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动物脚印
陆行言看着宋安乐1米7的大个，心里想着：不要再长了！
大家吃完饭，一起收拾了卫生。姥姥姥爷回房间午休，四人就在客厅坐下，陆行言帮着宋安乐给大家端了茶水。
范怀远收起刚才轻松自在的表情，担忧地说：“我还是挺担心你俩安危的！”
“担心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宋安乐看起来一点都不恐慌。
苏艾菲低头喝水，沉默不语。
气氛有点沉闷，大家也什么想说的。最后，范怀远说了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然后就离开了宋家。苏艾菲也跟着一起走了。
只有陆行言留下来，和宋安乐坐在客厅里一起吃瓜子，喝茶水。
陆行言给宋安乐添了些茶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得到的信息有点多？”
宋安乐把瓜子先放下，抱着茶杯，一边吹，一边说：
“确实有点多，而且纷繁复杂！
我大概总结了下：珠子来自于天上，开始在仙鹤或者狐狸体内，之后作用在人类身上。后来道士，或者神鹅或者和尚，将其控制住。在普来寺的记载中，珠子最后被贵人要走。
这贵人，不是清朝哪个皇帝小老婆吧，可能是指位高权重之人。后面说“贵反”，感觉有点像大臣或者王爷造反。
这个暂且不提，总之在那之后，珠子好像就没啥声响。08年的男女两位校长，也有可能被附身过，再然后就是咱俩了。”
“虽然普来寺书中有文字缺失，但结合之前大肚子男人的话，珠子附身7次人就会变成干尸，这是大概率事件。恐怕我们两个，现在可以写遗书了！”陆行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宋安乐。
宋安乐又抓起一把瓜子，翘起二郎腿，“我咋觉得咱俩不用写遗书呢！”
陆行言笑笑，“那就都先别写吧！不过，知道珠子事情的人，理论上只有你、我、范怀远和苏艾菲。”
“前提是他们没有告诉其他人。”宋安乐补充道。
“是的！多于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所以我觉得，除了他们之外，至少还有一拨人知道！”
“一拨？很多吗？”宋安乐好奇都有哪些人，没等陆行言回答，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喂，晚晚，怎么了？”
……
宋安乐挂掉电话，立马跟陆行言说了刚电话里的内容：“上次我让晚晚及时通知后续。刚才她和我说，老王头今早在窗台上，发现有带血的小动物脚印。他今天又在小区骂了一上午，说是谁家的猫害死了他孙子。”
“小动物脚印？今早才发现？”陆行言发出疑问。
“可能老王头，是独居老人，平时不怎么打扫卫生。今早擦窗台才看到脚印，这也是有可能的！”
宋安乐现在心里想的是：小猫有能力给猴子开膛吗？
陆行言暂时没讨论脚印的问题，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刚才说一拨人，是觉得有在我们身上安放珠子的人，有将珠子从黄江、下水道、火车、工厂里找回来的人，有给猴子开膛的人或者小动物，还有想让我们知道道士仙鹤天珠、男女校长出轨、寡妇祭天神鹅出世、和尚降妖除魔等事情的人。”
宋安乐猛抬头，“你是说范怀远和苏艾菲？”
“不一定就是他们本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利用他们做了那些事！”
宋安乐有点明白，“所以和他们共享信息时，要有所保留？”
“是！”陆行言点头。“也有可能是两拨人。一拨人让我们被珠子附身，然后变成干尸；另一拨人，则提供各种故事传说给我们听，想阻止我们变成干尸。”
“可是他们只讲故事，没人告诉我们解决方法！”宋安乐很苦恼这件事情。
陆行言也觉得有些苦恼，然后安慰道：”可能他们想慢慢将信息泄露给我们吧！今早的动物脚印应该也是。"
“动物脚印，动物脚印？等等！”宋安乐突然想起一个信息，“苏艾菲爷爷的故事中，是神鹅解决了狐妖！”
陆行言有点怀疑这个联想，“老王头家的防盗窗，可以通过一只狐狸或者天鹅吗？”
宋安乐仔细回忆当天的情景，最后摇头，“应该不会，防盗窗的钢筋间距很小，我甚至怀疑大一点的猫可能都通不过！”
陆行言也觉得蹊跷了，“不是狐狸，不是鹅，不是猫，难道是老鼠吗？还是有人后来在窗台上伪造了脚印？萧晚晚能给脚印拍张照吗？”
“刚才问过了，不太方便！老王头家虽然是一楼，但0楼是附房，相当于半层楼的高度。从外面拍这个高度，有点难。若想去他家里拍，也不现实。老王头平时脾气差人缘很不好，邻居都很少去他家。”宋安乐有些遗憾地回答。
“0楼有半层高？”陆行言有些在意这个信息。
“一般楼房，室内层高28m，窗台到地板大约07m，不考虑楼板厚度，一层半高至少也要21m。即使是小猫，也不大容易从地面跳到这个高度。除非窗外附近有树。”
“他家窗户外面没树，这个我确定！”宋安乐说道。
“那就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将某种小动物通过防盗窗以及开着的窗户，送进了老王头的家里。”陆行言继续推断。
“要是能知道是哪种小动物就好了。”宋安乐感叹道。
“也许会知道吧，说不准过几天，就会又有人把信息送给我们。”陆行言说。
宋安乐嘟着个嘴，“我也这样希望！但好像我们时间不多了。小鲶鱼如果没有走：先被大江鱼吃掉，之后大江鱼游到海里再被鲨鱼吃掉的路线，那珠子很快就要第七次附身了。"
陆行言轻笑，“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担心第七次附身呢！”
宋安乐呵呵笑两声，“担心！我只是不愿在未知的事情上，注入太多负面情绪。”
高中的假期总是不完整的，国庆假期只有4天。10月5日，黄江高中就复课了。
陆行言仍旧每天早上先到宋家，和宋安乐一起骑车上学。
宋安乐曾经和他说过不必如此，反正珠子若出现，自己也会发信息通知他。但陆行言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他对宋安乐说，这样总归是安全些，以防风险。
两天后，风险果然来了！但不是在宋家门口，而是在学校。
那天上午第一节，是班主任冷老师的数学课，大家都在认真听讲。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中年妇女，她门也没敲，躬身赔笑，用带着点外地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讨好似地问冷老师：“老师，不好意思打断下，宋安乐在你们班头哇？”
冷老师看了一眼宋安乐，后者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看中年妇女。看起来不认识。
“你找错人了吧？她好像不认识你。”冷老师准备继续讲课。
但那妇女不同意，很焦急地说：“不行诶，老师。我找的人就是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她说！”
冷老师看她一定要找到宋安乐才肯罢休，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上课，也担心是不是宋安乐家人出了什么意外，所以示意宋安乐出去，“宋安乐，有人找你！”
宋安乐放下书，好奇怎么有个不认识的大婶找自己，不会又是来送珠子相关信息的吧？
走时还瞥了一眼陆行言。
那大婶就堵在教室门口，看一个女生向门口走来，待她走近，微笑地问：“你就是宋安乐？宋静怡是你妈妈吧？”
宋安乐停住脚步，点头称“是！”
大婶看宋安乐承认了，不等她说话，直接冲上去一巴掌抡过去！
还好宋安乐反应快，伸臂挡住了那狠狠扇过来的手臂。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看傻了眼！冷老师扔掉粉笔，立马冲过来，大声喊道：“干什么你？怎么打人呢！”一把将宋安乐扯到身后。并赶紧报了警。
此时陆行言也冲过来，范怀远与苏艾菲紧跟后面。一起过来挡在宋安乐前面。
大婶想要冲过人墙再去打宋安乐，被陆行言拦下用力向后推。大婶向前冲了几次，陆行言和范怀远就向后推几次。
最后一次推的力道并不重，大婶却借势摔在地上撒起泼来。
她坐在地上，自己把头发扯乱了些，拍着大腿用哭腔骂道：“宋静怡，你个狐狸精，sao货不当人，你勾引我儿子，丧尽天良！你女儿宋安乐也不是个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着挺素净的模样，也是个狐狸精，勾引男同学来打我！这世间没天理了呀！老实人全都受欺负呀！狐狸精最好命呀！……”
大婶的哭喊，很快引来了其他班级老师的注意，都纷纷走出教室查看什么情况。
冷秋蝉跟其他老师简短说明情况，请他们回自己班级继续上课。
但即使老师们都关上了各自教室的门，同楼层的班级里，学生们还是能听到走廊里的声音。
尤其宋安乐是尖子班的学生，而且是全年级乃至全学校唯一的女体委，在同学当中有很高的知名度。大家都暗暗根据大婶的叫骂声，猜测着宋安乐的家事。
宋安乐听着那些对母亲和自己的侮辱，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想冲出去，但被大家拦住了。
只好跳起脚来大声对骂：“哪里来的精神不正常？脑袋不清醒，就不要随便跑出来乱说话。自己长得都惨不忍睹，还指望你儿子能入的了谁的眼！八成也是歪瓜裂枣上不了台面。你不好好领回家当宝贝一样供着，还跑出来大肆宣扬，这是恨不得家丑扬不出去呢？坐地上大哭大叫，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撒泼无赖样子，一看你儿子就是没家教的，除非从小你就没养过他。￥&”
相对于坐在地上干嚎的大婶，站着喊话的宋安乐，底气更足，声音更响亮，一开口气势就压过大婶，语句顺畅无卡顿，把地上大婶都搞懵了。
可她被人群挡着又看到不到骂她的人，到后来只能坐在地上手指着教室里面，呜呜哭着说：“你太能欺负人了，欺负人！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