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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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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柳若卿心满意足的拿过铜镜,冀渊看着镜中的老人,满脸婆娑,甚是满意,唯独这幽芒的眼睛有卖这张脸。

    柳若卿收拾完桌面,打盆水,“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洗掉。”

    冀渊放下铜镜,此刻这张脸正好有用,“无须洗,你去找一身老头子的衣物来,我有用。”冀渊习惯的吩咐着,忘记这是百草堂。

    柳若卿正要反驳他身高八尺哪有什么八尺老头的衣服,眼角飘过百里的箱子,说不定里面有师父的衣服,梦里的师傅就是个八尺老头。

    “还真有。”柳若卿翻出来,丢给冀渊换上,用袖子遮住肌肤不相称的手指。

    “你要去做什么?”柳若卿好奇。

    “勿须多问,酉时来接你。”冀渊心里盘算着,离开百草堂。

    柳若卿在百里房内拿书,躺在院子的生肖石凳上翻到酉时,冀渊回来,换了一身牙色的金丝束腰裰衣,风流倜傥,一阵风吹过,发丝吹到肩头,柳若卿直勾勾的欣赏着。

    “眼神收敛一些。”冀渊低首浅笑的敲着若卿的额头。

    “公子人如玉 陌上世无双,欣赏欣赏,以后没机会。”柳若卿想起在宫内的那几日,三观被洗刷了一地,好看的男子是弯的,真是可惜了这些宫内的女子。

    冀渊听完这世上最高的赞赏,回味最后两句,不知她说的是回长渊后不再见还是另有所指。

    “走吧,回去。”

    跟着冀渊走出百草堂,路上人潮涌动,两人不得不弃马步行,冀渊把马拴在路边的石墩上,柳若卿着实的好奇,走几步跟上去,“不管了吗?”。

    “什么?”

    “你的马。”若卿指着马,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马的影子,“这么快丢了?”

    “别担心,明日它会回去。”冀渊身后的暗卫早已经牵走了马匹。

    冀渊走在街上,引起女子纷纷掩扇回眸。

    街上两旁的酒肆楼坊传出嘈杂乐声,门廊上烛灯落在白色地砖上,照的人影觥筹交错。

    小推车满满的排在街旁,货架上琳琅满目,以吃食和玩乐为主。有门面的里面大都是奇珍异品,进出这些门面的大都是皇室及达官显贵。

    柳若卿走在街上,看着眼前这些玩意爱不释手,看见糖葫芦时更是两眼放光,“来五串!”

    “好嘞,一起十文钱。”

    柳若卿拿出两根,“走去那边吃,不丢你的人。”推着冀渊往一旁的河边光滑石头上坐下。

    “尝尝,酸酸甜甜的像那种恋爱的味道,你肯定没尝过。”柳若卿期待的看着冀渊。

    冀渊嫌弃的接过,轻轻咬一颗,酸中带甜、甜中带酸,“你喜欢这个味道。”

    “嗯,嘴馋的时候想吃。”柳若卿回答。

    “为什么叫恋爱的味道?”冀渊问道。

    他应该不懂什么是恋爱,于是瞎编了句,“就是喜欢又想念的味道。”

    冀渊望着远处并肩走的男女,戎马一生唯独这滋味没试过,侧头看着柳若卿,眼中参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冀渊变得严肃起来。

    “我也很迷茫,若是洒脱些,直接带着她们三远走高飞就是,昨日回来,婆婆被人灌了药,差点要了她的命,换做以前惹不起躲得起,今日想通了,沉浮一生,若是自己不能保,那就用自己保她们平安也未尝不可。”柳若卿今日在百里的记事本里翻到师父嘱咐百里的信,里面写着师妹身体病根无法去除,好好照料,莫让她难过伤心。

    若卿这句话意思很明了了,是那日酒后,感觉身体直转急下,呼吸接不上,怕是有心肺疾病,若是这样,何不拼一拼。

    冀渊看着女子眼神多了些决绝,她要做什么?

    柳若卿吃完最后一颗,跑到河边洗手,远处响起烟花爆竹声,盛开的火花倒映在河面,照亮了夜空。

    柳若卿有些触景伤情,前世今生也就烟花与这糖葫芦未变,周围的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冀渊眼睛里映着烟花里的女子,久久不能平静。

    两人回到院子,明玉伺候刘婆睡了。

    “小姐,隔壁的房间挪出来了,我与明玉睡一个房间,还有个伴。”明月推开门,里面收拾的妥妥当当,被褥都是新的。

    “你早些休息。”柳若卿卿卿带上门。

    今天实在是累了,在水房洗漱完,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思虑着以后的生活。

    半夜柳若卿被一段噩梦惊醒,梦见自己躲在柜子里,远处柳如士手颤颤巍巍的端起汤药,给卧榻上的女子喂了下去,随后没多久女子便吐血而亡。

    那女子看向柜子里的自己,虚弱的摇头。

    她脱口而出“娘!”

    这是柳若卿身体的潜意识,只是被压抑的缩在角落里。

    柳若卿起身,点了烛火,起身喝水。

    隔壁的冀渊习惯睡觉时保持警惕,柳若卿喝水的声音传来,烛火穿过墙壁上的洞,那是明玉用来照顾小姐时特意搓的。

    冀渊起身,看见若卿坐在在月桌前,挑拨烛芯,手里多了一朵野菊花花。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数到最后忘记了顺序,失落的把野花丢在一旁。

    冀渊退回床头,她要去哪里?

    两人都未睡,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院落,“小姐,公子,今日在街上买了鱼,奶白鲜汤。”

    “哦。”柳若卿失眠了,嘴角喉咙干涩。

    柳若卿随意披着长袍,披头散发坐在院内的小板凳上,清晨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冀渊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门口,明月想去收拾卧榻,却发现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被褥都比昨日还要整洁,四四方方像个豆腐块。

    明月把这事说给明玉听,两人对冀渊的好感直接上升到喜欢。

    门被推开,柳若昭带着家丁闯进来,“柳若卿,还没吃呢?”

    明月看着嚣张的柳若昭带来的家丁,推倒院子里的晒药架,放肆的在院内一顿乱杂,冀渊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堂看着,未做声也未动手,只要不威胁她生命,随他们砸。

    “柳若昭,过几日就是你大婚,新婚燕尔忍不住了,还要来我院内消消火?”柳若卿嗤笑道。

    “居然敢顶嘴了,来人!把这贱人按住!”柳若昭趾高气昂道。

    小厮不敢动,再怎么说柳若卿也是长女。

    柳若昭见下人不肯上前,走过来扬起手又准备朝脸打下去,柳若卿站起来就是一脚,直接把柳若昭踹到在地。

    “妹妹,昨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见见阿爹,今日你倒是指给我一条明路,下次先掂量好自己的斤两,再来求我!”柳若卿扭着刘若昭的下巴说完,弄了一包药粉往她嘴里塞去。

    “这是你对刘婆不敬的惩罚,你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软弱可欺的长姐?今日晚上回去好好体会生死边缘的感觉,你若是还想体会一次,我不介意一起下地狱,我若要走,一定会带着你全家去见我娘!滚!”

    “咳疯子,你疯了。”刘若昭使劲想把粉末都吐出来,奈何嘴巴太干,还是呛到了喉咙。

    “你们是宰相府的家丁,不是黛香夫人的家丁,以后这家族之内的事情,不要插手,若是被我发现欺负我的人,就跟他一样。”柳若卿抽出银针直接插到一旁的家丁身上,这人就倒了下去,这个人是黛香夫人身旁的人,带头砸的也是他。

    刘若昭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气恼的的说了几个“你你”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还不把人带走,要我留到院子里烧了吗?!”柳若卿说道。

    “是,小姐!”几位下人看到风向不对,连忙退去。

    他们走后,柳若卿回到房内,关上门,眼泪再也忍不住留下来。

    以后只剩下往前走的路,不能回头。柳若卿不停的安慰自己。

    稳住情绪,洗了脸,柳若卿走到客堂看见冀渊正在品鱼汤,“今天你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冀渊嘴角上扬,她这么嚣张谁能欺负她。

    “阿卿,你又何必去招惹她。”刘婆婆在明玉的搀扶下,走到客堂,战战兢兢的活到今日,为了就是小姐安稳的过下去,却未想他们还是不肯放过。

    “婆婆,待刘若昭大婚后,我们搬家。”柳若卿说道。

    “宰相大人会同意?”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刘婆婆最清楚不过。

    “他会答应!”柳若卿胸有成竹。

    冀渊听完猜到她要入宫,胸间不免有些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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