四女完成了萝卜及青菜洒种后，齐心协力把中饭赶在三个师兄收了猎物回来不久后做好。吃着饭，壮壮眉飞色舞地讲着这两日来的收获，尤其是说到二师兄生生把一只大翔羊撵得一头撞进荆刺蓬里被生擒一事，夸赞二师兄比小灰还好！话才停下，便被二师兄和张雪追着揍得鬼哭狼嚎，告饶不迭！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饭后，四女在湖水出口的小溪边洗着衣物。苏启师兄弟四人把一应猎物剥皮的剥皮，开膛的开膛，腌晾的腌晾起来。老头子笑呵呵地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看着徒弟们处理肉食。
众人忙得热火朝天，谁都没有留意到老头子神情激动地起身，望着山间小道上的三人三马。
苏启挂了肉回转身来，顺着老头子的注视的方向看到三人三马，两女一男。走到师父身后问：“师父，是不是莲姑回来了？”
老头子褪去激动神色，神色如常地向着苏启点头说：“是，回来了。”
余下七人听得老头子及苏启的话，全都起身来跑到小土坡上看着山道上的三人三马。
袁英英很是激动，上前两步拢手捂在两颊喊：“师父！师父！”
走在最前的女子听到袁英英的喊声，驻足朝着袁英英这边扬手挥了挥后继续牵着马下山。
苏启贴近老头子扯了扯老头子衣袖小声问：“师父，莲姑会不会揍我？”
老头子惊愕转头来看着苏启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跟英儿的事，师父。”
“这事放心吧，不会的。你们郎情妾意，她怎会揍你。再说，就你目前这样，她不鄙视你就不错了。”苏启明显感觉老头子言不由衷！
“师父，哪样？”见老头子不回话又问：“你昨天一早喝酒是不是因为莲姑没有回来？”
老头子神情一滞，佯怒：“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乱问。”
看着老头子又转身看向山道上的三人，苏启走到袁英英身旁拉了拉袁英英的小手。
袁英英转头看着苏启：“怎么了？”
苏启使了个眼色，袁英英茫然。苏启想要拉袁英英到一边说，袁英英不动，苏启只能贴近一些说：“英儿，莲姑会不会揍我？”
袁英英听了苏启的话，脸上一抹得意的神情一闪而逝后说：“这得看你表现！我还真不好说。”
随着莲姑三人三马下了山道，老头子带着众人远远迎了上去。苏启又小声在袁英英身边说：“英儿，若是莲姑要揍我，你可得护着我。”袁英英看着苏启打量一阵后才点头。
柳虹上前一步挨近苏启，苏启转头看着小丫头问：“小虹，莲姑一会要是收拾我，你可要帮我求求情。”
柳虹轻轻一笑说：“不会的，公子这么优秀，莲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收拾你，再说有师姐护着你呢。”
苏启听了柳虹的话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想见机而动，如果情况不妙，就祭出师父垫背。
待得莲姑三人来到近前，苏启放心了许多！莲姑年约四十上下，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肤色白皙红润，柳叶眉下一双凤眼灿若星辰，挺圆的玉鼻，红润的樱唇饱满，弧线很美！这样的大美人，绝对不会像母老虎一般张牙舞爪的。
袁英英上前两步扑到莲姑怀里，紧紧抱着。
莲姑脸上满是慈爱和欢喜，拍着袁英英的背说：“这么大人了，还像小时候一般粘人。”
老头子站在一旁看着，脸上的微笑看着是那么不协调。
众晚辈纷纷上前见礼，莲姑微笑着，看着在身边长大的这些孩子，眉眼里透着满满的母爱。
苏启笑眯眯上前见礼：“弟子苏启拜见姑姑。”
柳虹有样学样上前见礼：“弟子柳虹拜见姑姑。”
映月在柳虹一旁向莲姑见礼：“晚辈映月见过姑姑。”
莲姑上前扶了三人起身细细打量，很是欣喜地说：“好！个顶个的俊俏非凡，我们山上茶花都失了颜色呢。”
老头子甚是得意地说：“我的关门弟子，如何？”
莲姑看了一眼老头子轻哼：“弟子肯定是顶好的苗子，你这个师父却不一定合适。”
老头子讪讪一笑。
莲姑侧身朝着身侧两人向着众人介绍：“孩子们，这是庞任，这是许颖。上前见过你们师伯和师兄师姐，还有师弟师妹。”
庞任也算眉清目秀，双目炯炯有神，稍显清瘦。庞任上前两步躬身朝老头子一礼：“弟子庞任见过师伯。”
老头子扶起庞任连声说好。庞任又朝二师兄一众见了礼后便退到一边。
许颖上前来向着老头子行礼后，老头子上前一步说：“孩子，你家里的事想来都让你师父处理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人。”许颖微红着眼点头。
许颖转身朝二师兄一众行了礼后起身来，苏启细细看了许颖，许颖长得极美！秋水明眸，肤若凝脂，薄唇下一颗小小的朱痣更显娇媚，只是娇面上带着几许忧色，让人怜爱。
壮壮和杨勉上前牵马要送去马棚，苏启才想跟上去，却被老头子叫住：“让你师兄去就好。你跟我来。”
张雪带着柳虹和映月回到溪边继续浆洗，二师兄和壮壮及杨勉一并牵马去了马棚。
回到老头子木屋，苏启抢着去泡茶。老头子坐在一侧，袁英英和许颖分坐莲姑两侧，庞任坐到茶桌另一端。
老头子喝了一口茶后问莲姑：“酸秀才他们怎么样？”
莲姑轻叹一声说：“他们不能回来过年了。若非送小颖二人回来，我也抽不开身回来。”
老头子面色一怔又问：“形势很糟？”
莲姑点点头回说 ：“不知为什么，短短半年时间，四原和六梁两郡突然会冒出很多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做！酸秀才他们三人半年多里辗转两郡，马不停蹄，被搅得焦头烂额！”
四个小辈喝茶都小心翼翼不敢出声，静静听着老头子与莲姑说话。
老头子转头看着苏启说：“该换茶了，喝着一点味道都没有。”
苏启起身换茶。老头子又朝袁英英说：“英英带你师弟和师妹前去安置。”
“英儿把你师妹安置到我木屋把你庞师弟安置到你六师叔屋里去。”莲姑进一步安排。
袁英英三人起身出屋后，莲姑狐疑地看着老头子问：“有什么话就说吧。”
苏启洗了茶后说：“师父，我去帮师兄他们腌肉。”
“坐着，你跟英英的事赶紧向你姑姑坦白。”老头子向苏启眨了下眼。
苏启暗怨老头子不仗义！就不能缓和一下，帮着先铺垫铺垫。
莲姑凤眼直愣愣盯着苏启一眨不眨，苏启小心脏狂跳！不会突然抽剑劈过来吧！
平复了一下心绪硬着头皮坦白：“姑姑，我和英儿情投意合，已经……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只是没有夫妻之实。”
莲姑俏脸含霜：“你们没行夫妻之礼？”
苏启低额回说：“是的姑姑，绝对没有！”
“多久了？”
“一月有余。”
老头子端起茶杯，若无其事般小口小口喝着。莲姑看向老头子，老头子神色平静。三人都没说话，木屋这一瞬的安静，让苏启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剧烈跳动。
老头子未等莲姑开口说：“我去安排一下今晚的晚饭菜，为你们接风。”
苏启小心翼翼为莲姑续了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怯怯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莲姑举起茶杯一口喝下茶水问：“柳虹是不是你的女人？”
“是的姑姑。”苏启额头冒汗。心里不由在想，莲姑要是暴起揍我，我要不要逃跑？
“要是我不同意你和英儿在一起，你要怎么办？”莲姑举着茶杯问。
苏启跪坐起来小心翼翼给莲姑续茶水坐下后说：“姑姑，我会求得你的同意的。”
“你先跟柳虹断了关系，我给你求我的机会。”莲姑语气森冷。
“姑姑，我不会跟英儿和小虹任何一人断绝关系，她们都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不会放弃她们。”苏启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愿意跟另外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一个女人？”莲姑冰冷发问。
“绝不同意！”
莲姑想打人！
苏启有些畏惧地迎着莲姑的目光。再度跪坐起来给莲姑续了茶水，莲姑轻哼一声喝干茶水说：“要是我让英儿离开你，你说英儿会怎么选？”
“英儿纵然离开我，我也会把英儿追回来。”
“记住你今天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莲姑朝着茶杯扫视一眼，苏启见机跪坐起来续水。
苏启看着莲姑俏脸上神色缓和了不少，抿嘴浅笑坐回蒲垫轻声说：“姑姑，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师父的秘密。”
莲姑手指点着苏启：“小滑头，英儿这么快就你勾到手，真不是英儿的错。说来听听。”
莲姑端起茶杯，苏启朝门外看了看后说：“师娘……”
莲姑差点从檀口里喷出刚喝进口里的茶水，捂口咽下茶水，莲姑凤眼圆睁：“你刚才叫我什么？”
“师娘。”
莲姑白了苏启一眼，心里却是很受用！这声师娘都等多少年了！俏脸上泛起羞红：“你要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
“昨天一大早，我来给师父请安，师父抱着一个空酒罐，朝着山道怔怔出神，早餐都没胃口吃。”
“这叫秘密？”莲姑不解地问。
“师娘，当时师父口里喃喃在念叨，我听到师父一个劲喃喃说着‘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不要我这个老头子了吗’”
苏启撑着虎胆胡说八道！苏启认为师父和莲姑肯定相互爱着对方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在一起。
“倒茶。”莲姑葱般的玉指轻轻点了点桌面。
苏启暗暗松了一口气！师娘确实是喜欢师父的。
给莲姑续了茶后，苏启问：“师娘，你和师父为什么没在一起？”
莲姑端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茶杯。莲姑杏眼瞪着苏启：“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说话没大没小的！”
苏启缩缩头后压低了一些声音说：“师娘，你不把原因告诉我，我不好帮你呀。”
莲姑刚想说话，便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苏启连忙起身来到莲姑面前双膝跪地便磕头说：“师娘，谢谢您成全我和英儿。我们一定会好好孝敬您和师父的！”
刚跨进木屋的老头子和莲姑石化当场！苏启“咚咚”磕了三个头后起身，像是才发现老头子进屋一般上前抱住老头子兴奋地说：“师父，师娘答应我和英儿在一起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英儿去。你跟师娘说说话，一会饭熟了我来叫您和师娘。”
说完这番话，苏启未待二人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老头子转身想要追苏启，却被莲姑一把抓住手臂：“山哥，孩子都跑出去了，你抓住他了舍得收拾他？”
被莲姑抓住的老头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莲姑俏脸绯红，扑到老头子怀里低语：“山哥，原来你心里是我的，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还一直以为你放不下萱姐，对我没有半点情意，原来你全放在心里。”
老头子全身血液仿似要凝滞一般，双手缓缓抚在莲姑背上，搂住了莲姑。莲姑喜极而泣，仰起俏脸带着哭腔说：“山哥，我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过了。”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
老头子伸出手擦去莲姑脸上的泪说：“对不起，莲儿！我比你大了那么多，我一直担心耽误了你，可没曾想到你却一直在坚持。”说完紧紧把莲姑抱进怀里，舍不得松开。
苏启从老头子木屋里跑出来后，到灶房找到袁英英和柳虹，一手一个牵着便往离灶房不远的一棵樟树跑。二女跟着跑到樟树下，双双问：“这么多人看着，你要干嘛？”
苏启凑近二人说：“师娘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二女一脸懵，师娘？
袁英英不敢置信地问：“你叫的师娘是我师父？”
苏启两眼闪着贼光望着二女说：“是啊！师父和师娘在屋里说话呢。我赶紧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
袁英英嗔哼一声：“谁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师父和师娘都是同意了的。你想反悔都是不成的。”
柳虹乐滋滋看着苏启和袁英英，紧紧拉着苏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