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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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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府内张灯结彩,黑夜琉璃砖头下的灯笼把宰相府府照如白昼,柳若昭也不放过炫耀的机会,在她的院内挂起了两个灯笼。

    柳若卿在百草堂画了几日,技术越来越娴熟,今日在后山挖了些细泥,研究起材料来,白日挑干净细沙与残渣,晒干后,在院内磨成细粉。

    冀渊:“使臣明日日到,若是顺利,我们很快便要启程,你若还有什么打算,早日说出来,时期没有到搭上自己性命的地步。”冀渊坐在石凳上,盘算着还有一日,

    柳若卿:“你怎知迎接我的不是荣华富贵?”,停下药碾,她心里清楚,入宫后便是腥风血雨,现在有两条路摆在眼前,她还在有犹豫选哪一条。

    冀渊:“这不是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他在青瓦上听到宣读圣旨那一刻,心里的光黯然消失,回来看见柳若卿在东厨内把圣旨烧了,他又看不懂这又是什么操作,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柳若卿:“我现在想的是让柳若昭身败名裂,还是风光大嫁。”,若是几日后大婚,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她不想错过,也不想自己动手。

    “明日是该去找柳如士谈谈了。”收起药碾,把还未研磨好的细粉再次铺平等待明日晒干。

    “若卿”冀渊欲言又止,他想说的未必能做到,何必留给她希望。

    “嗯,还有什么事?”柳若卿回头,他只是可怜自己的处境,何必带上

    冀渊摇摇头,柳若卿微笑着去水房洗漱,换了水纱裙,出了院门。

    大院内热闹,夜晚走在路上都不需要灯笼,丫鬟仆人们端着活来回忙着,虽然是嫁女,毕竟是宰相府邸,多少还是冲着宰相府夫人面子来,送礼自然是不少,宰相府也不会失了排场,指不定柳如士现下又在腾出哪个厢房装礼品。

    走到书房,门口的侍卫看见是大小姐,未曾阻拦,老爷嘱咐若是大小姐直接放行,柳如士还在俯首案牍,两手搭在桌上,眉头紧锁,与这院内的气氛呈然相反,见着柳若卿过来,脸色越发的难看。

    柳若卿明白,她是来逼宫来了,虽然不是篡位,但也能让割掉他半块心头肉。

    柳若卿:“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她需要给刘婆自由,这正式的户口必不可少。

    柳如士:“给你。”柳如士从桌前的角落翻出一本册子,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拿捏。

    柳若卿:“你准备何时动手?”,他在娘亲死后三月便娶了黛香夫人进门,现在是时候该还了。

    柳如士:“容我再想想。”

    柳若卿:“库房给我备上五十两银子,大婚我不想太寒碜,有些东西我需要自己准备。”

    柳若卿站起来,回头道,“哦,对了,你考虑的时间在柳若昭大婚之日止,如是大婚之日我没看到想要的,你自己掂量后果,别担心我会逃跑,毕竟王妃的头衔比起宰相府的长女要威慑许多。”说罢,冷然一笑。

    柳如士站在门口,目送柳若卿走出院子,她比想象的要可怕,柳若涵嫁入太子府,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没有诞下子嗣,太子冷淡至极。柳若卿若真是如此,嫁给没有主意的六皇子,最好不过。转身示意身后的人,“给大小姐送一百两纹银过去。”

    柳若卿还未走到院内,银子已经送到六婆手里,婆婆眼睛模糊,心里亮堂,卿卿怕是要出嫁了,自从卿卿坠崖醒来就多了许多心眼,变的不像自己的亲手带大的性子,行事有主意,做事利索。

    柳若卿回来,用被单包好银两,“明日寻个地方,把这些都融化成碎银子。”。转念一想,不行若是被发现了,还有个毁坏官银的罪民,还是得自己干。目光转向早已经躺下的冀渊,推开门,冀渊和衣躺在床上,看见进来的柳若卿一点也不惊讶。

    冀渊:“若卿,你若去了皇宫,未必会经历腥风血雨,宫内的礼教嬷嬷这关你就过不去。”在军营,如此闯门而入的直接领军棍。

    柳若卿:“少废话,明天帮我把这个炼了,最好载盘盘,光滑一点。”,她要用来买房买地,不能被查到。

    柳若卿坐在床沿,明日要去城西转一圈,那里比较热闹,买东西也比较方便,住那边远离宰相府。

    昏暗中,冀渊看不清柳若卿的表情,那银子砸腿上,实在是疼的蹙眉,微微摇头,作为女子她实在不能算良人。

    柳若卿:“明日在你陪我去一趟西市。”柳若卿。

    冀渊:“西市?”

    柳若卿:“早点睡!”

    带上门回了卧房。

    冀渊拿着这沉甸甸的银子,越过院墙。隔壁的人走过来行礼,接过包袱两人进了内院的厢房,“今晚把这个炼了,做的跟旧的一样就行。”

    冀渊走到桌前,上面的暗文已经送来,皇宫内似乎有人已经知晓冀渊到达京都,在暗暗排查,这几日城内官兵越来越多,“王兄为了不让我回去,真是下了狠手。真当本王性子好,再继续闹下去,夺了太子之位又何妨。” 冀渊放下暗笺。

    房内颜连与其他几位侍卫竖起耳朵听着,往实话里说他们公子有这个实力,只要太子不面上撕破脸,王爷看在皇帝面上还是会选择隐忍,若真有一日撕了皮,夺了太子位轻而易举,王爷心里忌讳陛下的心情,先皇与陛下为了长渊用耗尽一生的心血屯兵养农,才有实力平六川,如今好不容易形成三国鼎立,成就了心愿,晚年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怕也会留遗憾,公子希望他能安然度过一生。

    “清容那边如何?”冀渊问道。

    “今日回传了消息,已经回了质子府,每日照顾妥当。”

    冀渊眉眼微垂,深思一会,停下轻扣桌的声响,缓缓道,“这几日不要有任何接触,盯着就行,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

    几位贴身侍卫架起风驴,大热天烧了一晚上的银子,终于在天边吐露出微芽时,才把烧制完上色的银子装回被单里,悄悄的在墙角学了喜鹊的叫声,墙外传出就开门声,轻叩墙壁,往院内一扔,冀渊接住,继续回房内休息。

    柳若卿昨夜做了梦,梦里刺伤刘伯的黑衣人面容越发的清晰,门外的明月已经伺候完冀渊用餐,那一袋金瓜子收买的明月两人死死的,好吃好喝的先给他送过去,她这个小姐完全能自力更生后,更是越发的过分,明月更是被迷得不着四六。

    “小姐,确定要这样吗?”明玉拿着发簪在月桌前给柳若卿梳高髻,一般只有成亲后的年妇女才会梳着发髻,进了门自然要好好孝敬公婆,所以许多妇女都喜欢成亲后梳这髻子。

    “嗯。今日有正事,不能有偏差。”说完拿着化妆的的笔刷,在冀渊脸上画起来,一刻钟后,一个凌厉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两人换装出门,门外的马车在不远处候着,“南瑾,今日借你用一天可行?”

    “你想做什么?”冀渊嘴皮翕动,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今日去西市买个门面或者门房,入宫后总要安顿好刘婆。”她要隐藏身份在京城买个方,若是带门面的更好,明玉的手艺可以有个营生。

    西市不比东市,西市的商贩更加豪爽,野人粗人也多,外邦人更是多入牛毛,来来往往的都是风尘仆仆的商队,酒楼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柳若卿在布告前,看着眼前的贩卖信息,大都是生意来往,没有什么房子与门面。

    “你为何不在百草堂附近买?”冀渊道。

    柳若卿不是没想过,若是她犯下大醉,公西伯的徒弟名声多少会连累到百草堂,而且他们三个都是江湖人,随时都可能挪地方,行医走天下,在这古代的中药大夫,多少懂点天文地理,若是哪年哪里遭遇灾难了,他们就会背起行囊往那些地方去,若是哪里发大水了接下来定会有疟疾,若是阴雨连绵几月,那定会有许多湿气重病不起的病人。

    “这里挺好,你看看四周,买菜上街都很方便,远处还有个学堂,若是明玉明月成婚了有了小孩,还有私塾可以上学,唯一的不好就是有点喧闹,对婆婆不好,对小孩来说是极热闹的。若真有一日遇难了,卖了这里的房子也够他们在外地置宅过一阵,这价格只会一日日的往上张。”柳若卿道。

    冀渊只觉得她想脱离宰相府,从未想过她的打算如此长远。

    两人来到驿馆,这里是消息的集聚之地,两人坐下,小厮围上来,“夫人您要点什么?”

    “一壶茶,再来个特色菜。”

    “好嘞,夫人您相公要先什么?”小二几下,又问了一句。

    柳若卿毫不在意说道:“相公吃点什么?”

    冀渊被这一声相公惊的呛了喉咙,“咳咳随意。夫人喜欢就好。”

    柳若卿笑着继续逗着:“相公今日甚是乖巧,那就来斤牛肉,再来一壶酒。”

    “好嘞,夫人我们这里炸鸡最香,要不要来一份?”小二说道。

    “行,炸鸡打包起来。”

    “好嘞。”

    “小二,我与相公想在这附近寻个房子落脚,做个营生,可有地方引荐?”

    “西边,那里新开了一些门市。”

    “小二,我们还有孩儿未出世,以后怕也是要上私塾的,有没有近点的,方便生意又能能兼顾小孩的?”柳若卿摸着肚子,腰带勒着完全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小二摸摸脑袋,“在药行与绢行中间有个私塾,那里的先生还不错,你们去瞧瞧。”

    “谢谢小二,您去忙。”

    “好嘞。”

    冀渊愣了一瞬,恢复神色后道,“夫人何时身怀六甲?相公怎么不知。”

    柳若卿没想到南瑾会接戏,戏虐道:“隔壁老王的。”

    冀渊脸色阴沉,直接拂袖而去,似乎那无中生有的孩儿真不是他的,柳若卿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他为何会生气,不是演戏吗?

    周围的坐客竖着耳朵听着,看着那女子的相公走了,冲她道:“唉,这位娘子,有这的相公为何还要偷人?”

    四周的男女对着若卿指指点点,本想演戏却不想引起这么多人的围观,菜还未上,走也不是。干脆直接演到底。

    “公子,你们不知,我这相公一年才回来一次,小妾成群,日日吵闹,我府邸都容不下那么多人,我本是隔壁老王的青梅竹马,被阿爹狠心拆散,他知晓我困境,不远万里来寻我,要了休书就带我走,今日相公觉得亏欠于我,准备给我置办个落脚处,才难得见他一回。”说完便假装哭起来。

    旁边紫色裙摆的女子拿着绣帕走过来:“小娘子,莫哭了,我家相公也是这般没心没肺,我都习惯了,想开一些。”。

    “谢谢娘子,咱都是命苦之人。”柳若卿觉得作戏足了,擦干眼泪,小二送菜上来,“姑娘,我家掌柜的见你怜惜,送你一盘猪肘子,对胎儿好。”。

    “替我谢谢你们掌柜的。”柳若卿笑道,这肘子吃的实在是亏歉,遂打包给冀渊留着。

    他不是随便生气的人,难道是刺客,她站起来,神色匆匆,今日他没带剑,若是遇到刺客,又在闹事,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只要能靠近的人,她都能放倒。

    嘱咐了小二,“小二,这一桌不要撤,若是我相公回来了,让他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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