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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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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总出卖的色相加持下,接下来的□□过程非常顺利,三二一交表,三二一拍照,三二一茄子,没过一会儿,两本红证就到手上了。

    秦予把证揣兜里搓了搓,有那么一瞬觉得挺荒谬的,一个合法伴侣能够名正言顺占有他的财产,病危时决定他的生死,可是结婚却那么容易。这么一看,结婚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手段。

    不过他也就是随便一想,并不想去研究为什么是什么怎么办,这些东西总是又累又烦。

    扯完证后他俩在民政局门口分开。

    陆九州回去上班,真霸总不像电视剧里那样一天到晚谈恋爱就行,霸总很忙的,今天一下午三个会要开。

    秦予则是在拒绝了陆九州的接送后,打车回去,没什么事做就接着编曲,就编昨天在肥肠面店里想了半截的那首歌。

    编曲很麻烦,他做出来的东西经常页面乱得他想把电脑屏幕给拆了,不过编完听的时候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干编曲,但凡有空,一首歌就会尝试做出两三个风格,想着演唱会上心情好就唱一版,心情超好就唱二版;或者歌迷左边尖叫声大就唱一版,右边尖叫声大就唱二版;再或者随便怎么样,让音乐和嗓子自己决定吧,他敞开了唱就是。

    不过他们乐队到现在为止还没开过演唱会。

    而且已经解散了。

    这么一想他还真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不仅打不起精神,他还有点晕乎晕乎的,半个脑袋都在嗡嗡响,一不小心就对着电脑放空了半小时大脑,猛地回神时差点把脑袋扎键盘上。

    他尽可能形象良好地把自己的脸从键盘上面捞起来,拧着眉头认真思考,这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呢

    突然鼻子一痒,他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日,他好像找到为什么今天头痛得像要爆掉的原因了,他感冒了。

    陆九州很不喜欢上班,比起赚钱他更想去山野当个农夫……或者一个贫穷但拉风的流氓,把皮肤晒得黝黑,裤腰里塞着一块滚烫的搬砖。

    他可以每天叼着狗尾巴草睡在树杈上,半眯着眼躲过一块刚巧穿过茂密绿叶落在他眼皮上的一块金色光斑,懒洋洋的脑子琢磨的无非是些“母猪产后护理”“波斯菊种养守则”一类毫无意义的闲书,除此之外就是当自己喜欢的人像一束光一样悠悠然美丽地经过时,朝他吹几声逗弄的口哨。

    然后陆九州会偷偷跟在喜欢的人背后送他回家,每天会准时准点,他是个言出必行到有点执拗的人,尽管只是在心里说说和自己承诺,他也一定会一次不落地做好。

    他动作不会很轻,有时会惊到他喜欢的青年,青年又羞又恼地瞪他几眼,仿佛柔嫩的脚丫子踩在他心尖上。他会在大笑之后连忙举起双手投降,不敢真的让青年苦恼。

    如果路上有别的流氓试图吸引他喜欢的青年注意,那陆九州就会像一个笨拙但勇敢的乡野少年一样,涨红脸掏出搬砖,再亮出自己的拳头把对方打进泥沟里。

    可事实上这些都是想象,很可能一辈子都是想象。事实上陆九州坐拥三十几家需要他过目的上市公司,仅仅是维持正常运转已经累得他精疲力尽,色即是空,好几年都想象不到真正的山野究竟是什么样的。

    若是再想做大做强,那他就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且无论身为年轻人的陆九州是流氓还是少年,身为企业家的陆总都必须是精英,不苟言笑运筹帷幄,以及在必要的时候腹黑地把敌人一网打尽,做整个之夏的牛逼靠山。

    所以人是无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陆九州时常这么想,否则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栋钢筋水泥以及乱七八糟的人情世故里浮沉挣扎,以及只能把自己喜欢的舒服背心藏在衣冠楚楚的西装下。

    这天陆九州在回办公室的路上,烦躁地挂掉脑残持之以恒骚扰他的第二十一个电话并且拉黑后,世界终于迎来了暂时的清净。

    这脑残居然还知道换电话号码打,都不像个脑残了,背后多半有高人相助。高人他暂时是抓不着了,但抓个被推到前头当枪使的脑残还是很容易的。

    陆九州依靠有规律的吐息,让自己至少在外观上保持冷静,至于内里怎么像一把刀,轮廓如何坚硬如山石,这他自己也管不着。不然怎么说眼神会暴露一个人呢?

    他匀速回到公司楼下,头也不回地打个简单手势。

    霎时间周围似乎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空气加速流动,风好像为他开出一条康庄之道,而他身后忽然出现的,则是十八个高大威武,肌肉把西装高高顶起的保镖——这次八大罗汉从电视剧里穿出来时还带上了自己的兄弟,所以变成了十八罗汉。

    陆九州准备带领他们手撕了那位在他大好结婚时候,带着记者来游行示威的脑残私生子一号。

    撕了,撒多点辣椒面,风干,连警察来了都认不出来。

    他非常严肃地在脑子里做着部署,冰冷的气息一路蔓延到那双漆黑的眼睛上,好像这事的的确确会发生似的。

    然而电话很巧合地在这时响了,他发誓如果打来的依然是脑残一号,上面的计划绝对会变成事实。不过当他保持着这种愤怒且不爽的心情看见来电人时,发现这是个有备注的。

    叫梁谢。

    他划开:“有放没滚。”

    “诶诶诶别挂别挂我这有正事呢!”电话那头的狐朋狗友梁谢大喊大叫,“是你吧,网上被拍到那位”

    梁谢和他的关系非常狗血,表面上是读研时同一个老板门下的同学,同宿舍,背地里梁谢还是他继母二号在和前夫结婚期间生的私生子。

    报道那天,刚巧双方父母都在百忙之中抽空到宿舍指点江山:“别以为考个a大自己就很厉害,做人要谦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然后他们就这么碰上面了。

    当时梁谢热情地和他挥手:“嗨你好!你妈和我亲妈长得好像啊!”

    陆九州抱着胳膊朝他一点头:“嗨你好!不过这不是我亲妈,这是小八,小三往后数第五个。”

    明明是四个人的故事,却有了六个人的姓名,场面精彩得让八点档电视剧都显得没滋没味。

    梁谢这人活得和大型哈士奇似的,永远精力充沛地到处烦人。一般来说,陆九州理不理他取决于自己当时的心情怎么样。

    他今天心情和刚煮的鸳鸯锅似的只剩一半在咕噜咕噜冒泡,要搁平时他就直接挂电话了,但这回看在梁谢问的问题还算识趣的份上,他决定不挂:“是我。”

    一起被拍到的那个是我老婆,谢谢。

    “行啊兄弟牛逼。”梁谢显然很兴奋,“不声不响带回来个嫂子,改天叫上嫂子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这问题就不怎么识趣了。

    吃不吃饭不是陆九州说了算,是秦予的心情说了算。秦予要是再给他来一句“你要是提前打招呼,我可以配合你演戏”,陆九州会郁卒一整天。

    陆九州能忍住不抽梁谢全靠隔得远。

    “等你什么时候把这德行收收再说吧,别到时候你嫂子以为我跟你似的一天到晚酒吧夜店大保健,我绝对抽你个全身的。”陆九州没好气道。他不擅长扯谎和争辩,但绕个圈子还是很容易的。

    梁谢是半点不怵他,这威胁他都听了好几年了:“我有分寸,不祸害你们良家妇男,就这样,哪天方便给我发个信啊,吃饭!”

    吃你大爷的饭。

    陆九州挂了电话塞兜里,进公司时脸黑得前台条件反射肃然且起敬,敬礼的敬,仿佛他现在兜里揣着手榴弹准备去完成身先士卒的伟大事业。

    然后他坐电梯上顶楼,远在之夏娱乐的助理小张这时也不长眼地给他打来电话:“陆总,之前谈的那个恋综需要定了,您确定要去吗?我斗胆说句实话,这恋综采用直播形式,蛛丝马迹都会被网友扒出来看。上一季一共四队嘉宾,它成功拆散了三对。您最好还是再斟酌一下。”

    陆总:“……”

    陆总很想抽根烟冷静冷静,然后思考他为什么在短短十分钟内,受到了两次暴击,并且进自己办公室时还差点撞门把手上把肚皮顶出个洞。

    但是不等他坐下,秘书也正巧这时候抱着财务部给的资料进来报告:“陆总,晨娱漏税的事大概明天就要曝光了,要收购它吗?”

    逐渐暴躁的陆总瘫着一张脸:“不,除非它能给我带来100以上的利润,我不做公报私仇的事。”

    “明白!”

    秘书肃然起敬,心道:陆总真敬业啊!不愧是能让之夏股价涨幅达到387的男人!

    然而下一瞬,陆总却又微微蹙起他英俊的眉头:“不过——多少钱?”

    “什么?”秘书还沉浸在对总裁的敬仰里,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晨娱的价位。”陆总言简意赅,“买给我夫人的话不算公报私仇。”

    秘书:“……”

    你们已婚男都这么善变的吗?

    秘书恍惚地离开后,陆九州略微构思一下怎么样做空晨娱,雏形出来后渐渐进入状态,以惊人的速度批复了所有该批复的文件。

    然后静坐在办公桌前,他不免又想起了助理小张的话。

    小张说的那个恋综叫《冬季热恋》,是陆总加班加点挑出来的,在众多同类综艺里算是一股清流,没有恶俗整蛊桥段,也不以折磨嘉宾为乐。

    小张所说的“被拆散三对”属实是因为他们又假又蠢又狂,上节目居然敢和小三调情。不是节目拆散了他们,是他们自己拆散了自己,节目组只是曝光了而已。

    陆九州如果想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和秦予待在一起的机会,《冬季热恋》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除了待在一起,还有对视环节、拥抱环节、甚至接吻——

    打住。

    他脑子里“哔”一下提醒自己,然后稍微冷静了一下才继续往下想,而且是想严肃的话题,不是想秦予。

    更重要的是《冬季热恋》是之夏娱乐出的,陆九州可以强有力地要求导演组把拍摄时间塞周末里,最多再挤出个周五来,他得上班……

    不过陆总傍晚回家的时候已经成功调整好了心态。

    面对事实,虽然他的确很想去恋综,但是秦予很可能不同意;虽然他很想有个机会和秦予待一块,但是秦予很可能不同意;虽然他真的很想和秦予再谈一次恋爱,可是秦予很可能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只能算了。他不可能逼秦予。

    他沉默地把车停在红灯线前,不由自主抓了下方向盘,忽然很想抽根烟。

    网上评选的陆总最帅十个瞬间里,排行第一的就是有一次他靠在之夏后门边叼着烟被偷拍的照片,那天天色很暗,室内苍白的灯光给他勾出淡淡而朦胧的边,烟以倾斜垂落的姿态被他咬瘪了头。评语说他的眼神非常深沉,像一匹孤独且无家可归的狼,让人想要给他点亮火柴照亮一条前路。

    可实际上那天他并不孤独,至少有一屋子几十号人陪他加班。他也没空孤独,因为某个重大项目被熟人背刺,居然给做成了豆腐渣工程,而他资金链还出问题了。他嘴里那根烟也根本没点着,只不过是咬着烟的姿势让他感到平静,所以他焦躁不安时经常这么干,好像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东西都还在。

    所以他此刻其实也可以不抽烟,只要叼着。不过要真叼,他驾照估计就没了,因此他也只是想想,就像他其实还在认真地想想待会要怎么和秦予聊聊。

    万一秦予今天心血来潮疯了呢?万一秦予今天抽风了把他揍一顿然后愧疚了呢?那事情就成了。

    后面这个可能性还是算了吧,愧疚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要就最好不要。

    “哔!”

    他突然被这嘹亮的喇叭声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跟着按个响。然而他刚想骂是哪个傻逼在那哔哔哔,就发现前面左边两辆双胞胎银色奥迪分别朝他竖了中指,而右边则是开窗吼了一句:“死有钱人,有钱大晒啊,小心有钱没命使啊!”

    看来傻逼就是他自己。

    他面无表情地朝右边回敬了个升级版的二指,比中指多一根,有些时候还能理解成个“耶”,然后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不想这种让人走神的高危话题了,不然他就是史上第一个因为想老婆而痛失生命的脑残。

    回去再说吧。

    他拨通了酒店电话,叫他们往家里送大餐,不吃葱香菜和芹菜和豆花,预计一小时后送到。

    全程用的蓝牙耳机和声控拨号,没有违规,非常安全。

    陆九州推开家门时里面是黑的,虽然他从前每一次推门里都是黑的,但这次感受很不一样,他突然有点不安。

    这傻逼不会第一天就跑路了吧

    “秦予”

    他试探了一声,没人应。

    他飞快地往里去。

    看到秦予紧闭的房门,他一口气直接屏到了喉咙上,在狂奔过去的两秒钟里,他不仅撞翻了一个很贵的木椅子,脑子里还飞快地闪过了一句话: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秦予已经跑了,还好心地给他带上了门;另一种是——

    他敲了敲秦予的房门,因为惯性鼻子差点顶门上,

    “秦予”

    没人应。

    “在吗”

    里面终于模糊地应了一声。

    陆九州终于松了口气,开始思考接下去该说什么,但还没等他思考出个结果——

    秦予:“不用管我谢谢睡了。”

    陆总:“……”

    一败涂地。

    一败涂地的陆总在外头沙发边上,两手插兜很严肃面壁思过了十分钟,垂眼的一瞬好像从精英陆总变回了青年人陆九州,像任何怦然心动的青年人一样,因为被心爱的人拒绝而变得垂头丧气。

    陆九州看着鱼贯而入的酒店服务员,连饭都不太有心情吃。不过等他们走后,他尝了尝红烧鸡爪的味道,还是挺香的。

    不能浪费。

    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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