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寒水修炼 梦入神机
“神子，此处便是您的洞府。”
寒水殿的东北方，一座华丽的洞府，被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隔绝了海水。鲛人族和人族审美有一部分是重合的和相似的，接受起来倒是不难。
“我就不劳烦诸位道友了，我一个人便可。劳烦族长遣散他们。”
“既如此，遂公子所愿。你们退下吧。”
“是。”
兮月赶走所有的仙仆，告别了族长。
储物戒灵光一闪，灵兽袋出现。灵兽袋灵光一闪，小家伙们出现。小家伙们围绕着兮月跳来跳去。
同阶的储物戒和灵兽袋是冲突的，不能互相容纳。不过老鬼留下的储物戒似乎高级些，能在里面储存灵兽袋。这倒是让兮月省下了一些麻烦。
“从今我们就要生活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管他呢，有关心的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大哥有你们就够了，不是吗？”
“来，这是避水链，我们戴好。你们呢，不准乱跑。就待在这里修炼吧。”
“好了，我们看看这宫殿。”
三人在这里简单的看看，诺大的宫殿，没有了那些被遣走的仙仆，看起来空荡荡的。
“美则美矣，只是没有我喜欢的那种幽静。”
海底的世界，日照是微乎其微的，寒水一族还算是生活的不是很深。不过日照依旧极差。不过鲛人族又不傻，没有日照我们就人为的创造。各种天然的，人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在各处，用来充当阳光和一些妙用。
这里倒是不暗，只是几乎没有日出日落。一直明晃晃的。
“这些海族的资源倒是充足，这里还有详细的介绍，倒是有心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们也反抗不了，专心的修炼吧。”
“汪汪汪。”
一人二犬在此地生活了下来。
翌日，族长亲自送来寒水一族的祖传秘籍，《水寒诀》，包括主修功法，辅修功法，秘法，术法，身法，神通。倒是齐全。毫无疑问，兮月的身体极其的符合修炼条件。
“神子，这是您需要的材料。”又送来一个储物戒，里面有着大量的珍贵材料。是小家伙们修炼需要的。
送别了族长之后，兮月开始教导两个小家伙。
“诺，你们早就知道了，兽灵诀你们也早就记下来了，这是材料。你们这么聪明，就不要大哥说什么了。自己去弄吧。”
·····
‘水寒诀，倒真是契合我，只是，我已经修炼了飘雪。其他的还好，这更换主修功法，需要从头开始。还好两者的属性相当，倒不用做一些弥补之事。我，真的要修炼这水寒诀吗？’
‘飘雪也不算太差，而且我一开始就接触。在记忆上和习惯上是更倾向于飘雪的。从头开始，最低四五年，甚至是几十年也说不定。这回报，看起来也仅仅是更替而已，没有那么太过于明显的进步。如此，倒有些不值得了。’
‘不过水寒的一些术法，还有这身法水影分身，神通天寒之雨，确实是不错。而且也没和水寒诀绑定在一起，倒是可以修炼。嗯，就不主修水寒了，学一些我需要的吧。’
······
一日，族长正在修炼之时，突然法杖里的水晶球大放灵光。
“神迹！”
“恭迎我神。”族长虔诚的在那里跪。只见她手中的法杖大放灵光，一个人族虚影出现。
”你们将那个孩子带到了这里，很好。“
”谢我神。“族长一脸问号，她自然是知道兮月和神像的相像，料定必有关系，只是太具体的，不是她能知道的。
“做好这些事。”虚影一抬手，大量的信息进入族长的脑海里。
“是。”
“这些想办法送给那个孩子，不要让他知道是刻意给的。”
“是，我神，”
“有难处？”
“神子，他聪慧过人，怕是无法长久的瞒过。”
“这，我知道，能拖多久是多久。”
“是。”
“嗯，本神会一直庇护着你们的。”
“是，九幽，万古长存。”
族长接受了大量的信息，虚影还送出一个玉简，一开始灵气化的玉简到了族长手中的那一刻，居然实体化了。
造物！
族长直接被神的能力折服，愈发的虔诚了。
······
“那大广场可真是热闹啊，人山人海的，这鲛人族，倒是和我们人族有不少共同之处，他们也有着各种法宝，交易，秘境一类的。只是，我一过去，一个个神子，神子的，大家都规规矩矩的行礼，倒是无趣。”
“大白，二白，我们去神祠逛逛。”
两个小家伙倒是经常出去玩，只是大家都知道是神子的，嗯，神子说是朋友，所以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没有对待神子的那般庄严。
小家伙们早就可以骑了，兮月骑过好多次，不那么舒服。毛发太硬了。而且运动起来，不那么平稳。
兮月是抱不动他们了，只有小的时候可以抱起几个月，然后十余年只能摸摸他们的头了，现在一个大头，都比兮月的胸还大。
不过，他们知道兽灵诀修炼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变换身形的，简单的大小变轻而易举。他们可认真了，争取早日能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好赖在兮月怀里。
带着大白二白走过，大家不是上前打招呼，就是远远的避开了。那些长老族长的，也只是和兮月说些客套话，平日里指点兮月时也是客客气气的，不多说什么修炼之外的事。兮月能说心里话的，也就大白二白了。
他们就没心没肺的样子，随遇而安，修炼之余一直赖着兮月。听着兮月废话。
“那就是神子，果真和我神很像呢！”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叫神子。罪过，罪过，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
“是是是，多亏你提醒，差点犯了大错。请我神宽恕。”
“我鲛人一族，无论是容貌，身姿，声音，都是修仙界拔尖的。本来我以为世间能出我们之右的寥寥无几，没想到今日一见神子。原来世上真有这般的存在。平日里倒是我无知了。”
“我神不仅神力无穷，其他各方面亦是无人能出其右。神子，自然也是不俗。”
“别说了，别说了。当心被听到了。我们快走吧。”
······
‘这鲛人族确实是男俊女美的，没有分化的雌雄莫辨，不过，也不知道是我脸盲还是他们帅美的太过于统一了。除了族长和其他常接触的，我还分辨不出。’
鲛人族，刚出生时是不分性别的，等找到真爱之后，才会送出自己的鲛人之吻和分化性别。若是一生没有寻找到，一辈子，一直保持着雌雄莫辨的模样。而且没有分化前，声音也是，极其充满磁性，但是单听声音，也辨别不出男女。
为分化的鲛人，比兮月难捉摸多了，兮月但是看脸，确实难辨雌雄，不过看其他地方，只要脑子正常，眼睛不瞎的，一眼便能确定是男性。男性特征明显。
乱想着，神祠到了。自从与神像对视过一次后，兮月总感觉神像想要和他沟通。相似的外表，契合的身体，也让兮月自然而然地对神像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
只是，族长告诉兮月的神像的事，跟没说一样，是个人都知道，兮月又不敢去自己查。虽然被神子，神子的叫着，兮月可不会傻到认为自己就是神子了。随时想着，这些鲛人不过是利用而已。自己也不过是利用他们而已。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用骗自己。
‘这神像，如果有颜色，会不会更像我，或者，我更像他呢？还是只是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巧合呢？’
兮月静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盯着神像的双眼。他不信这个神，倒不用行那些礼仪，尊重就好。静静的看着，其他鲛人就是有异议，也不敢说出来。
一旁，一条虔诚鲛人游在哪里，似乎是入定了。
‘据说，虔诚的祷告，会得到神的回应，神，会指引他的子民。今日一见，似乎有一家伙得到了回应。这神修，还真是玄妙。’
‘这神像的眼睛，似乎是要告诉我什么。倒是似乎是我的错觉。是真是假呢？’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答案，真的重要吗？”
一股声音突然充斥着整个神祠。顺着声音大家看向那条入定的鲛人，他已经醒过来了。似乎有所悟，对着神像自言自语。
‘这么巧合？我刚想到这里，他就脱口而出？’
“见过神子。”
兮月也好奇的望着，对方一下子发现了兮月再看他，赶紧游过来打招呼。
“无须在意我，你做自己的事便好。”
“是。”
鲛人退去，兮月看了一眼，还没有分化，感觉和其他人一样，记不住。当那鲛人到了人群之中，更找不出了。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答案，真的重要吗？’
‘那，问题，真的重要吗？重要的衡量尺度又是什么？’
‘这世上的问题可真是难以回答。’
“在下想邀请小友一聚，不知小友可有空？”又是一股声音，兮月看看四周，大家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对我说的？’
“是的，请恕在下莽撞，不过阴阳眼，有时候会不自觉地知道一些东西，还望小友理解。”
‘如此甚好，不知如何聚。’
“这般。”
神像双眼这次是真的泛光了，和兮月目光对接，两双阴阳眼对接，产生奇怪的反应。
兮月自觉，忽的一下，自己便出现在了一处小院子里。
‘这是，灵魂状态。我的肉身没有到这里来。好神奇。’
四周都是紫竹，地上长着各色的花朵。三间竹屋，一个凉亭，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没有开始的围棋。
一下子，眼前一道身影出现，一个白发长胡子老头出现，颇有书里的老神仙模样。
“小友请坐。”老头一个请，指向凉亭。
“您老先请。”
“既如此，我们一起如何？”
“也好。”
“在下有一茗，一个人尝久了，尝不出什么，请小友帮忙鉴别一下，不知小友可愿意？”
“晚生，恭敬不如从命。”
只见老头取出一把扇子，展开，上面是云雾缭绕的山丘图。图案会动，若隐若现，能看到里面的茶树。
老头扇子轻轻一扇，只见扇子之中轻飘飘的浮出几片茶叶。随着茶叶浮出，只见扇子的图案变化，变成一个小人在沏茶的模样。画中的小人对着兮月眼前的茶叶一招手，茶叶便飞进扇子里去了。
‘真神奇啊，我没有修仙时，觉得能飞就很不错了。如今修仙了，倒真是一井底之蛙，对于这些大神通丝毫不了解。’
老头伸出右手食指，对着空气中一画，两个茶杯的图案出现，紧接着，两个真正的茶杯出现在兮月身前。茶杯上有着日月星辰，日月星辰在跳动着。
‘哇！这是造物的能力吧。据说一般的仙人都做不到，只要，呃，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仙人里面的很厉害的才可以做到吧。’
兮月好奇万分，赞叹无比，不过还是收敛住了，只是好奇的看着，没有动作太大。
只见老头的扇子对着兮月身前的茶杯轻轻一点，扇子里流出一股有着淡淡的清香的香茗。再接着，老头也给自己倒一杯。
“请。”
“请。”
兮月端着，小心的尝一口。
‘嗯，真不，嗯？没有味道！我明明闻到清香味的，就像微雨过后，一阵清风拂过的树林里的那股清香。怎么没有味道。而且，进入体内，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啊，喝水，还知道自己喝水了，这我确确实实的喝了，怎么感觉像是没有喝过一样呢？莫非是什么仙人考验一类的？’
‘想这么多干嘛，我又不懂，装模作样，我自己都恶心。’
“小友可品出一二？”
“哦，晚生愚钝，一口入体，只觉无味，甚至不觉得自己喝过。”
“哦，奇特，奇特，无比奇特。老夫觉得淡淡的，其他人，有的觉得浓香，有的觉得清香，有的觉得苦涩，各种各样。不过都有感受，小友这样的，倒是老夫第一次遇到。奇，奇，奇。”
老人在哪里说着，兮月在哪里傻笑着。
“常言道，人生如棋，不知小友可有兴致陪老夫来一局。”
“晚上自然愿意，只是，”
“哦，小友有难处？”
“说来惭愧，晚生少时，先生们也曾教过，只是，晚生不喜欢。些许放肆，便断了这一道的学习。所以，怕是只能扫前辈的兴了。”
“无妨，无妨。常言旁观者清，我们不下棋，老夫摆出部分棋局，小友将所见所想告知老夫一二如何？”
“这好，不过小子妄言，前辈可别见怪。”
“没有的事。”