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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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回到了passione。
siri不仅成功洗清了自己‘叛逃’的罪名，还以‘卧底打入敌人内部’的功臣之名风光回到了passione，她升了职，理所当然地取代了过去雷石的地位成为了组织最重要的中枢神经，原先那些背后对她非议的人们如今也不得不拿出最恭敬的态度向她低头致意。
她的办公室也从原先三楼的走廊尽头搬到了一楼雷石那间采光最好的屋子，与齐佐一战虽然大获全胜，passione的势力在南意hei帮中有所提升，但还遗留了许多需要处理的事宜，于是siri比起过去更加忙碌起来。
“她不对劲。”
办公室仍在三楼的金发小教父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地支撑着下巴，沉思良久后突然这样说。
“她？谁？siri吗？”
一旁沙发上正大光明摸鱼的某位南意枪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接话，
“哪里不对劲了？siri不就和过去一样吗？”
“……衣服是送去洗衣店洗的，每天的甜点也都是让手下帮忙买的，还有最近早晨的车接……也开始迟到了。”
乔鲁诺说完，忧虑地皱着眉，重重叹一口气，总结道：
“你没明白吗，米斯达？siri她……她最近都不舔了。她不对劲。”
米斯达：？？？？？？
米斯达：“……乔鲁诺，你是不是——”
米斯达想说什么不得而知，因为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人敲响了，很快门外的人痛痛快快撞开门闯了进来，正是提着‘让手下代买来甜点’的siri。
在米斯达眼里，siri仍和过去一样，精神奕奕地提着那一袋子甜点，兴冲冲地直奔乔鲁诺面前邀功般甜蜜满足地笑起来，两颗犬齿恰到好处地露出些许，让这家伙看上去乖张又顺从。
siri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热切地盯着面前的人，开口语调又变得轻柔且压抑激动：“乔鲁诺，布丁，我买来啦！”
——才不是你买的……
金发小教父下意识在心里不满地抱怨，很快就打住了。
他不该对siri这么严格，她表现得已经足够好了，从过去到现在，她付出了那么多，布丁是别人买来的又怎样？siri只是太忙了，可就算再忙她还不是亲自把布丁送到了他面前。
这份待遇仍然是乔鲁诺乔巴那独有的，其他人……布加拉提会有吗？
肯定不会——
“米斯达，”
眨眼siri已经跑到了沙发边，笑眯眯地从袋子里变魔术般又拿出另一份布丁，对着诧异的南意枪手递出：
“来，这份是给你的。”
米斯达吓了一跳，偷偷瞟向表情暗沉下来的某位教父，咽着口水不安道：“我、我也有吗？”
“不是白给你的，吃完布丁麻烦你再跑一趟萨拉诺，地盘上又有不知好歹的家伙需要教训——”
“我拒绝！”
没等siri把话说完，米斯达当即抗议地大叫起来。
他太可怜了，这一年以来的动荡让组织一度遭遇南北势力夹击的困境，战斗次数就远超过去。如今以齐佐战败为分界点，那不勒斯以北的纷争暂且平息，passione开始进入稳定发展并向南扩张势力的阶段，前线作战任务于是不减反增，虽然米斯达其实也很赞同siri抓紧时机向南方发动进攻的决策，可他真的……真的需要休假！
乔鲁诺的判断也许是对的，siri真的不对劲，她就这么盯着扭捏的米斯达看了数十秒，换作以前她早该大发雷霆扑上来揪着米斯达的帽子逼他干活了，可今天她却妥协了。
siri：“好吧，那我去吧。”
“不行。”
始终被晾在一边的教父突然开口，坚决反对。
米斯达和siri一起抬头看过去，前者的目光顺带看到了后者的表情——意外且困惑。
“siri不能离开。”
尴尬在金发少年的脸上转瞬即逝，乔鲁诺恢复向来的冷静，认真解释：
“齐佐的残党还没有被完全解决，她如果单独行动，会……很危险。”
☆☆☆
米斯达：“乔鲁诺qaq我一个人去的话，也会很危险呀。”
乔鲁诺：“不，米斯达，我相信你，你会没事的。”
米斯达：“？……不是我不想去，可我今晚好不容易约上rosa一起吃晚饭的呜……”
乔鲁诺：“……我会替你向她解释，我保证等你回来她还会答应你的晚餐邀约。”
米斯达：“可、可是——”
乔鲁诺：“没有可是，我和siri还有话要说。你回去准备一下尽快出发吧，早去早回。”
两人的对话太过丝滑流畅，眨眼就结束了，直到米斯达呜呜呜呜地离开了教父的办公室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看着乔鲁诺放下布丁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招手让我过去。
我小心翼翼坐到他身边相隔半米的位置，不安道：“你应该让我去的，说不定还能引出贝里乌斯……齐佐的残党。”
那双绿色的眼睛明显地颤动了一下，随即眼睛的主人微微低下头，轻声说：“不行……太危险了。”
“……你说危险……”
“……”
“乔鲁诺，你是在……担心我吗？”
这个问题被毫无喜悦之情甚至还带点哀伤的语调问出了口，同时内心感到一股透着冷意的凄凉与酸涩感，蔓延得胸口阵阵发麻。
乔鲁诺担心我，我应该为此感动或者高兴，心脏却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来，敷衍地跳动着竭力驱散刚才那股令人不快的麻意。
已经和过去不同了。
我太清楚了，这个人眼下的示好只是因为我又替他解决了齐佐带来的问题，这显然是巨大的功成，值得一番温柔哪怕虚假的对待。
这一次的【报酬】又会持续多久呢？
我还得继续努力，把齐佐剩余的残党解决，稳固passione的势力，夺回过去一年丢失的领地并向南扩张……还有许多许多的事等着我去做，只有我拼命付出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能艰难地维持这份【报酬】。
一定是表情没有管理到位，金发恩底弥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连忙赶在他开口前打起精神，欢快主动地提议：
“还是让我和米斯达一起去吧，两个人会更轻松更快地完成任务！”
乔鲁诺看上去并不赞同这个提议，他试图用其他理由委婉拒绝：
“你不留下……保护我吗？”
他是对的。
距离我回到passione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有余，齐佐的人暂且还好说，那一天成功逃脱的贝里乌斯却仿佛没了踪影，以我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失去了养父的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和乔鲁诺。
只是我怎么也揣测不出他下一步的动向，但有一点是明确的：贝里乌斯是个必须解决的麻烦。
“siri？”
“嗯？不会有事的，乔鲁诺，”
我收回思绪，继续朝面前的人笑着安抚：
“就算我不在，布加拉提、福葛、纳兰迦、阿帕……其余的人也会保护你呀。”
乔鲁诺唰地黑了脸，警惕地问：“……你为什么会不在？”
“我、我刚接□□石的位置，还有很多工作没熟悉。”
“你可以把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乔鲁诺停顿一会儿，缓和了表情关心地问：
“你……最近很累吗？需要休假吗？”
“我、——”
“我最近不忙，”
乔鲁诺有点奇怪，他紧盯着我，忽然快速地说：
“我们……可以一起休假，两个人。”
“不行！”
我几乎条件反射地大叫出声，随即补充道：
“这对米斯达太不公平了……”
乔鲁诺皱眉了，他莫名有点生气的样子，然后又变成了委屈，紧接着低垂下眼帘，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可恶、这一招太迷惑人了！
我又忍不住心软了，我怎么能让老婆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好该死！
还没等我打定主意要不要卑微舔狗地哄一哄老婆，老婆他突然自己又好了，恢复了温柔耐心的态度朝我靠近了一点，那双幽绿清澈的眼睛蛊惑人心地凝视过来，漾出令人心神荡漾的微光。
乔鲁诺伸出手，替我拢了拢肩头的碎发，顺势自然而然地揽住了我的肩膀，又问：
“还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siri？”
心脏开始复苏般狂跳，血液也跟着沸腾，就在我有一点找回以前热恋期（？）的感觉并同样鼓足勇气贴向老婆之际，我那张该死的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自说自话了：
——“那么我能……申请查看情报部资料的权限吗？”
说话间乔鲁诺还揽着我的肩膀，我也难得成功环住他的腰拉近了距离准备一脑袋恰到好处地枕在他半裸的胸口上——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点我们就能像一对真正热恋黏糊在沙发上的情侣那样相拥而坐了，可我不合时宜的请求终于还是打破了美好的气氛。
教父浑身一僵，不自然地坐正了一点，我也自觉沮丧地松开了他，退回到沙发一边坐好，等待挨骂。
乔鲁诺不对劲，乔鲁诺没骂我！
但他很犹豫，并巧妙回绝：“情报部门的工作太繁杂了，siri，你暂时不用负责这些。”
那一刻，雷石带着嘲讽笑意的声音无可抵挡地钻入脑海：
——“看吧，在你尽心尽力为他卖命的同时，这个人在背后又是如何看待你的？”
看吧。
……你还没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吗，辛西梨？
☆☆☆
——乔鲁诺不相信我。
关上教父办公室的门，我再也无法克制沮丧地这样想。
他不相信我，那又如何呢？这个事实早在过去就显而易见且被内心所承认。
乔鲁诺现在不相信我，以后总会相信的……
可是，多久以后呢？
萨奇死了，齐佐战败了，他仍旧不相信我，我还要再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换取他的信任，不止是信任，还有他对我的好，和这个人相关的一切都必须拼命不断地去争取才行，容不得一丝喘歇，不然那些虚幻的美好就会像梦境一样顷刻间消失不见……
这份脆弱又没有确定性的温柔始终令人不安且折磨。
——好累，好想逃开。
我突然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绝望，过去拼命掩藏着的负面能量顷刻间从幽暗的角落涌现，压迫着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真的喘不过气来了，好痛苦——
“辛西梨？”
听到布加拉提声音的瞬间，气又喘上来了！
我回过头，不远处走廊边的窗户就站着那个穿着白西服的黑发男人。
“布加拉提！”
前一刻的愁云顿时消散，我打起精神高高兴兴地朝他跑过去。
什么都会变，唯有布加拉提和他周身围绕的静谧与温柔永远都在。
我一直跑到了布加拉提面前，让这位那不勒斯黑发天使的蓝眼睛能够专注地将视线好好落在我脸上，布加拉提认真仔细地打量着我，露出了真挚担忧的神色：
“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我没有，我完全不累！”
我连忙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更大声响亮地证明自己的精神：
“我很好！布加拉提你……你呢？你忙吗？你现在要做什么？”
“我吗？我正打算去巡视领地。”
“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急切地上前一小步，再靠近他一点，仿佛这样能够更多地汲取到他身上温柔的力量平复内心的不适感。
“一起？……可以吗？不会耽误你其他的工作吗？”
布加拉提的话提醒了我，手头的确还有一堆零散的工作在等着我，我还答应了乔鲁诺，晚些时候得跟着米斯达一起去萨拉诺，可是、可是……
我犹豫地再抬头，打量面前耐心等待着我回答的黑发天使：
这可是布加拉提啊！
不求回报一次又一次帮助我的布加拉提，他甚至以命相抵，让我得以亲手杀死雷石为老爹报了仇……
我欠他太多了，可他什么【报酬】也不要。
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好到我望着这双大海般深邃的蓝眼睛时会无地自容地愧疚和心酸，我必须为他做点什么，这样才能继续安心地站在他面前。
我打定主意，坚定道：
“我要和你一起去！贝里乌斯逃跑了，你帮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能让你单独行动，布加拉提，我要保护你，我要和你一起——”
砰——
我的话没说完，忽然被一个突然闪现挡在眼前的高大人影微妙地撞开了，再一回神，就对上阿帕基锐利凶狠的目光。
“你不用去，”
阿帕基将布加拉提挡在身后，低头凶巴巴地瞪着我：
“我会陪着布加拉提一起，我会保护布加拉提。”
我：“阿帕基？可——”
阿帕基打断：“你不许去。”
我：“？为什——”
阿帕基：“总之不许！”
我：“……汪呜……”
我越过阿帕基，眼泪汪汪地用眼神向布加拉提求助，同时委屈，阿帕基对我为什么敌意这么大，咦仔细回忆起来从很早以前起这人就很针对我……
等一下，我悟了，因为阿帕基针对乔鲁诺，乔鲁诺是我老婆，所以他也针对我！
……乔鲁诺是我老婆，嘿嘿，老婆！
这么一想阿帕基的不友好也就无关紧要了，我妥协地忍让这位银发同事道：
“那我不去了，阿帕基，你一定要保护好布加拉提。”
阿帕基咕哝着‘还用你叮嘱’，板着脸带着无奈温柔的布加拉提朝走廊另一个方向准备离开，我也打算回头去找米斯达准备动身前往萨拉诺，还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布加拉提喊我的声音：
“辛西梨。”
我回头，走廊的尽头，插着兜独自站着的阿帕基满脸不快，布加拉提则优雅又快速地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朝着我走来，一直走到了我面前，然后伸出手……
在我手中放了一块糖果。
“给你的。”
天使温柔地这样说道。
☆☆☆
坎帕尼亚第二大首府萨拉诺，位于维苏威和庞贝以南，齐佐战败北部纷争暂缓后，passione就将扩张的目标重点转移向了拥有贸易港口且相邻的萨拉诺，才刚占领的地盘时常有匪帮挑衅也是无可奈何的常态，所幸我和米斯达一起配合，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毫发无伤轻松解决敌人的南意枪手轻快地吹着口哨和我并肩一起往停车位走去的时候，才刚过六点，从萨拉诺驾车回到那不勒斯少说也要40来分钟，那时早过了教父下班的点，可一想到今天不必开车送乔鲁诺回家，我竟多少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前来萨拉诺的路程是米斯达开车，公平起见回程换我当司机。
我正要发动汽车，仪表盘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我瞥过去，是一条新消息提示，连带着还有数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同一个人。
我犹豫片刻，慢吞吞地点开了未读短讯：
【from老婆：任务结束了吗？】
是乔鲁诺发给我的短信呢，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给我发短信呢……我无精打采丝毫提不起兴致地这样想。
他几乎从没给我发过消息，朝上翻看简讯历史记录就能看到我一连串或长或短的消息内容，乔鲁诺给出的回复永远都是简短又平淡的几个词或短语，更多时候更像是我的自言自语。
所以要回复他吗？回复什么呢？
我应该像过去那样欢快地撒娇，又或者毫无意义地发许多热情洋溢的废话，毕竟这样才符合舔狗的修养，因为乔鲁诺永远都该是高高在上被呵护的那一个才对。
可是手指发麻，一个字都敲不出。
——好累，好想逃开。
我又忍不住这样想，最终打算放弃。
“你不对劲，”
坐在副驾驶的米斯达正大光明又极其不要脸地瞥到了我的手机屏幕，浮夸地露出诧异的神色：
“乔鲁诺给你发消息你竟然不回？你连电话都不给他回一个吗？！你怎么不舔了呢siri！”
我只觉得米斯达好烦，副驾驶无论是坐乔鲁诺还是布加拉提哪怕阿帕基都好过这个啰嗦的南意男人，为了结束话题我只得恐吓他：
“你少管我，不然你下车自己走回那不勒斯！”
米斯达罕见地没和我吵起来，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也不催我开车，忽然认真起来，诚恳担忧甚至有点温柔地问：
“你们……吵架了吗？”
“啊？”
“从你叛、从你离开那两个月回来之后，我就感觉你俩不对劲。”
“……”
“你们，该不会……要分手了吧？”
我重重叹一口气，更蔫了，用自己有生以来最丧的语气回答：
“如果乔鲁诺要分手的话，我当然会答应他……”
“你在说什么啊，siri？”
米斯达瞪大眼睛，好像我说了什么蠢话一般，他不理解：
“乔鲁诺怎么会和你分手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米斯达大概是罕见地出于好心试图开解我，可我只觉得难过，好难过。
人坐在车里，车在陌生的萨拉诺，也躲不开铺天盖地涌来淹没我的难过。
米斯达怎么知道自己问了个多愚蠢的问题？
乔鲁诺怎么就不会和我分手呢？他其实随时都可以放弃我。
无论眼下金发教父给予的那份虚假温柔能持续多久，我始终无法忘记‘叛逃’那一天雷石说过的话。
“米斯达，别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继续话题，准备发动汽车。
米斯达急忙伸手阻拦了我：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你先别开车！你先回乔鲁诺的消息，或者给他打个电话，你要是在意，我可以下车等你打完！你们不许吵架也不许分手，我还打算和rosa结婚时安排你俩坐主桌呢！”
我：“……你又没追到人家，人家才刚答应你一起吃晚餐，你还放人鸽子了……”
米斯达：“呜、答应晚餐邀约，四舍五入不就是答应求婚了嘛……”
我：“？米斯达你真的好烦，我要开车了，你再烦我我就揍你。”
米斯达：“有种你就揍啊！现在布加拉提不在，没人帮你！”
“好，你等着，我这就告状！布加拉提每次都会向着我，我要让他骂死你！”
我酝酿了一下感情，哇地一嗓子哭嚎起来，抓起手机开始播布加拉提的号码。
米斯达当然不会让我得逞，他伸手抢我电话，我推他一把，然后他推我一把，再然后我们俩又莫名其妙打了起来，结局是我把他的破毛线帽抠出了一个洞，他把我脑袋捶出了一个包。
“你打我？你完了！我让布加拉提骂死你！”
我捂着脑袋嗷嗷哭。
“布加拉提不骂人，”
米斯达心疼地揉着他的毛线帽，恨恨道：
“你给乔鲁诺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我气到尖叫：“我为什么要打给他！他都不管我死活！”
米斯达震惊：“他怎么不管你死活，你一句话不说跑去齐佐，他整整担心了你两个月！”
“真、真的吗？”
我不敢相信，却又忍不住有点小期待：
“他……他担心我？可我鲨西格朗被警察抓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召集你们开会说等我死了拿元老干部开刀吗……”
“？……？？？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吵架的？”
“就因为这个？！”
我气到眼泪狂飙，先前那股怨气又和悲伤一起席卷而来，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不顾一切地对米斯达吼起来：
“乔鲁诺要借我的死对元老干部下手！米斯达，你还不懂吗？我的性命对他来说……只是【工具】！”
我讨厌被人当做【工具】。
我讨厌……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
南意枪手还抓着自己的帽子，他看着怒吼完气喘吁吁的我，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同情和真挚，他叹息，缓下语调：
“那一晚乔鲁诺紧急召集的会议我也在，他的确说了，他说【如果siri不能活着回来，passione就有足够的理由对剩余的高层干部提出处决的动议。】”
“……那不就对了吗……”
“他没说完，他还继续说了别的……”
“还说了什么？”
米斯达深邃的黑眼睛看着我，轻声继续道：
“乔鲁诺说【如果siri不能活着回来……】”
“乔鲁诺还说……”
——“【这个‘如果’，绝不能让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