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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换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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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若卿拿着百里抓的草药,熬好了,接着用铁锅炖了一只母鸡。

    明玉送过去,婆婆身子好许多,今日已能下床。

    敲门声响起,明玉放下药碗开门,管家领着冀渊走进来,“小姐可在?”

    “在里面。”明玉看着这公子不是玉牙的侍卫吗?怎会来这后院。

    管事走到厨房内,“小姐,公西伯送信过来,顺便带了一位教你剑术的先生。”

    柳若卿满脸疑惑,师父早已经云游去了,怎会送信过来?

    冀渊看着宰相府旧的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厢房、柴房、东厨。

    柳若卿单衣简单的披着外袍,站在门口,胸前围裙系在腰间,卷起衣袖,手臂露在外头,像是匆匆起床又下厨的模样,冀渊骤然一愣,知晓她过得不好,却不知会艰难至此。

    看到冀渊,柳若卿装作惊讶道,“见过公子。”

    “人已经带到,先走了。”管事走后。

    冀渊做了个嘘的手势,让明玉在门口看看,明玉悄悄的走到门边,透过缝隙看见管事的衣角还在墙外。指了指口语道:还在。

    两人假装不认识,寒暄几句,便进了客堂,“我炖的鸡汤快好了,你先坐会。”

    冀渊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里除了明玉明月还有一位柳若卿说的刘婆婆便没其他人,院子里晒的药材与送他的药粉味道相似,仔细闻了,行军时也会有这一味药,不似这院里的浓烈。

    远处几只小鸡崽跟着母鸡在东厨的东边有一块小小菜地。上面种了韭菜与葱,许久未摘,长势颇好。

    柳若卿走到一旁,摘了几根,回到东厨叮叮当当切了起来,若卿端着羹碗走到客堂的桌子上,用新碗单捞一碗送到刘婆房内。

    冀渊坐下,看着利落的若卿,虽然是宰相府的小姐,这生活与平民百姓有何区别。桌上放了几双公筷,一盘炖鸡,外加凉拌蕺菜,葵菜。

    “你若是不怕辣,可以尝尝这个。”若卿从一旁的壁橱内取下一个陶罐,里面整齐的摆了红似火的霉豆腐,挑一块用小蝶子装好,递到冀渊面前。

    “你先尝尝这里面的豆腐,外面的实在是辣。”柳若卿道。

    冀渊拿起筷子,犹豫再三还是轻轻的品了一口,若是下饭这个味道还是不错的,明玉添了一碗鸡汤,端放在冀渊面前,冀渊喝完。

    冀渊掏出荷包,“明日上西街买菜,老人家需要补补。”

    柳若卿打开荷包,里面是金瓜子,外加一些碎银子。

    “公子大方,谢了。吃饱了随我出门。”柳若卿把荷包递给明月,嘱咐她放好,再去街上买些肉。

    明玉明月两人还是先夫人在时见过一次金瓜子,看着荷包里的银钱不免对冀渊产生好奇,虽在宫中见过,却不知这公子是何人,身高八尺,眉目如星,气质不俗,不熟悉时会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厉,慢慢熟悉后又觉得这公子给人稳稳的安全感。

    柳若卿在侧室水房洗漱一番,换了简单的素裙,发丝用一根绸缎绑成蝴蝶结模样,清晰婉约。

    “照顾好刘婆。我晚上回来,收拾一件厢房出来,给贵客。”说罢拉着冀渊的手,走到狗洞前,钻了过去。

    冀渊看着这熟悉的动作,心中不快,深吸一口气,越过围墙轻轻落在柳若卿身旁。

    “卧槽,你不早说。”柳若卿看着从头顶跃下来的冀渊,想起刚才那匍匐的狗洞里的落魄模样,不免有些丢脸,赶紧黛上围帽。

    “这边来。”冀渊往不远处的树底下走去,一匹马早已经在等候,冀渊抱过柳若卿往百草堂的方向奔去。

    盛夏太阳从日头升起,照在东街的琉璃瓦上,反目刺眼,戴着帷帽两人共骑一奇不方便,摘了帷帽,取帷帽边的薄绢,围在头顶,稍稍遮脸,阳光落在薄绢上,娇嫩的肌肤才稍稍舒适一些。

    路边已经陆陆续续开市,这个日头除了采买的小厮,几乎看不见什么人,顺畅到达百草堂。

    院内的两个小厮正拿着笸萝在晒药架上摆弄药材。

    百里长正吃着阿瞒从西市买的胡饼,沾了些酱,满脸怨色瞧着阿瞒,以前是师妹在,都会下厨,如今早间胡饼,晚间胡辣汤,中间阿瞒会蒸些馒头。

    阿瞒左手持酒壶,右手捏着饼,似乎读懂了百里长的怨恨之气,大口的吃着胡饼,敞开饮酒,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模样。

    “阿瞒,师兄有亏欠你?”百里问道。

    “没有。”阿瞒神色自然,知晓师兄又要开始做妖了。

    “日复一日的胡饼,你看我的脸,蜡黄憔悴这般模样,你都不知晓心疼我。”阿瞒那桃花眼似柔媚妖娆的女子,阴柔胜过日常。

    “你看我也没用,想吃烧鸡自己掏银子。”阿瞒心里嘀咕,这百里长抠门至极,还想动用他娶娘子银钱。

    说罢两人的对话被走进内院的人打断,师妹身后跟了一位公子,气场强烈,走入院内时只听见师妹的脚步声,轻功了得,指间骨修长突出,是剑客。

    百里看着那人眼熟至极,却又记不起是何时见过,“我们是不是见过?”百里长眯着眼睛问道。

    “见过,在梵楼。”冀渊悠然一笑。

    百里一拍脑袋,“太渊剑,阿瞒他就是那日的司徒空的传人。”两人惊奇的站起来,围着冀渊就是一顿打量,“哇,师父说你身高八尺,还真是。”

    “在下南瑾。不知二位是?”

    “百里长,百里瞒,小名阿瞒。”柳若卿在百里长的位置坐下,拽胡饼吃起来,香味扑鼻,若是再放点梅菜干就更香了。

    他是司徒空的徒弟,他跟冀尤是什么关系,困惑跟着胡饼一起下肚。

    吃完胡饼,冀渊已经被他俩拉到百里长的房间,那模样简直就是膜拜。

    冀渊对百里长的瓶罐也是好奇,想起若卿的那些粉末,这百里长的房间放了上百种瓶子。

    “百里,教我画脸,趁着你的病人还没来。”柳若卿说道。

    百里从密室拿出材料,柳若卿捏了捏是一些粘性重的轻土,颜色与肤色想似,化妆术与现在没什么区别,该填充的填充,该打黑影的打黑影,换脸很容易,单若是复制出一张脸很难,需要做一个模具,一张脸一个磨具,被画之人还需要骨骼想似。

    百里教了一遍,若卿很快便学会了,百里走后,房间只剩下若卿与冀渊两人。

    “若是知道今日是这模样,你应该告知我一声,何必拿这来折磨我。”冀渊注视着正在认真画脸的若卿,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眼珠倒影过来的自己已经换了一张脸,若卿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指腹在脸上轻轻摩擦,偶尔还会吹一吹,只是这距离实在令他坐立不安。

    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可脑子里都是若卿的画面,在马车里,在凉棚里,在莲花池,睁眼还是她。

    若卿感觉到手底下的不耐烦,温柔道:“再忍一会,马上便好了。”

    这温柔的一句,与那日救他的女子在耳边的语气一模一样,“再忍一会,发烧是身体在排毒,若是这烧退了,你便好了”。那女子也似这般温柔。

    冀渊忍不住开口,“你可曾河边崖底救过什么人?”

    想着那摔成两半的玉佩道,若卿道:“救人没有,我倒是跳过崖。”

    柳若卿看着冀渊失落的眼神,心里有万千次想开口,还是只字未提,多一事汗不如少一事。

    冀渊昨日出宫,颜修回报,并无女子的消息,倒是宰相女之前在那里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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