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路
绣玉婶婶“咯咯”一声轻笑，她站起来，转身趴在桌子上，屁股翘起来：“小强，给婶婶数数有几条尾巴了？”
方小强使劲吞着口水，绣玉婶子的大屁股又圆又挺象个大大的梨，包裹在她红色长裙里。
裙摆下八条可爱又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摇动。
方小强瞠目结舌，脑中所有不健康的思想被那八条大尾巴一扫而空。
“啊——”他惊呼：“八条”
“婶子那时才七条，短短十年就有八条了，婶子你真的是仙姑了”
绣玉转过身子，手一推，方小强“咚”的仰面倒在地上，婶婶欺上来，如磨盘大的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弹性十足。
八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把他手脚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她俯身，红红的唇几乎贴着方小强的唇：“现在知道为啥叫仙姑了吧”
绣玉婶婶吹气如兰，红唇欲滴，一股女人幽香，方小强心旌摇晃，看着她迷离的凤眼，实在忍不住，伸舌头舔在她唇上。
“呸呸”绣玉婶婶咬着唇，怒道：“又不学好了是吗？”
她突然一低头，一口咬在方小强唇上。
“哎哟”方小强吃痛不起，连忙翻身把她拱下来。
“看你还学坏不？”绣玉婶婶收回八条尾巴又坐回凳子上。
方小强抹着嘴唇，嘴角有一排秀气的牙印流着血，绣玉婶子下口真狠。
“吃饭，然后滚回你的鬼屋睡觉”绣玉婶子把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扣上，春光关闭。
嘴角的痛让他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吃饭，用一个同村小侄子的身份和婶子聊着这十年的事情。
太爷爷把他托付给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老友，然后他上学读书，和普通的少年那样成长。
”我在学校里号称半仙呢？“方小强哈哈有些得意的说。
”哦。”绣玉婶子一侧身看着方小强屁股，笑道：“你也长尾巴了？”
“不长尾巴也是半仙。我在学校里帮几个同学驱鬼辟邪，人送外号方半仙，在我们班里很有名的”
“你们养鬼的干驱鬼这个事易如反掌，应该是大仙才对，你才混了个半仙，看来混得不怎么样啊”绣玉婶子看着他笑。
“唉”方小强叹道：“太爷爷根本没教我任何东西，驱鬼还是我自学的”
“小强怎么驱鬼的？”绣玉婶子还是笑盈盈看着小强。
“没办法驱，我和鬼谈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鬼自己离开”
话声刚落，婶子笑了，一口酒喷出来，笑得花枝乱颤，腰都弯了，好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很好笑吗？”
“小强太可爱了”绣玉仍是“咯咯”笑得山峰乱颤，很是诱人。
“你的身份居然沦落到和鬼谈判的地步，难怪只混了个半仙”
方小强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笑道：“不是没学过吗？”
绣玉忍不住又捏着方小强的鼻子笑道：“你们养鬼的，有一百种办法让鬼灰飞烟灭，你居然和鬼谈判，太可爱了”
“是吗。婶子有办法吗？”
“回头婶子教你。你们鬼村天生就是驱鬼训鬼的，你骨子里有驱鬼本能，一学就会。婶子教你了，你要给婶子挣个大仙回来哟”
“哦，那我以后就是方大仙了”方小强嘻嘻笑着。
“七天前，鬼骨总是痛”他摸摸眉心道：“才想起小时候养鬼的事，就回来了”
“还回去吗？”绣玉婶婶问。
方小强长叹一声：“回去干嘛，这里就是我的家”
”不回去好，在这里陪着婶子，婶子一个人好无聊“绣玉婶子再次欣喜过望，又一把搂过他：“可怜的娃，谈一次恋爱就伤成这样，整个人都蔫了”
吃过饭，方小强带着酒劲趁着月光往祖屋走。
山村黑暗，寂静无声。
走过一片茂密的野生芭蕉林，在林中小路的那一头有一点烛光正慢慢飘来。
一个白裙少女阿娜多姿，提着一盏惨白灯光的灯笼，向方小强迎面走来。
一个白衣少女，一盏鬼灯笼，在荒野里显得鬼魅无比。
两人在小路上相遇，她脸色惨白如雪，舌头腥红，两眼空洞。
“咦，新来的？”方小强打了一个酒嗝，问。
那白衣少女吐着腥红的舌，面目狰狞，声音尖锐：“你是谁，你看得见我？”
“哈哈哈”听到她这么说，方小强好象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去你们鬼窝里说一声，我方小强回来了”
“你不是鬼不是妖，也不是方士，你怎么能看得见我？”那女鬼声音刺耳。
“这很重要吗？”方小强道。
“咦，不对”方小强提起精神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本地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的？”白衣女鬼问。
“本地鬼没有怨气，你有怨气，而且怨气很重”方小强说。
“这很重要吗？”女鬼说。
“也不是不行，但是穷乡辟壤的，你来这干嘛”方小强问。
“你问的太多了？”那女鬼道。
“这么晚了，上哪儿去？”借着酒劲方小强醉眼迷离道。
“废话。我们鬼不是晚上出门的吗？”那个白衣女鬼道。
“哦哦”方小强拍拍头道：“忘了，忘了，你们外来的只能晚上出门。”
“出门也不化妆一下，吓死人哦”方小强又说。
“你很烦”
那女鬼阴森森着说，突然朝他吐一口气。
周围空气骤然冰冷，方小强一个哆嗦，然后张嘴一吐，吐出一口黑痰。
“妈个x的，警告一次，不要想附我的身体，否则就吃了你再拉出来，下辈子你就是一坨屎”方小强指着女鬼骂道。
女鬼啸叫一声，被方小强吐出来的那口黑痰化成一把寒茫，射入他眉心。
寒茫入眉心，如泥牛入海。
“呸”
方小强又吐出一口黑痰，然后一脚踩上去，在泥地里磨擦。
“一言不和，就取人性命，你怨气太重了”方小强摇头道。
“你是谁，居然能毁掉阴邪之气”
“什么鸟阴邪之气，很高级吗？”方小强道：“看你是个女人，不，是个女鬼，最后一次警告，别惹我”
白衣女鬼突然一扬起手，五指锋利如爪，在月光闪着渗人的寒光。
“魔法攻击无效，来物理攻击了？”方小强朝她招招手：“来来，让你砍一刀”
白衣女鬼啸叫一声，阴风刮起，飘过来，利爪在方小强胸口一划。
方小强安静的站着，看到她利爪划来，嘴角露出一缕冷笑。
“唰”鬼爪抓到方小强胸前。鬼爪如碰到空气般，穿透方小强的身体。
同时，女鬼胸前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
“呃——”白衣女鬼捂着伤口，那里不停冒出浓黑的阴气。
“你。。。无源阳气”女鬼尖叫着挣扎：“天命克鬼”
“不，饶命”女鬼惊叫着，她伤口里的浓黑阴气渐渐消散。
白衣女鬼消失不见，原地空空荡荡。
方小强叹了一口，摇摇头：“你打我，你自已受伤。天命如此，非我本意”
“你怨气太重，当鬼也不舒服，烟消云散对你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进入村子，整个村子阴气沉沉，有些地方阴气已经凝成黑色如雾一般。
大大小小几十只鬼在村里游荡，白衣乱飘，夹杂着一些红衣黑衣。
鬼们看到他，刮起阵阵阴风，尖利的鬼啸四起。
方小强眉一皱：“怎么这么多外来鬼？”
几只白衣鬼，有的嘴歪眼斜，有的身上有伤，有的吐着长舌头。
见到有生人，狰狞一笑，阴风狂起，树枝摇晃，哈哈尖叫着要扑上来。
却突然被身边的鬼拦住，在耳边低语几句，那些外地鬼顿时露出惧色，慢慢退下。
方小强冷笑，大吼一声：“我呢，也不欺负外地鬼，鬼村不排外。但是，你们把鬼村的规矩告诉外来的鬼朋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小强一吼，阴风平息，明月照着山村，安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