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肚子男人
宋安乐拎着没有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摇头摆尾的小鲶鱼，快步走到江边，将袋子打开，倒鲶鱼入江水。
只见一个水花，那小家伙就消失不见了。
陆行言对着悠悠江水说：“希望江水能带它更遥远的地方，永远不被抓到！”
宋安乐也许愿：“希望它能够被鲨鱼吃掉，这样珠子就不容易回到岸上了！”
陆行言歪头看宋安乐：“江里没有鲨鱼！”
宋安乐点头，“我知道！我是说我希望它能被其他大鱼吃掉，然后吃掉它的大鱼游到海里，再被鲨鱼吃掉。这样那两颗珠子就会变成沧海遗珠！”
陆行言听着乐式冷笑话，没有笑，“还是你乐观！”
3号上午，陆行言又来宋家蹭饭了，并带了几条昂刺鱼。
姥姥依旧很欢迎，姥爷则有点口嫌体正直，一副不愿搭理陆行言的样子，却用心地将鱼炖好。
宋家人甚至有些习惯每次饭后，有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在厨房里刷碗！
下午午休后，姥爷照旧出去收废品，宋安乐和陆行言稍微整理了下院子，准备回房里看书做题，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白天时候，家里大门是不关的，宋、陆二人一回头，就看见有位大腹便便、头发油腻的男人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他们。
宋安乐走过去几步，试探地问：“是要卖废品吗？或者收废品？”
陆行言也走过去。
大肚子男人没有回答宋安乐刚提的问题，反而直接问：“你们各自有颗珠子吧？”
宋、陆二人惊讶，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宋安乐反问大肚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肚子双手抱臂，站在那里不语。
宋安乐回头看了眼房子，姥姥应该在房间里缝东西。伸手指引，“请进来吧！”
宋安乐直接带着大肚子和陆行言一起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又搬了两张凳子，请大肚子坐在椅子上，并倒了三杯水。
大肚子在椅子上坐下，终于开口：“黄珠做春梦，红珠出幻觉！”
春梦？宋安乐看了眼陆行言。
陆行言立马耳朵变得通红，躲避着宋安乐探究的眼神。
他想尽快转移宋安乐的注意力，问大肚子：“请问您还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们吗？”
大肚子翘起二郎腿：“我这次来，就是要来诉你们珠子来历的！”
宋安乐关上房门，凳子往大肚子方向移了移，陆行言也向前凑了凑。
他们太想知道珠子的有关信息了！
大肚子开始讲起他所知道的事情：“很早以前，明朝嘉靖皇帝尊道灭佛，导致此时期道家发展极为兴盛。出现了很多有能力的道长，包括天鸿道长。
天鸿道长擅长驱魔除妖，并且精通炼丹之术。当时天鸿道长养了两只仙鹤。那两只仙鹤跟随道长久了，也有了道行，多了心智。
仙鹤原本一公一母刚好配对。但赶上一次天鸿道长闭关修炼，从外面又飞来一只仙鹤，却是没道行的年轻母鹤。
那公鹤喜新厌旧，抛弃了原配母鹤，与新来的小母鹤双宿双飞。
原母鹤心生怨恨，去道长丹房寻了毒药，拌入饮食之后给另外两鹤食用。导致大公鹤与小母鹤中毒身亡。
大公鹤因为有道行，晚死了一会儿。听原母鹤控诉自己移情别恋，幡然悔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所以临死前对原母鹤道歉，并许下来世还要成双成对做仙鹤情侣的誓言。
大母鹤听了大公鹤的临死之言，心中也生了后悔之意。
刚巧此时道长出关，两鹤尸体消失最后化作两颗珠子，一颗红色，一颗黄色。道长推算那大公鹤与小母鹤应天上神珠降世。
大母鹤见此情景，更加懊悔自己行为，不久也郁郁死去。”
大肚子讲到这里，看到宋安乐举起右手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停下来问：“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
宋安乐张口问:“大母鹤都是下得了狠心毒害原配和小三的鹤，怎么因为原配临死时的话，就后悔了？还有，知道那俩是天上的珠子转世，为什么就更加懊悔？公鹤是不是珠子转世都和它是渣鹤没关系！叔叔，这故事你没记错吧？”
大肚子听到“叔叔”二字，立马板起脸，“我没那么老！叫哥哥！”
“哦，大哥，你没记错吧？”宋安乐换个称呼再问一次！
“这不是故事！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告辞！”大肚子起身作势要走。
陆行言拦住他，“请不要介意！我们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很匪夷所思。所以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对你讲的事情比较惊奇!”
宋安乐其实觉得大肚子是胡扯，讲的跟江湖说书似的。
但也知道这是难得知道珠子信息的人，也许会从他身上获取一些有用信息，所以也赔罪道：“大哥，抱歉！是我想多了！您请继续！”
大肚子这才坐下，继续讲：“天鸿道长好奇天珠的作用，对两颗珠子做了很多试验。他发现天珠刀枪不入、不惧水火，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天珠分毫。”
宋、夏二人对视,他们也一样对珠子无可奈何。
大肚子继续说：
“直到有一天,天鸿道长不小心手指划出了血，沾在红珠上。
从那天开始,道长会做春梦。
道长怀疑是珠子的作用，将天珠放到其他房间，可是第二天又发现黄珠出现在左耳。
每个珠子出现的早上，当天凌晨，道长都会做春梦。道长觉得也许天珠不应被自己所掌控，所以将两颗珠子都从山上扔了下去。
自此后，道长有很长时间都没做春梦。他以为他与天珠的缘分就这样断了。可没想到，过了一些日子，道长因为要参加同门的集会，下了山。然后第二天早上又在左耳发现了黄色天珠。”
宋安乐忍不住问：“红色珠子没有再出现？”
大肚子摇摇头，“没有！天鸿道长以后都没有见过红色天珠。他认为这是上天注定，所以就不再将黄珠扔掉，并将其带在身上。可大家都没想到，同门的集会还没开始，天鸿道长就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陆行言心生不好的预感，“死时是怎样的情形？”
“干尸！”
宋安乐和陆行言都心中一悸！
“那后来呢？”宋安乐表情凝重地问道。
大肚子喝了口水，“后来，参加集会的其他同门身上，也发现了那颗黄色天珠。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他们得出了一些结论：
一、通过吞食或血沾的方式，可以令天珠附身在男性身上。
二、被附身的人，每天凌晨会做春梦，春梦的对象不限。
三、天珠距离被附身人不超过百步距离，会自动回到附身人耳朵上。
四、天珠每次只能附身一个人。
五、……”
大肚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五、做满七天春梦，被附身人会变成干尸死亡。你们已经几次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那要怎样破解？”宋安乐问道。
大肚子哼了一声，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怎样破解！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说罢，他起身要走。
宋安乐有些着急，扯着大肚子的袖子，“哥，大哥，帅哥！先别走，你怎么知道我俩被珠子附身的？如果你不知道解决办法，为啥还要来告诉我们这些事？”
“我就是不知道！我就是乐意说！你们要想知道些别的，可以去找个光头问问！或者问问那个守门的。”大肚子甩开宋安乐的手，急速向外走。
“哪个光头守哪个门的”宋安乐追出去问，但大肚子很快就消失无影了。
宋安乐垂头回到房内，不满地对陆行言说：“你刚才怎么不帮忙拦住他！”
“他已经没有其他想说的，拦住也没用！”陆行言淡定地回答。
“嗯，也是！”宋安乐坐下来，摊开记录本，握好笔，“来，我们详细说下春梦的事情？”
陆行言突然慌乱起来，赶紧喝口水掩饰，又被水呛到，连咳了好几声，接过宋安乐递过来的餐巾纸，擦擦嘴角。
装作镇定地说：“珠子附身第七次会死，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宋安乐摇摇手指，“不不不！死不死的事情，暂时咱俩也没办法，还是先把所有细节搞清楚比较好！”
陆行言看着宋安乐摆明“你说我写”的架势，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整理了下衣衫，端坐着，选择性地讲了自己的梦境：“第一次，你，你衣衫不整，然后围着猪蹄跳舞。”
宋安乐挑眉，“衣衫有多不整？”
“就是，一些小视频中，一些人会穿的，网状的那种衣服！”陆行言有点尴尬，越说声音越小，红着耳朵头快低到膝盖上了。
宋安乐很意外，“原来学霸也看小视频！”
陆行言更加慌乱，“没有，不是，我很少，嗯，…就是偶尔不小心会看到一些！”
“很暴露？”宋安乐虽然不知道网状的衣服具体长什么样。但大体已经猜到是哪种情况。
陆行言点头。
“猪蹄是熟的吗？”宋安乐继续问。
“熟的，红烧的那种！”
“跳舞，是钢管舞吗？”
“可能是。”
“我在梦里诱惑你？”
陆行言擦了下额头的汗，“应该是吧！”
宋安乐傻笑，“那后面几次呢？”
“穿丝质睡衣，穿旗袍，还有连衣裙，有次是□□模样在我家厨房做饭。”
宋安乐正在喝水，被“□□”这个词雷到喷水，擦了擦嘴，示意陆行言继续。
“从第三次开始，后面着装和言语就很正常了，而且场景也清晰起来。”
宋安乐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然后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抬头问：“你在梦里，都是拒绝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